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周末。 池清台本来还有些忐忑,不料谢疏慵买了一大堆菜回来,亲自给他做了午餐晚餐,和颜悦色的,一点儿也看不出生气的模样。 池清台的胃已经被谢疏慵养刁,不管是外面多贵的餐厅都吃不惯,只有谢疏慵亲自下厨,才能稍微多吃一些。 为了表达歉意,吃完饭后,池清台亲自把碗筷放进洗碗机。他偷偷打量着谢疏慵的神情,心道他都这样了,谢疏慵不会还要为难他吧? 不料刚一转头,池清台就看到谢疏慵双手环胸站在旁边,不知看了他多久。 不知怎么的,池清台突然有些紧张,他定了定神,若无其事道:“有什么事吗?” 谢疏慵看了他好几秒,用吩咐的语气说:“去洗澡。” 池清台本就打算去洗澡,听他这么说却故意反问:“我为什么要去洗澡?” 谢疏慵:“我不介意亲自帮你洗。” 池清台:“……” 他的语气太认真,根本令人无法分辨是不是玩笑。池清台不敢试探,默默回了自己房间。 仿佛是踩着点,他刚洗完澡就听到有人在敲门,池清台取下头上的毛巾上前开门。 谢疏慵穿着一件黑色睡袍站在门口,刘海儿散在额前遮挡部分眉眼,让人有些看不懂他的情绪。 谢疏慵问:“我可以进来吗?” 池清台侧身让他进来,拿起旁边的吹风机说:“我先吹头发。” “我帮你。”谢疏慵站在他身后,很自然地接过吹风机。温热的指间穿过发丝,带来一阵若有似无的触感。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中,谢疏慵缓缓说道:“接下来我要出国一段时间,我争取一周回来一次。” 池清台知道谢疏慵在照顾他,摇头:“我肌肤饥渴症没那么严重,你不必特意回来。” “你确定?”谢疏慵说着,右手指尖轻轻拂过他脸颊,又轻又软,仿佛羽毛拂过身体,池清台不由得颤了一下。 谢疏慵微笑着收回手:“看来你身体有自己的想法。” “……” 池清台不想和他讨论这种事,抬头问道:“你今晚来就是告诉我这个消息吗?” “不止,”谢疏慵放下吹风机,目光沉静地看着他,“今天我过来,是打算在出国前消掉你积累的惩罚。” 惩罚? 池清台睫毛颤了颤:“你还记得?” “一共有13次,”谢疏慵微微一笑,“你做好准备了吗?” 池清台:“你想做什么?” 谢疏慵没有回答,俯身封住了他嘴唇。 迷迷糊糊中,池清台有些疑惑地想,难道是惩罚他接吻十三次? 毕竟接吻还挺舒服的,这应该算不上惩罚吧? 池清台还在猜测,嘴唇突然被人咬了一下。谢疏慵提醒他:“专心。” 行吧,池清台抬手抱住谢疏慵肩膀,专心认真起来。 只是没过多久,另一件尴尬的事情分散了他注意力,池清台有些尴尬地弓起了身体。 谢疏慵:“我帮你?” 池清台抬眸,很轻地“嗯”了一声。 察觉到谢疏慵的动作,池清台双手抓住被子,缓缓闭上了眼。 谢疏慵有着一双非常漂亮的手,修长宽大,骨节突出,手背青筋恰到好处的凸起。 常年外科手术的经历,让他的双手异常灵活,哪怕做着那种事,都是慢条斯理,透着一股游刃有余的态度。 感觉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池清台绷紧身体,然而谢疏慵却停了下来。 池清台有些茫然地睁眼:“谢疏慵?” 谢疏慵松开手,说:“第一次惩罚。” 池清台:“……?” 池清台难以置信:“你把这当做惩罚?” 谢疏慵并未回答,只是看了眼时间说:“一分钟后继续。” “谁要继续了?”池清台恼羞成怒地踹了他一脚,转过身盖上被子,在心里默念静心咒。 头顶被子却被人掀开,谢疏慵的吻再次落了下来,池清台几乎是被迫做出反应。 一分钟后,池清台的开关把手再次被攥住。和上次一样,没过多久谢疏慵再次停下。 池清台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被气得涨红了眼:“谢疏慵,你给我出去!” “生气了?”谢疏慵拨开他额前的刘海儿,看着他湿润眼睛问。 池清台冷笑一声:“不然你自己试试。” “抱歉,”谢疏慵歉意满满地说,“但还有十次。” 池清台:“……” 池清台骂了句脏话,下定决心要和谢疏慵反着来,接下来几次都非常不配合。但偏偏谢疏慵有的是手段。 几次下来,池清台仿佛经历了一次漫长的变速跑,状态起起伏伏,出了一身汗,整个人都疲倦不已。 谢疏慵递了杯水过来:“喝水。” 池清台本来不想喝,但他太渴了,接过喝了大半杯,这才尝到有点儿咸。 “电解质水。”谢疏慵喝完剩下的水,把玻璃杯放在桌面说,“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池清台心跳突然快了几分。 经历前面一次次起起伏伏,最后那一次,以一种池清台意想不到的方式来临。池清台做足了心理准备,却不料竟是这种结局。 “谢疏慵,这不对劲……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哭着抓住谢疏慵双臂,整个人都在颤抖,到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是忍不住一直在哭。 满足和失落、圆满与遗憾、熟悉又陌生……短短几分钟内,他同时感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 谢疏慵抚摸着他后背,持续不断地安抚着他: “乖,你做得很好。” “别怕,已经结束了。” “没有人受到伤害,不是吗?” 过了好久好久,池清台终于回过神来,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涨红了脸,抓起个抱枕扔过去:“谢疏慵,你这个混蛋!” “好,我是混蛋。” “你变态!” “嗯,我也是变态。”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喜欢吗?” “……” 池清台把脸躲进被子里,耳朵却不受控制地红起来。 没过多久,他被谢疏慵抱到沙发上,耳边响起男人调侃的声音:“之前是我误解你了,看来你身体挺好的。” 池清台:? 谢疏慵指着湿了一大片的床单:“你看这些,都是你的水。” 池清台:“……” 他的水……他的水………… 恼羞成怒的池清台单方面宣布冷战,直到谢疏慵出国都没有原谅对方。但他开始每天向谢疏慵汇报一日三餐,这样的惩罚,他实在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谢疏慵出国后,池清台也搬回了自己的公寓。睡在那张床上的每一个夜晚,都在提醒他曾经遭受的屈辱。 8月秋老虎正盛,室外气温炎热,池清台走进公寓大厅时,看到一只三花小猫躺在会客沙发下避暑。 池清台停下脚步,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他们小区里有不少流浪猫,物业和户主都会喂养,小朋友们也很喜欢。只是他之前还有心结,一直假装视而不见。 这次池清台买了猫粮和罐头,看到猫猫就会定期投喂。别的猫猫都有自己的长期饭票,只有这只三花偶尔会光顾他。 有次池清台开了个罐头,三花吃到一半就不吃了,池清台以为它吃饱了,正准备收拾罐头离开,三花却一直咬着罐头不松口,还冲着他喵喵叫。池清台松开罐头,三花却一溜烟就跑了。 池清台不懂三花的意思,但这半个罐头却不能留在这里,他害怕有人趁机投毒,也怕夏天罐头变质猫吃了拉肚子。 池清台捡起罐头离开,刚走出两步,有些惊讶地停下了脚步。 远方有两只猫正朝他奔来,三花带了只陌生的长毛黑猫过来,池清台试探性地放下罐头,就看到黑猫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副饿了很久的样子。 池清台看向三花,第一对它刮目相看起来,连猫猫都知道要向伙伴儿分享食物。 接下来几天里,池清台每次下来都会带两个罐头,偶尔来的是三花,偶尔是黑猫,三花亲人,但黑猫却很怕生,也只有和三花在一起时,黑猫才大胆一些。 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三花和黑猫一起来,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吃罐头,可爱得不得了。 现在池清台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下班回家后,带着罐头下来喂养猫咪。他依旧不敢摸猫,只是给完粮后蹲在旁边看猫进食,但即便如此,也足够让他高兴好久了。 这周六,池清台参加了一个投资峰会,会议地址在京郊,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他刚把车停稳,就在公寓大厅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谢疏慵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怀里捧着一束玫瑰花,西装革履往门口一站,简直扎眼得不行,但凡路过的人都会多看他两眼。 池清台有些意外走了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谢疏慵把花递过来,说:“已经过了一个星期。” 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 池清台急着喂猫,他把谢疏慵带进屋,随手把花放在桌上,又急忙从储物柜里掏出两个罐头,还带了一瓶矿泉水:“我下去喂猫,你先坐。” 谢疏慵起身:“我和你一起下去。” “不行,”池清台严肃地拒绝了他,“小黑怕生,你下去它就不敢出来了。” 谢疏慵没再坚持,坐在沙发上等池清台回来。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小时,池清台回来后又开了一个视频会议。等会议结束,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 谢边寒发消息提醒他,一个小时后就要出发去机场了。 谢疏慵放下手机走到池清台身后,问:“还在忙?” 池清台确实忙,但也不是所有工作都要今晚处理,晾了谢疏慵这么久,也有一些还在生气的成分。 他本打算再晾谢疏慵一个小时,直到他听谢疏慵说等会儿要走,这才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你要回华庭京州?” “去机场,”谢疏慵说,“我今晚要回去。” 池清台:“你不是才回来?” 谢疏慵:“我可以在国内呆三个小时。” 就呆三个小时? 怪不得他出现时,身边还带着行李箱,他还好奇,谢疏慵怎么直接从机场来了这边。 然而就为了这三个小时,谢疏慵整整两天都要奔波在路上,几乎无法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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