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隋易觉着这些都是无可无不可的小事,没必要和他较劲,就都由了他去了。 只是,这些说起来很简单,隋易做起来却格外别扭,毕竟他生命当中的前十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要让他一朝之内都改了确实也不容易,只是他愿意为了齐钺而改变。 总而言之,他俩一个专横霸道,一个容忍迁就,这个暑假过的跟人家扯了证的小两口过得日子也没啥区别了。 临开学的这晚,俩人难舍难分地在床上滚了一夜,连被子枕头都被他俩给踢到地上去了。 事后,隋易大汗淋漓地紧紧抱着怀中人,在他嘴上狠亲了两口,“小心肝儿,你将来想去哪个大学?” “看看能不能保送Q大吧……”齐钺激动地回亲着他,口齿不清地说。 于是隋易在此刻下定了决心,他也要考Q大,虽然在此之前,他的想法是出国,将来好定居国外,彻底远离他爸和那个女人。但现在,他舍不下齐钺了。 开学后,全校人员又发现了一大校园奇观——隋易他,竟然知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们可算是逮着天大的乐子了,一边嗑瓜子一边团团围住他,开始笑话他: “易哥你快省省吧,人家智力有缺陷的学学还能考两分,你这样的,还是干脆放弃算了吧,已经实在是没有再学的必要了啊。” “就是啊易哥,不是我们打击你,是你真就不是这块料啊。你不学考个零分还不丢人,你这要是学了到时候还考零分,那可就丢人了。” “不不不,你怎么能这么说咱易哥呢?咱易哥啥时候考过零分的好成绩啊,他一般都是考负分的啊。” “就是啊易哥,你咋这么能耐呢?那些负分你到底是怎么考出来的啊,我们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哈,易哥你这次先定个小目标吧,争取能考到零分再说。” “滚滚滚!”隋易气的不行,抖掉头顶上的瓜子皮,把他们都撵了,继续恬不知耻地提着书捏着笔往齐钺跟前凑,让齐钺给他讲题。 不光他的好友们对他的突然上进嗤之以鼻,就连江秃子也对他特别瞧不上眼,闹不明白他这是要干啥——天天板板正正地坐在那,瞪着个大眼直勾勾地瞅黑板,还时不时装模作样地低头记两笔,搞得好像他真的听得懂是在认真学似的,简直是莫名其妙。 等到摸底考的成绩出来的时候,隋易的好友们一窝蜂地窜到了成绩栏面前,想看看他经过这段时间的“刻苦努力”到底考了几分,好回去变本加厉地继续取笑他。 一群人把名次表的最后一页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也没发现隋易的大名,不由得连连哀叹,易哥不学还好,起码还能在这上面留个名,这一学指不定考了负几百分,连个名都捞不着留了。 几个人走过好几块成绩板,走到最前面那块时,听到一群人叽叽喳喳讨论得很激烈,好像还隐约在说“简直不可思议,他是怎么做到的啊”“齐钺这下得紧张了,总共跟他也没差几分了”什么的。 几个人寻思,可不能是齐钺的第一终于被人给超了?忍不住驻足打量了两眼。 一瞅,第一这不还是齐钺嘛,挺稳当的啊。再一瞅,不小心瞅到了齐钺下面的那个人名,隋易?! 几个人眨巴着眼面面相觑,咱学校里还有个叫隋易的?忙都挤进去仔细看,这个“隋易”的班级一栏里赫然写的就是他们班!再定睛细看他各科的成绩,除了语文差点之外,剩下的几门要么满分要么接近满分!他跟齐钺差的那几分就差在语文上了。 他们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和伤害。忙飞奔回教室,团团围住了隋易,叽叽喳喳地质问他。 “易哥,你是不是作弊了?你这个弊做的过分了啊,直接从倒数第一蹿到了正数第二,谁信啊……” “这成绩作弊也作不出来啊,他肯定是把老师都挨个收买了。易哥,没必要啊,真没这个必要啊,我们不笑话你就是了……” “开什么玩笑?”隋易白楞他们两眼,拽了吧唧地一撩头发,告诉了他们一个十分残酷的真相,“你们易哥我转学过来之前一直都是学校第一。我只是前段时间暂时性地堕落了而已,从现在开始,你们易哥要浪子回头是岸了。” “卧槽!”一众学渣这才惊觉,原来他们那般尊崇的好大哥,背地里竟是个十分奸诈的奸细和万分可恶的叛徒! “兄弟们,干他丫的!”也不知道是谁蹿上课桌振臂一呼,顿时应者云集,一众人群起而攻之,直把他揍得跟待宰的母猪似的嗷嗷叫唤。 这回隋易又成功地在学校里出了个大名,全校师生彻底对他刮目相看。就连每个月升国旗时的讲话也破天荒地由齐钺换成了他。 齐钺看他两三步跳上台去,拽了吧唧地挥着胳膊跟自己打招呼,不禁被他逗笑了,在台下使劲地鼓掌,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江秃子也饱含一泡热泪地注视着他,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这么厉害,还能把倒数第一给教成正数第二,这牛皮够他吹一辈子的了。从现在开始,隋易就正式成为他心目中第二喜爱的学生了! 不过等看到隋易把讲稿团吧了随手一扔,清了清嗓子准备脱稿演讲时,江秃子顿时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右眼皮一个劲儿地狂跳。 演讲稿是江秃子亲自给他修改的,在里面帮他好好感谢了父母的养育之恩,感谢了老师(也就是江秃子自己)的教导之恩,感谢了学校的栽培之恩。 隋易嘴皮子很好,脱了稿也在那滔滔不绝地讲,丝毫不发怵,唯一的不好是这些“之恩”他是一句没提啊,全他妈感谢齐钺去了。感谢齐钺在生活上对他的照顾,在学习上对他的帮助,在情感上对他的关怀,总共讲了二十来分钟,提齐钺的名字提了足足有九九八十一次! 齐钺在下面听得怪不好意思的,江秃子则是听得直抽抽,差点背过气去,这混账玩意儿,亏自己还第二喜爱他呢,竟然一点都不讲良心他!
第四十一章 俩人平常上课的时候就老老实实住宿舍,隋易还特意给齐钺买了块手机,俩人晚上睡觉前窝在被窝里用手机互相发些恶心巴拉的情话,你侬我侬个没完。 一放假俩人就迫不及待地飞奔回公寓,双双扒光溜,搂作一团在床上亲来亲去、滚来滚去,常常一整天连地都不沾。 后来俩人在这方面玩得越来越大胆,花样也越来越多,齐钺就顺势提出了那种需求来。隋易一开始还不懂,听他仔细说了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顿时恶心得不行,坚决不接受。 齐钺一个劲儿地软磨硬泡他,说什么那样才是身心真正的结合啊,自己真的很想要他啊之类的。见隋易还是不愿意,就故意冷脸装委屈,装不高兴,指责隋易心里没他,所以才不愿意给他。 一连好几天,齐钺别的事都不干了,就只在他耳边叨叨这事。一次两次的隋易还能挡,次数多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也是实在被他磨得没了法子,只得硬着头皮打马虎眼,说等他生日的时候再说。 齐钺一听就咧着个嘴乐了,下个周末正好就是他生日。 隋易心里叫苦不迭,也舍不得真叫他委屈,只得认栽。 那天隋易早早地给他准备了一大堆礼物,又订了个大蛋糕,还贴心地安排一系列浪漫约会。谁知道齐钺啥啥都不稀罕,只闹着要和他上床。 隋易羞耻得不行,独自一人在浴室里捯饬了半天,里里外外都洗涮干净了才肯磨磨唧唧地出来。 齐钺早就在外面急得团团转了,跟摇着尾巴等屎吃的小狗似的,一见他肯出来,就性急地把他扑在了床上。 隋易苦着个脸任由他亲,很想临阵退缩。又转念一想,反正自己这辈子认准他了,迈出这步去就是早晚的事,那还不如早点满足他呢。 寻思明白了,隋易就配合得着扯了个枕头垫在小腹下,乖乖撅着屁股趴着,跟条死鱼似的任由他折腾。 齐钺幻想这一天都不知道想了多久了,一朝得偿所愿,激动得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头昏脑胀地一下子就提刀拼了进去。 对隋易来说,那滋味是真不好受,生理上的疼他能忍,但心理上的耻辱感让他一度忍不下去。 隋易紧咬着牙狠攥着拳,汗出了一身又一身,有好几次都想直接把身上这混账玩意儿给掀下去,但听着耳边一声声痴迷的叹息,一句句“易哥,我爱你”,还是生生忍下了。 许久之后,身上的混蛋玩意儿才终于完事了,隋易紧绷着身子长出了一口气。这滋味对他来说,说是一场酷刑也不为过。 齐钺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干净了,上了药,扑他怀里紧紧抱着他,“易哥,我这辈子圆满了。” 隋易本来还在那黑着个脸膈应得难受,但看他满脸幸福和满足的样儿,又觉得一切都值了,捏过他的下巴就使劲啃他的嘴。俩人这一啃,就又昏天黑地地啃了一下午。 大好的一天周末,俩人别的啥都没干,光顾着在床上厮混了。 自打这回偷吃了禁果之后,齐钺就跟尝到了腥的猫儿似的,对这事彻底上瘾了,动不动就要拉着隋易来个全套的,也不管条件允不允许。 隋易一开始是真不喜欢这样,他也是个男人,被另一个男的压在身下干,这事怎么想怎么憋屈。可又耐不住齐钺苦苦央求,一次两次的心软由了他,直到后面次数多了,才逐渐压下了羞耻心,从中找到了点快感。 齐钺最近也是精虫上脑,胆子和欲望一同疯狂膨胀。有一回,他竟然大白天的扯了隋易,非要在学校的小树林里搞。 隋易被他的疯狂举动给吓坏了。虽然是周末,学校里的人不多,但万一有人路过看到就完蛋了。 “你疯了?!别在这,回家再说。”隋易使劲拽着自己的衬衣纽扣和裤腰带。 “就一会儿易哥,我难受,憋得肚子疼,你就让我弄一小会儿行不行?!易哥,求你了……”齐钺硬是扯着他的衣服不撒手,好像小孩非要闹着大人买糖吃。 隋易被他哼唧得没了法子,也知道那啥的滋味不好受,只好拉着他找了个十分隐蔽的角落,坐在一个围树椅上,脱了裤子让他弄。 “真刺激,易哥…”齐钺面对面抱着他,舒服得在他耳边喃喃。 隋易没觉着刺激,只是紧张得不行,和他第一次做时的那种难堪感又莫名地窜了上来。 隋易一开始还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弄到后面情动了也就顾不上了,眼看就要发泄出来,恍恍惚惚间好像看到有个人影从树影后闪了过去,顿时吓了一跳,低叫道:“齐钺!别弄了,好像有人!” 齐钺也被他这一叫吓出了一身冷汗,头脑瞬间清醒了,忙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
59 首页 上一页 26 27 28 29 30 3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