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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传来欧阳青锋低低的笑声，下一秒，张小九的下巴被抬了起来，他以跪姿再一次和欧阳青锋接了吻。几近缺氧时，张小九隐约看了到深藏欧阳青锋眼底的无限柔情。 两张唇好不容易分开，心有不安的张小九小声问：“以前有别人也这样给你……给你下跪吗？” 欧阳青锋莞尔：“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你对这种事很熟练？”小东西把下巴搭在对方的膝盖上，随着说话的动作，脑袋一动一动的，就像只撒娇的小狗。 膝盖被弄得很痒，欧阳青锋摁住膝边人的脑袋，不让他乱动，反问道：“熟练？” “就是、就是，你好像很清楚怎么玩这种事，又是跪，又是不让起来的。”张小九红着脸。 欧阳青锋笑了，他轻触张小九的脸：“没有过，只有你愿意让我这样欺负。” 张小九抬眼，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么说吧，”欧阳青锋捏捏手里嫩嫩的婴儿肥，“我能支配你，是因为你愿意让我支配，主导者看起来是我，但如果没有你的允许，我什么也做不到。” 张小九眨眨眼，看上去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听进去没。 “我也是在猎奇阶段，并不比你懂得多，”欧阳青锋双臂后展，悠闲地撑在床边，“但我感觉自己摸索也挺有趣。” “那还不是在我身上摸索。”张小九嘟囔。 “若不愿意，及时告诉我。” “我没有不愿意。”张小九赶紧说，他紧紧抓着欧阳青锋的衣摆，神态有些紧张。 欧阳青锋静静看了张小九一会，微笑道：“你放心，我喜欢你，这种事——”他用手指打了一个转转，“——只是一个小小爱好，就算你不愿意，我依然喜欢小九，不会因为你的不配合而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欧阳青锋的话语充分安抚到了张小九，明明只是用很平静的语调说出来话，也没有什么山盟海誓，却充满着安全感。 “我不讨厌你这样对我。”张小九小声道，脸是粉粉的红，“我、我其实还挺喜欢的。” 欧阳青锋乐了：“那你我还真是变态到一起了。” “嗯，是呀。”张小九双眼亮晶晶的，闪烁着爱意和狡黠，“那就请你今后多多的开发我吧。” “那这样，”欧阳青锋想了想，“定个安全词吧，你不能接受的时候，就说安全词，我便停手。” “这个我懂，之前在网上查到过，”张小九很感兴趣，上半身都直立了起来，“说是要定一个会破坏气氛的词，才可以让上头的Dom停下来。” “你还知道Dom，”欧阳青锋忍俊不禁，“那你想定什么词？” 张小九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突然“叮”的一下亮了眼睛，还没把词说出来，他就咯咯笑个不停，连话都说不好了。 一旁等着的人好奇了，耐心等他笑完，方才催促道：“想到什么词了？乐成这样。” 张小九笑眯眯地仰头看他：“学习委员。” 欧阳青锋一愣，继而扶额无奈。确实很好笑，也相当破坏气氛。他把笑得直打嗝的张小九拉上床，俩人玩玩闹闹了一阵，直到于妍打了电话催张小九回家吃饭，他才不情不愿把自己从恋人怀里拔了出来，磨蹭半天，方才离去。 走之前，张小九说自己的愿望就是上了大学可以跟他男朋友同居，欧阳青锋揉揉他毛绒绒的脑袋，很宠溺道：“好。”
第11章 日子在地下恋情的甜蜜与高三学习的紧张中相互穿插着慢慢流淌而过。等回过神，距离高三的第一学期便已经临近结束。 其实对张小九来说，与欧阳青锋谈恋爱这一点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特别是学习成绩。他和他的学霸男友每周日下午都在咖啡厅碰头谈个恋爱顺便撸题，张小九会把这礼拜所有的错题一股脑的全倒给欧阳青锋，让学霸一题一题跟他讲解。时不时的，张小九就会被他异于常人的智商给惊艳到。 半期考时，张小九的从上学期的年段83名冲到了年段69名，而肖毅依然在90名上下徘徊，这下肖毅坐不住了，强烈要求加入张小九的周日组合，不管张小九怎么反对都没用。最后肖毅把他那个青梅竹马自称奇女子的王文珠给拉了出来，美名其曰说两两相对就没人会尴尬。 对于肖毅的强行加塞，欧阳青锋倒是没有表态，他周日与张小九在咖啡厅里确实有在学习，偶尔张小九拿犯花痴的眼神看他时，还会被欧阳青锋捏捏脸，提醒他集中注意力。 “真不厚道，别人都是苟富贵，勿相忘。你呢？”肖毅边整理书包边埋怨，他们刚放学，眼下已经是12月的尾巴，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 张小九嘻嘻笑：“狗互跪，互相汪。” “你汪几声给我听听？” “汪汪。” 两人正斗着嘴，便听到身后欧阳青锋在询问：“好了吗？” 张小九一蹦三尺高，匆匆把课本塞回书包里，连招呼都不打就跟着欧阳青锋跑了，留肖毅一个人惊叹这张小九真的像条哈巴狗。 走出教室，迎面碰到李莉，她冷冷地瞟了张小九一眼，把张小九瞟得莫名其妙。 “她怎么瞪我？明明拒绝她的是你。”张小九不爽道。 欧阳青锋没接这个话题，他瞥着张小九，看似随意道：“刚才你在跟肖毅学狗叫？” 张小九丝毫没有意识到欧阳青锋的口气有些危险，还在自个嘿嘿傻乐：“是啊，我说狗互跪，互……你、你干嘛呀……” 看到欧阳青锋镜片后刀一样锋利的目光时，张小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太对劲。 欧阳青锋温柔笑了笑，把张小九笑得头皮直发麻，只听学霸淡淡道：“我觉得你叫得挺好听的，去我家叫两声？” 再次跪在欧阳青锋卧室地面上的感觉比第一次放松很多，也许是因为有了开头，这次张小九跪得特别爽快。他手脚并用爬到欧阳青锋脚边，仰头一脸讨好地看着男人。 欧阳青锋正在整理书桌，张小九发现他有强迫症和比较严重的洁癖，就比如他房间总是一尘不染，桌面上的东西按一定的规律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床单看不到一丝皱褶，就连椅子都摆得端端正正、不偏不倚。 “主人。”被冷落的张小九试探地叫了一声，他在网上查到，按他们这么玩的，跪着的那个都得称呼站着的那个为主人。 果然，欧阳青锋一顿，停下了手中事，侧过头居高临下看着张小九。 张小九再接再厉，膝行两步，抱住欧阳青锋的膝盖，把脸贴在大腿上蹭了蹭。不得不承认，张小九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有这方面的天赋，接受能力和学习能力都挺强，还特别没下限。 “小狗狗，叫两声。”欧阳青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张小九一开始没有理解欧阳青锋的意思，傻愣了会，后来他便突然明白，欧阳青锋是要他学狗叫，张小九心想这简单，结果张了张嘴，却发现怎么也叫不出口。 这情景与肖毅开玩笑时大不相同，在肖毅面前学狗叫，肖毅和他都知道是在开玩笑。而在欧阳青锋面前学狗叫，无异于承认自己是条狗。 欧阳青锋把腿从张小九手中抽了出来，走到床边坐下，小狗亦步亦趋地爬了过去。 “叫不出口？”欧阳青锋勾勾张小九的下巴。 张小九把脑袋放在欧阳青锋大腿内侧上蹭了蹭，好半天才不甘不愿叫了声：“汪。” 欧阳青锋莞尔。 “你别笑我嘛……”张小九简直要抬不起头来。 “应该在你脖子上挂个刻着主人名字的牌子。”欧阳青锋附身在张小九额头上亲了亲。 张小九有些犹豫道：“可是我这样，又是跪又是叫的，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下贱？我就怕你觉得我廉价，然后……然后就嫌弃我了。” 欧阳青锋捏捏张小九婴儿肥的小脸蛋：“你今天早上和蒋凯吵嘴时说啥了？” 早上蒋凯故意使坏，在张小九背后贴字，被张小九发现后两人一顿闹，鸡飞狗跳。 “我说我是他爹！他那臭小子，烦死了，没事就倒腾我！”张小九忿忿道。 欧阳青锋点了点张小九的鼻子，笑着说：“所以你在外面当爹，在我面前当狗，两者并没什么冲突的，不影响。” “说得好像我是只属于你的小狗一样。”张小九小声嘀咕，随即歪着脑袋偷偷抬头看。 “难道不是？”说话的人很自然道。 “……汪。”张小九又娇气又可爱的一声汪把欧阳青锋的欲望给勾了出来，尽管校服裤子宽松，仍然掩饰不住欧阳青锋的生理反应。 说起来两人确定关系已经两个月，不过肢体接触目前仍停留在接吻上，但欧阳青锋从未掩饰过自己想要张小九的念头。张小九时常会有种反差感，欧阳青锋这人就差在脸上直接写上“禁欲”二字了，但他顶着这么一张脸对张小九说出“想干你”的时候，总会让张小九特别的燥热。 “你多高？”张小九试图转移注意力。晏衫庭 “叫主人。”欧阳青锋纠正。 “主人多高？” “一八六。” “我才一米七。”张小九嘟着嘴。 “男性从理论来说可以生长到二十二岁。” “那你现在还有在长高吗？” “注意称呼。”再次纠正。 “主人现在还有在长高吗？” “今年高了两公分。” “羡慕呀，我去年就不怎么长了。” 欧阳青锋摩挲着张小九光洁的下巴，忽然轻轻一勾，将张小九拽向前，少年的脸便直接贴上了欧阳青锋的东西。张小九一窒，就算隔着布料，也可以感受到它的热度和搏动。 张小九蓦地有些慌张，正想扭头，边听欧阳青锋说：“你确定要逃离？” 张小九顿住了，他闪亮的大眼睛悄悄向上望去，目光里满是敬畏。 “下次你想再碰到它，可就没这么容易了。”欧阳青锋恶魔般在张小九耳边低语，“好好珍惜机会。” “为、为什么不容易呢？”张小九稍稍动了动，慢慢把脸贴回那吓人的东西上。 张小九讨好没有激起欧阳青锋的怜悯，他平静的面容没有任何情绪，就好像张小九本就应该待在那个位置一样。 “因为我不一定会给。”欧阳青锋伸出右手食指，懒洋洋地将张小九的脑袋推开。 也不知是因为欧阳青锋的暗示，还是说这人真的给张小九下了什么咒，被推离的张小九居然真的恋恋不舍了起来，他抬起手，刚想去尝试触碰，便被欧阳青锋抓住了手腕。 “我说了，没那么容易。”欧阳青锋微笑道。 张小九的呼吸有些快，他可怜兮兮地仰望着欧阳青锋，眼里带着求助，但欧阳青锋只是笑笑，随后无视了张小九，起身向客厅走去。回来时，欧阳青锋手里带了两瓶可乐，他递了一瓶给张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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