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人的风”本人被沈灼弯腰摘了一朵花插在耳上,看起来有种滑稽的喜感。 姜风任由他的动作,只是在他想要退后的时候,将他的腰搂住,那朵花最终从鬓旁掉落,回归了花海。 . 姜风他们团队发明的节能装置在姜风毕业前申请了专利,在业界受到了一致好评,他们也因此大赚了一笔。 还没等姜风实行他的计划,他就被受邀参加学校的优秀毕业生发言,给学弟学妹们做个表率。 姜风没有推拒,沈灼知道了这件事,表示自己也要在场,男朋友的毕业典礼自己怎么能缺席呢? 身穿学士服的姜风站在礼堂的讲台上,手里拿着他和沈灼共同完成的发言稿。 “接下来,有请优秀毕业生代表姜风同学发表谈话,就是那个前不久登上了新闻的姜风学长哦。”主持人俏皮地说道,台下的同学们都笑起来。 姜风接过话筒,沈灼就坐在台下的第一排,仰头注视着他,注意到姜风看来的目光,沈灼悄悄将左手举起,食指和大拇指相贴,比了个心。 姜风垂眸掩住眼里的笑意,将手稿放在一旁。 “各位学弟和学妹好,我不想滔滔不绝地讲些大道理或是鸡汤,想必不停看着手表和手机的各位也在心里想,怎么还没有结束。所以,我们彼此都忍着点,听完就轻松了。” 这话一出,台下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姜风的辅导员顶着领导的目光在座位上扶额,这小子,怎么毕业了都不让人省心。 姜风轻咳一声,又将他们的注意力拉回,“你们为什么而活着?在座的各位都有着自己的答案,也或许没有答案。但没有答案却也很妙,因为你们可以自己去寻找。未知,才是一切事物乐趣之所在。” “我们每个人似乎都一直不停在路上走着,被动或主动地前行,我们经历过挣扎,失败,无措,迷茫,也许还有痛苦与绝望。但诸位能走到现在,想必都有着不甘停留的勇气。” “既然一直都在路上,就不必因暂时的得失而沮丧停步,除非你认为自己只能止步于此。” “大胆的向前走吧,去追寻你们的远方与热爱。远方真的很远吗?” “好像也并不,看,就在你一直奔跑着的前方。你不停下,路就还在脚下。” 原本还漫不经心坐姿散漫的同学不由自主的坐正,姜风的手稿的确简短,他放下话筒,深鞠一躬,在掌声中走下讲台。 姜风的本科生活也宣告结束。毕业旅行自然是少不了。 沈灼早早地就订好了旅游地点,让那些见鬼的工作都去死吧,他只想好好谈个恋爱。 戒指是由他亲自设计打磨,使用如同火焰一样的火欧泊镶嵌而成。 沈灼将戒指放在兜里,打定主意下了岛屿他要抓准时机拿出这枚戒指。 “看,我特意给你挑的沙滩裤。”沈灼得意地从行李箱中翻出白底红花的裤衩。 姜风一头黑线地接过,“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就喜欢这些花花绿绿奇奇怪怪的衣服吗?”沈灼没好气地将裤子扔他身上。 “没有嫌弃,只是我想和你穿情侣装。”姜风将人拉过来,今天可不能惹对方生气。 沈灼懒得跟他计较,“哦,我才不穿那花色的裤子。”开什么玩笑,他这条沙滩裤是特意做了内包放戒指的,不然藏哪。 说着递了瓶防晒油给他,“涂完我们去沙滩上吧。” 姜风将防晒油挤到自己手中,在沈灼的背上均匀地涂抹,防晒油实在太像他们平时用的那玩意,抹着抹着姜风就有些心猿意马。 他身下的变化太过明显,沈灼回头一眼就看出来了。 沈灼坐在床上赤足踩上去,玉色的脚背紧绷,脚趾灵活的坏心眼地拨弄着,下一瞬,纤细骨感的脚踝被人用力握住。 “你干嘛?”沈灼想抽回,但姜风抓着他的脚踝不让他走。 “不如就用脚来帮我吧。”语气是商量的语气,但行动却是不容许拒绝的强势。 沈灼的脚心抵在一个炽热的硬物上,烫的他心尖发麻,“我不会......” “我教你。” . 太阳都快下山了屋里的动静才结束。 沈灼的脚心早已被磨红一片,有处还破了皮,最后还是用上了腿才让这人泄出。 上过药后,“脚还能走路吗?”餍足的某人假惺惺的来关心自己的恋人,沈灼拍开他的手,斜他一眼,“勉强还能。” 就是姿势有点别扭。 下海是不可能的,姜风陪着沈灼躺在沙滩椅上吹着海风。 虽然两人都带着墨镜,但他们的气质和身材实在太过醒目,惹得不少人的注目,其中不乏有猎艳人士。 一个看起来家境优越的男人看中了姜风身上的那股野性,根据直觉,他们应该是同一类人。 他整理了一下额发,将沙滩裤不经意向下提了提,露出优越的人鱼线,端着饮料慢悠悠地走上前。 “先生,我在那边注意你好久了,今晚有机会请你喝杯酒吗?” 他抬手摘下墨镜,看着坐在长椅上的姜风,这么近看更能感受到男人周身蕴藏着的爆发力量,像匹难驯的野马,明知危险又忍不住靠近。 姜风还没说话,一旁的沈灼就坐不住了,抬手摘下墨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到来的男人,“小张总,巧啊。” 张歌看到沈灼时手一抖,差点把水杯打翻,见鬼了,沈灼怎么在这? 联想到前段时间圈子里传的轰轰烈烈的沈灼谈恋爱的事,那么现在,在这里,能陪在沈灼身边的,就只有那位传说中的,男朋友...... 张歌心尖一颤,差点哭出来,让你瞎撩,这下完了,沈家人是出了名的护短记仇,他得赶紧赔罪让这位祖宗消气才好。 “沈总,这不是赶巧了吗?我在那边就觉得和你们特别有眼缘,要不这也不会过来交朋友。”张歌打着哈哈,看着沈灼不为所动就跟结了冰的眼神,心里直念着倒霉倒霉。 “既然大家都遇到了,那就晚上一起去喝杯酒?当然,要是二位还有别的安排我也就不打扰了。” 沈灼闻言总算开了口,“晚上我们还有其他安排,下次吧。” “好好,那我就不在这碍眼了,哈哈。”张歌转头就走,溜了溜了。
第75章 至此经年(正文完) “招蜂引蝶,”沈灼转头就看向姜风,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又吐出一句,“浪荡!” 姜风只觉得自己是十足的冤枉,他当时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要是知道对方的目的也只会是拒绝。 但看见沈灼这气鼓鼓的神态,又觉得有趣,他用手勾住沈灼的手指,“吃醋了?” 沈灼不像姜风袒露着上身,因为方才在酒店弄上了些痕迹,所以现在他穿着宽松的白T恤,裹得严严实实,在这沙滩上就像个雪娃娃。 雪娃娃现在生气了,语气不阴不阳,“我怎么敢,我在这碍着你发散魅力了吧,这就走。” 气死他了,求个屁婚,不求了!明天......后天再说! 姜风自然不会让他直接走掉,恋人耍性子和真正的生气还是有区别的,前者得哄,后者跪搓衣板。 他牵着沈灼的手没有松开,他送给沈灼的狼牙项链一直被他挂在脖子上,只不过原来的粗线绳被沈灼换成了精巧的银链,那银链在太阳下闪烁着光。 姜风不自觉用手拢住沈灼的后颈,就像拢住了那抹光。 沈灼的脚心还痛着,鞋子进了沙子,刺得他脚疼,他又委屈起来,自己也觉得自己不讲道理,但他干嘛要跟姜风讲道理?这人怎么还不来哄他! 忽然感觉到脖子上的链子被拉住,那枚狼牙掉了出来,姜风从后面搂着他,“别生气,你看这是什么?” 姜风将一条用两条红线穿连着一条金线编成的手链套在沈灼的手腕上。 “这是?”沈灼将手抬起来细细打量,一个猜想浮上心头,“该不会是我们当时挂在姻缘树上的红线吧?” “嗯。之前回去的时候我去求下来了。”姜风见他反复打量,就知道他一定喜欢这个礼物。他趁机将头埋在沈灼的颈间,“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灼傲娇地看了眼手链,算了,他嘴硬道,“我本来就没有生气。” 沙滩上的夜间活动也不少,不少人将烧烤架抬出,就着这海风吃着烧烤喝酒。 沈灼则自有打算,他将姜风拉到一处安静的海岸,将食指比在唇边,“嘘!” 突然,烟花在他身后的海面炸开,“咻咻咻!砰砰砰!” 绚丽的烟花如幕布般倒映在海面,转瞬即逝,但随即又有更多的烟花出现。 盛大而瑰丽, 宛如流不尽的银河,黑夜被点燃。 尽管已经在心里排演了数次,但沈灼的声音依然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你愿意嫁给我,和我共度余生吗?” 说完才发觉自己紧张的连戒指都没掏出来,他懊恼地从裤兜里拿出戒指,手忙脚乱的时候沈灼瞥见姜风的嘴角分明带着笑。 这下沈猫猫不淡定了,他凶巴巴地看着姜风,“笑什么?” 姜风在心里轻叹一声,拉过沈灼拿着戒指的手,“求婚这种事当然要让老公来做。” 他的少爷那么娇贵,万一跪下求婚的时候膝盖受伤了怎么办?沈灼永远都只需站着便好,他想要的一切,姜风都自会奉上。 姜风难得正经地弯腰做了个绅士礼,他单膝跪地,眼睛始终注视着沈灼,他拉着沈灼的左手,似乎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在他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指尖赫然捏着一枚琥珀钻戒,是和沈灼眼睛颜色相似的浅色琥珀。 沈灼现在全身僵硬的好像提线木偶,所有的神经细胞都停留在了左手上。 巧言善辩的男人此时也难得磕绊起来,腹稿里的长篇大论全都烟消云散。 两人一站一跪,沈灼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手指动了动,姜风以为他要将手抽走,握的更紧了些。 “喂,你不会要让我自己戴进去吧。”沈灼弯着眉眼,身后的烟花还在继续,闪烁的光影将两人的影子在沙滩上映衬的明明暗暗。 不变的是人影始终相依,像两棵纠缠在一起的大树,根部早已连结在一起,互为共生。 姜风小心翼翼的将戒指套入沈灼的中指,在戒指推入指根的那一刻,仿佛一切尘埃落定。 姜风还没起身,就被眼前人扑倒在沙滩上。 沈灼捉住他的左手,蛮横地直接套进去,他洋洋得意地将自己和姜风的左手交叠,像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孩童,“我的。” 姜风搂住他的腰,护着他不让他陷进沙地,“嗯,你的。” . 结婚的场地二人举办的很低调,只邀请了双方的亲朋好友,沈灼的圈子里好歹很多人都是略有耳闻,但姜风这边如果不是他手上戴着的戒指,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已婚人士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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