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了呢?” 被卫凛冬抱着,一只手还在手指纠缠,耳垂被唇齿的热气完全包裹,边野没有办法快速应对,双眼涣散地看着前方。 “嗯?” 一个音节而已,耳朵却要被这张嘴烧透了。 “……您,道歉,我不喜欢。” 边野强行保持清醒,眼尾染上一抹暧昧的红。 卫凛冬掀起眼皮,稍稍偏过头,可以看到露在外面边野这一侧耳朵,透了些轻薄的粉色。 “您对我做什么都没关系,我是……您的,”边野咽下喉咙,喘着说:“我不需要道歉,因为我从没对您生气过。” 对,是这样的。 他就是卫凛冬的所属物,他早已自我认定且下了标记。 他只是不高兴为什么要道歉,道歉就是会有“不好意思”的歉意,那是对不够熟的人才会有的社交礼貌。 不知什么时候耳朵已经整个烧成红色,卫凛冬用嘴唇顺着耳廓滑动,像在描摹它的轮廓。 边野头一回知道自己耳朵也会动——神经质地一耸一耸。 他忙缩起脖子,抬脸看卫凛冬,那一刻眼睛不再眨了—— 男人眼神那样的暖,温柔,专注,直白,像拢着一捧光,他就在这样的眼光中被完全包裹。 作者有话说: 这章我大改了,在你们铺天盖地的声讨中我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我仔细想过,确实我在做这章情节设置时走了极端,你们说的没错,卫叔根本不会干出伤害别人的事,哪怕是伤了他的人,错误的是我这个作者,我有失偏颇或者说意气用事地想替卫叔出头,让成少泽难受是来自我的报复心理,而不是卫叔的本心。 作者是应该既要融入人物又要跳脱出来,我还是不够成熟啊,还好有你们。 是你们让我意识到这章的失误,好在只有一章,懂了就不会再走偏,希望你们也不要放弃他们两个,我错了,他们没错。 再次给看过改前那章的宝子们道歉,为了弥补这章加了好多内容,可以的话重新看一下吧,还有,谢谢你们这么喜欢他们,把我一拳拳打醒!以后也要多留评呀!
第61章 “来一根。” 段文涛用手背碰了碰他哥,给他哥递烟。 这人举着手机,冲他摆摆手回绝,逼得段文涛粗鲁地上手抢:“打打打,打屁啊打!你停职停薪在家静养知道么,别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来往,这谁啊?!” “邱然,”卫凛冬结束通话,收起手机告诉段文涛:“他确实不三不四。” “……” 弟弟转而“嘤”地一声就要往哥哥胸膛扎,被卫凛冬拉开的车门撞得往后一个趔趄,男人把车门死死抱住,卫凛冬不好好交代就不让走。 “作孽啊作孽,看你跟……”他飞快一瞟车尾放箱子的边野,压低声道:“小狗子把我吓得!老难缓了我,现在心脏还突突的。” 段文涛手压胸口,煞有介事地一下下深呼吸,很辛苦的样子: “你就告诉我,你俩到底是不是……啊啊啊,我又不行了,喘不过气……救命啊哥,我急需你的答案,否则我要…很努力…很努力做,深呼吸,才能…活下来……” “那你加油。” 卫凛冬越过浑身是戏的段文涛,叫关后备箱门的那个男孩,让他上车,把段文涛怀里的车门往自己这里一拉,找他要手机。 段文涛掏出,开了锁屏,递给他哥。 进入通讯录改了个号,卫凛冬还他,从自己手机取出SIM卡。 啪,火机搓燃,燎了下,扔进垃圾桶。 动作太连贯,以至于段文涛还没来得及张嘴,卫凛冬就已经在找边野要他的,男孩二话不说,照办。 如法炮制,SIM烧了扔掉。 “打新号找我。” 卫凛冬交代完一屁股坐上车,边野开了车门,之后两声门响。 “不是……” 段文涛才得空发言。 “你换号??你为啥换号?换号就换号你为啥烧卡???哎,哎哎!”引擎嗡的一声发动,他在车上拍打:“哎你别,我说……” 车子一骑绝尘,都没给他机会多拍两下,段文涛惯性地跟着车往前跑了几步。 之后他停下,茫然地回头看了看空荡的房子,然后又转过身,对着自己的车——后备箱里一堆纸箱,关都关不上。 他原地叉了会儿腰,最后朝着他哥开走的方向吼了声:“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啊?!” ** “您难受了?” 把水拧上,刚从纸袋中拿出汉堡,边野偏过头,讶异地看着卫凛冬。 不得不说这个人实在太善于伪装。 表情上从来不会显露什么,只能通过分辨呼吸变化以及面色状态,起性时鼻息略重,有气促和停顿,脸似乎就好判断多了,潮红是他最容易鉴别,却又是最不容易掩藏的一种临床病发表现。 边野有些烦躁,把汉堡扔进纸袋,一把抓成一团,开窗时被卫凛冬捏了腕子:“吃你的。” 一张嘴就露馅,喘得都出现断音,声带像被砂纸打磨过那么粗……边野已经开始怀疑这个病是不是真如卫凛冬说得那么好治,在某些方面,这个男人说的话水分很大。 他不是专业的医生,无从判定卫凛冬体内的催情药是否被全部代谢掉,无论怎样,即便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残留,边野也并不觉得那个瘾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不过,控制身体这一方面倒是修为大增。 从万嘉出来,经停加油站,车道自提麦当劳,再到一处街心花园,耗时达到二十分钟以上边野才有所察觉,果然,潮红在此时逐渐显现,满脖子的水湿。 卫凛冬向前探身,去够方向盘后的纸巾,东西却进了边野的手。 “不用这个,我来。” 男孩看着他,眼尾有些红。 是好看的桃红色,就隐在眼睛尾端的睫毛根处,俏丽又生动,卫凛冬用指腹抹在上面。 近来,他总喜欢摸他的眼尾。 “你要把我宠坏了。” “那您,”座椅随着调节缓慢向后,边野爬过控制台,撑在卫凛冬头侧,用大片的深暗阴影包裹住对方:“用什么报答我呢?” ——满满的调情味道。 “谁教你的。”卫凛冬不再强行克制,放纵的喘声过浓,鼻翼大力扇合,手指被边野吮进嘴里。 “我只要您在我面前不要有所保留,”指根一直舔到指尖,全被唾液打湿,边野看着卫凛冬的眼睛:“就这一个要求。” 瘾病已经够难受了,能够一起分担这份永远不能见光的苦楚多少会在之中添入一丝丝的甜,不会很多,但聊胜于无。 至少这是他能够努力为他做到的,可以让这个人不那么难受最行之有效的一件事,怎么也比手和纸舒服得多。 “在感觉不对劲的第一秒钟,就要让我知道。” “那然后呢?”卫凛冬抬了抬脸,直视边野:“为我口出来?” 男孩猛地一个眨眼,喉结紧张地滚动着。 是啊,他只想着要全方位地占有卫凛冬,不准在他面前随意躲避掩藏,不但要这个人扒去一身衣服全身光裸地呈现,还要再继续撕扯,把不想让人窥见的东西全部掏出来捧给自己看…… “不是,我是想,” 一只大手霍地压住他后颈,边野惶恐地弯折手肘,乖顺地趴浮在男人胸口,是带有松木味道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学坏的。” “没,没有。” 鼻子好痒,边野觉得它有可能变长。 “不是每次都要弄出来,”手慢慢在后颈摩挲,像讨好一只会打呼噜的猫,卫凛冬在男孩耳蜗亲了亲:“躺一会儿,睡一觉就会好的。” “……哦。”边野说。 “这么失望啊?” “……” 不想口是心非,也不想给这个人莫名其妙的负担,男孩很小心,足够快地在男人嘴角闪电一啄。 也算是吃到了。 边野乖乖地在卫凛冬身上趴好,搬了一宿的家,未能合眼,没多久车内就响起清浅绵长的鼻鼾。 卫凛冬笑了笑,拿过边野脱下的外衣,盖在他们两人身上。 出来时就飘雨,这是初春最冷的一天,不知何时窗上挂起一层浅白雾气,蹭了蹭驾驶座这边的窗脚,有一小块干净了,透过那里可以看到斜侧距离他们三四辆车的位置,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 折射在旁侧车镜上的是车内影子—— 大概三四个人的样子。 卫凛冬敛回目光,闭上眼。 * 男孩醒得很激烈。 是一猛子直起身又被安全带拉回座位,开动的车子轻微一晃,他手忙脚乱地抱起身上卫凛冬的衣服,马上扭头看旁边驾驶座。 卫凛冬安安稳稳出现在他眼中。 直到这一刻,屏住的这一口气才呼出来,大脑得以运转—— 上一个断掉的片段还是把卫凛冬当作床垫,在他身上呼呼大睡,这时候身下已经是副驾的座位。 “抱歉,我睡着了。” 大力搓着脸,边野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这人太久没进入他的视线,哪怕是自己闭眼睡觉也不可以,边野感觉到那一层层从心底泛出的恐惧——他现在居然比以前任何时候还要依赖这个人,程度不断加重。 他一刻也离不开,眼光粘合着,皮肤相蹭着,连呼吸到的氧气都要在同一片里。 不想说,也不肯面对,却依旧阻止不了心头那份不祥感觉在蔓延,离工地那件事过去已经快两周了,卫凛冬搬家,手机烧卡换号,都是因为这个,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危险正在逼近。 时间就像指缝的沙,一粒一粒地流走。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边野愕然地抬脸转向窗外—— 乌云深重,不过睡了一觉,风云突变,再睁眼与暗淡的落日时分区别不大,甚至比那时更加阴沉,不见天光。 窗外,一条条绵延不绝的车灯长河,不是高峰时段却因为天气比平时还要拥堵,整个城市早早迎来喧嚣,一片杂乱景象。 一个炸雷劈下来,雨更大了。 水滴汇聚成线,蜿蜒游走在玻璃窗上,没一会儿就变为层叠的一面面雨帘,把窗外冲刷成一片斑驳模糊的世界—— 不对劲。 总感觉哪里有问题。 “我睡了多久?” 边野把手中攥得发皱,卫凛冬的衣服叠好。 “不久。” 卫凛冬看着前面,专心开车,问:“饿不饿?” 边野摇摇头。 “但我需要你补充点糖分,一会儿你要动一动,”手扣箱打开又关,一颗大白兔奶糖出现在边野眼前:“吃了它。” 拨开糖纸,边野盯着卫凛冬吃进嘴,终于,在无意间看到车内显示的时间后,边野发现了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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