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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拉特旗爱情故事

时间:2023-08-15 00:40:03  状态:完结  作者:虎兔

  阿尔斯楞照旧找了家馆子等陈正,他不喜欢和人群交往,任何场合都形单影只,陈正知道,所以不强拉他去见夏清。而且,陈正更怕夏清看出他对阿尔斯楞有超越朋友的情愫。

  格日勒小跑到阿尔斯楞跟前,举起书包对他叔叔炫耀,“看!陈老师送我的上学礼物!”

  阿尔斯楞点点头,叮嘱他住宿要注意分寸,不要打扰其他同学,格日勒美滋滋地点头,还发誓说自己期末要考第一名。

  陈正坐在椅子上听他们叔侄讲话,只是听着听着,思绪就飞回了冬天……自从阿尔斯楞说过那句‘我很喜欢’,陈正独自面对阿尔斯楞时总有种被看穿内心的不安,好在今天还有格日勒夹在中间。陈正认真思考过那句话,他觉得那就是阿尔斯楞在表达对朋友的情意,他也常听娜仁说‘喜欢嘛,朋友嘛,喜欢的才是朋友。’说完娜仁一定要塞给陈正一大块肉,然后道‘这就是喜欢嘛,我们全家都喜欢陈老师’。

  现在阿尔斯楞坐在桌子对面,陈正对他笑笑,“不好意思,又让你等了这么久。”

  阿尔斯楞还没说话,格日勒就摇头不同意,“是阿尔斯楞叔叔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嘛,又不是陈老师甩了阿尔斯楞叔叔,为什么不好意思。”

  陈正不知道阿尔斯楞怎么想,他的脊背倒是不由自主地缩了起来,看来格日勒的汉话还要练,什么甩不甩,这个字可不能乱用,“这是礼貌,和同学来往也要客气。”

  “你要甩了我吗?”阿尔斯楞冷不丁地问。

  “啊……”陈正呆呆的,脑袋里飞跃着四散的回应,但散碎的词没办法组成一句合适的话,肚子先于嘴巴咕噜噜的叫了两声。

  吃饭时陈正心不在焉,胃里是饿的,可嘴巴却尝不出味,甜的咸的嚼着都是一个味,阿尔斯楞看出他的走神,直接坐到他跟前给他夹菜,他夹什么,陈正都默默吃掉,直到他放了一根脱了骨的排骨,陈正才抬头,有点委屈,“我又不是班布尔,这骨头怎么嚼得动……”

  “是吗,你一直不和我说话,我以为你的牙齿硬得很。”

  “我刚才和你讲话了。”

  阿尔斯楞语气平平,“‘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是这句吗?”

  陈正看着阿尔斯楞认真的表情,心底莫名发虚,好像自己不是少说了话,而是背着爱人出轨了,“我,我就是今天和夏清说的太多了,现在口干……”这借口实在不美妙,好在阿尔斯楞没继续追问。

  回家路上,车里没人讲话,只有睡着的格日勒的呼吸声,他躺在后座睡得天昏地暗,陈正侧头看到绿色已经开始蔓延,小草微微探头……飞速越过的绿忽的变慢了,阿尔斯楞一脚踩了刹车,陈正被悠得向前扑,他问阿尔斯楞,“怎么了?是不是前面有人啊?”

  “没有人。”

  “那是有羊群?”陈正向前探身,外面也没有羊群,“你——”他的话噎在喉咙里,阿尔斯楞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陈正缩起身体,整个人团在座椅上,视线被堵的严严实实,可阿尔斯楞还在贴近,他宽阔的臂膀整个环着座位,他问陈正:“我听不清,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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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所有点赞、评论,送咸鱼的宝贝们!谢谢大家,抱歉拖更,作者昨天被朋友掳走了๑ᵒᯅᵒ๑


第27章 26.春天

  

  26.

  初春的草地,嫩色的绿被土棕裹挟,它们努力挣扎,渴望跳出坚硬的地面,迎风招展纤弱的身体。

  水墨样的夜色徐徐驶来,陈正绷着呼吸不敢动弹,他微微缩起的后背储藏了许多说不出口的隐秘爱意,酸涩苦闷溢满了他的胸膛,似乎呼吸就足以流露。

  陈正不敢和阿尔斯楞对视,他的声音低低的,浅浅的,“我问你外面有没有羊群。”

  “只有这样?”

  “只有这样。”

  阿尔斯楞抬起一条胳膊,逼仄的空间忽的变得空旷,陈正的心也跟着一缩,就在他以为阿尔斯楞要继续开车时,那个男人猛地捏住他的下巴直接吻上来。

  突如其来的吻,似乎带着春天的味道。

  是沙拉特旗的春天,有风沙的涩与草叶的苦。

  “砰”的一声,陈正的手背磕到车窗上,动静大到后座上睡觉的格日勒呓语,陈正紧张得冒了一层细密的汗,后背哗的湿了。阿尔斯楞还是老样子,他好像没有一点担心,直勾勾看着陈正,饱满的双唇湿润着,粘着暧昧且诱人的水汽。

  陈正的脸热得可怕,他放下窗户感受细小的风,裹着沙土的风吹到身上会留下细绵的土,陈正随手抹了抹,他在发抖,五根手指颤得厉害。很快那手不动了,阿尔斯楞紧紧攥着它们,温热的体温顺着手腕向上攀岩,像不知疲倦的爬山虎一夜就能长满整座房子,阿尔斯楞把陈正包裹进自己气息里,并且自得其乐。

  “……你,你刚才——”,“我吻了你。我喜欢你。”阿尔斯楞很直白地说,他的指肚压着陈正的嘴唇,粗糙的手指磨得唇肉沙沙的疼。

  陈正脱力似的耷拉着肩,有气无力地争辩:“我们都是男人。”

  “那又怎么样?”

  “这是同性恋,这是病。”陈正看过相关的书籍,上面写同性恋是精神类的疾病,是性变态,现在他把完美的阿尔斯楞也拽上了不归路。

  阿尔斯楞下了车,他把陈正从车上拉下来,陈正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沉默地跟着阿尔斯楞的脚步前进。他们站在看不清边沿的草面上,阿尔斯楞转身问陈正:“我喜欢你,你觉得我病了吗?”

  陈正被阿尔斯楞那句惊天动地的“喜欢”搞得心慌意乱,“当然……没病。”

  心动的感觉很奇妙,它像住在水缸深处的一尾鱼,终年不见阳光,可偶尔会吐出一两个泡泡,由小至大,一层层破开水纹,最后在心房里‘啪’的炸开。四散的水雾是朦胧的好感,留在水里的,是散不掉的眷恋。

  阿尔斯楞就是水底的那条鱼,他很少做出猫狗样讨主人欢心的动作,他就站在那束柔和的光下征服了陈正,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他自己,而陈正对他是那么情不自禁。

  但现在阿尔斯楞告诉陈正,他喜欢他,是没有理由,不分性别的,陈正缩在壳里触须像吸了养分的柔软藤条,它们肆意疯长,叫嚣……

  阿尔斯楞静静站着,他的手背因为充血而青筋明显,晒得黝黑的皮肤像刷过一层美容液那么漂亮。

  “阿尔斯楞叔叔!老师!你们怎么跑到这了,我醒来还以为你们把我丢了呢。”格日勒远远喊,他跳起来呼唤陈正:“老师!你在干什么?”

  陈正有些感谢格日勒适时地解围,但又懊悔,他幻想如果格日勒没有醒来,他会和阿尔斯楞说什么……

  回到巴图的营地,天已经全黑了,娜仁在外生了火堆做饭,她一边盛饭一边问陈正今天怎么样,格日勒有没有给他添麻烦,陈正摇头说格日勒很听话,已经交了一个好朋友,还说夏清会帮忙照顾。

  “哎呦,又麻烦你了陈老师,我和巴图嘛没有文化,家里只有阿尔斯楞念过书,现在就指望格日勒和他叔叔一样,考上好学校,走出去嘛。”

  “一定会的,格日勒那么聪明……”

  娜仁摆着碗筷又问陈正:“你和阿尔斯楞怎么了嘛?怎么俩个人都没精打采的,陈老师你和我讲,是不是阿尔斯楞欺负你了?”

  陈正不自在地舔了下唇,又想到那个吻,舌头一下子像抽了筋似的僵硬,声音也含含糊糊,“没有,我就是有点累。嫂子,你别给我拿碗筷,我去睡觉了。”

  娜仁在后面叫他,“诶——不吃饭怎么行,”眼见陈正回了自己的敖包,娜仁自己嘟囔,“好嘛,一会儿让阿尔斯楞端给你。”

  陈正躺着的敖包是今年开春新搭的,因为阿尔斯楞要在暂住一段时间,所以巴图又找人帮忙建了一顶,给陈正和阿尔斯楞住。他们像在黑山一样住在一起,往日陈正是甜蜜又心酸,甜蜜可以每天见到喜欢的人,心酸不能吐露心声;可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想。

  班布尔发现陈正不在饭桌上,含着海日就往敖包门帘上顶,它机敏地挑起一角,将海日推了个滚儿,自己则大摇大摆地走到床边,湿湿的鼻子贴着陈正的脸,爪下压着吵闹不休的海日。

  “你怎么来了,你的主人呢?”

  班布尔呜呜两声。

  陈正侧身摸摸它的头,听懂了一样回答道:“他怎么那么讨厌,又给你吃骨头啊?”

  班布尔把头侧倒,整个压着陈正的手掌,它圆黑的眼珠可爱极了,陈正忍不住抱住它,“以后我养你好不好,我天天给你煮羊奶,还有牛筋。”

  海日终于挣脱了班布尔的压制,它咬着床边的穗穗爬上床,在床单上印满了黑色的小爪印,但陈正实在不忍心责备一只小狗,毕竟它还那么小一点。它挤到陈正手腕边,炫耀似的对床下的班布尔摇尾巴。

  眼看两只狗又要打架,陈正刚要分开他们,阿尔斯楞端着饭进来了,飘香的饭菜勾起陈正的馋虫,他眼巴巴地看着阿尔斯楞手里的碗,嘴里不住分泌唾液,娜仁今天烤的肉好香。

  阿尔斯楞都没下指令,班布尔就乖乖找了个地方卧好,海日也藏到陈正的背后不敢吱声,阿尔斯楞拿起床单看了看,他问陈正:“这是你踩的吗?”

  陈正气得几乎跳起来,“那是海日,我的脚比这个印子可大多了!”

  “是吗?”阿尔斯楞把手伸到被子里,抓着陈正的脚比划了一下,他点点头,破案一样,“嗯,的确不是你的脚印。”

  陈正扯扯腿,阿尔斯楞真是吃牛长大的,劲儿大得厉害,陈正站着都推不开他,何况现在半躺着,他脸上又臊又红,偏偏说不出拒绝的话,“松开我,我要吃饭。”

  “我没抓你的手。”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阿尔斯楞笑了,“我怎么样?”他就势放开陈正的脚腕,“吃吧。”

  陈正噌的盘起腿,他扒着饭,眼睛却在阿尔斯楞身上,阿尔斯楞在换衣服,他脱了袍子,解开内衬,漂亮的肌肉毫不遮掩的暴露在灯光下,看得陈正脸红心跳。

  “你真的不能喜欢我吗?”阿尔斯楞就那么精着上身凑过来,他胳膊上有几条旧疤,浑身上下是同草原如出一辙的青草香,香得陈正晕头转向,想也没想地就点点头,可点头的意思是不能,于是他又急迫地解释。

  阿尔斯楞笑得胸口都在震,他摸摸陈正的耳垂脸颊,“你怎么傻了。”


第28章 27.春天

  

  27.

  强劲的沙尘暴将世界染成黄色,草库伦上挂着吹来的塑料袋,它们被风扯烂、撕碎,又悬在铁丝网上胡乱飞舞,幽幽的,像鬼的影子。

  陈正用手帕捂住口鼻跑进沙土里,感受沙拉特旗最纯正的春天。不是语文课本里生机勃勃的绿意,也没有江南清丽的水,这里只有看不清的牧马人和赶牛车的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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