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个熟悉地女人声音,“是我,琛行少爷。” 是王婆婆。 谢琛行赶忙从床上下来,给王婆婆开门。 王婆婆红着眼眶:“琛行少爷,您真的回来了!您回来了真的太好了!” 谢琛行接过王婆婆手里的食盒,“婆婆。” 然后他躲开眼神,“我,不能待在这里。” 王婆婆眼里瞬间泪就又要流出来,“为什么呢,少爷那件事做的确实不对,但是他对你是真的……” 谢琛行:“婆婆,我跟项胜羽,跟项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王婆婆还想要说什么,被谢琛行打断:“王婆婆,如果您是来劝我的,那您还是回去吧。” 王婆婆看他那么坚决,只得无奈进去将饭菜放下,临出门叹了口气:“琛行少爷,您是好孩子,少爷他有些方面确实做的不太好,但所有关于你们两个的事情他都在很尽力做好,关于那件事情,我不知道其中原因,不过我相信少爷是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 他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不过是我终究只算个过来客罢了。 “王婆婆!”谢琛行叫住了她。 王婆婆以为他回心转意了,转过身来。 “跟我一起的那两个人,您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吗?” 王婆婆空欢喜一场,“我不知道。”
直到傍晚,正准备上床休息的谢琛行,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拍响。 谢琛行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让人进来,结果只听“啪”一声门就被推开了。 想着以前项胜羽进他的房间从来都不敲门的,有时候被他说教的狠了就记得意思的敲那么两下,随即就是这样不等他开口应允直接推门而入。 谢琛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喝酒了?” 只见项胜羽脸上甚至是脖颈处都是泛着红色,可知喝的还不少。 他身形踉跄着,向着谢琛行走过来,然后一个步子没走稳,身子整个直接往前倾了过来。 谢琛行见势立即从床上起身上前张手接住他,结果下一秒就后悔了,还是高估自己也低估接着的人了。 项胜羽如今早已不比以前,他的个头早就高过了自己,外面看着瘦但其实肌肉很结实。然后刚刚那一下几乎是砸过来的,谢琛行勉强接住但还是受冲击不得不往后退了好几步,大腿都抵住了床借了力才勉强站稳。 他想要将项胜羽反过来放到床上,然而项胜羽搂住他的手可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项胜羽,你喝醉了!”谢琛行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掰项胜羽的手。 项胜羽只紧紧环住他,完全不听话。 谢琛行几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从他手臂中挣脱出来,然后他离开床边。 他不知道该怎么在这种情况下对待这个样子的项胜羽,还是说该庆幸,因为不用和正常意识下的他面对面,如果是,又能说些什么,该怎么说。 可是项胜羽现在的状态,貌似更不适合独处…… 于是他决定离开这里。 但当他刚刚扭头转身,手臂就被项胜羽抓住了。 “不要走!”项胜羽说话虽然有些含混但可以听出他真的不想让谢琛行走。 谢琛行顿了一下,还是将手松开:“今天你喝多了,有什么事情等改天再说吧。” 项胜羽本来就觉得这酒精闹的他头痛,可眼前这个人说话又冷淡,现在心里更是难受,“不行!” 谢琛行不听他的直接就要去开门。 然后项胜羽一个大步冲上去抓住他的左臂就往后拽,“老子说了,你不能走!” 接着拽着人就朝着床的位置用力一甩,由于没有了清醒的意识,所以没有把握好力度直接就把谢琛行整个人甩到了床上。 虽然床上很软,但是这一下,谢琛行隐约觉得不知是下午没缓过来还是真的被磕到有些头晕。不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项胜羽就已经过来了,不由分说就扑了上来。 他说着:“为什么你就是要走……”,迷迷糊糊中还掺杂了一些委屈和抱怨。 谢琛行有一瞬间好像看到了他眼底有水光闪过,此刻正用力掰着他的手不由得收了些力:“项胜羽,你……”,那一瞬间他的心软了。 项胜羽趁机钻空用自己两只手分别按住了他的手,此刻两人四目相对。 谢琛行莫名心里发酸于是不再继续看把脸别过去,谁知下一秒项胜羽将右手的那只放到左手处交叠摁住,用腾出右手去扳过他的脸,强行让他与自己对视。 此刻两个人眼里只有对方,心里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谢琛行莫名开始心跳加速,“项胜唔……” 项胜羽往谢琛行的唇上吻了下去。 这个吻让项胜羽思念了许久,现在终于得偿所愿,所以他吻的有些用力。他的右手捧上谢琛行的脸,舌头不自觉去撬人的嘴唇,因为被拒之门外,所以他不停摩挲着。于是他又用牙齿微微发力咬了下谢琛行的嘴唇,故而在他吃痛时有所松懈,舌头就趁机溜了进去。纠缠着,享受着,甘之如饴。 情浓欲冉,项胜羽的手又搭上了谢琛行的衣扣间。 “项胜羽!”谢琛行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他开始奋力挣扎,手臂从左手中挣脱,去阻止项胜羽的动作。 项胜羽已经完全上头,只觉得这人的手甚是不老实,而后抓起下午从他手上解下来放到床前桌子的皮带,三两下就又把两只手给他捆上了,然后将捆着的手挂到床头的右上角的柱形木雕上。 这下谢琛行的手彻底不能作用了。鲜橙被剥去了橙色的外衣,果肉引得人垂涎欲滴,让人急不可待的想要快速咬上一口。 项胜羽刚低下头亲吻他的胸膛,就听到身下的人传来恍惚间带了丝颤抖的声音。 “项胜羽!……你能不能别这样……” 声音不大但发聩。 谢琛行没有想到许久未见,再见竟是以这种方式。 在自己彻底了结那件事情之前,他们之间的关系和那件事情注定只能是一道单项选题。 况且,他还没弄清楚项胜羽做法的真实用意,不可能就是人们所想的那么简单,一起生活的了解让他后知后觉这中间可能还有什么误会。 或许他当年也做了和自己一样的选择题呢,而且做出了一个看似站在跟自己对面的选择,这也许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现在呢?这又算什么,应该一时无法再回到曾经那般…… “不要这样,项胜羽……我说了,别这样……”项胜羽期间完全就听不进去他的制止,于是谢琛行这才彻底怒了,所有情绪都涌上心头,疑惑、挣扎、痛苦和不确定是愤怒还是委屈…… 项胜羽像是在那瞬间有了点意识,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看清了谢琛行脸上的表情,还有……泪? 是泪。 谢琛行哭了。 项胜羽怔住,只见一滴泪从谢琛行的眼角滑落,项胜羽迅速抬起手曲着食指接住没能让它落下。 他忍住内心以及身体的欲望从床上退了下去,还不忘帮谢琛行把上衣盖好,而后径直走出了房间。 之后又在谢琛行的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等到食指上那滴泪都干了,他还在不停地摩挲着那块儿地方。脑海中不断闪现刚刚的画面,谢琛行竟然哭了,除了刚来项家那会儿他偷偷哭被项胜羽发现,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哭。 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随后他又转念一想,不是的,一定是自己这副醉醺醺的样子吓到他了,喝酒壮胆真是个够馊的主意! 谢琛行在他走后,迟迟没有动,就定格在那儿让自己冷静。足足有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动手去系衣服的扣子,当系到胸口处的那一枚时,他的手停住了,抚上自己胸膛,刚刚被项胜羽亲吻过的地方,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的余温。 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就像当初他做了这个决定一样,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一等,就快要好了…… ----
第6章 误得解
过了几日。 期间项胜羽没有再来过。 而谢琛行却有些坐不住了。 大山小山如若也还没回去,那他们从寨中离开了几日并且毫无音讯,寨中不可能没有动作。 可眼下这种情形他应该算是被“困”在了项府,因为谢琛行感觉得出来这与其说是被困倒更像是一种保护。 总之,在事实未浮出表面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所以他心里现在也正持着一种猜测的态度,想要印证这个猜测,只能先静观其变一番。 当然,他此时想要印证的心思大过了逃走的心思。这一年来,暗中在背后是帮又似中立之态的一股势力,他不是没有往同这次“猜测”上怀疑,也有理由怀疑。 如果是的话,那么当年真的错怪了他。 如此一来,反而更担心祁家寨那边贸然闯过来救人,到时候反倒连一个“静观其变”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个地方,谢琛行心里有些希望祁家寨的人别来的太快。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此刻祁旌阳已经带着人埋伏在了项府的外面。 而项胜羽也不是没有防备,临行前也早已让王副官安排妥当,拿出了“我方准备齐全任凭你来的人再多也别想把人从我这里抢走”之势。 因此,经几日过去了,祁旌阳等人只能干在外面埋伏着,无机可循。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谢琛行也只在那间院子活动。除了每顿按时送饭的王婆,几乎见不到其他人。然后今天,这院中来了一个人。 “兰姨?”谢琛行先是惊后又喜,忙起身迎人。 还未等他开口询问兰姨“为何会出现在项府?”,兰姨欢喜着搭着他的手臂说:“见你好几日都不回来,我实在没办法再坐着等下去了,于是就自作主张出了寨子。” 谢琛行眉头微皱:“那您来这儿,祁寨主他不知晓吗?” 兰姨脸色沉了下来,说:“别跟我提祁旌阳,提到他我就来气,你们瞒着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就算了。你一直无音讯好几日竟也不告诉我,要不是我偶然听到了他们说你是被困在了这项府,我也不能够找到这儿来。” 说完给兰姨给谢琛行一记埋怨的眼神。 谢琛行试图用一笑掩饰,而后问道:“那兰姨,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啊,是小羽送我过来的。”兰姨说。 谢琛行:……小羽?这称呼,仿佛两人此一番不是初次见面,而像是什么亲戚相聚。 她接着又说:“刚才在前厅我和小羽聊了一会儿,我感觉这孩子挺不错的,我挺喜欢他的。而且看来他说的并没有错,你在这儿也挺好的,是要比在寨子里安全。”说话间兰姨脸上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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