他的鼻子更酸了。 “爸爸没哭,就是想知知了。” “知…想。” “知知也想爸爸了吗?” “想…” 小宝宝奶声奶气,哄的佘南初心都化了,在那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好几口。 “知知真乖。” … 还好知知只是换季感冒,打完针就退烧了。 佘南初抱着孩子回了家,哄睡着后,他盯着知知熟睡的脸蛋,忽然松了口气。 “还好知知贴心,没有一点像他的地方。” 这样以后在大街上再见到鹿鸣宇,就算他看到了孩子,也不会想到别的。 “知知,你父亲是一个很恶劣的大坏蛋,你千万不要像他。” 床头柜里还放着那张崭新的支票。 鹿鸣宇一点改变都没有。 一如既往的会恶心人。 … 为了躲开鹿鸣宇,佘南初辞去了发传单和夜总会的工作,在家附近的便利店当收银员,这样也方便照顾孩子。 一个星期就这么安然的过去,他的生活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这天,他去托儿所接孩子,刚准备敲门就听到里面好像有人在说他的名字。 “啊?知知的爸爸真的在做那一行?” “那天他脖子上的吻痕都成串了…” “可能是跟男朋友…” “他穿的可是‘名爵’夜总会的工作服,怎么可能是男朋友?” “怪不得知知没有父亲呢。” “就算有父亲,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是哪一个吧,哈哈哈。” 是知知的老师和他的同事。 佘南初身型晃了晃,脸色发白。 那天他太着急,没来得及换衣服,没想到… “诶,这位先生,您是…” “我来接孩子。”佘南初扯起一抹笑,“顺便把退学办一下。”
第48章 鹿鸣宇,算我求你… 抱着娃,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 晚霞很美,可他看不到尽头,就跟他的人生一样。 有谁能想到曾经含着金汤匙出生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如今背负巨额债务压的喘不过气呢? 夏哥曾想过帮他的忙,可被他拒绝了。 不是他假装清高,而是夏哥帮他太多,他真的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了。 “爸…叶…” 小知知指着空中飘零的树叶,纯净的瞳孔中写满了对世界的好奇。 顺着知知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他的脸色顿时一僵,转身就走。 珠海市这么大,两年来他都没有遇到过鹿鸣宇一次,最近他是冲撞了哪路神仙,短短几天遇见他三次。 殊不知鹿鸣宇离老远就看到了他。 最初他还怀疑,毕竟距离远他怀里又抱着个孩子,可一看他干脆利落逃避的动作,鹿鸣宇几乎就确定了是他,鬼使神差的,他几乎下意识的就追了过去。 抱着孩子跑的不快,佘南初很快就被捏住了后颈。 “佘南初。” 这如噩梦一般的声音响起,佘南初把孩子的脸扣在自己的胸前,不让鹿鸣宇看见。 纵使,知知并不像他。 鹿鸣宇的视线落在被他保护的孩子身上,莫名心头一跳,“你结婚了?” 这句话正好也为慌忙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佘南初找到了理由。 “对,我结婚了。”他回过神,“鹿鸣宇,请你别再纠缠我了。” “你竟然结婚了?” 鹿鸣宇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重复呢喃这句话。 借此机会,佘南初拉开两人的距离。 结果下一秒,他的下巴就被人狠狠的桎梏,捏的他生疼。 “那个男人是谁?” 看他怀里的孩子看起来怎么也都一岁多了,这也代表了他才离开自己就投入了他人的怀抱。 鹿鸣宇太阳穴青筋直崩,总觉得自己的脑袋上被顶上了绿帽子。 “鹿鸣宇,你弄疼我了……”佘南初含着泪,怎么都挣脱不开。 知知感受到了爸爸的痛苦一样,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一口咬在了鹿鸣宇的手腕上。 “放…粑粑…” 小孩子的牙还没长齐,湿热的牙床贴在皮肤上,鹿鸣宇看着知知的脸有些失神。 这个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知给了佘南初勇气,趁他失神之际,佘南初一脚踹在了他的腿间头也不回的撒腿开跑。 鹿鸣宇嗷叫一声跪在地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死盯着佘南初离开的方向。 … 搬家,今天就得搬。 鹿鸣宇起了疑心,他如果想查,不出两个小时就能把他这两年在珠海市的所有事都调查的彻底。 回到家里,佘南初集体开始收拾行李。 当初就该跟着夏哥一起离开的。 谈什么人不人情,鹿鸣宇看到了孩子,如果查到什么,为了让自己痛苦,就算他再厌恶知知也一定会把知知从他身边夺走。 但凡能让自己痛苦的事情,他向来做的都很顺手。 知知乖巧的坐在婴儿床上,眼珠随着佘南初动来动去,不哭也不闹。 还好行李不多,大多都是知知的奶粉尿布。 而这时,他的电话他竟然响了起来,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一声又一声的宛若催命符。 佘南初紧张的接了起来,哪敢说话。 “佘南初,就站在那里别动,我想我们有很多事情需要谈谈。” 他几乎崩溃一样挂断电话直接关机。 他就知道鹿鸣宇是不会信的。 要赶紧走。 火急火燎的打了车,他不敢坐飞机,只能坐火车离开这里。 没想刚到火车站还没等进去,就被一群保镖拦住了去路。 打头的那个人他认识,是鹿鸣宇的得力助手兼秘书,徐辉。 “阿辉,我从来都没亏待过你,放过我。” 他苦苦哀求,换来的却是对方的拒绝。 徐辉无可奈何的摆手,“南初少爷,其他事或物我还能通融,这件事真的不行,老板已经生气了。” 说话间,他瞄了一眼佘南初怀里凸起的一坨,只觉得震惊。 任谁都想不到佘南初这么单纯的一个人,两年前竟然能在老板面前表演了一场偷梁换柱,弄了个死婴寄到老板家里说把他的孩子还给他。 别人不知道,徐辉可看在眼里。 这两年来,老板看似洒脱,实则夜夜都做同一梦。 只要一闭眼,他的脑海里都是支离破碎的婴儿尸体。 因此,他还特意找了权威心理医生来为老板做缓解,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在得知孩子还活着的时候,徐辉都能理解到老板的愤怒。 他被噩梦折磨了两年,孩子竟然活的好好的,当即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把佘南初带到他的面前。 “南初少爷,请吧。” 他是十多双眼睛盯着上了车。 鹿家。 看着眼前高耸的别墅大门,佘南初恍若隔世。 再来这里,他没有从前的肆意,从动作到眼神都写满了拘谨。 这一路上,他都想着要怎么回应男人可能会抛出的任何问题。 他深知如果因为孩子的抚养权闹上法庭,他没有任何胜算。 鹿鸣宇轻而易举的就能把孩子抢走。 “他说过不要知知的,说过不要的…” 恍惚间的呢喃,听的徐辉都忍不住怜悯。 本以为老板和佘南初之间的缘分已经散尽,没想到时隔两年,竟然再次拧紧… “南初少爷,进入吧。” 鹿家别墅还如同两年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 就连院子里他曾经陪鹿夫人种下的果蔬,都长了很高。 徐辉带着他来到鹿鸣宇的书房。 他扯了扯嘴角,有点嘲讽。 鹿鸣宇的书房,是他曾经的禁地,没想到两年以后他反倒轻而易举的进去。 书房的装修很简单,通体高的书架把三面墙围得严严实实。 桌上只开着一盏台灯,鹿鸣宇叼着烟半靠在沙发上,透着烟雾,佘南初看不清他的表情。 “老板,南初少爷来了。” “嗯。” 鹿鸣宇正闭目养神,也没看他,指着对面的位置让他坐下。 “…你想跟我谈什么?” 听着佘南初软糯无辜的声音,鹿鸣宇骤然睁开眼皮。 “我给你个机会。”他喉结滚了滚,眸光阴暗:“自己交代了,别等我说。” 一直不哭不闹的知知已经闻出了鹿鸣宇的信息素。 这个人欺负过爸爸。 他瘪着嘴,豆大的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唔哇!!!!” 鹿鸣宇:!!!! 最不待见小孩子的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耳朵一鸣。 “爸…走…走…坏!” 白皙的小手指精准的指着鹿鸣宇的鼻子,纵然他还不懂事,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是本能的要保护自己的爸爸。 “爸…走。” “知知乖,先不哭好不好。” 知知很听话,泪珠挂在眼眶,可怜巴巴的打了个嗝。 只有佘南初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小哭包吧。 这是鹿鸣宇第一次正面看清知知的长相,圆嘟嘟的婴儿肥,跟佘南初凹陷的脸颊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真的是自己的种吗? 为什么跟自己长得一点都不像。 长得这么胖,是不是把佘南初的营养都给吸光了。 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孩子看,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荡漾着一种不明的光环。 鹿鸣宇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难说话的样子,自己如果好好跟他讲,他能不能不把知知从自己身边抢走。 佘南初抿唇,小声解释:“他叫佘砚知…” “姓佘?” 鹿鸣宇跟姓佘的有仇,在听到自己儿子也姓佘之后,表情毫不掩饰的厌恶嫌弃。 这一切都被佘南初看在眼中,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怨恨被激起。 “是你说的,我的孩子不配姓鹿。” “放屁,我说的明明是姓佘的不配生下我鹿家的种!” 话音落下,他迎上佘南初讽刺的目光。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总归,就是他佘南初生的孩子跟姓鹿的没有关系就对了。 “Alpha吐口吐沫就是钉,话你已经说出口了,就不可以反悔。” 他自觉自己找到了最合适的理由,却忘记了鹿鸣宇压根就不要脸。 “是你找违背承诺的佘南初,你当初答应过我要打掉这个孩子。” 凝视着脸色煞白的Omega,鹿鸣宇步步紧逼。 “我虽然厌恶你佘家的血脉,但毕竟这孩子是我鹿家的种,就绝不可能让他流落在外,你可以提出你想要的条件,我会满足你,毕竟你心里清楚,这件事情如果闹上法庭的话,你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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