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那种情况的发生! 安曳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声音也冷淡的可怕,“是啊,军部那些人也没将我放在眼里啊。” 卢里斯眼中满是恶意,他温声地哄:“是啊,陛下将军部的人心都养大了,以为帝国没了他们就不行了。所以,您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了?” “做些什么?”安曳怔怔地重复了一遍,没懂卢里斯是什么意思。 “比如说,”卢里斯牵起安曳的手放在了皇帝的干瘦的脖颈上,“祝陛下晚安好梦。” 掌心下是近乎于死人一样冰冷的温度,激地安曳打了个冷战,恐惧如同跗骨之疽一样顺着尾椎骨缓缓爬上了脊背,吓得他只想厉声尖叫。 他拼命地摇着头,身子不住地往后缩,想离开这张床,离开他的父亲。 “不行,我做不到!这是我父亲!我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可他的身后是卢里斯,他挡住了他所有的去路,将他桎梏在自己的怀里,“为什么不可以?殿下亲手灌陛下喝下那瓶药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嗯~惊惶无措啊。” “不是我做的,是安戈做的!对!是他做的!” “都到了这个地步,您居然还在和我狡辩。”卢里斯轻轻叹息,下了最后一味猛料,“您可能不知道吧,安戈在荒芜之地勾搭上了淳于湜。” “!”安曳浑身一僵,脑中出现那双睥睨众生的金眸。那位拒绝了他这个皇子,却选择了一个囚犯?! 他怎么能如此的羞辱自己?! “没错,就是您求婚失败的那位监狱长。”卢里斯笑得恶意,“您说,那位会不会色令智昏到帮助安戈夺皇位呢?” “不可以!皇位是我的!是我的!谁也夺不走!安戈那个小贱人也不行!”安曳眼中的恐惧消失,他垂着眼眸,面容冷淡地看着昏迷不醒的皇帝。 倏地,他的眼中划过了抹决绝。 【作者有话说】:宝子们这么聪明,应该可以猜到哥哥选择怎么做了吧~
第一一二章 今天是愚人节吗?猫猫心慌 正靠在桌边喝牛奶听珀尔分析星域图的安戈忽然觉得心口针扎一样的痛,紧接着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好像被关在了真空之中。 变故来的太突然,他本能地弓起腰,防备着来自外界的伤害,双手向内环抱住自己的身体。 骤然间,“嘭!”地一声犹如响雷一样的声响在耳边炸开。 安戈回了神,耳边先是一片安静,接着才是男人们七嘴八舌关心他有没有事的声音。 他没有回答,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去看脚下。就见双脚前的地面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杯,还冒着热气的乳白色液体在碎片下蔓延开来。 他脚上黑色作战靴的鞋面上也溅上了碎玻璃和液体。 “安安?”淳于湜大步来到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安戈身边,瞥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和牛奶,一脚将碎片扫到了一旁,揽着腰将人抱起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坐好。 “是牛奶烫到手了吗?”站在星域图前的珀尔走了过来,关心地问道:“用拿医药箱吗?” 淳于湜单膝跪在垂着头的青年身前,握住那双手仔细查看。他一寸一寸仔细地看过了每一块皮肤,每一寸纹理,确定了上面没有烫伤的红肿,才对珀尔说了句不用。 可是这样他仍然没有放下心来,因为掌心中的双手温度凉的不正常,就像是刚从冰柜里取出来的冰块。 刚才他怕安戈手冷,特意给他冲了一杯温热的牛奶捂手,不应该会这么凉才对啊。 淳于湜背手对着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包住安戈冰凉的双手,温柔地一遍一遍叫着安戈的名字,直到那双失焦的银眸慢吞吞地看向自己,语气轻飘飘地吐出了个阿是。 淳于湜见安戈还能回应自己,松了半口气,面上却是如常的温柔,“安安可不可以告诉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将安戈的异常归结为是身体不舒服。亚人脆弱的像是易凋零的花朵,需要放在温度适中,阳光充足,水源充足的温室里才能健康成长。 星舰上的环境和频繁的空间跳跃显然不适合娇贵的亚人,还可能都对亚人的身体造成伤害。除此之外淳于湜想不出别的原因来解释安戈的反常了。 毕竟,这也是淳于湜的星舰上第一次出现亚人。 哦,狱医家的小孩不能算,那是混了虫族血的,怎么能和他家安安这样的脆弱人类相提并论呢。 安戈终于缓过了那阵心悸,所有的感官归了位,才慢半拍地感觉后背湿凉。 原来他外套里的衬衫早就被冷汗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难怪会有种透心凉的感觉。 眨了下眼,眸子重新聚焦,他看到近在咫尺的淳于湜那张虽然挂着笑,但眼中是满满的担忧的美人脸,顿时就心疼了。 “阿是,我没事,就是刚才觉得心慌。”安戈忙安慰淳于湜。 “心慌?”淳于湜听了之后不仅担忧没少一分,眉心都拧了起来。心脏出了问题可不是小事,要赶紧检查才行。 “珀尔,你去医务室把白叫过来。” “是,先生。”珀尔将安戈的反常全看在了眼里,也是担心的不行,听安戈说心慌,和淳于湜一样将症状归结到了心脏出了问题。 听了淳于湜的命令,珀尔快步向门口走去,手才摸到门把手,就听淳于湜说:“不用了珀尔,还是我带着安安去一趟吧。” 说话间,淳于湜就抱住了安戈的腰,像是抱个大号玩偶一样托着屁股将人抱了起来。 安戈这回高了淳于湜一个头,视角变高了,自然也就看到了分散在小会议室里的朝他们行注目礼的燕啸莱恩他们了。 他一拍脑门,想起来在他打碎玻璃杯之前,他们正在讨论要怎么能不制造出大动静,还能以最少的损失潜入首都星系呢。 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得了癔症一样摔了个杯子,又发了半天的呆。行吧,这大概就是社死了! 安戈怕淳于湜真把自己带去了医务室再丢一把人,忙一把抱住淳于湜的头,急道:“阿是,我真的没事,心脏也没事,不用去医务室。” 淳于湜脸被安戈压在了柔软的腹部,眼前是一片黑,他怕再向前走会摔倒安戈,停下了脚步,空出一只手将捣乱的人从脸上扒下来。 “安安,别闹。我们就是去医务室做个检查。” 安戈力气小,还真被淳于湜给扒了下来。 一计不成,再来一计。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脸面了,两只胳膊死死搂住淳于湜的颈子,又是撒娇又是保证地说他没事。 淳于湜被安戈闹得没办法,又见他这副活力十足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便将信将疑地将人放回到了桌面上坐好。 珀尔不赞同地看淳于湜,事关身体,哪里能这么惯着? 淳于湜无奈地耸了下肩,这是打不得骂不得的祖宗,他能怎么办?不就得惯着嘛。 “真没事吗?那为什么连杯子都摔了?”淳于湜将信将疑地再次确认道。 安戈目光落在了地上,那里现在已经被燕啸叫来的家用机器人清理干净了,连一滴牛奶一块小玻璃渣都没有了。 说起来,他为什么会突然摔杯子呢?还有刚才那阵心痛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戈按了按胸口,那里不再是刺刺的痛,也不再是心悸,而是空落落的,像是被谁挖去了一块一样。 安戈抬起头看淳于湜,表情有些恍惚,“阿是,我觉得我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 淳于湜眸光一顿,虽然他不懂安戈在说什么,但他能看得出来他的宝贝现在很难过,他的表情虽然是茫然的,但眼睛却在哭泣。 淳于湜紧紧地将安戈抱进怀中,他用一个拥抱安慰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难过的宝贝。 腰间的手臂不断的绞紧再绞紧,力气大的好似要将淳于湜的腰勒断一样。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温暖的手掌一下一下抚着安戈单薄的后背。 珀尔担心地看了眼埋在淳于湜怀里的安戈,知道今天的会是开不下去了,他对淳于湜比了个离开的手势。 淳于湜点了点头,同意了珀尔的决定。 只是珀尔今天想走出这间会议室有点困难,这一次他的手依旧搭在了门把手上,还没等他拉开门,腕上的光脑就响了。 信息滴滴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被放大了数倍,听着急促又紧张。 淳于湜怀里的安戈不安地动了两下,淳于湜眉心一蹙,朝着珀尔的后背就是一个凌厉的眼风。 珀尔觉得后颈一寒,本来还想着出去再查看消息,现在怕淳于湜因为信息提示的声音迁怒自己,忙点了查看。 巴掌大的光屏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可这一行字却看得珀尔瞳眸缩成了小小的一点,整个人都僵住了。 莱恩见珀尔堵在门口不走,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走啊副官?在这当门神呢?” 莱恩上扬的尾音的尾音还没落下,手底下的人就不见了。他眼睁睁地看着珀尔疾步走到了淳于湜的面前,严肃地将光脑递到了淳于湜的面前。 莱恩心里一合计,这是出事了啊。他也不走了,站门边当起门神了。 “那边来的消息?”淳于湜的声音中裹着股冲天的酸气,跟个妒夫一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瞥着光脑。 才看完两个字后,淳于湜的表情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一行信息不过二十余字,淳于湜几乎是在几秒钟之内就看完了。可是看完之后,他愣是半天没想到要说什么。 他把安戈往怀里又压了压,背上被抗议地锤了两下也没松手。 淳于湜眉心拧成一道深刻的痕迹,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颇有些头疼地问珀尔。 “消息确定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啊?淳于湜,你放开我!要憋死我了!”安戈抗议地掐着淳于湜腰间的肉。可淳于湜腰上都是肌肉,不像他一捏能捏起软肉,掐的手都累了,也没拎起来一块肉。 珀尔点了头,消息是苏白发过来的,不可能有假。再者说这种消息造假也没有意义。 他看了眼安戈,用目光询问淳于湜是否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淳于湜也有些犯难,他现在可以肯定刚才安戈的心慌是和这件事有关系。 什么都不知道就摔了个杯子,这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把自己急病了啊。 燕啸他们看到淳于湜和珀尔两个人都变了脸色,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从门边往桌边走了过来。 珀尔的光屏就悬在那里,只要走近了就能看得见。凌志离得最近,也走得最快,要比其他人更早看见那行字,惊道:“帝国的皇帝死了?大皇子安曳登基称帝了?什么鬼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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