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垮的西裤布料蹭着他的腿,沉甸甸的皮带扣啪地一声落上,边野痉挛似的猛地抖动。 卫凛冬用嘴撕开那一小片塑料,牙齿叼出透明胶质的圆形东西—— 刑具已齐备。 “伤哪里来的?” 男人抵过来结实的腿,问的时候嘴就在边野耳边,会热,会喘,边野张着嘴,进入时他伸出粉嫩的小舌尖,随着晃动眼尾逐渐红润,迷离得对不准焦距,这样的审讯就是不让他思考,把他逼到极致。 边野觉得他要疯了。 作者有话说: 我尽力了,接下来你们脑补,其实这章挺甜的,老卫居然带着装备来的,呵呵。
第101章 何止是那些他硬气得不肯说出来的东西,到后来自己胡言乱语浪叫了些什么,边野一概想不起来,只记得,客厅要好好收拾,他糟蹋了一地。 卫凛冬抱他去浴室清洗,热水一泡火烫又疼痛,边野稀软地趴在这个人胸脯上,扭身往后看,两个屁股蛋全是交错重叠的巴掌印,依稀几道指甲的划痕,他喘着咬上卫凛冬的肩肉,似有若无地哼了两声。 卫凛冬垂眼看着边野红得滚熟的耳朵,嘴唇抿上耳沿,“嗯?”了一声。 “……烂了,”边野缩了缩脖子,埋进卫凛冬脖窝里,声音闷闷的:“屁股烂了。” “还能再烂一点,”卫凛冬沉下声:“瞧你赛道上摔得这一身伤,学不乖。” 瞒着卫凛冬找边家了结就够可以的,在寻回记忆这一点上边野竭力苦守,也是卫凛冬最下功夫的,最终,边野跪在地板上,qiao着屁股抖.着腿,在嘶哑的叫声中说出真相。 “不想要你了。” 卫凛冬作势要把边野扔到一边。 窝在他身上的人马上双手去搂,带起淋淋漓漓的水花,边野紧了紧卫凛冬脖子上的手,蹭着这人水滑的面颊,像只做了错事讨饶的柴犬,塌下飞机耳,低低地叫了声:“汪汪~” 叫完,还“呜”的一声,可怜兮兮地瞅着卫凛冬。 “别跪着,坐下。” 两个大男人挤一个浴缸本就约束,卫凛冬身长体宽,占了大半位置,留给边野可以腾挪的空间实在有限,也正因为狭小,边野由曲膝跪趴变成弓背下坐后,浴缸的一边填得满满当当。 这个姿势辛苦倒还好,就是会让人不往好处想,而事实上卫凛冬远比他想得还要坏。 没等他坐稳,滑腻的大手在他腰后往前一个用力,边野脖颈高昂着向后仰,发出刺激下的一声低吼。 水面开始一层层有节奏地荡漾,浴缸不断有水往外流。 边野抱着卫凛冬,喘着:“……叔…太频繁了,您的病,不是刚有好……”话没说完,水浪打得激烈,边野想也没想,不管哪里张嘴就咬。 卫凛冬眉头一皱,揪着边野的头发,把他同自己分开:“错了,咬错地方了,”说着,扭动下颌角度,去对边野的嘴:“应该咬这里。” 嘴唇是身体首当其冲,既感性又极为敏感的器官,无论什么时候,在清晨日光笼罩卧室的门后,又或是低矮平房大院的屋中,只要是承载完整的,那些与这个人回忆的边野,就会被吻得浑身发颤,心跳鼓噪而紊乱,呼吸抖着,哆嗦着,在脑中下过一场又一场,永不停歇的烟花雨。 “病以后再治。” 亲得嘴唇发木,合不拢地在嘴角流下粘稠的水泽,边野听到卫凛冬熟悉的,温柔得让人软了骨头的声音:“咱们多得是时间。” 再不是忐忑的,需要一分一秒精打细算,跟这个人在一起的那个时候,而是有大把大把花不完的时间。 浴室的水汽像是一下子升腾起来,哪里都是湿的,被边野搂着的肩头有些水珠落下,不像来自颈后打成绺,变得微微发凉的头发,而是带着温热,一小滴地那样往下落。 卫凛冬安慰般地用嘴唇贴了贴边野的脸,声音轻得快要听不到:“不哭。” “……咱们做吧,”边野低哑着喉咙,叫了他一声,哥。 静了一阵子的水花再度翻滚,比之前还要凶猛,半侧拉着的防水帘不断有人揪扯,一只手时不时在上面搅紧,拉得头顶上的滑索快要掉下。 边野被放上床时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松软亲肤的床垫让眼皮沉得掀不开。 他最后听到的是,卫凛冬在卧室床边行走的脚步声,以及乍然响起的手机铃。 浅薄的意识在一瞬做出判断—— 是医院打来的,卫凛冬要出急诊。 边野拼命拉扯着一丝清醒。 有人轻吻他的额头,跟他说醒了收拾收拾去万嘉,午饭时要看到他和他的行李。 边野昂起头,小狗似的挑起鼻尖嗅得鼻翼扇合,他要带着这缕好闻的松木香入睡,张张嘴,想给对方一个应答,却只是沉沉地闷在床被中哼唧两声。 男人一声轻笑。 — 完全苏醒已经是次日上午,边野在床上怔了好久。 下来,他开始整理这个临时住下的房子,他的私人物品向来不多,大部分都是祁阳采买来的,背包往肩后一挎,关上门。 在踏入电梯前,步行楼梯一个脚底打晃的人影慢吞吞上来。 这个人脚步虚浮,有些距离的升降梯这边都能闻到空气中的酒味,边野没上电梯,门自动关合。 他就站在那里看那个人。 祁阳醉得开不开门,恼得直跺脚,狠狠拍打房门,哗啦,钥匙掉下。 没有声音了。 好久,祁阳慢慢在门口蹲下,双膝并拢,紧紧抱着自己,蜷成一团。 声控灯灭了,他被黑暗全部吞噬掉。 边野收回视线,重新按开电梯门,走了进去。 — 时间不到正午,两人约好在离万嘉最近的地铁站见面。 周一最是繁忙,正是午休时分,人行横道线上过来过去的人影穿梭不休。 隔着喧嚣的车流和人海,视线望过去的第一眼就锁定到对面马路那个穿着深黑大衣的高个男人,人群中最特殊的存在。 边野不觉得是自己的滤镜太厚,而是卫凛冬就这么显眼。 像一棵冬日里依旧葱郁坚韧的松柏,长在严寒和风雪中,那样极致,揪扯着他人的目光,不过这么一会儿,好几个走过的人都回头看他。 边野心跳直线飙升,脚步控制不住地加快,等掐着变灯到达对面,一辆巴士鸣着笛从他身后开过,深秋微凉的天,他的额头却狼狈地挂上汗珠。 “急什么,”卫凛冬看了眼边野后面那条杂乱的马路:“我又跑不了。” “哦。” 是不该闯红灯。 边野在鞋里偷偷翘了翘脚指头。 “走吧,我没开车。” 卫凛冬转身,惯爱插在大衣兜里的手放在身侧。 手很大,总会在并排走时,蹭到边野手背,每一次接触都是对心脏的超强负荷——边野想勾这个人手指想得发疯,搞得他一直低垂下头,偏着目光看人家的手。 门都走过了还没查觉,被卫凛冬拎着衣领进的万嘉小区。 以往是开车从前门进,步行的话北门最近。 缓缓地,卫凛冬家的前庭小院,那个总是被精心打理,哪怕深秋寂寥也会被清扫得干干净净的一方小天地出现在眼前。 而事实上,落叶堆积,藤蔓枯萎,连那盏总被擦得锃亮的小夜灯也斑驳生锈,这就是边野看到的。 他停下脚步,愣住了。 唤回记忆跑来的那次,他没顾得上多看一眼小院,风一样地来了又走——已经再不是那个有滋有味,彰先主人细致和体贴的可爱小花园,即便成少泽离开,这里也不曾荒废成这个样子。 边野咬着嘴,深深地垂下头。 “我的手很好看?” 闻声,边野猛地抬起脸,卫凛冬站在他面前,手摆给他看。 “……哦。” 憋了半天才吭出这么个音节。 边野发现自己变笨了,胆量也小很多,气势全无,没恢复记忆的时候,冷笑,不耐,用眼角看卫凛冬,样样他都做过,还因为在秋南山的木屋中挑衅,被这个男人按桌上噼里啪啦打屁股……边野居然有点怀念那样的自己。 ……像这样牵个手,勾个手指头,不比被玩到shi禁要单纯多少倍,对这样的自己边野也很难理解。 就在卫凛转身时,边野一把拉上,迅速向对方的手进发,差点就得逞了,哪知却被卫凛冬凝视前方的那道视线干扰,僵在这人手臂上…… 楼门外,有两个人一左一后站在那里。 面孔和这秋日一样低温,谁也不看谁,全都郑重地平视前方,像极了门神。 不要说卫凛冬,这样格外诡异的气氛让边野也是一愣。 印象中,段文涛和邱然向来很和睦,关系好得可以睡一个被窝。 不过一秒困惑,转眼边野就被气恼和不爽填满,他丧气地放下手——却没能够。 边野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被十指深插,裹进一层暖意中。 他被卫凛冬牵着,踉踉跄跄地跟在这人身后。 门神们的脸同时一变,模样相差无几,张嘴,突眼,被雷劈到的样子,这一点倒还挺有默契。 由于救助站规模日益壮大,且在宣传力度上不断加强,吸引到一些国内外的NGO组织,单凭救助金现在完全运转自如,加上前来捐款,做志愿者,以及认养的人络绎不绝,救护站变得热闹非凡。 于是,段文涛雇了一些当地村民代为照顾打理。 无需他亲力亲为,前些日子,他在万嘉几个街口外开了一家宠物店,直接搬去了店里住。 段老板之所以和邱医生同时出现在万嘉,起源于段老板又馋这口酒了。 这是酒过三巡,在饭桌上聊出来的。 酒友不同于饭搭子,就像酒会成瘾,酒友的依附粘性是能从馋酒变成馋人的—— 至少段文涛就摆脱不掉对邱然的‘思念’,自上回醉酒滚到然然哥床上被嫌弃,段文涛在憋了数日后,终于舔着脸上赶着约邱大夫。 说时,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就在段文涛硬着头皮找台阶下时:“你要忙就算……”,那边开口了,像很为难的样子: “喝吧。” 多少天的冷战以这样不情不愿的两个字结束掉,段文涛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 往往一件糟心事后会接踵而来更糟更狠的事,其实哪就那么点背,无非是心情不良带来的负面主观感受—— 至少在跟邱然买酒时偶遇到邱然前男友之前,段文涛是这么想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与自己一起时的阴霾被前男友一扫而空,在秦茂面前邱然健谈开朗,笑得如野地里的太阳花,那样恣意。 喝酒时,卫凛冬得知他们找过来的意图,一来是一起聚聚,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二来,是邱然想卫凛冬做东,在屋后他们曾经烧烤的那片空地再来一次,邀请秦茂过来,边野的事以前没少麻烦秦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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