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分手就没有以后了。”盛夏死死抱着他,真的开始哭。 这还是姜以森第一次见他像孩子一样哭,像是完全没办法离开他,颇有些六神无主的模样。 “当然不是,我们之间还会继续,只是你要答应我...”姜以森温柔地回抱着他,“因为我会用所有努力去尝试,所以我希望你也要全力以赴。不要留在原地打转、不要想着留在南城,因为我不会永远留在这里,明白吗。” 盛夏很用力地点点头。 “好,拉钩。”姜以森将小拇指伸出去给他。 盛夏于是把手也伸过来,两人的小拇指交.缠在一起,勾了勾,然后用大拇指郑重地盖了章。 他们这才分开一些,盛夏才发现姜以森也哭了,伸手给他擦眼泪。 擦着擦着,他就直接凑过去用吻的,那些眼泪咸咸涩涩,但他心里却能感觉到甜蜜,再也没有失落与苦楚。 姜以森垂下眼睫,静静坐在那里,感受着他的吻渐渐落在耳畔、颈侧,然后留下属于他的记号。 “小黑...今晚不在吗。”盛夏忽然问。 “她经常出去一整夜,白天才会回来睡大觉。”姜以森说。 “那就好。”盛夏顺势将姜以森扑.倒,“不然她肯定会拼命挠门的。” 姜以森仰躺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了点儿不好的预感。 盛夏低头,吻他纹身上的游鱼与绿叶,因为很轻,还达不到痒的程度,反而是让姜以森像鱼那样绷直了一颤。 “你喜欢?”盛夏像是发现了一个秘密,眼睛亮亮的。 随后他便在那里也做个记号。 姜以森说不出话,手背挡住双眼,嘴张开,又是鱼那样猛然抬起自己。 盛夏很快达成了目的,正要就地坐下,姜以森忽然忍不住好奇,问他:“你为什么...没有争着做1号?” 当初他和前任可是为型号争执了三年整,无人退让。 盛夏因而动作停顿,眨了眨眼,说:“我看网上说,1普遍会把0弄得死去活来,还会哭,第二天嗓子哑了还下不来床,我觉得长此以往,你肯定受不了。” 姜以森眨了眨眼,心里竟然有几分感动,为他这份尊爱“老人”的心。 “我可以开始吃了吗?”盛夏迫不及待地问。 姜以森心想,那就随他去吧,反正也不会怎样,这是第二次,他还可以接受,便点了头。 而事实证明,这个想法完全是错误的—— 临近天亮时分,小黑叼着一只不知从哪儿拾来的玩具毛老鼠,从阳台敞开的窗户利落翻进来,落地时发出重重的“咚”一声巨响。 只是,这并不是大清早家中唯一的动静。 姜以森的声音从紧闭的房门背后传出,声线沙哑,还伴随着一些格外响亮高频、如同海浪拍打戈壁滩的动静,每狠狠拍打一下,姜以森便增加一分精疲力竭与哭音。 小黑吓得扔了毛老鼠,气急败坏冲过去使劲挠门:好大的胆子!竟然又在强行标记姜以森! “盛夏...天亮、了,”姜以森颤抖而绝望地说,“让我睡...你让我睡会...” “好、好。”对方答应着,并似乎很温柔地吻了他,“等到七点半,我们就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悄咪咪说快完结啦ovo 我去约了睡裙森森和狼崽夏夏的Q版图,等完结了做成钥匙扣抽奖,大家可以先看看!
第39章 【年:啊啊啊啊啊啊太太!你就是我的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年:这性张力!这肌肉线条!hso呜呜呜呜呜呜我何德何能(捂嘴痛哭.jpg)】 【年:太太真的好会画!脐橙就是最好的!这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拇指)】 【森森:不好意思, 拖了这么久,这单打八折吧】 【年:不不不那怎么行!】 姜以森经过一番拉扯,最后把钱收下, 并露出了个有些疲惫的笑。 “看看你,才27岁, 就一脸虚弱。”余冬搅着杯中的饮料,笑话他。 余冬国庆有七天假, 放假第二天就开车过来了。 这回他学聪明了,直接订了酒店, 免得那只小狼崽子凶得想咬死他。 “高中生太难对付了。”姜以森手托着脸, 也搅着杯里的拿铁,“不知道等他读大学了,会不会稍微懂事点...” 他以前,就根本没有体验过如此高强度的夜间作业,所有刺激的点都是那样密集,他就像陷在无边的漩涡里, 在生死之间反复游走。 第二天他只能卧床,全靠盛夏自觉将床单衣物洗了,而他缓了整整五天, 才是现在这个能出门的状态。 虽然即便现在, 如果仔细看姜以森衣领缝隙, 还能看见那只小狼留下的各种记号, 他不仅会吻, 还会轻轻啃咬,显然巴不得把姜以森整个吃进肚子里。 那他...确实做到了, 整个吃进肚子里。 姜以森微微脸热, 用手撑住了额头, 余冬担心地问他“是不是头疼”。 “那你们现在算是恋人关系了?”余冬又问。 “可能还不算吧,我和他约好了,等他高考以后再恋爱。”姜以森说,“但其实说是这么说,有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像有了个小男朋友。” 盛夏会帮他打扫卫生、收衣服晒被子,每天晚辅回来会给他带小礼物,平时还会督促他天凉加衣、多吃饭,会变魔术给他看逗他笑,看他不舒服也会悉心照顾... 不过与之相对,盛夏兑现了他的承诺,其他时间他都在用功读书。 每天他们见面时间很短,其实也就是早餐那会儿,以及夜晚十点半盛夏下晚辅回来,总会到姜以森屋里玩一会儿。 “这样也挺好的,有个人照顾你,我也放心些。”余冬面露欣慰,说的就好像姜以森有了个“老来伴”似的。 “嗯,希望我和他都能顺顺利利的。”姜以森笑着轻垂下眼眸。 “一鸣,我真高兴你决心离开这里。”余冬已经通过微信知道了这件事,“你的人生马上又要开启新副本了!之后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跟我说。” “谢谢你,冬冬。”姜以森说,“等明年夏天,我们争取一起去游山玩水吧。” …… 姜以森很快发现,富有心机的男高中生是很会得寸进尺的。 一开始,盛夏只是不经意地跟他说,因为取消了好几个竞赛,钱不够花了。 姜以森便说要给他零花钱,不接受白给的话,可以读大学以后还。 盛夏不答应。 姜以森又粗略估算了一下,因为盛夏保留了两个竞赛,而这俩都拿了奖金,再加上之前那个,明明是够钱花的。 盛夏一本正经地说,那笔钱要留着毕业旅行用,所以存起来了。 姜以森没正面回应他,又过了三天,盛夏终于憋不住,露出了狼尾巴。 “我想退租,直接搬过来你这里。”盛夏说,“我会负担一半的房租水电的。” 姜以森知道他打什么算盘,心想“我每天都在家,水电费用可不低,和你独居其实是一样的价钱”。 但他没说。 可能在他内心某处,他也不得不承认,每天那么一两小时的相处,确实是太短暂了。 高三甚至只有单休,几乎算每天都难见面。 而他作为年长的那方,常常需要克制自己不去学校看盛夏,减少打扰。 “我睡沙发就行。”盛夏甚至还说。 姜以森家的沙发是折叠可展开的,铺开就是一张床。 虽然即便不铺开也足够宽敞舒适,姜以森有时累了也会直接睡在上面。 姜以森还是拗不过自己的私心,答应了。 盛夏的东西不多,没花一小时就全部搬过来了。 两人虽说是开启了疑似同居的生活,但从来不会有越界行为,生活仍然在照常继续,他们各自忙碌——盛夏上学,姜以森画画,并且每周都与余冬介绍的心理咨询医师视频谈话一次。 唯一多变的是南城的天气,今年夏季的余温一直延续到了十一月,然后气温忽然开始搞“满3015”,这种骤然降温第一个击垮了身体不好的姜以森。 他混混沌沌地发烧,盛夏晚辅请假,寸步不离地照看着他。 因为他总在夜间烧起来,那几晚盛夏都待在他枕侧,隔半小时给他探热一次,甚至哄他喝下了酸苦的中药,姜以森烧得糊涂,苦得含着眼泪呜咽,先是一个劲说要吃雪糕,后是想要人抱。 他都不知道盛夏是怎么搞定他的,他这么一病,童年里的所有陋习都像是回来了。 幸亏那中药有效,他没像过去那样一病十天半个月。 只是当他病好了,他发现盛夏自然而然地开始钻他被窝。 对方睁着那双黑漆漆的狗狗眼,一瞬不瞬看着他说:“天气越来越冷了,这样应该会暖和点儿。” “而且,客厅靠近阳台,晚上刮风很冷,还会听见窗子砰砰砰地响。”他给出的理由几乎无懈可击,姜以森一秒就心软了。 他怎么舍得盛夏冻着,高三可不能像他这样生病,而且沙发肯定比不过床舒服。 于是盛夏把自己枕头抱来了——没带被子,显然准备待在姜以森被窝里不走。 这下好,以往姜以森体寒怕冷,每到秋天就要开始准备暖水袋,现在被子里多了个暖烘烘的家伙。 盛夏倒是没有越界,经常到点就老老实实闭眼睡觉。 姜以森总会趁他睡的时候静静观察,房间里只点着一盏盛夏送的床头小夜灯,盛夏熟睡时的脸庞还有几分未脱的稚气,眼睫纤长浓密得像两把小刷子,红润的嘴唇轻抿着,唇珠饱满。 有几次,姜以森会忍不住,在熄灯前俯身,将吻轻轻落在他鼻梁侧边的那颗痣上。 盛夏睡得很熟,不会发现。 但姜以森却时常发现,睡到半夜,他总是被盛夏揽在怀里,因为足够温暖,他没办法拒绝。 而天亮时分,盛夏总会偷偷吻他,有时是嘴唇、有时是脖颈、有时是后背... 他洗澡时会看见,但他装作不知道,甚至明晃晃地将痕迹露给盛夏看。 于是他下一天必定会得到个更深的印迹。 他们之间没有深入的往来、没有甜蜜的情话,但姜以森正一天比一天地期待和盛夏在一起。 高三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安排得特别晚,几乎临近过年,这也是南城每年最冷的一段时间。 盛夏傍晚领了成绩单回来,今天晚辅取消了,他没告诉姜以森,准备吓他一跳。 钥匙打开门,他发现屋里没点灯,光线非常暗,他适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姜以森在。 “怎么不开灯?”盛夏顺手把灯打开,冬天天黑的总是特别早。 灯一亮,他看见姜以森裹着一张毛绒毯,整个人蜷坐在沙发的一角,看向他时有些微愣怔,因为盛夏平时不会在这个时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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