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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错。”霍贾面沉如水，“他们只是再看菜碟下人，我们是小型家庭农场，他们断定我们不会有复购的可能，而他们又有垄断地位，所以直接想要从我们这里捞上一笔。” 这家公司确实是在欺负人。 云上小农场是小型农场，购买了一个设备就足够了，复购可能性低。而目前，这种设备只有这家公司的最合适好用，而且能够和天凌公司的云平台适配——虽然现在已经是一家公司了。农场成本不高，但能够斥大笔的钱采购，一定会咬咬牙，再支付和设备成本相比较低的费用升级。 “可以起诉他们吗？” 付明熙问。 “起诉费钱费力，他们不过是损失一次免费更新。”霍贾道，“——不过可以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升级 第二十五章 “不是我故意刁难你们。”安装人员又摆出了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们被天凌公司收购了，所以这才又了更改设置的想法。您订购的设备是在收购之前就有的，另外开发和天凌公司云平台匹配的功能，需要另外的费用，这也是没办法吗，要不然就亏本了。” 这话倒是有几分可信，只不过没有说完全。 既然天凌公司收购了这家硬件公司，那么一定会对此前所有的设备进行适配升级，这是他们本就该做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提供免费的升级服务，因为升级确实会产生费用。 关键点在于，天凌公司故意以免费升级诱导他们消费，而在合同签订后又额外提出条件收费——这就是一种欺诈。 “这是两码事。”霍贾道，“当初说能够提供免费升级服务，而合同上也注明了。” “是的。”销售人员依旧想从小农场捞钱，“我们确实提供免费升级服务，只是没法指定升级版本。您要是想升级，要么继续等待统一升级机会，要么付费指定该版本。” “如果你们公司非得这样的话，那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霍贾面无表情，“我也不差这点钱。” 天凌公司死猪不怕开水烫，既然已经下了狠话说不免费升级，也不怕这么一条官司。输了不过是提供一次免费升级服务，赢了却能得到远超免费服务的利润，何乐而不为。 不过霍贾还是唬到了那个销售人员，他小心翼翼道：“虽然不能免费升级，但是升级费用还是能够打折的。” “我不喜欢你们这种欺诈的行为。”霍贾道：“我们不一定要用你们的设备，对吧明熙？” “是这样的。”付明熙列回道，“而且设备还未安装，未拆封，根据合同，能够无条件退还退款。” 说到退款，销售人员就慌了，额头渗着汗。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不是以往的那些软柿子。于是他连忙道歉道：“我再和公司联系联系，看看能不能再通融一下。” 说完，他背过身，捂着电话，小声和那头的销售抱怨。 “你他妈的下次能不能选好人？” “这我怎么选？他们当初买的时候也没多说什么。” “那你多问几句行不行啊！我到这儿当孙子，你美滋滋拿钱！” “行行行。我知道，你把这单搞定先，没钱就没钱。” “起码得捞一点，真他妈不爽。” 安装人员和电话那头的人叽里咕噜了半天，然后挂断电话，重新摆上笑：“我和公司商量了，同意免费升级了，不过仅限这一次，如果后续升级有问题，还是得付费。” “嗯。” 付明熙和霍贾对视了一眼，似笑非笑，都明白对方目光中的意味。 “你先动手吧。” 安装人员拿过电脑，拉来转换头和电缆，插入设备。 他先是打开设备内部底层程序，然后改变参数，再插入准备好的程序包，重新连接，形成新程序。 “好了。”安装人员关上电脑，拆除连接设备，“等数据接发器到了就能和云平台连接了。” 这件设备是一条摆在草莓挂架上的传感器链，挂架上的数据变动，通过电缆导入数据接收器存储，然后通过连接后的WiFi传送到云平台，在云端进行存储后删除本地数据， 安装人员将所有的传感器安装连接。 “这样就好了。”他按下最后一个装备的按钮，固定位置，“如果之后有什么问题还可以联系我。” “等等。”付明熙叫住了准备走的安装人员，“我们现在就测试一下吧，免得到时候又麻烦您过来一趟。” 安装人员不明所以。 付明熙转头对霍贾道：“把我的电脑拿出来，然后再装点水来。” 霍贾照做进屋。 “这是什么意思？” 安装人员问。 “没事，正好你在，我们先试一下设备。”付明熙道。 “来了。” 霍贾一手夹着笔电，一手拿着一大杯水。 付明熙接过电脑，打开天凌云平台，登入账号。云平台不用安装，只需要有数据接入便能使用。 他拿过断开了缆线，重新连上数据转换头，然后与电脑连接。打开传感器程序，更改设置，选择将数据存储在硬盘，上限10G，在云平台上选择本地上传，收取出现在硬盘上的数据。 “倒水吧。”付明熙对霍贾道，“直接倒进架子里。” 安装人员心里在打鼓，他咽了一口口水，小心问道：“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也算是同行吧。”付明熙挑眉，对他笑了一下，“而且正好，负责软硬件匹配开发。” 安装人员眉心一跳。 “怎么样？” 霍贾问。 “你看。”付明熙指着屏幕道，“数据停止变动了，这里多了限制域，很明显，一旦液体超过这个范围，数据便不会变化。” 霍贾转头，看向安装人员，无声，但冷峻的神情显然表明了他的态度。 完蛋，碰上了专业的。 安装人员咳了一声，上前强行解释，企图糊弄过关：“我看看什么情况？噢实在不好意思，刚刚弄错了，您的是2.3.1版本，我适配成了2.3.3版本。没事，我马上就改，实在不好意思了。” “哦，弄错了？”霍贾面无表情，“那你马上修正吧——幸好马上发现了，要不然我还以为是像从前我遇过的公司一样，在后台留下漏洞，故意找机会修理呢。” 安装人员干笑着附和，明白自己的意图被发现了。 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顺着农场主人的话头，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真的被发现了，只要他诚心道歉，说是不小心的，也不会依依不饶吧。 “马上就好。” 安装人员终于放下了从小农场捞一笔的心思，匆匆修改后台编码，重置设定——有付明熙盯着，他也不敢再动手脚。 “好了。”他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只想马上离开，嘴上敷衍，“真的对不起。” 付明熙和霍贾都没有回答，安装人员拿着工具，灰溜溜地走了、 第26章 排骨煲仔饭 第二十六章 “抱歉。”付明熙愧疚道：“要是我考虑多一些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不是你的错。到处都有这样的事，防不胜防，如果不是你了解的话，可能还会被坑。”霍贾将文件夹放入书架，转头看向付明熙：“如果农场发展顺利，说不定我们就自己开发设备了，这也算个经验。” 付明熙知道霍贾是在安慰自己，心里还是稍微放松了些，他伸臂抻抻筋骨，握着拳道：“那就希望有那一天——好了，午饭时间到，我去做饭，吃完饭就去投诉他！你想吃什么？” “嗯……中午什么都行吧。”霍贾耸耸肩，“其实我想吃煎饺，不过好像没有饺子皮，我下午去买，我们晚上吃虾仁煎饺行不？” “行啊。”付明熙答应了，“中午吃什么？我们来选一个吧。” 他前几天从周源源那里得到了一个特有意思的表情，上百种美食，随机截图选中餐食。从螺蛳粉牛肉火锅到滑蛋肥牛饭海鲜粥，大部分美食都有。 跳动着“中午吃啥”的表情在霍贾的手机上闪现，当机立断，霍贾立刻截屏，图片一滞，随即被点开。 “煲仔饭？” 凑在霍贾肩膀处一起等结果的付明熙轻轻念出声，然后他问道：“吃煲仔饭不？” “我倒是想吃。”霍贾迟疑道：“可是煲仔饭不是要砂锅吗？我们家好像没有？” 我们家？ 付明熙扬了扬唇角，第一次觉得家这个词好像也不冷清。 “阿嬷有。之前阿嬷做菜的时候我看她拿出来过，那种小砂锅，平时也没有什么用，所以都放着了。”付明熙看了看时间：“我打个电话问问阿嬷，有的话我们就用砂锅做，要是没有，电饭锅或者平底锅其实也能做。” 霍贾也许久没吃过煲仔饭了，上次吃好像也是好几年前了，他连连点头，几乎能够想象到金黄的饭焦：“好。那我们吃什么样的煲仔饭？” 付明熙翻了翻冰箱，冷冻层里还有排骨。 “排骨煲仔饭？” “行啊。” 付明熙打脸电话问过阿嬷，家里确实还有砂锅，不过就两个，一个大个的，一个小个的，是之前买来煲汤用的。 “我去拿。”霍贾道，“太重了，阿嫲一个人不方便拿过来。” 于是付明熙下地里拔了几把青菜。 农场并没有全部都改造成大棚，他们最开始种菜的那小几片地还留着。 排骨被冷水冲刷解冻，在盐油酱醋糖中腌制着，青菜也清洗了，大米也提前浸泡着——一切准备就绪。 霍贾抱着砂锅，阿嫲走在他边上，两人都带着一顶草帽，今天天气太热了，阿嬷担心霍贾被晒到。 铛！ 两锅相撞，发出清脆响声。 霍贾把两个黑色砂锅放到桌上：“刚洗过了。” “辛苦了。”付明熙把浸泡好的米饭倒入砂锅里，“你去休息吧，饭好了叫你。” 霍贾点点头，但还是没去休息。他转而下地，又按着付明熙之前教他的方式挑了两西瓜，往水桶里接了自来水，在冰箱里到出一堆冰块，把大西瓜放进冰水桶里冰。 付明熙还在做饭，霍贾和阿嬷两个坐在门前等开饭，手里拿着冰好的西瓜，边吃边望着远处被热浪扭曲的绿田野。 “乖仔，你们草莓种得怎么样了？” 阿嬷也知道两人最近一个月在搞农场，说是要种草莓，只不过两人鼓弄了那么久，地也没什么变化，今天一看才像是有动静了。 “估计这两天就能把大棚搭起来了。”霍贾忙咽下嘴里多汁冰凉的西瓜瓤，“然后就选苗——再过两三个月，阿嬷你就有口福了。” “哎呦呦。”阿嬷眉开眼笑，“乖仔你们可要好好种，阿嫲我就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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