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工作人员也被他这一舞震惊死了。 裴煜跳完,又狠狠甩了两下臀,对着姜映用气泡音:“小粉丝,哥跳的怎么样?” 姜映浑身一抖,看着他:“不怎么样。” 裴煜:“哈哈,不用担心。苏影帝不在,你可以说一下自己真实的想法。” 姜映漂亮的杏眼变得呆滞,凉凉的:“哦。” “可是他现在在你身后。” 裴煜觉得好笑,刚一回头,就对上了苏柏砚阴鸷的脸色。 苏柏砚清瘦的手背上贴着白色输液贴,刚刚量的体温已经有退烧的迹象了,他这会儿恢复了不少,狭长的双眸注视着裴煜,握紧拳头,一拳将他锤进了荷花池。 “进去,去去油。” [荷花池:我罪不至此] [半天工夫,苏影帝已经痊愈了吗?太好啦] [感觉苏柏砚想锤这一拳已经很久了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映为自己有这样的爱豆而羞耻,想到以前维护裴煜的话这会儿更加抬不起头来,本来他就对苏柏砚生病有负罪感,这下更难以面对他。 只是不疼不痒地关心了两句他的病情,就没有再和他怎么说话了。 苏柏砚玫瑰金眼镜后的一双冷冽眸子沉了沉,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在复盘姜映为什么没有对他生病表现出极大的关心。 这一场挖藕比赛以陈远徐桑组的获胜而结束。 晚上,众嘉宾和村民一起聚在花神庙前。 陈远和徐桑穿着柳村村民制作出的精美汉服,站在台子上,参与节目的排练和演出。 姜映和苏柏砚到了就入座吃席。 没有多余的交流和动作,两人之间始终弥撒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疏离感,姜映对苏柏砚小心翼翼的客气更是让苏柏砚没由来地烦躁,不知道如何打破,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只好看着表演,直到午夜戏曲散去。 苏柏砚打了针,中午退烧了,到了傍晚就有点虚了,午夜之后,他强撑着,但是困意渐浓,身体的疲惫掩盖不了,在席上吃了药,和姜映一起回去。 姜映刚走没两步,看到了不远处段司野在和人打视频电话。 沈檀檀在视频中的气色比遗像还难看。 姜映伸手拉住苏柏砚,往花神庙旁边的一个小庙中走去,藏在里面听两人在说什么。 沈檀檀:“段司野,我一直不想害人的,但是我不想活了,我想拉着姜映一块下地狱,我脑袋上被啤酒瓶砸出来的伤口根本修复不了,姜映不是辣椒过敏吗?你给他化妆品里弄点辣椒粉。” 段司野:“……不太好吧。” 沈檀檀眼中闪过一抹恶毒:“又死不了人,暂时毁个容而已,让他体验一下我的痛苦,再说了,过敏很快就会复原的。” 姜映默默听完,撇了撇嘴,瓷白的指尖在录音键上点了一下,将录音文件发给了邱易梦。 等到段司野走远以后,他才得意的和苏柏砚炫耀:“我运气真好。” 苏柏砚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让人心惊的阴鸷,幸好他们听见了,要是没听见后果不堪设想,回去之后,他要沈檀檀永远消失在江城。 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嗯,走吧。” 刚走到门口,两人发现庙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这个庙只有一间房大小,和富丽堂皇的花神庙根本没法比,里面也只供奉了红脸吊梢眼的关公。 庙的窗子更小,瘦瘦小小的姜映爬出去都难。 姜映刚要给陈导打电话,手机就关机了,而苏柏砚根本没带手机。 姜映抿了一下嫣红的唇瓣,只好说:“那咱俩在这将就一晚吧。” 苏柏砚没有异议:“好。” 庙里只有两个蒲团,姜映坐一个,苏柏砚坐一个,靠着墙睡觉。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姜映发现苏柏砚的气息变弱了,就往他那边靠了靠,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烫得厉害。 如果真的在这睡一晚上,估计会烧死,人的生命有时候是非常脆弱的。 姜映站起身来,拍了拍门,叫了两声,发现真的没有人在外面之后,就想找一根棍子别门,看看能不能别开。 只不过他还没有找到,整个人被苏柏砚从后面拥住。 苏柏砚身型高大劲拔,将姜映抱在怀里,深邃的下颌压在姜映纤细的肩颈上,轻声问:“你现在这么慌是干什么?” 姜映没好气地要推他:“先别黏人了,咱们两个出去再说。” “是怕我烧死在这里吗?姜映。” “你现在又管我做什么?你今天一天都对我好冷漠,我就是死了也只是一口棺材的事儿,用不着你在这瞎着急。” 姜映被他的话刺得难受,乌黑的杏眼扁了一下,小巧的鼻翼轻轻翕动,轻声说:“我是没有资格关心你嘛,我害你生病,再黏着你的话,有点假惺惺的意思了。” 苏柏砚贴着他,修长的手臂收紧,恨不得将姜映香香软软的小身子揉进自己的骨血,认真问:“真的吗?” 姜映纤长的睫毛垂下,过了好久:“我今天也挺难受的,不知道为什么。” 苏柏砚被这句话取悦到了,鼻息都带着点轻快的意味,薄唇扯动:“还有为什么?当然是你担心你老公的安危。” “你最近都好厌烦我,总是逃避我,我穿透视白丝都诱惑不了你,不然怎么能故意喝热水吹冷风把自己弄生病?我生病和你做没做任务没什么关系。” 故意? 喝热水吹冷风?? 把自己弄生病??????? 姜映反应回来之后,低沉的情绪一扫而空,又变成了一颗小炸-药:“苏柏砚你是不是有病!” 苏柏砚被骂也开心,修长的骨节掰过姜映的脸蛋,与他的漂亮杏眼对视,温声:“这不是正生着的吗?” 姜映:“……” 姜映被他的无赖模样气到,在他怀里挣扎,不情愿让他抱:“别闹了。我撬开门,咱俩先出去再说,你好看病。” 苏柏砚一双狭长冷冽的丹凤眼里染上了薄薄的欲色,掐着他白皙的小下巴,在上面亲了一下,认真建议:“这门是百年老树做的,根本撬不开,有这工夫,你不如让我死前爽一回。” “发烧,体温高,那里更烫了,你会很舒服的。” 姜映雪白的脸蛋被气红了:“……” 这狗逼男的。 只有被阉了才不想那事儿是吧。 门外。 发现两人不在录制节目连忙到处寻人的众人老脸僵住:“……” 村民纷纷看天看地看表看手机,太尴尬了。 直播间的弹幕。 [???????????] [????????????????] [?????????????????] [……那里烫,苏柏砚你告诉我到底哪里烫????你还记不记得你薄情寡性的高岭之花人设了?] [很合理,午夜就该看点午夜该看的东西(嘿嘿嘿)] 全体唯粉们:??????? 这是什么当代窦娥,合着我们骂了一天的嫂子都是你的错,苏柏砚你再这么作这么浪我们就对嫂子转唯了。
第40章 月光透过小窗, 能够让两人清晰地看到对方的脸和上面的每一寸表情。 苏柏砚漆黑的眼仁幽深如清潭,波荡着将人溺死在其中的绵柔情意。 姜映视线被烫到,闪躲着收回了目光。 可是, 心跳有些慌乱。 好像有什么莫名的情绪在涌动, 像是地表之下抽出的野草新芽,痒痒的,让人想要一探究竟,又因为不想被缠缚住, 产生了连根拔起将它彻底摒弃的想法。 “你真是烧糊涂了。” “没有糊涂。” 苏柏砚握住了他纤薄的腰肢, 将他一条纤细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 垂下头,盯着姜映乌黑不肯抬起的小脑袋, 笑意清浅, 语调低缓道:“发烧确实让我难受,但是我心里肮脏的想法更加折磨我。姜映, 我对你有欲望,我想和你接吻。” ……其实,想要接吻的情绪并不强烈。 只是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接触过正常的人际关系,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却像是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终日看父母的脸色, 他不知道真正被爱是什么形状。 每次上台领奖,评委们说他明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家公子,却能轻易演出人间的任何苦难,是最优秀的演员。 明亮璀璨的聚光灯下, 他一次次表达了自己的受之有愧,没说缘由, 所有人都为以他在谦虚。 他,……从来没有演过,想到往日的种种,他不需要演,他本身就是。 在被姜映彻底放弃后,他更不知道如何破解这种关系了,自然界动物会相互舔舐毛发触进感情,也许皮肤上的亲近才能更直击心灵。 他想要和姜映有更多的接触。 感受这个人的存在。 在他心中永远一席之地。 “……” 姜映察觉到苏柏砚情绪不对,感觉他是真的烧傻了,有点嫌弃的皱了皱小鼻子:“不要。你身上带着病毒,会传染给我,你不要仗着自己生病了就肆无忌惮的越界。” 苏柏砚呼吸烫的厉害,体温也越来越高,胸腔和肺部滚烫而灼热。 感冒发烧就是这样,白天体温已经恢复到了正常水平,晚上病毒就可能再度卷土重来,病人睡梦中烧到惊厥去世的新闻也有。 姜映真怕他死在自己面前,又要推他。 苏柏砚眼尾泛起了清寂的红,用一种商业谈判的语调低声哄道:“你亲我一口,我就不闹了,咱们两个一起把门撬开。不然我真烧死在这里了,你一个人对着具尸体,会害怕的。” 姜映:“……” 这狗逼男的! 为了骗他打个啵,连自己都咒是吧! 姜映犹豫了一下,心里骂了苏柏砚十八代祖宗,不想再和他在这件事上耗下去,双手抱住了苏柏砚的脖子,屏住呼吸,柔软的唇瓣轻轻点上苏柏砚的唇。 一触即离,水过无痕。 “好了。” 苏柏砚怔了一下,墨色的眼仁中多了一丝光,冷白的耳廓在黑暗中有些红了,只不过对这种敷衍的亲吻很是不爽,手掌依旧掌控在姜映纤细的腰上,并不打算就此放过。 姜映等了几秒,见他还不撒手,瞪他:“你狗瘾又犯了是吧!我已经亲过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吧。” 又过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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