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寒目光迷离,轻声说:“是哥哥喜欢看的东西。” 段珣松开链条,手掌从沈知寒的胸口摩挲到腰腹,问:“这件衣服,要怎么脱?” “笨蛋哥哥。”沈知寒轻笑,勾着段珣的脖颈呢喃,“拉链在后背。” 段珣眸色更暗,手掌缓缓抚摸到沈知寒后背,找到那条隐藏的拉链,不轻不重一拉,像剥开一块诱人的软糖。 没有了遮遮掩掩的布料,段珣终于看清沈知寒身上那套链条是什么样子。 长短错落,层层叠叠,点缀着闪烁的钻石,像一把星星散落在沈知寒白皙的身体,又由金属穿连成流淌的银河。 很漂亮。 也很美。 不只是链条。 段珣哑声问:“我可以亲吻你吗,公主殿下。” 沈知寒笑意朦胧,抓住段珣的领带不轻不重一拽,把人拉到自己面前:“可以亲吻我。” 段珣没有再多话,低头含住沈知寒的嘴唇,手掌托起他的腰,把他按向自己。 沈知寒闷哼一声,在段珣前所未有的强烈攻势中泄露出难耐的喘息。他的手胡乱往下,抚摸过段珣的后背和腰,笨拙的解开段珣的拉链。 “乱摸什么?” “哥哥……” 沈知寒轻喘着叫出这两个字,带着挠人的尾音。 小公主也并不总是那么勇敢,偶尔害羞的时候,还是只肯叫哥哥。 轻而细的链条在眼前晃动,时缓时急,水晶灯明亮晃眼,照出钻石璀璨的光。 今天开着灯,沈知寒的身体在段珣面前一览无遗。他像一件诞生于新古典主义大师刻刀下的雕塑,圆润流畅、细腻优美,充满理想主义的情怀。段珣亲吻着他,一如虔诚的信徒。 夜深了。仲夏夜的晚风吹起轻柔的床幔,一层一层的浅粉色,像少女脸颊的红晕。 段珣抱沈知寒去洗澡。 沈知寒明明可以自己走,却享受着段珣的溺爱,纤细的胳膊勾着段珣脖颈,柔弱无骨地靠在段珣身上。 段珣又说他是娇气包。 “谁让你今天这么凶。”沈知寒的声音带着一点撒娇和埋怨,“你为什么这么凶?” “因为我没有控制住。”段珣好声好气地哄着他,“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沈知寒轻哼。 话是这么说,但沈知寒并没有真的感到不舒服,只是有点累。 段珣好像在一点一点试探他的身体,每次都比前一次更凶,沈知寒原本以为自己无法承受,但真的发生后,发现自己可能还有进步的空间…… 两个人一起躺在浴缸里,沈知寒浑身乏力,吃饱喝足后更觉得困倦。 他想起自己带回来的那瓶香槟,用脚尖碰碰段珣,问:“我的酒呢?” “在你卧室里。” “我可以喝一点吗?” 他眼巴巴地看着段珣,段珣无奈,拿过一旁的毛巾站起身:“小酒鬼。” 没一会儿,段珣拿着酒瓶和两只杯子回来了,重新回到浴缸里,给沈知寒和自己各倒了半杯酒。 空气中浮动着玫瑰精油和麝香的味道,一旁的台子上,几只香薰蜡烛静静地燃烧,再加上一点点酒精,沈知寒的精神和身体得到极大的舒缓放松。 他喝掉自己的半杯酒,舔舔嘴唇,目光落在段珣的酒杯。 段珣察觉他的意图,默默将手收回身侧。 “哥哥……” 沈知寒趴在段珣身上,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段珣,像一只委屈的小动物。 静静对视许久,段珣将杯里的酒含入口中,吻住沈知寒的嘴唇。 沈知寒顺从地张开嘴巴,让段珣的舌头进入自己的口腔。但狡猾的段珣咽掉了大部分酒,沈知寒只尝到一点点酒味,反倒自己被段珣吃了个够。 “呜……”沈知寒发现段珣的坏心眼,又气又羞,“你怎么能骗我……” 段珣心满意足地放开沈知寒,不忘亲亲沈知寒的嘴唇,反问:“我骗你什么了?” “你……” 沈知寒答不上来。 段珣吻他之前,没答应要给他什么。 “骗子。” 沈知寒从段珣身上起来,淌回浴缸另一边,一副不想再理段珣的样子。 段珣跟过来,拉住沈知寒的手臂,把人拉进自己怀里:“哥哥知道错了。” 沈知寒微微挣扎,带起一片水花:“不许你碰我。” 他的挣扎在段珣眼里无异于一种欲拒还迎,段珣掐着他的腰一抱,让他骑坐到自己身上。 水下的身体不着寸缕,这样的姿势,沈知寒不免脸热。 他一只手扶着浴缸边缘,另一只手被段珣牵引着,从段珣的胸膛缓缓往下抚摸。 “你怎么又……” 段珣身体的变化令沈知寒羞恼,他还生着气,段珣却想这种事。 “宝贝。”段珣扣住沈知寒的手,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蛊惑,“你还可以的。对吗?”
第79章 79 心形煎蛋 段珣把沈知寒抱回房间,沈知寒已经累得快要睡着,甚至没有等到段珣给他擦干净身体,便靠在段珣身上阖上眼帘。 最近的亲热是有些频繁了…… 在段珣的计划里,他应该循序渐进,沈知寒身体不好,一周一次就可以了。 但今天一条胸链打乱了段珣的计划,他对沈知寒说没有控制住自己,是真的没有控制住。 段珣有一点自责。 他拿起手机,给医生发了一条消息,说明天下午带沈知寒去检查。 虽然最近沈知寒的身体状况看起来好了很多,但段珣不敢大意,去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他可以安心一点。 床上的人睡得沉了,被蓬松柔软的鹅绒被包围,显得一张脸愈发小巧精致。 段珣记得上一次在这里看沈知寒睡着,沈知寒的脸色是苍白憔悴的,现在却泛着健康的血色,白里透红,让人喜欢又心疼。 段珣弯下腰,轻轻亲了一下沈知寒的脸颊。 又亲了亲额头。 亲完后,段珣挨着沈知寒躺下,把人拥进怀里,最后吻了一下沈知寒的嘴唇:“晚安,宝贝。” 第二天上午,段珣比沈知寒先醒来。 时间还早,段珣打算下楼给沈知寒弄点吃的,从房间出去,迎面遇到上楼的唐伯。 两人昨晚回家,家里的管家和佣人都知道,不过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来打扰。现在看见段珣从沈知寒房间出来,唐伯脚步顿住,短短几秒钟之内表情换了很多个。 最后还是选择露出一个装聋作哑的微笑,说:“段先生早。” 相比起来段珣坦然得多,点点头说:“知寒还在睡,我下楼给他准备早餐。” 唐伯连忙道:“这种事怎么好劳烦您亲自做。让刘姨来就好。” 段珣笑笑:“没事。我做惯了。” 唐伯表情一滞,微微叹气道:“这些年多亏有您,小少爷一直平安健康。” 段珣说:“应该的。我答应过伯父伯母要照顾好他。” “您……”唐伯看起来有话想说,欲言又止半晌,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侧身让路说,“那您忙,我就不打扰了。” 段珣点点头:“嗯。” 沈知寒家的厨房段珣并不陌生,上次来做过一次饭,餐具和厨具的位置他都默默记在心里。 段珣拿出一口砂锅,把切好的山药和小米倒进去煮,想了想,加了一小根人参、几片黄芪和几粒枸杞。 等待煮粥的时间,他又煎了鸡蛋、牛小排和口蘑。 ——总是吃药膳,小祖宗恐怕会有意见,得做点有味道的东西哄着他。 说曹操曹操到,沈知寒醒来没看到段珣,自己下床穿上拖鞋,睡眼朦胧地下楼找人。 他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虽然肉眼可见处没有明显的吻痕或其他痕迹,但总透着股吃饱喝足的劲儿,让人一眼便猜想到他昨晚做了什么。 好在一路上没有遇到其他人,沈知寒循着声音找到厨房,看见段珣忙碌的身影,说:“哥哥。” 段珣回过头,目光一滞:“怎么下来了?” “我醒来找不到你。”沈知寒走过来,问,“你在做什么?” “给你做早餐。” 沈知寒嗅了嗅,说:“又有中药。” 段珣好声好气地解释:“只放了一点点。” 沈知寒倒也没那么排斥药材的味道,只是天天闻着吃着,不免有些乏味。他转过头,看见一旁平底锅上煎着什么东西,走过去发现是牛排和煎蛋。 段珣不知道从哪找到模具,把鸡蛋煎成了心形。 “这……”沈知寒语气一顿,看看锅里的鸡蛋又看看段珣,“是你做的吗?” 段珣看出沈知寒的欲言又止,脸上挂不住,低头清清喉咙说:“嗯。” 心形的煎蛋…… 不像是段珣会做的东西,但像是段珣会给沈知寒做的东西。 “好了,去洗手刷牙。”段珣打破尴尬,揽着沈知寒的肩把他带出厨房,“粥马上就好了。” 沈知寒乖乖答应:“哦。” 说是早饭,实际时间已经快要到中午。沈知寒坐在餐桌前仍旧不大清醒,段珣给他盛了一碗粥,说:“下午带你去医院检查身体。” 沈知寒抬起头,看了段珣一会儿:“去医院?” “嗯。” “我怎么了吗?” 沈知寒最近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舒服,哪怕昨晚那样激烈而漫长,他也只是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而没有类似于以往生病时那样突兀的疼痛。 段珣温柔地笑笑,安慰沈知寒说:“你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定期检查。” 沈知寒点点头:“唔。” 检查就检查吧。段珣总是这么小心,沈知寒习惯了。 两人下午一起去医院,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段珣一只手牵着沈知寒,另一只手拎了一把伞,刚进医院,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沈知寒对医院熟门熟路,等电梯时对段珣说:“今年好像很多雨。” 段珣望了一眼窗外:“是啊。”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一个清瘦苍白的男人迎面出来,戴着一顶遮住半张脸的盆帽。他抬起头,目光猝不及防与沈知寒和段珣相遇,三个人都是一愣。 昨晚在宴会现场,每个人都穿着昂贵的衣服、戴着昂贵的配饰,把自己打扮得光鲜靓丽,包括龚明烨。而今天遇到,他的脸色明显的憔悴,在医院惨白的灯光照射下,黑眼圈格外明显,皮肤状态也比昨晚宴会上看起来差很多。 段珣不露声色地往前一步,挡在沈知寒身侧,淡淡开口:“龚先生。” 龚明烨抬了抬眼皮,皮笑肉不笑:“段总。真巧。”说着把目光转向沈知寒,停顿几秒,唇角轻轻勾起:“沈先生……私底下我是不该叫你学弟?” 电梯附近不是说话的地方,沈知寒侧开身子,让其他人上电梯。等到周围重新安静下来,他看向龚明烨,说:“如果是之前,我会很愿意叫你一声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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