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野和陈择站在病房外的走廊里。 “你怎么不联系我呢?” “大半夜的,喊你过来折腾你吗?也不是什么大事。”向野摇了摇头。 “以后不可以这样了。”陈择正色道,语气有些严肃。 “怎么回事啊陈老师,我给你解决一个大问题,你还凶我。”向野揣着手臂,一脸不高兴。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择见他恼了,连忙解释,“我是想你遇到什么问题及时告诉我。” 向野抱着胸,脸色还是有点板,突然低声来了一句:“亲一个。” “嗯?”陈择被他搞得有点懵。 向野微微弯腰,把脸凑到陈择眼前。 “亲一个。” 两人身后就是走廊,偶尔还会有护士和其他病人家属走来走去。 陈择难免有点紧张,很快用嘴唇在他脸颊上盖了个印。 “不合格。”向野的表情继续绷着,然后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这里。” “这里人多。”陈择微微推拒。 砰—— 向野拉开走廊边上安全通道的木门,一下把陈择推了进去。 陈择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堪堪扶住旁边的墙面。 “这里没人。”向野用虎口卡住了陈择的下巴,整个人把他逼到了昏暗的楼道墙角。 向野的手指微微用力,陈择甚至有些痛意。 两人靠得很近,向野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贴在陈择身前。久未亲密接触的身体,几乎在瞬间就热了起来。 陈择像是着了魔,在黑暗里伸手摸了摸向野的胡茬。向野在医院里住了两天,没有刮胡子,难得下颌有点扎手。 然后他抬起脸,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向野的下嘴唇,再凑上去给了他一个深吻。 “这样可以吗?” “可以。”向野紧紧搂住他的腰,用力地往自己怀里按,手指不受控制地伸进了陈择衬衫的下摆。 两人在静谧的楼道里拥吻,直到感应灯被人按亮,台阶上方传来了脚步声。 陈择瞬间心跳加速,肾上腺素飙升。在随时会被人发现的地方亲热,有种诡异的快感。 陈择还算有一丝理智,在那人走近前的几秒,立刻推开了向野,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直到路人从旁边走过,彻底没了脚步声,陈择才深深喘了口气。 “等出院,我们回家。” “回家干什么?”向野笑着问他。 “你知道的。”陈择伸手理了理向野外套领子,手指无意触碰到了向野脖颈间的皮肤。 “说到做到。”向野一把攥住他的手,拇指指腹在他的小指外缘摩挲了一下。 窄小的楼道,暧昧的气息快烧透天花板。 当天下午,护工及时销假回来了,陈择也算是放下心来。 陈海升的感染并不算严重,经过几天的消炎治疗已经好了不少。整个人状态也好了不少,每天遵照医嘱补身体,加上下床散散步,连脸色都变得亮了不少。 只是手术伤口愈合后,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生活。 保险起见,陈择还是给他订了一周后回平城的机票。 临出院那天,陈择又去了何山的办公室,大张旗鼓地给他送了一幅锦旗。何山已经表明不收任何物质礼品,看到陈择敲门进诊室就想赶他出去。结果看到陈择掏出锦旗,倒是立刻笑了。 “还是你小子懂我。”何山说着就让实习医生把锦旗挂到了办公室最显眼处。 在医院里,锦旗才是医生炫耀医术的硬通货。 “你再在我家住一个礼拜,彻底没问题了再回去。我跟陈朗说过了,到时候让他去机场接你。” 陈择花了一个小时给陈海升办好了出院,一路扶着陈海升上了车。 “我自己能走。”陈海升觉得这样过于别扭,推阻了下。 “你还是悠着点吧。”陈择没撒手。 陈择开车带他回了自己家。家里快半个月没有住人,一开门还有些冷清。还好新风系统孜孜不倦地工作,让家里还不算太闷。 陈择走到厨房,打开了热水器开关,又拉开了地暖的阀门。 陈择怕冷,所以家里没有用市政的集中供暖,而是自己加装了地暖。每年他都会提前开暖气,保证家里维持在一个舒适的温度。 “明天家里就能暖起来。”陈择干完这些,转头跟陈海升说道。 “北方是比家里冷。”陈海升点了点头。平城每年都要到12月才入冬,11月份室内温度都还算舒适。 “家里也可以装个暖气片,比空调舒服。”陈择去阳台洗衣服,顺便跟陈海升说了句。 陈海升似乎是没想到陈择会主动提到家里,一时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用不着,我跟你妈习惯了。” “随便你们。”陈择不准备继续话题,把从医院带回来的脏衣服一一分类,扔进洗衣服,加进消毒液,开启洗衣机。 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陈海升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确实不想回家接家里的生意吗?” 陈择回头看他的眼睛:“制造业,我不懂。” “学一学就能懂。” “你可以问问陈朗,他有没有兴趣。”陈择没有继续拒绝,反而漫不经心地回答。 这句话把陈海升堵住了。 “行吧,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陈海升放弃了说服他,低头轻声叹了口气。 陈择逆着光看向陈海升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医院一行后,他总觉得陈海升的面相变了。以前陈海升的脸,嘴角向下,眉尾向上,似乎总带着情绪,带着怒气。 如今,疾病牵拉着他脸上的沟壑,反倒让人看着有些可怜。 “医生开的y,你要记得按时吃。我不在你们身边,没办法天天监督你。”陈择难得语气软了点,轻声说道。 “知道了。”陈海升一直站在沙发旁,没有坐下。 “我让你妈买了两箱大闸蟹,现在正是季节,明天能寄到你这。你去送给那小……向野家里。” 陈择有些惊讶,抬眼看他:“什么意思?何主任那天我已经送了锦旗了,他不收礼。” “不是为了何主任。我就是想跟他道个谢。”陈海升移开了视线。 陈择顿了三秒后,才点了点头:“行,我转交给他。” 结果没等到第二天,当天晚上九点多,陈海升入睡后。陈择就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我在门口。” 陈择正好刚刚洗漱完换上睡衣,看完信息后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外面开了门。 门一打开,向野就站在门口,穿着一身卫衣,身上似乎带着一阵冷气。 “外面很冷,快进来。”陈择伸手拉起他的手,往里一拽。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一盏玄关的小夜灯亮着。 向野进屋换好拖鞋,探头往次卧方向看了一眼:“你爸睡了?” “嗯。”陈择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 向野突然弯下腰,猛地把陈择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陈择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勾住他的脖子稳住重心。 向野没接话,一路抱着他走进了主卧,狠狠把陈择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然后双手交叉把自己的厚卫衣脱掉扔到了地上,一个箭步跨上了床,大腿抵住陈择的身体。 “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今天?”陈择目光闪烁。 “不然?”向野歪了下头,眼神更加锐利。 “他就在隔壁睡着。” 向野轻笑了一声,捏住陈择的下颌,吻了吻他右耳下方的皮肤。 “那你就,小点声。” 大家平安夜快乐!
第65章 没轻没重 陈择死死咬着被单,几乎克制不住生理xin的泪水从眼角涌出,汗水湿透的鬓角贴在脸颊两侧。 向野看到这一幕,俯下身子在陈择耳侧低声说了句话。 陈择立刻耳廓又变得滚烫,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愿再流露出一点表情。 平日里,他对这件事的防线确实在不断放宽,甚至会主动提出一些新玩法。 但是今天陈海升就在隔壁躺着,两个房间之间不过一堵30公分的剪力墙。 他只要稍微一出声,可能就会吵醒隔壁的人。 那种道德感让他头脑混乱,肢体无力,几乎无法支配自己的行为。只能任由着向野发疯,把他翻来覆去。 陈择感觉天旋地转,浑身的骨头都好像被卸了。 两人大约折腾到凌晨两三点,向野才算抱着他悄悄去浴室洗了个澡。 原本干净的床褥被弄得乱七八糟。向野不得不从柜子里找出一套新床单铺上,再把陈择塞进被子里。 陈择几乎失去了反应能力,直到感受到被褥柔软的包裹,才缓慢地沉睡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不到八点,向野倒是神清气爽起了床。没有一丝熬夜放纵后的疲惫。 “哥,我去上班了。”他低头亲了亲被子里陈择的脸。 陈择没力气跟他打招呼,目送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心里暗骂了一句,为什么同样是折腾,他啥事没有?! 陈择轻轻翻了个身。腰痛,腿痛,浑身都痛。 他对于昨晚的记忆,只剩下五个字。 太他妈痛了! 他能理解向野克制已久,有些情难自控。只是这一次未免也有点过分了。 他低头再一看,昨晚向野换的床单和被罩还不是一套的。这更让他抓狂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人在这件事上,是有些在斗智斗勇的。 陈择走技巧,向野走力量。以往的“战绩”来看,将将算得上打平,各有千秋。 而昨晚的事实证明,在真正的实战中,绝对的力量压制远胜于一切技巧。 陈择到最后感觉自己像条死鱼一样,除了鼻子在喘气,其他每个器官都麻木了。 难道隔壁有人这件事,就这么能刺激到他? 陈择被这个想法吓了个激灵,立刻掐住自己的思绪,停止发散。 还好陈海升还没起床,没有跟向野撞上面。 大约九点,陈择被快递的电话叫醒。许琴寄的大闸蟹到了。 等他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陈海升已经自己炖了一锅粥,坐在桌边喝着。“起晚了。”陈择居然觉得有种羞耻和负罪感。 “哦,昨晚熬夜了?” “嗯,有点工作。” “你不是辞职了吗?”陈海升顺口一问。 陈择瞬间梗住了,没继续回答。而是低头把快递箱子拆开。 陈海升看了一眼快递箱子:“这冷链速度还挺快的。” “嗯,我下午给他送去。”陈择点了点头,他打开看了一下,基本上都还新鲜。 他想了想,又问了陈海升一句:“你一个人在家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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