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朗路之前说过的那样,廉初很有一点不卑不亢的意思,虽然知道廉初之前有陪过男人,但每次也是想一想就算了,毕竟那也不是出自他的本心,还是不为难他才好。 邱望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平衡。 邱望是个年轻人,并且是个高大帅气颇有棱角的年轻人,朗路久经沙场,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有过一腿。 当然不会是男朋友什么的,朗路知道廉初对男人和女人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这种耐人寻味的暧昧使他看得心烦。 如果廉初也需要一些情爱来点缀,那么这个人只能是他,不能是别人。 廉初醉成这样,朗路当然不会再把他送回那个小到离谱的出租屋,和司机一起把他弄回自己家,因为廉初之前住的房子有段时间都没有打扫,所以朗路直接把他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他有洁癖,即便是廉初也需要遵循这一规则,他看廉初大概是没有力气自己起床去洗澡,便慢条斯理地剥了他的衣裳,就连内裤也要脱掉,然后再把他抱进浴室丢进浴缸。 水淋上来的时候廉初还有知觉,想要挣扎着逃离浴缸,紧接着却被朗路给按住了,“只是洗个澡而已,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 廉初不知道听没听明白,洗到后来竟然是要昏睡了过去,好在朗路力气够大,将他擦拭干净之后又将他抱回了床上。 朗路抚摸着廉初的脸,触感是非常好的,只是看他在睡梦中还有一些想要躲闪的意思,便笑了,他没有兴趣去占一个醉酒了的人的便宜。 就这样吧,也不用再给他穿衣服,朗路自己洗完澡之后倒是换了睡衣,掀开另一侧的被子在廉初身边躺下了,想了想,还是把手搭在了廉初的腰上。 对他感兴趣是真的,但是这孩子像他弟弟也是真的,朗路是小心翼翼的怜惜,生怕惊醒了他。 第二天是休息日,大家都不必早起,因为头一天晚上折腾到太晚,所以朗路也罕见地睡了懒觉,他能够醒来还是因为廉初。 他觉浅,所以廉初坐起来的轻微动作也就把他给吵醒了,朗路跟着他一同坐起,第一个动作就是去床头柜摸出来眼镜戴上,然后再说:“早。” 廉初的表情是完全迷茫的,这看在朗路眼里几乎是有些可爱,他看了看朗路,又低头看了看赤着身子的自己,有些生硬地张开嘴,“路哥,早上好。” “你的衣服我让保姆洗了还没干,一会儿就先穿我的睡衣吧。” “……好。” 朗路点了下头,“那我就先下楼,你一会儿收拾完了也记得下楼吃饭。” 只是朗路还没动,就被廉初一把扣住了手腕,用的力气还不算小,搞得朗路的胳膊都有些隐隐作痛。 “想问什么,问吧。” 廉初只是攥着他不放,朗路见状,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你有哪里觉得不适吗?” 廉初抿着嘴不讲话,朗路又说:“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趁虚而入的小人?” “男人和男人真要是发生点了什么,我想你应该是比我更清楚。”朗路抬头盯着他说:“我只是帮你换了衣服洗了澡,仅此而已。” 廉初开口已经是十分艰难,“可是路哥,其实你不用管我也行。” 眼看着廉初逐渐松了手,朗路也笑了一声,“我为什么管你,你心里应该清楚,只不过我不想用那些卑鄙的方法。” “快点洗漱完下来吃饭吧。”朗路按住廉初的头,像安抚一个孩子一般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廉初不是那种遇到一点事就大惊小怪的人,等到了楼下,他果然也就恢复了正常,就像平日住在这里时一样,他主动给朗路端茶倒水。 “昨天让你喝多了。” “没有,可能是我最近有些感冒,变得不胜酒力了。”忙活了一阵,廉初终于也开始坐下来吃饭,是保姆专门给他做的解酒的菜,粥也是入口软烂。 “昨天贸然的把你带过去,没生我的气吧?” “没有,本来也该是我的工作。” “昨天邱望说的那个项目,你认为怎么样?” 单看昨天聊的火热程度,廉初都以为投资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商人毕竟是商人,做事都要给自己留些余地,朗路和王总都还没有完全的应承。 廉初不动声色地回答,“我觉得还不错,年轻人有创意,目前这种类型的网剧在国内还没有,其实可以试一试。” “但他如果拿给别人去看百分之九十都会是无用功。” 朗路继续说:“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老王的意思是让我占大头,投200,他投100,他是看我的面子,我是看你的面子。” “快别拿我开玩笑了路哥,我能有什么面子。” “你和邱望的关系我可以不明说,但是你一直明里暗里的在帮他讲话不是吗?” “我和他确实是有些交情,但……” 朗路伸手打断了他,“你和他具体是什么关系我不了解,但我确实是因为你才帮他,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成是我的人。” 廉初的表情变了,笑容也有些勉强,“不好意思路哥,我没听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第30章 我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要脱裤子的人 既然廉初这么说了,那朗路就挑明了告诉他,“我不在背后占你便宜,但不代表我没有这方面的心思,我的方方面面你也都了解,不会轻易开始一段关系,今天我能这样跟你说,那就代表我一定是深思熟虑过的。” “所以路哥的意思是?” 廉初并不觉得荒唐,反而是坦然,“路哥是让我做你的情人?” “就不能是一段健康的关系吗?” 廉初十分漠然地点了点头,话说到这个地步,那就不可能再是什么健康的关系,最起码他不情愿,这关系就健康不了。 他认为自己其实已经不太符合作为一个情人的标准,不比当年跟着杜光的时候,才23岁,年纪轻轻,还是嫩得可以掐出水的年纪,那会儿也才大学毕业,干的虽然都是一些不太体面的工作,但还多少有些骄傲在。不像现在,坐了牢出来,年龄也有些大了,寄人篱下的时候又多少被磨平了一些戾气,他不明白朗路看上了他什么。 把话都说明白了,廉初反而是一颗心坠了地,他开始专心致志地吃他的早餐,吃饱了用纸巾擦了擦嘴巴,“路哥,如果我拒绝呢?” “当然,这是你的权利。”朗路点点头道:“如果你不肯给我面子的话,我当然也不会给你朋友邱望面子。” 廉初抿了抿嘴角,他没再说什么,而是帮着保姆一起收碗刷碗,等到他的衣服完全晾干,他也就找个借口回去了。 朗路不会是纠缠不休的人,廉初清楚,同样是报恩,他可以顺理成章地和邱望滚上床,如今朗路也是他的恩人,但他却没有丝毫想要献身的想法。 对邱望,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他可以继续为邱望奉献,但是还不必奉献到如此彻底的程度。 可是回去之后,他还是忍不住给邱望打了电话。 上午十点,邱望应该是才醒,听声音中都还是惺忪的睡意,廉初突然想到了夏雷,壮似无意地问道:“现在方便说话吗?” “方便。” 还是惜字如金,廉初简直想要立刻就把这通电话给挂断,结果邱望紧接着又说了话,“能见面吗?” 和他聊天时仿佛他永远只有这一个问题,廉初又看了眼时间,“你这次不急着走吗?” “我已经递交了离职申请,这次来把事情落实了再走。” “你急什么呢?”廉初先是小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说:“见面可以,前提是不上床。” 邱望“呵”了一声,“我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要脱裤子的人。” . 他们约在了一家西餐厅,是廉初找的地方,他经常来这里吃点意面,价钱便宜,生意却不好,是个适合说话的好地方。 邱望大概是打车去的,所以来的比廉初还要早上一点,今天穿得清爽,不再是一身黑的行头。 两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除去出狱时匆忙吃的那顿牛肉面,像这么正经八百坐下来面对面的吃上一顿饭,对两人来说都是新奇的体验。 “你熟,你来点。” “有忌口吗?” “什么都吃。” 于是廉初便点了几个这边的招牌菜,放下菜单,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廉初半开玩笑似的问他,“今天怎么没把你的小伙伴一起带过来?” “你是说夏雷吗?”邱望皱着眉头问,“你要是想他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把他叫出来。” 廉初嗤笑一声,“那个小伙子我看挺好,如果人不错的话就好好珍惜吧。” “他是我高中同学,要是能在一起早八百年就在一起了。” 这么一说,廉初也有了点印象,早些年当家教时,就总有一个好学生时不时地就会联系邱望,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好学生就是长情的夏雷。 “我对他没意思,说的很明白。”邱望不声不响,但也会主动帮廉初添水,他盯着廉初看,“你彻底醒酒了吗?” “废话。” “昨晚为什么不跟我走?” “昨晚醉成那样,谁记得。” “你跟你们老板回去了?” 廉初受不了这逼迫似的询问,但他却习惯性地顺口胡诌了过去,“当然没有。” 刚好又对上邱望的眼神,廉初又“嗨”了一声,虽然觉得没有和邱望解释的必要,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讲了实话,“其实是跟他一起回去了,时间太晚了,也不能麻烦人家专门送我。” “然后呢?” “然后就睡觉了。”廉初逐渐失去了耐心,他甚至觉得邱望今天要见面的目的只是为了兴师问罪,可他又算老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谁都得有一腿?”廉初压低声音逼问邱望,“就像你和夏雷一样,我要是想傍大款早就傍上了。” 邱望似乎是沉默了一会儿,眼睛也跟着垂了下来,但是右手始终紧紧地攥着杯子的把手,他说:“我从来没这样想过你。”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就算他有那意思,我也没有,我以前没跟他上过床,以后也不会跟他上床。你是我第一个男性炮友,听懂了吗?” 邱望需要时间把这些话给消化一下,又是隔了半晌,他才开口,“所以我应该感到荣幸?” “去你妈的。” “你老板为什么突然想要给我投资?” 这才总算是说到正题上,刚好牛排也上来了,廉初可以一边切割牛排一边酝酿语言,“弟弟,除了这两个人,你是不是找不来别的人给你投资?” “虽然我有把握可以挣钱,但现在的情况是,冤大头确实不太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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