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喻绶:哪个没素质的踩我地毯? 季总:家人们谁懂啊,才一天就被偷家了!!! 江警官:食堂的李师傅啥时候回来上班啊…… 证据链啥的,是我瞎编的,不符合实际,别信别信! 第8章 应是完全没想到季元珣会出现在这儿,喻绶猛地愣在原地。 男人低头扫过玄关柜上的购物袋,心中愈发恼怒,他面色阴沉,“怎么,见到我很惊讶?” 情况来的太突然,喻绶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仔细回忆着自己究竟是何处暴露了马脚,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 喻绶沉声问道:“应谦初告诉你的?” 见他还敢提那个名字,季元珣似乎更生气了,咬牙切齿道:“是啊,你和应谦初真是亲近,搬家这么私人的事他都知道,你还跟我说你们是初次见面?” 一言一语,与其说是斥责,不如说是在阴阳怪气。 他的人在外面另立新居这件事,居然是别的Alpha来告诉他的。 而喻绶不久前正被他当场抓住与这个Alpha幽会,这让他怎么想? 季元珣甚至不敢假设,如若不是应谦初拿着名片来找他,喻绶会瞒着自己偷偷搬到哪里去? 是庄园的房子不够大?还是平层的地段不够好? 季元珣实在想不通喻绶到底为什么非要搬出去住。 他的视线又回到了那个碍眼的塑料袋上,许是终于无法忍耐,他干脆抬手将那一大包东西狠狠打了下来。 “咚——” 购物袋瞬间跌落在地,发出沉重的闷响,里面的东西也接连掉了出来,玄关处顿时一片杂乱。 男人鄙夷地朝地上望了望,发现都是些牙膏毛巾之类的生活用品,其中也不乏饮水吃食,可谓是事无巨细,应有尽有。 购买得越细致,就代表喻绶想在这里住的时间越长久。 争吵、冷战、租房、分居…… 这几日发生的事未免太按部就班,就像是一早就计划好的那般。 喻绶又为此事谋划了多久呢? 是最近,还是以前,亦或是早就…… 他不禁抬起头,盯着喻绶的目光冰冷得吓人,不知是审视,还是质问。 这样的季元珣过于可怕,喻绶顿时变得紧张,于是避开他的注视,蹲下身自顾自地收拾着残局。 他狼狈地将掉出来的东西一一放回塑料袋,认真又郑重的模样,仿佛他捡起的,不是廉价的日用品,而是他的自尊,他的人生。 季元珣死死盯着眼前人毫不迟疑的动作,面色越发难看。 不对,这不对…… 喻绶难道不应该立刻向他解释认错,再抱他哄他求他原谅吗? 如今这样,算是什么意思? 蓦地,男人身体一怔,像是发现了可疑之处,他突然俯下身从喻绶手里抢过了袋子。 季元珣一寸不移地翻查着购物袋里的东西,发现所有的洗漱用具都是双份的,还皆是深色款式,而其余的生活用品更是数量众多。 这根本不是独居人会买的量! 他瞬间面如豹变,周身戾气暴涨,高声吼道:“这怎么回事?!” 下一秒,又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扔掉手里的“罪证”,箭步般径直冲到房中。 季元珣打开了南边的两扇房门,一大一小两间卧室映入眼帘。 他方才来得匆忙又在气头上,并未曾仔细打量过这套房子。 如今细究下来,才后知后觉地察觉这正是最典型的婚房装修。 方正的客餐厅、绝佳采光的落地窗、双朝南的主次卧。 还有,玄关柜上那袋喻绶精心采购的生活用具…… 他竟为了那人如此用心? 甚至不惜违抗他,也要暗渡陈仓! 喻绶煞费苦心搜寻这套房子的时候,可曾想过家中那台黄色咖啡机的豆箱,已空空如也好几天了。 “你这房子是给谁准备的?”他转过身,诘问着方才匆匆追来的人。 男人眸中寒意太甚,喻绶试着安抚道:“你冷静一点。” 不知怎地,他总觉得季元珣今天的情绪特别激动,激动地有些反常。 此番关心在季元珣看来,无异于有意顾左右而言他,他眉头拧起,语气刹时刻薄极了,他猜测着,“应谦初?” 语罢,又嘲讽道:“他那个少爷脾气会愿意跟你住这鸽子笼?” “和他无关,你不要这样阴阳怪气。” 喻绶不明白,眼前人为何总揪着应谦初不放,像是认定了他们有私情,如此咄咄逼人。 “与他无关?呵,”季元珣轻笑了下,“那他怎么知道你要租房?” “就在宝月楼那天,上午中介领我去看房,回程途中偶遇应总,他就顺便请我吃了个饭。” 此番解释非但没有打消猜疑,还让季元珣抓住了另一个点,“那次你所谓的偶遇其实是在租房?!” 回忆带着愤懑卷土重来,季元珣的脸色更加扭曲,连带着喉结都鼓动了几下,“所以从那日起,你就在骗我。” 明知他生气,面对如此逼问,却仍不松口,决意隐瞒。 喻绶不是最听他的话了吗? 从前的他只是皱皱眉头,对方都会焦心,如今竟只顾撒谎遮掩。 喻绶变了。 季元珣眯起眼睛,望向他的眸中带着考究,“永安片区几乎都由普盛开发,你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这儿?” 喻绶愣了愣,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这里曾是母亲汲汲一生为之努力的地方,也是他们一瞬触手可及却永远失去的“家”。 倘若他如实说出来了,季元珣怕是也不会理解。 喻绶永远忘不了,自己唯一一次情绪宣泄,换来的却是男人漠视的表情,他的眼中有太多困惑与懵懂,多得那般无情,乃至残忍。 是啊,豪门少爷又怎么会懂底层人为求生计的苦苦挣扎。 他不懂他的痛,他亦不想对他徒费口舌。 喻绶想起前几日中介的寒暄,便立马含糊道:“工作压力大,我不想住得离公司太近,何况这里也是市中心,交通生活都方便。” 此话破绽百出,季元珣明显不信。 不愿意跟他住繁锦路的大平层,反而掏了近半月工资租在这小房子里。 倒显得他开发的地方没有应谦初好似的。 季元珣越想越气,猛地抓过喻绶的肩膀就要去掏他的衣服口袋。 “季元珣你干什么?”此番举动实在太过奇怪,喻绶不禁惊叫。 阻止不及,男人一把抢过了他的手机。 喻绶的手机有他的面容识别,季元珣很轻松就解开了锁屏。 他径自打开了微信,在聊天界面从上到下翻了一轮,发现没有应谦初的聊天框,眉头这才舒展了些。 大抵是不放心,他又立刻切到通讯录,接连搜索了“应谦初”、“普盛”都未有显示。 这样的结果还算满意,季元珣查完岗,面色稍缓,他把手机扔回喻绶掌中,嘴上仍不依不饶道:“你又不结婚,租这房子干嘛?” 喻绶握紧了手里的手机,低头轻笑了一声。 果然,季元珣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不可理喻。 那声微不可察的笑显然激怒了季元珣,他猝然想起当初在孤儿院时两人的对话。 关于结婚的问题,喻绶上次就没回答,之后他曾几次旁敲侧击,他也一直避重就轻。 “说话啊,你是不是心里一直想着结婚呢?” “是啊。”他控制着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慎重且正式,而不会又被季元珣“曲解”为刻意的赌气。 喻绶抬起头,眸中倒映出男人的脸庞,一字一句对他自以为是的爱人说道:“我是个正常的Alpha,我想结婚也是很正常的事,这并没有什么错吧?” 他的神情太过坚决,在任何人看来,都会认为他只是在诉说自己合理的权益,而非向他人讨要奢侈又荒诞的承诺。 “你……” 许是没想到眼前人竟会如此直白,季元珣一时愣在原地,唇齿翕张几下,却未言语。 不知是自虐还是固执,喻绶不死心地问着:“这个回答,季总满意了吗?” 我回答你了,你呢,你能给我想要的答案吗…… “你休想!” 来不及多想,季元珣脱口而出便是这三个字。 喻绶说的那句话,恍若有余音般一直在他耳畔回响。 好似提醒,又似是诅咒。 他必须承认,在听到喻绶郑重地说出那句话后,他变得异常焦躁。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像是有什么隐秘的真相即将在他心间炸开,但他控制不住,却也忽视不了。 季元珣讨厌这般失控的感觉,于是连面目都变得狰狞可憎,他不由地重复道:“你以为你能结婚?我告诉你,不可能!” 义正言辞的样子,犹如发号施令的首领,矢口否认自己的败北。 男人巡视着四周的环境,许是在认真分析喻绶结婚的可能性,以此来支持他方才的“武断”。 很快,他就找到了由头。 季元珣指着墙角的一处斑驳脱落,快意道:“你拿什么结婚?凭这套租来的小房子吗,谁会愿意跟你在出租屋结婚?!” 大约是觉得此论据还不够作证,他又习惯性地贬低着:“这么穷谁会看上你?你的工资付完房租就没多少了吧,你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妄想再去养活别人?!” 说完,季元珣喘着气,狭长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人,不放过他任何一丝反应。 喻绶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只有待在他身边,才能拥有高枕无忧的生活,也不用再同儿时那样为生计发愁。 所以那些不该有的企图,就不要再有了。 他的话已足够点明,喻绶再装听不懂,可就是不知好歹了。 习以为常的谩骂终于停止,喻绶抬起头看向他,不由地回忆起一句在少时课本上学到的话: 何不食肉糜。 此情此景下,令其的本意变得更加好笑。 念及此,喻绶登时嗤笑了一声,“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愿意呢?” 这句话的歧义太深,不免让人多想。 闻言,季元珣简直就像是发了疯般,他蓦地俯身捏住喻绶的肩膀,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吼:“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要结婚的人?!” 愈创木的气息在周遭渐渐溢出,男人的眸底肉眼可见变得通红。 这番情形熟悉又可怖,喻绶顿时瞪大了双眼,连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言语中尽是慌张与关切, “你易感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假情敌退下啦,真情敌马上登场~ 喻绶:咖啡豆我走前还有的啊,你偷喝我咖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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