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太!多!了! 就拿上工来说吧,安戈只要一到植物园就能看到淳于湜。没办法,谁让他们成了工友。 更别提去食堂的偶遇,回囚室的偶遇,散步的偶遇了。安戈忧愁地叹了口气,哪来的那么多偶遇啊。 是啊,哪里来的那么多偶遇,还不是都是人们精心安排好的嘛。 要知道当初徐虎知道安戈被分配到植物园上工时,可是着实松了一大口气。 因为植物园中的工作非常轻松,惯例是只有一个囚犯管理就可以了。 这样徐虎也不担心他不跟在安戈身边安戈会被欺负了,安戈也乐得不用跟人打交道。 可谁能想到,意外他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了! 徐虎警告完安戈淳于湜非常危险,让他见到这人一定要绕路走的第二天,安戈就在植物园见到这位神秘的据说几十年不曾出现在人前的大佬。 安戈还记得那天早上难得的天非常的蓝,还有些许的浮云。 它们倒映在植物园的玻璃苍穹上,漂亮的像是一幅可以进拍卖行的古董油画。 而这个拥有昳丽秾艳容貌的男人,就笑盈盈地站在流云之下,朝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温柔地说。 “我叫淳于湜,以后和你一起在植物园做工。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小前辈朵朵帮助我啊~” 淳于湜真的太美了,哪怕是与其他人一样的灰扑扑的囚服,穿在他的身上也丝毫不影响他凌冽逼人的气势。 反而是灰色这样平静内敛的颜色,柔和掉了他身上嗜血般的戾气,让他多了从容与优雅。 总之,颜控安戈再一次被这人的脸蛊惑了。 明明乖乖答应了徐虎要躲这人远远的,可小爪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面前的手。 之后呢,安戈怕徐虎知道了淳于湜也在植物园做工后胆战心惊,每次都早早地到门外等他,见了人后也不敢多提淳于湜半个字。 这一瞒就瞒了一个礼拜,而早退的安戈也一个礼拜没有赚到工分了,以前攒的那点工分眼看着就都吃了了。 想到这里,安戈气得用力抠了一把土,五个指尖都沾满了湿润的泥土,脏兮兮的。 他嫌弃地将小爪子在裤脚上蹭了蹭,想到难喝的营养液顿时恶向胆边生,鼓着脸颊,眼风犀利地扫淳于湜。 这么一扫,目光就被那只拿着花剪的手吸引去了心神。安戈眨巴两下眼睛,胸骨栅栏中的小心脏跳的有些快。 他握过这只手,红唇不自在地抿了抿,蹭着土的手指也轻轻捻动了几下。 知道那人冷白的皮肤不如看着这样的柔软,那只手骨节分明,青筋凸起,风雅又性感。 [安安呢,我和你说啊,那位打人时可不像我们还拿个趁手的工具,他都是徒手上。几拳下去,脑袋就跟西瓜一样开瓢了。哎呦,可血腥了,你可得离他远点啊。] 安戈脑中不知怎么就蹦出了这几天老六跟他说的关于淳于湜的八卦,其中有一段话就是跟那双手有关的。 要是这双冷白的手上溅上了红,是不是就像是冬日白雪上落了红梅啊? 会不会特别的漂亮啊? 会个P! 安戈蜷缩成一团,用小拳头用力砸了下自己的小脑袋瓜,手上没收好劲,砸地自己龇牙咧嘴地无声呼痛,不过也把自己砸清醒了。 他脑海中一只长着尖角长尾巴的小人举着小叉子用力叉自己的头,奶声奶气地骂他是不要命的小色鬼,就他这么小的脑袋人家能一手捏碎,不乖乖跑路不说,还敢在这里意银人家,小命不要了?! 安戈丧丧地叹了口气,他这么惜命的人,当然要命喽。 舍了美色选择生命的安戈依依不舍地看了眼绿油油的菜叶子,不!它们不仅仅是菜叶子那么简单,它们是工分,是午餐和晚餐! 红唇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圆圆的猫儿眼中都沁出了一层水光,安戈无声地抽了抽鼻翼,恋恋不舍地朝它们摆了摆小手。 别了,我的加餐。 然后,安戈猫着腰溜了。 那边淳于湜心不在焉地剪着叶子,翠绿的叶子掉了一地也不心疼。 凤眸微眯,熔金色的眼眸有些失焦,心中盘算着奓毛的小亚人这会儿也该好了,自己可以上去搭话了。 淳于湜唇角勾起抹亲和的笑,特意将锋利的花剪扔到地上,怕带着“凶器”会吓到胆小的小亚人,转过身,目光落在前方…… 淳于湜的笑僵在了脸上,凤眸难以置信地睁大了些,盯着那块叶子还微微晃动的菜地,动了动唇。 人呢?他那么大的老婆去哪里了? “老大你找小皇子啊?才跑没多久。要追吗?”燕啸打着哈欠,出现在了淳于湜的身边。 也不知道这人刚刚是做什么去了,头上身上还沾着杂草和灰尘。 “又跑了?”淳于湜怔了一瞬后,摇头失笑,但语气怎么听怎么都有些挫败的味道。 其实也不怪淳于湜会觉得挫败,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特意为了安戈来的植物园,就想着离安戈近一些,能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将老婆拐回窝里。 现在楼台是有了,可是小月亮却远远地挂在天边,别说得了,想要触碰都难。 因为这个小月亮他长了腿,跑起来比猎豹都快!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双像藏了一整条星河的猫儿眼,淳于湜捏了捏眉心,问一旁的燕啸。 “燕啸,你说小皇子他见了我总是跑,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丑的缘故啊?” 【作者有话说】:淳于湜:呜呜呜,我好丑,老婆都不和我贴贴~ 安猫猫:喵喵喵? 感谢宝子们的票票们,比心心,爱你们~
第十九章 婚书?蛇蛇做梦! 偌大的植物园中除了出风口细微的“沙沙”声外,再没有其他的声音,空气被冗长的沉默所包裹,仿佛要凝滞了一般。 淳于湜等了片刻也没等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眉心蹙起到浅浅的压痕,轻“啧”了一声,扫向燕啸的眼风中是凌厉和不耐烦。 “燕啸,不会说话就把舌头捐给有需要的人。”华丽的声音压得又轻又柔,是不同于和安戈说话时含笑的温和,有的是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 一直跟在淳于湜身边的燕啸一听就知道老大这是生气了,一改吊儿郎当的样子立正站好,腰板挺得比烈日下暴晒的树都直。 “老大你怎么会丑呢?你要是长得丑,那就没有长得好看的人了。古地球那些形容美人的什么沉鱼落雁啊,闭月羞花啊,貌比潘安啊,清腴华艳啊,您用着都合适。” 燕啸当场表演了一个舌灿如莲,力图用行动说明自己也非常需要这条舌头。 不过燕啸长得硬朗帅气,面无表情再配上露头皮的寸头凶得可以止小儿夜哭,和嘴里吹得彩虹屁实在不搭调。 “闭嘴!”淳于湜听得烦了,一个沁着杀气的眼刀甩了过去,燕啸立马乖乖地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 淳于湜冷冷地看了眼燕啸,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将翻涌上来的火气压了下去。 须臾,他重新睁开眼,眼底翻涌的火气消退,又弥漫着淡淡的哀愁,“燕啸,你说老婆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呢?他总是跑,我都没办法跟他亲近了。” 燕啸对于自家老大阴晴不定的脾气早就习惯了,见警报解除后,腰背一塌,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过这回不敢不回答问题了。 “害羞吧?”燕啸半天憋出来两个字,挠了挠头,补充道:“亚人不都是性子软,容易害羞的嘛。小皇子统共也没见过老大几面,怕生很正常啊。” 淳于湜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过多的接触过亚人这个群体,就算零星的几次接触,也不过是在一个空间之内,远远地看上一眼,便被那些精心打扮的好像是人偶娃娃的亚人们扰的没有了兴致。 或许有人会喜欢精美的人偶娃娃,但是淳于湜不喜欢,他喜欢明艳的、活泼的,会张开爪子和龇出小尖牙的凶悍的小皇子。 淳于湜想到这里,又轻叹一声。漂亮的眉眼笼罩着一层忧愁,任谁看了都不禁心生怜惜,想要为美人排忧解难。 饶是燕啸看了这么多年淳于湜的脸,也没能免疫。不知第多少次被淳于湜的外表迷惑,而忘记了他美人皮相下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 “老大,追人的事不能急,要细水长流。”燕啸建议道:“您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小皇子面前刷足存在感,先让他信任您,才能依赖您,然后才会喜欢您啊。” “反正您时间充足,就温水煮小皇子呗。” 燕啸说完之后,就看到淳于湜眸光幽幽地盯着自己看,半天都不说话。 他额角的冷汗都下来了,心中反复地琢磨着刚刚过的话,生怕哪句话哪个词说错了,惹到这位阴晴不定的祖宗,然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燕啸还没琢磨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听那边淳于湜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哎,我本来的计划是在老婆生日那天签婚书的,现在看来难了。” 小皇子的生日?燕啸想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是九月二十七吧?从今天算到九月二十七,好像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吧。 一个半月,就想把小皇子拐去签婚书?这根本就是白日做梦好吧?!燕啸悄悄抹了把脸,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自家老大好。 最后,燕啸为了自己不变成淳于湜那条蛇的零食,还是决定不吐槽的好。 洛伊斯帝国首都星 午后柔和的阳光经过薄如蝉翼的纱帘的处理变得朦胧,照在晶莹剔透的晶石办公桌上折射出梦幻的彩虹似的光芒。 这种稀罕的晶石具有舒缓精神力的功效,拳头大的一块便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不惜重金购买。 不过在皇宫中,它们毫不怜惜地被打磨切割成了棱角漂亮的长方形,当做皇帝办公桌的桌面使用。 而现在,这张办公桌属于皇太子安曳了。 他的手肘支在晶石桌面上,手腕支着头,另一只细长的手指在桌面上点点画画,秀气的眉皱着,像是在为什么事情犯愁。 穿着藏蓝色制服的侍从官双手背在身后,颧骨高耸的阴刻的脸上勾起抹阴森的笑,谄媚地欠了欠身,问道:“尊敬的殿下,请问在下可以为您排忧解劳吗?” 安曳回过神,目光柔柔地看属于他父亲的侍从官,唇角勾起抹柔弱地笑,“拉斯加,今天父亲的身体好些了吗?” 侍从官:“陛下还是老样子,依然处在昏迷中。” 安曳眸光颤了颤,“我怎么也没想到安戈居然会对父亲下这样的毒手,哎,如果不是他,父亲现在就不会一直昏迷不醒了。” “是啊,谁也想不到小皇子,哦,不。”侍从官阴鸷一笑,改了口,“是罪人安戈,居然会对陛下下毒。陛下明明那么偏爱他了,将宝贵皇太子的位置给了他,可他却狼心狗肺地那样回报陛下,真是心肠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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