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又毫不犹豫地把手落在秦灿的腹肌上,捏了一把。 手劲可是一点不小,秦灿“咝”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谢以津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的肚子,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圆了,现在要更好摸一些了。” 谢以津想了想,抬起头看向秦灿的脸,喃喃道:“好像也长高了一点,眼睛……好像变得更棕了,嘴巴的形状也变得不一样了。” 秦灿:“啊?” 云里雾里的一番话,秦灿只以为谢以津醉得太严重了,便哭笑不得地顺着他说:“好好好,我可能是有了点变化……咱们先进卧室好不好?” 然后秦灿的身子突然一僵。 ——因为谢以津突然抬起手,亲昵地摸了摸秦灿的头发。 他手上的动作很温柔,就像是在奖励一个大型动物一样,帮他顺着头顶毛发。 谢以津将脸凑到了秦灿的耳边,轻声开口道:“其实啊,不管你怎么变,我都还是很喜欢你的。” 秦灿的眼睛骤然睁大。 他一刹那怀疑自己幻听了,心跳漏了一拍,看向谢以津的脸,甚至震惊到有些结巴:“你说,你说什么?” 他听谢以津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很喜欢你。” “喜欢”这两字的分量明明应该是很重的,此刻从谢以津的口中轻柔地吐出来,像是一片飘着的小小雪花,落在秦灿的心头,陷入他的心口,搔得他心脏发痒。 秦灿的手脚在瞬间变得冰凉,心不受控制地急速跳动起来:“你——” “当时我也像现在这样,抱着你,摸着你。” 谢以津回忆着,迟缓地停顿片刻,才继续嘀咕道:“但是出于一些重要的原因,当时的我没有办法选择你,让你一个人在那里留了下来。” 他喃喃地开口道:“对不起。” 秦灿茫然地盯着谢以津的脸,神色骤然一变。 他猛地意识到,从刚才的“好久不见”,到“你变了”,谢以津并不是在胡言乱语,而是在回忆着他的过往。 他不是在对秦灿说话,而是彻彻底底地把秦灿认成了另外一个人。 就连他的那句“我很喜欢你”……也是冲着另外一个人说的。 将谢以津的描述零零散散拼凑起来,会得出一些信息:这是一个和谢以津曾经温存过的人,两人后来出于一些原因不得不和对方分别,然而直到现在,谢以津也在因为他们当时的分别而感到惋惜。 是什么人? 难道是谢以津在美国认识的人?难道他在美国科研的时候,也曾有过一个和自己的作用相似的,为他解决雨天烦恼的一个人? 一瞬间,秦灿的心口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前所未有的酸涩笼罩在心头,他的呼吸变得沉重。 思绪混乱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对谢以津并不了解,对他的过往也一点都不了解。 “谢以津,你看着我的脸。”秦灿看向谢以津,声音沙哑,“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谢以津看着他,点头。 秦灿心口的那把无名火越烧越旺,他胸膛起伏了一下,转过身,把客厅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屋内一瞬间灯火通明。 然后他转过身,拉起谢以津的两只手,一只摸向自己的脸,一只放到自己的胸口上:“你再摸一遍,再好好确定一下,我到底是谁。” 谢以津很听话地摸了摸秦灿的脸,又捏了捏他的胸肌,确定了一下手感。 “嗯。” 他有些迟疑地开口道:“虽然存在着一些变化,而且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并没有穿衣服。” “不过你身体的手感依旧很好,所以我想,我是不会记错的。”他补充道。 秦灿又一次睁大了眼睛。 没穿衣服? 谢以津和这个人,当时已经发展到能这样坦诚相对的地步了吗?怪不得能让他直到现在都难以忘怀。 谢以津又自顾自地说道:“自从那天和你分别过后,我也经常会在梦里想起你,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 真就念念不忘了是吧?秦灿的牙关不自觉地咬紧。 “谢以津,最后一次机会,你再好好看一眼。” 秦灿打断了谢以津的话,压抑住内心深处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气:“你看清楚了,我根本不是你现在说着的那个人——” 下一刻,他听到谢以津坚定地说:“你就是大企鹅啊。” 作者有话说: 前一秒的小秦:你给我摸,你给我好好摸,你给我摸明白了,我是我,我才不是别人的替代品!ヽ(#`Д´)ノ 下一秒的小秦:……O.o
第26章 啵 秦灿沉默了得有足足五分钟:“你再说一遍,我是什么?” 谢以津说:“大企鹅。” 秦灿看着谢以津的脸,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谢以津的脸颊因为醉意依旧泛着微红,他盯着秦灿看了一会儿,又添加了一些具体的描述:“在游乐园里的兑换处,我摸过你,抱过你,只是最后没有把你换走,你不记得了吗?” 秦灿:“……” 不愧是谢以津。 所以根本不是秦灿刚刚脑补的什么“美国旧情人”,能让谢以津一直心心念念的,从来都只有联名等身大企鹅罢了。 秦灿莫名地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感到头痛欲裂:“不是……你要不再仔细看看,我到底哪里和企鹅像了?” 他感到好气又好笑:“而且你自己都说了,当时你在游乐园里没把我换走,那我怎么还能在这里出现呢?” 谢以津:“你就是大企鹅。” 两位顶尖科研工作者此刻对峙着,争辩着其中的一位究竟是人类还是大企鹅。 秦灿最后还是选择服了软,因为他知道,和一位醉鬼进行争辩简直毫无意义。 秦灿:“……行,我是。” 谢以津点了点头,同时醉意上涌,他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眼睫微颤,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发蔫。 他问秦灿:“现在几点了?” 秦灿其实很想反驳一句“你觉得一只大企鹅有看时间的能力吗”,但又觉得这么问,好像把自己的智商和一个醉鬼拉到了同一水平线。 他沉默片刻,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四十三。” 谢以津沉思片刻。 “很晚了,而且今天也没有什么文献需要看。” 下一刻,谢以津低下头,牵住了秦灿的手,轻快且直接地说:“那么,现在我们一起去睡觉吧。” 秦灿:“啊?” 秦灿大脑当机,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谢以津拉着进了卧室。 秦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不对劲之处:“不是,你要干什么——” 谢以津直接把秦灿按到了床边坐下。 他似乎真的把秦灿当作了一只大型玩偶来对待:将秦灿按在床边坐下后,他又拉起了秦灿的胳膊,整齐地摆放在秦灿的膝盖上,调整成了毛绒玩具常见的坐姿,并仔细叮嘱道:“你先在这里坐好。” 秦灿:“……” 他就看到谢以津脚步虚浮地走到床的另一边,将躺在上面的巨大垂耳兔举起来,一人一兔对视了几秒。 秦灿看到谢以津沉吟片刻,低下头,亲了一下垂耳兔长长的耳朵。 随后谢以津走到了窗边,将巨大的粉色垂耳兔摆放在窗台上,并帮它将坐姿调整得笔直,才满意地松开了手。 秦灿:“……噗。” 将垂耳兔放在窗台上后,谢以津直起了身。秦灿看到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像是将大脑放空了几秒。 直到这一刻秦灿都还认为,观察喝醉之后的谢以津,在某种意义上其实是件还算有趣的事情。 ——直到下一刻,谢以津当着秦灿的面,开始脱起了衣服。 秦灿一开始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谢以津背对着他,只看到谢以津抬起了手,窸窸窣窣地做着什么,像是在解扣子。 下一个瞬间,谢以津直接低下头,将上衣毫不犹豫地脱掉了。 方才打保龄球时,秦灿也惊艳地看到过他的小半截腰,但那场面的冲击性和此刻相比可以说是毫无可比性。 此刻谢以津的上半身毫无遮掩,漂亮的肩胛骨一览无余,清瘦的腰线更是清晰可见。 秦灿瞳孔地震。 他猛地别过脸,声音都有点发颤:“不是……你,你在干什么?!”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并没有停下来,几秒钟后,又响起了解金属皮带扣的声响。 秦灿的喉结上下剧烈滑动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才听到谢以津在自己身后困惑地轻轻“嗯?”了一声:“换睡衣,睡觉啊。” 此刻的谢以津已经过了醉酒亢奋期,进入了半梦半醒的困倦期,全凭意念和肌肉记忆才做出这些举动。 谢以津只是把秦灿当成了玩偶里的其中一只,在玩偶面前脱衣服是不需要避讳什么的,所以他的动作才会如此地放肆大胆。 秦灿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半分。 他僵硬地别过脸低下头,直到看到两只拖鞋出现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看到了谢以津细瘦白净的脚踝上方的半截睡裤,才勉强试探着把头抬起来了一点。 他看到换完睡衣的谢以津正站在床前,皱着眉看着自己。 “我记得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并没有穿衣服。”谢以津问,“为什么今天却穿了?” “企鹅需要穿衣服吗?”他质疑道。 醉酒发疯大赏已经从“你就是大企鹅”篇进行到了“企鹅为什么要穿衣服”篇。 秦灿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含糊作答道:“因为我……因为我是限定IP大企鹅嘛,所以和别的企鹅是不一样的,我有配套设计的衣服,只是那天那个,那个天气太热,所以没穿罢了。” 话音刚落,秦灿都有点佩服自己编故事的能力了。 谢以津“哦”了一声。 “所以现在,你也可以把你的衣服脱了吗?”他直截了当地发问道,“因为今天我不打算抱着兔子睡,我想要抱着你睡。” 秦灿:“……” 秦灿:“不可以。” 谢以津似乎没想到玩偶有一天也会拒绝主人,疑惑地追问:“为什么不可以?” 秦灿硬着头皮说:“因为我的设计……设计就是这样,衣服是我的一部分,脱了的话,我和那些非联名款的普通小企鹅就一样了。” 奇怪的是,谢以津竟然意外地接受了这个借口。 他安静片刻,点头:“这样啊。” 谢以津没有再强行要求下去,爬到了床上,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秦灿上来:“请你躺下吧。” 秦灿:“……” 秦灿最后还是照做了。 谢以津将被子展平,一半盖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半盖在了秦灿的身上,并细致地把秦灿那边的被角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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