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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两句话一笔带过了欧阳青锋这些年最艰难的时期，他没有把自己的不幸展开来说，在他眼里，或许那些都过去了。张小九很羡慕这人的豁达，他自己就做不到，有些伤痕总是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哪怕现在就躺在恋人的怀里，他也害怕下一秒再一次失去。 在张小九患得患失的时候，欧阳青锋想的却是另外的问题，他偏头问张小九：“明天有课？” 张小九摇摇头，研究生的课时很少，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泡在实验室里。 “那今晚就不回学校了。”欧阳青锋直接用了陈述句。 张小九红着脸点头，他确实是不想回去了，他甚至想请假一礼拜，天天腻歪在欧阳青锋身边。 似乎是看穿了张小九的想法，欧阳青锋低低笑了一声，道：“我明天下午的航班去稻城。” 稻城是个专门用来拍电影城，特别的古装剧的地方，欧阳青锋要去那里，应该是要进组拍戏了。 这让张小九想起自己几次探班的事，他同欧阳青锋说了，欧阳青锋有些惊讶，他没料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张小九已经偷偷去见了自己这么多次。 “怎么没来找我？”欧阳青锋捏捏他的脸，问道。 张小九揉揉被捏痛的地方，喏喏道：“我哪敢啊，我以为你恨死我了，就想着能远远看看你就满足了。再说，你现在的身份，工作人员不会放我进去的。” 欧阳青锋笑笑，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名片是“周助理”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很快就被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老大？” “帮我买盒安全套送过来，再买瓶润滑剂。”欧阳青锋的语气就像在说“买个盒饭”一样，一旁张小九“哧溜”一下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有点想钻地洞。 “啥？啥啥啥？老大你要啥？”电话那头的女声大惊小叫起来。 “安全套，润滑剂。”欧阳青锋扫了一眼张小九，“多买点。” “老大，你要这些干嘛？” “干人。” “不是……” “给你20分钟。” 欧阳青锋说完便挂了电话，看到一旁跟鸵鸟一样的埋着头的张小九，蓦地出声道：“小九。” “嗯？”张小九期期艾艾抬头。 欧阳青锋把头一点，指示自己双腿间的位置：“跪过来。” 张小九一愣，长睫毛颤了颤，咬着下嘴唇，脸上是害怕，也有期待。他没有马上行动，而欧阳青锋也没有催他，只是在一旁耐心等着。好在张小九没让他等太久，半分钟后，他像六年前那样，乖乖地跪在地上，头枕着欧阳青锋的大腿。 地板传来冰凉的触感，让张小九觉得好像又回到了欧阳青锋的卧室里，安全感从膝盖窜腾而起，顺着他的血液蔓延到了全身。 欧阳青锋勾起嘴角，靠在一旁俯视着张小九，神态慵懒。在过去的几年里，他常常会怀念这种完全掌控张小九的感觉。眼前的少年深深爱着他，崇拜他，敬畏他，他会为了他痛苦、发疯、乃至自杀，他的身体，从内到外，每一寸细胞里面都刻着欧阳青锋的名字。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起，欧阳青锋让张小九去开门。 “啊？我去开吗？”张小九指着自己的鼻子吃惊道，“可是，可是我不认识你助理啊。” 欧阳青锋无所谓道：“那就认识一下，她叫阿琳，以后你们会经常联系的。” 张小九莫名：“为什么？” “我拍戏的时候，手机一般由她或者另一个助理收着。”演员青锋解释。 听欧阳青锋这么说，那应该是以后可以经常联系了。张小九心情又好了起来，汲着拖鞋磨磨蹭蹭去开了门，半躲在门后往外看。 一个绑着凌乱的马尾辫，脸上还有婴儿肥的女孩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看到张小九，这个被欧阳青锋称呼为阿琳的助理明显吃了一惊，但很快明白过来他应该就是欧阳青锋要干的那个“人”，喃喃自语：“天啊天啊，老大犯法了吧？你这未成年啊。” 张小九赶紧解释说六年前就成年了。 阿琳“哦哦”了两声，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张小九，又探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欧阳青锋，大声道：“老大，东西给他啦，我走了啊。” 欧阳青锋看着手机，扬了扬手，头也没抬。 阿琳正想走，又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小声对张小九说：“老大的住址记得保密，不然又得换房子，他私生饭很多的。” 张小九回屋后便向欧阳青锋询问这话的意思，方知去年《清明上河图》刚大爆时有邻居泄露了欧阳青锋的住址，导致一堆私生饭跑来堵门，欧阳青锋不得不报警才能出小区。后来他换了个住址，又被小区物业泄露，甚至有粉丝撬锁进了家里来，事情闹得挺大。所以欧阳青锋干脆买了这个地段好，管理严格，非业主进不来的土豪小区，装修晾晒，半年搞定，一劳永逸。 张小九回到屋里，从塑料袋里掏出那两样东西，微红了脸，心想小姑娘也不容易，大半夜去便利店买这些，怕是被便利店店员拿余光扫了三百遍。 手里的瓶子被欧阳青锋轻轻拿走，张小九看着他熟练地撕包装，惴惴道：“你后来有跟别人……那个，就是、就是……” “上床？”欧阳青锋蔑他。 张小九不好意思点点头。 欧阳青锋笑了，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接着突然就掐住张小九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拽到自己跟前。张小九被掐得喘不过气，跌跌撞撞地软在欧阳青锋怀里，小脸憋得通红。缺氧的痛苦漫了上来，球结膜开始充血流泪，但男人依然没有松手的意思。直到张小九意识开始模糊，他才感觉到狠狠掐住自己气管的那股力道消失了，空气争先恐后灌进肺里，导致他剧烈咳嗽了起来。 真是的，六年不见，这人比过去更抖S了。 欧阳青锋不紧不慢欣赏了一会，随后凑近张小九，几乎是脸贴脸说了句：“不如今晚问问你自己的身体？”
第32章 夜晚的旖旎似乎只对张小九一个人造成了影响，浮浮沉沉间，张小九连思维都是混沌的，唯一清晰的只有来自身体的酸痛以及溢满身躯的快感，还有偶尔与欧阳青锋对视的时候，他眼里的疼惜与爱意。 他也在想我。他也爱着我。 这么想着的张小九觉得就算这一刻让自己就这么死去，他也是一百个愿意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见，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现在的欧阳青锋比过去更霸道了，就连拥抱的时候，都用力得像是要被他揉进骨血里去。 第二日，张小九是被欧阳青锋唤醒的，卧室里昏暗又凉快，他光溜溜地包在被窝里，背后贴着同样光溜溜的欧阳青锋滚烫的身体。 “你都有腹肌了，”张小九伸手摸摸身后人的腹部，“以前没这么明显。” 欧阳青锋笑着把人抓到怀里亲吻，吻着吻着，没忍住，把连连求饶的小东西按着又晨间运动了一次。 张小九被干的后腰又酸又痛，在床上缓了好半天都没能爬起来，干脆埋进欧阳青锋的怀里，动都不想动了。 一晚过去，他的大脑终于慢慢接受了这个讯息：他的神明把他捡回怀抱了。 又亲热了一会，张小九开始了解欧阳青锋的近况，他问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你后来还有和你堂弟联系吗？当年估计就是他放的摄像头……” “不是他。”欧阳青锋摇头，淡淡道。 张小九一愣，不解地蹙起好看的眉头：“怎么会不是他，那间谍一样的拍摄角度，还能是谁？” 欧阳青锋看了张小九一眼，见他实在过不去心理这一关，便告诉了他一些当年他不知道的事。 在他房间里动手脚的不是欧阳牧，而是那个看起来温柔无害的伯母，原因是欧阳青锋伯父在外赌博输了钱，家里需要一大笔支出。就那个时候，有人找上欧阳青锋的伯母，给钱让她在自己侄子的房间里安放了三个摄像头。 张小九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他愣了半天，喃喃道：“那到底是谁找你伯母这么干的？” “不知道，也没法知道了。”欧阳青锋捏了捏张小九的下巴，“我重新跟家里联系的时候，就听说她早些年已经乳腺癌复发走了，这件事她谁也没说，只在死前告诉了我堂弟。” “堂弟？”张小九反问，接着很不满道，“叫的这么亲热，你跟家里恢复联系了，那怎么不来联系我？” 欧阳青锋看着昨晚还哭着求自己不要再离开，今早就开始张牙舞爪的小东西，无奈道：“与家里联系是因为我伯父赌博犯事要坐牢，小牧还没成年，警察只能找到我。没跟你联系是因为，”他顿了顿，“怕你另结新欢了。” 张小九闷闷的，不开心道：“我这辈子都毁你手里了，还新欢。” 这句话无疑是取悦了欧阳青锋，导致他抓着张小九的头发又来了一次，最后释放在他身体里的时候小东西看起来似乎已经累到快晕死过去了。 “我下午去稻城，你要回学校，还是就住这里？”餍足的欧阳青锋声音有些沙哑，贴在张小九耳边嗡嗡的，刺得人心里痒痒。 张小九闭着眼睛，半梦半醒：“你要去多久？” “电影要拍四个月，但中间会有休息的时候，我也经常需要回来赶通告。”欧阳青锋轻抚着他的头发，刚才抓得有点太过用力，张小九哭得挺厉害的。 “电影？你要拍电影了？”张小九惊讶道，这之前欧阳青锋接触的基本都是电视剧。 “嗯，试试。”男人点点头，笑道，“能不能成就不知道了。” 张小九撇撇嘴：“谦虚，你一定可以的。你没空，那我还是回学校了，学校里还一堆事等我，最近还在学驾照，过几天就要考科目三了。” 欧阳青锋亲了亲他：“好，那我待会送你回去。” 被温柔对待的人很开心，他小心翼翼贴在恋人的胸口上，问：“我可以随时给你打电话吗？” “当然。” “你要没空怎么办？” “有空了给你回电。” 张小九甜蜜地笑了，有些小得意。 洗漱后，张小九本想一展厨艺亲手做一顿早餐，无奈欧阳青锋家里的冰箱比他的脸还干净，啥也做不成。好在一个男助理来接欧阳青锋的时候顺便送了早餐过来，张小九才没有挨饿。 那男性助理送了早餐说了句“我在楼下等”，便识相地提着欧阳青锋的行李溜了，留给屋里两人独处吃饭的时间，这时张小九注意到欧阳青锋吃得很少，其实之前第一次接机时，张小九就发现欧阳青锋比过去精瘦了，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虽然这样更帅，但不禁也让张小九担心起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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