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向兰:“他会疯吗?他这人不是有感情洁癖吗?脏掉的东西他会多看一眼?” 苏旭宣:“你太小看他对那小玩意儿的上心程度了,他一早就出道拍戏了,当了咱俩那么多年的赚钱工具都没真正反抗过,为什么咱俩会被爆虐童出走国外吗?” “他十一岁时,带家里了一个小不点,咱俩在外地突然回家,就因为我看多了那个小孩一眼,没多久咱俩就彻底身败名裂了,我现在想想,那个小不点就是姜映。” 杨向兰眼底闪过一抹恶毒:“你有能联系的人吗?娇气的小少爷卖进去做妓,应该会有很多人点。” 苏旭宣:“我这两天找找看。”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内。 姜映小酌了一口葡萄酒,听着众人谈论金融、名酒、黄金、电影未来发展,过了一会儿实在有点累,和苏柏砚说了一声,就去一旁休息室了。 邱易梦走过来,她今晚也换了一身酒红礼服,容貌精致清冷,和姜映道:“今晚谈了几个大的IP电影本子,你到时候都看看,国外时装周邀请你看秀,当然这次是以演员的身份接受邀请。” 姜映小喘了一口气,轻声:“好。” 邱易梦:“打起精神来,觉得不错就可以签下了,我很中意一个现实文艺片。文艺片常年充斥着矫揉造作、无痛□□通病,很难见到这种眼前一亮的题材,你只要演好了,肯定能给你的演艺事业添砖加瓦。” 姜映:“好的。” 很想很想咸鱼一会儿就是了。 真的不知道当初苏柏砚怎么能全年连轴转的,是正常人拥有的精神和体力吗。 姜映走在休息室的走廊内。 姚乐乐也跟了过来,语气兴奋:“我靠靠,果然把要给你举办纪念日party的想法告诉苏柏砚是对的。他居然把国际上的男模也邀请过来了,男模的胸肌摸着手感真好。” 姜映幽怨地瞪着姚乐乐,不满:“……” 真是的。 苏柏砚色-欲熏心,认不出他换了个人就是了。 他的好朋友居然也认不出来。 姚乐乐:“唉唉唉,你怎么不高兴啊。” 姜映丢给他一个“你自行体会”的眼神就要走。 姚乐乐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前抱住他撒娇说:“你该不会在生气我联合他们骗你的事吧,你看效果不错嘛,你今天在宴会上多惊喜呀。” 联合,他们,骗你? 姜映回头:“骗我什么?” 姚乐乐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 这么说,他根本没有穿越。 只不过是所有人都在骗他,给了他一种进入另一个世界的错觉。 那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居然邀请苏柏砚车-震!!! 怪不得苏柏砚以为他有病,他现在想想也觉得自己他妈的有病极了。 姜映原本淡然的脸蛋开始一点点涨红了起来,尖叫出声:“姚乐乐,我杀你——” 姜映瞬间蓄满了全身的力气,追着姚乐乐要打他。 姚乐乐根本不可能让他打,就往里面跑。 两人在走廊上打打闹闹,这会休息室根本没有人,他俩也没什么顾忌的。 苏旭宣听见外面有声音,就出来看。 姜映一边打姚乐乐,一边把自己今天一天发生的糗事说了出来。 姚乐乐咯吱咯吱笑个不停,跑也跑不动了,蹲在墙角笑。 姜映也停下了动作,没好气地站在他旁边,想讨个补偿,靠在墙上,抬起眸子,正好对上了苏旭宣偷窥的眼神。 这一眼才是真正的穿越了时空,挖出了他记忆深处的朦胧,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苏旭宣的容貌不错,可是眼窝凹陷,眼珠子过分吐出,导致他的眼神过于恶心恐怖了。 姜映脑袋钝疼。 记忆中的一个傍晚,他在别人家里,和推门而进的一对夫妇对上了视线。 当时也是这种眼神,周围的时光静止,窗外的树在雨中婆娑肆虐。 他明明和爸妈打过电话说要住同学家里,姜沉不放心,结束了大学课程就会来陪他。 可是那个俊美的男生在父母回家后,坚持给他穿上了雨衣,冒着傍晚的雨,撑着伞,背着他,将他送回了家。 姚乐乐察觉到他的神情不对,奇怪地看他一眼:“映映。” 姜映回过神来,手心竟然渗出了一层薄汗,他擦了擦手心,拿出手机,给姚乐乐发了一串文字。 他轻声说:“我现在有点不舒服,去后面酒窖里拿两瓶红酒,安安神,你先回去吧。” 姚乐乐:“行。” 苏旭宣的视线始终在姜映身上,听到这句话又回了休息室,和杨向兰交代了几句,从窗户上爬了出去。 ……如果姜映一个人落单,在这么盛大的宴会上凭空消失,岂不是更刺激。 苏旭宣非常兴奋。 酒窖在葡萄园最里面,香兰酒庄种着各种质地纯良香甜的葡萄,蓝宝石、茉莉香、马奶、夏黑,葡萄架也高,翠绿的枝叶遮天蔽日。 本就是傍晚,这会儿葡萄园不仅光线暗,而且根本没有人,纵横交错的葡萄架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姜映沿着小路往里走,在广阔的葡萄园内,他的身形更加纤细单薄。 苏旭宣快步跟上了他,手里也拿了两根粗粝的麻绳,跟到了一个葡萄廊亭藤架尽头。 姜映突然消失了。 他左顾右盼寻找着,周围窜出了几个高大威猛的男人。 苏旭宣意识到不对劲了,往后退,色厉内荏道:“你们想干什么?!” 膘肥体壮的男人都戴着口罩,根本看不见脸,也不说话,上去就把苏旭宣往地上按,疯狂的揍了起来,拳头如雨点一般砸了下来。 苏旭宣浑身剧痛,根本承受不住:“妈的,我,儿子,是,苏柏砚。” 不说还好,一说又挨了十几个嘴巴子,啪啪啪把他往死里扇。 周围没有人也没有监控。 苏旭宣被打得奄奄一息,匍匐在地上微弱喘气。 姜映才从葡萄藤后面出来。 姚乐乐双手抱臂:“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跟你。” 姜映:“赌的,赌错了也就多跑一趟而已。” 小说中他身败名裂后,被苏旭宣拐卖到了国外,作者对他这种小炮灰着墨残忍,为了虐他而虐他,他在赌苏旭宣有害他的心思。 没想到,这人渣真有。 姚乐乐:“你打算怎么办他?” 收拾人的方法有很多种。 但姜映还没想好怎么安置,说:“等会儿回去和柏砚哥哥说一下吧,我就是气不过他以前折磨柏砚哥哥,还倚老卖老。” 另一边,宴会厅。 苏灼年拿了一杯加料的红酒,递给苏柏砚,故意说:“今天是我插手了你的家事,也让我看清了你的度量,这一杯酒是我赔不是。” 他要让姜映亲眼看到苏柏砚出轨的画面。 苏柏砚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过酒杯,喝了一口。 苏灼年轻笑。 只不过,下一秒,一口浓稠甘醇的红酒吐在了他的脸上。 苏灼年闭着眼,酒红色汁水从他额头上滑下,在鼻梁上淌过,最后在他下巴处汇聚,一滴一滴,快把他恶心死了。 众人惊呼。 苏灼年也在这一刻,颜面尽失。 苏柏砚拿着洁白的手帕擦拭了一下猩红色的薄唇,金丝边眼镜折射着斯文败类的冷光,轻笑:“四叔如果想给我下药,建议选啤的或者白酒,红酒我一品就知道年份、产地,你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林秘书给苏灼年擦着脸,连忙替他老板解释:“四叔没有害你的心思,应该存在什么误会。” 苏柏砚清冷的眸色倦着懒意:“确实有误会。他对自己侄子的能力定位不清。下药用量也不行,应该给我配非洲野象用的情-药,这清汤寡水的东西,实在不够我和映映,助兴。” 听到他用轻佻的言语提姜映。 苏灼年眸色猩红,再也装不下去了:“你最好别犯在我手里。” 两人之间的斗争,没有人敢参与,众人默默地散去了。 苏柏砚去休息室找姜映。 邱易梦正好从休息室出来:“姜映不在。” 苏柏砚心里生起一抹担忧,没说什么。 接待人员拿了一支录音笔交给他,说:“苏总,杨向兰和苏旭宣来这里,果然有坏的目的。” 苏柏砚点了播放。 随着录音内容的曝光。 苏柏砚俊美的脸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迈开名贵西装裤包裹着的大长腿,往二人的休息室走去。 打开门那一瞬间。 苏柏砚心中叫嚣着的怒意简直达到了极点。 苏旭宣不在房间内。 杨向兰脸上闪过一抹惊惶失措。 这样坐实罪名的反应让苏柏砚的怒意更盛,他从来不与女人动手,哪怕是这个曾经将无数残忍手段施加在他身上的女人,这一次却破了例。 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每一步皮鞋与地板的摩擦声都像是刀尖划过杨向兰的神经。 杨向兰第一次体会到曾经蜷缩在角落里,等待被她殴打的男孩的心情,她在恐惧。 下一秒,她的脖颈被苏柏砚死死掐住,后脑勺抵在了墙壁繁复的花纹上。 苏柏砚的手骨上绷着青筋,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喉管掐碎。 他问:“姜映呢?” 杨向兰这会儿又疼又怕,脑袋因为窒息空白,根本说不出话来。 在她快被苏柏砚单手掐死的时候。 一道清甜疑惑的声音响起:“柏砚哥哥?” 苏柏砚的手蓦然一松,杨向兰失力地跪坐在地上。 姜映走过来,屋子里几个人惊讶地看着他完好无损地出现。 姜映漂亮乌黑的眸子眨了眨,奇怪:“你们怎么一副参加我追悼会的样子?”
第64章 苏柏砚被藤蔓死死缠住的心脏, 在听到姜映的声音后,得到了再次跳动的机会。 他一时间有些失力,颅顶的大背头发丛被汗水微微浸湿了, 一双锐利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姜映, 半晌:“你去哪了?” 姜映奇怪地看他一眼,慢吞吞道:“没去哪,找人在葡萄园里把你那个渣爹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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