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捏了捏他漂亮的脸蛋:“崽崽,休息室里,有你的衣服,去换吧。” 兰溪起身,迟疑了一下,还是道:“你别为难他,都是我笨手笨脚的……” 小陈都懵了,内心疯狂的怒吼着:他说的是我的台词啊,我的啊…… 钟意轻推了他一下:“知道了,快去吧,换下来的衣服放在一边,一会我收,你手受伤了,不许乱动知道吗?” “知道了,阿意。”说罢,兰溪直接去了休息室,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顿时荡然无存,觊觎他阿意哥哥的人,都该死。 钟意看着房门紧闭,才冷冷的看向了小陈:“既然崽崽开口了,这件事就算了。” 小陈听见这话,悄悄的呼出一口浊气,还不待他说点什么,钟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以后,不用来办公室了,人事部会重新给你安排工作。” 这次,小陈的眼圈是真的红了,声音里带了几分颤抖:“钟先生,我……” 钟意已经明显的不耐烦了:“出去,如果不服从人事安排,可以辞职。” 休息室的门打开,兰溪正好看见小陈含着泪关上办公室门的一刻,心里止不住的冷笑,面上却一阵软糯可人,乖乖的走到钟意身边坐下。
第8章 好好犒劳一下,我家的大功臣 兰溪回来的事情,很快就在公司传开了。老员工们都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这个小祖宗终于回来了,他们的好日就快来了。 想当年,就算是刚创业的时候,他们钟先生都是能不加班就不加班的,原因就是这个小祖宗不喜欢。 后来,听说是出国留学了,钟先生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对工作异常上心,经常加班到深夜,公司的业绩突飞猛进。 他们的工资也一涨再涨,可谁大半夜的不想在家搂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睡觉,而是和一帮臭老爷们加班。 而现在兰溪回来了,他们的救星回来了,估计今晚就能实现抱老婆睡觉自由。 …… 钟意并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中午两人订了外卖,简单的吃了点。随后便开始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兰溪靠坐在沙发上,拿出笔记本,登录了一个通讯号,对M国内的业务下达指令。 那边的人收到指令,头皮一阵阵发麻,这位年轻的继承者,比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些令人发指毛骨悚然的手段,想起来都一阵阵颤栗。就连他的父亲现如今在公司,乃至整个家族内,都已经被架空了,任他摆布。 钟意处理完一份文件后,兰溪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起身拿起自己的毛呢外套,盖在了兰溪身上。 他蹲在地上,轻轻抚过兰溪的眉眼,眼神落在他的脸上,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敲门声响起,他才快速起身,将门打开。 声音压的极低:“小声点,他刚睡着。” 周清点了点头,语速很快:“三点有个会议要开,五点约了张总签意向书,七点有个酒会。” 钟意越听眉头皱的越深,以前怎么没发现工作安排的这么紧,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兰溪: “三点的会议我去开,五点和七点的通知沈总和徐总去。” 周清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您忘了,那二位出差了,上午开完会就走了,周五才回来。” 钟意看着周清,眼神里带了几分笑意:“我记得你结婚的时候,我们三个一共送了你5%的公司股份,现在你已经是公司的第四位持股老总了。” 周清都跟他十来年了,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他讨好的一笑:“钟哥,我和我媳妇还是新婚呢。半宿不回家,可能就得睡客厅了。” “你可以让弟妹陪你去。”钟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忙吧,记得下班之后不要给我安排工作了,从现在起,我不接受加班。” 周清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还不待他说点什么,钟意就将他推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周清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去就去吧,都多久没见到如此放松的钟意了。 兰溪醒过来的时候,钟意刚刚出去不久,他抱着钟意的衣服,狠狠的吸着上面的味道,淡淡的松香,是他自身的体味。 这几年,他的睡眠一直都很不好,钟意给他盖衣服,蹲在那里看他,抚过他的眉眼,他都知道。 与周清的对话他也听的一清二楚,大抵是钟意看出了他根本没睡着,关了门后,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他略有些僵硬的背。 没一会儿,他就放松了下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钟意开完会回来的时候,兰溪正在修剪他办公室内的那一株绿植。见人回来了,献宝似的拉着人过来看: “阿意,你看我修的怎么样,好不好看。” 钟意看着那原本枝叶随意下垂的平安树,被修的圆溜溜的,多余的枝叶都被兰溪剪下去了,蠢萌蠢萌的立在那里。 钟意没忍住笑出了声,兰溪靠坐在办公桌上,不满的嘟囔着:“阿意,不好看吗?” “好看,”钟意的手越过他的背,搭在了他的外侧肩膀上,轻拍了两下,嘴角还挂着愉悦的弧度:“走吧,回家,好好犒劳一下我家的大功臣。” 兰溪站起身,与钟意并肩而行,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兴奋:“那我要吃火锅。” “好,再做一盘你最爱吃的小酥肉。” 兰溪几不可察的顿了一下,轻叫了声:“阿意……” 钟意歪头看向他:“嗯?” 兰溪忽然就笑了,拉着钟意的手腕,快步的朝着电梯走去:“没事,快点回家吧,我都迫不及待的想吃,你做的小酥肉了。” 钟意就这么任由他拉着,完全不在意有些员工,一闪而过的诧异目光。
第9章 吃什么呢?崽崽 两人去超市买了好多食材,到家后,兰溪负责分类放入冰柜中,钟意则负责先去做小酥肉。 起锅烧油,腌制好的雪花里脊裹上鸡蛋淀粉液,待油温六成热后,一条一条放入锅中。 ‘滋滋滋’的油炸声,也别有一番风味。 兰溪站在钟意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歪着头看向油锅里的小酥肉:“阿意,什么时候能好啊?” 钟意笑着打趣他:“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以前一样嘴急。” 兰溪状似无意的将下颌垫在了钟意的肩上,哼哼唧唧的嘟囔着: “那还不是因为阿意做的太好吃了。” 钟意抬手轻拍了一下他的额头:“别撒娇,拿张吸油纸垫在瓷盘上。” 外面的风呼呼刮着,餐桌上的小火锅‘咕噜咕噜’的响起水开的声音,暖暖的热气,徐徐上升。 兰溪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放进了火锅里,涮过的小酥肉软糯可口,与刚刚出锅时的口感完全不一样。 “嘶嘶……阿意,还是那个味道,好吃死了。” 钟意急忙将一旁的果汁递给他,见他喝了一大口后,才道:“张嘴,我看看烫没烫坏。” 兰溪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笑嘻嘻的看着钟意:“哪有那么娇气。” 钟意轻捏着他的下颌,不容拒绝的道:“张嘴,我看看。” 兰溪无奈,只好乖乖的配合,钟意看的专注而认真,随后,将一盘小酥肉放到了他够不到的地方,轻瞟了他一眼: “嘴里都破了,不许吃了。” “阿意……” 钟意揉了揉他的脑袋,眼里多了几分心疼:“乖,我盘子里的不热了,吃吧。” 兰溪的脑袋顺势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颇有些小情绪的嘀咕着:“那行吧。” 一顿火锅,两人吃了一个多小时,收拾妥当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了。 钟意冲了个澡,关灯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兰溪吃小酥肉时,眼神里稍纵即逝的扭曲,即便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他看错了,那么第二次绝对不会,因此,他才借着被烫到了,不准他再吃。 一声轻叹,钟意起身下床,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从来不关门睡觉,最初是因为他妈妈生病,他需要随时知道情况,后来也就习惯了。 而兰溪自从八岁和妈妈回国后,基本上就长住他家,也跟着有样学样,见钟意不关门,他也不关。都是男孩子,也就随他去了。 此时的兰溪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药瓶,面无表情的拧开,倒出几粒药放进嘴里,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放到嘴边。 眼角余光瞥见了门口处的人,他握着杯子的手下意识的收紧,随后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水后,放下杯子。 此时的钟意,已经走了进来,拿过他手中的药瓶,随意的打开看了一眼:“吃什么呢?崽崽。” 兰溪指了指药瓶上的字,笑着道:“维C,阿意要吃吗?” “是吗?”钟意说着就倒出了两颗,唇边的笑意逐渐变冷,一只手捏着他的两腮,出口的话也没了温度: “兰溪,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说这是什么?” 兰溪眼神中闪过一阵慌乱,他微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声若蚊虫般:“就是……维C啊。” 钟意松开了手,转而轻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 “不说吗?那我来告诉你怎么样?” “佐匹克隆,第二类精神药品,主治各种原因引起的失眠症。” “长期服用后突然停药,可出现反跳性失眠,噩梦,恶心,焦虑……” 听着他那冰冷冷的声音,兰溪顿时慌了,他搂住钟意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腹部,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 “阿意,我错了,我再也不骗你了……” “我就是怕你担心……” “你别生我气,别不理我……” 钟意松开了他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他的背,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什么原因导致的失眠。” 兰溪吸了吸鼻子:“焦虑症。但基本上已经好了。” 钟意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柔和了很多:“算了,睡吧,我陪你。” 其实,他原本想要问问小酥肉的事情,但看着兰溪略显苍白的脸,最终还是没舍得,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算了,以后再说吧。 兰溪乖乖的躺好,两只手抓着被子边缘,一直盖到了鼻梁上,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淡紫色的瞳孔,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迷人。 钟意只留下一盏微黄的小夜灯,坐在床边,轻拍着他,哄他入睡。 不知道是药效起了作用,还是钟意的安抚起了作用,没过一会儿,兰溪就睡着了。 钟意给他掖好被角,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后,才回卧室。
第10章 你俩是不是打架了 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窗外的梧桐树被风吹的‘吱吱’作响,偶尔有几只麻雀在上面停留,随后叽叽喳喳的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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