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山禾拳头敲在墙面瓷砖上,说:“这些都是你和我的主观猜想,没有人证物证,相反他们为什么要拉你淌这个浑水。” 安行玥趴在浴缸沿上,对官山禾说:“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关于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岛上。你只要把范诚,罗丰,言文杰和方妤叫到村长这来, 就告诉他们,我已经知道翻墙的人和躺在言文杰床上的那两个人是谁,其他的交给我。” 官山禾不知道安行玥要使什么手段,想想昨天不打晕他估计他也能自救,提醒着:“不要在弥补过错时又添新错。” “知道错在哪里还有救,”安行玥戴上眼镜起身穿衣服,“你要庆幸,我还活着。” “是我福大,你才命大。”官山禾替他纠正,听到水声和窸窸窣窣的声音停止,估计他已经穿好,刚转过身就见安行玥扶着墙快要滑在地上。 上前扶他,却被安行玥扬手制止。 官山禾皱眉:“没见过你这么逞强的律师,你药还没擦了。” “我、要、出去。” 安行玥有点低血糖,他不想落入官山禾胸膛,他越是这样官山禾越来劲,有力的臂膀强行揽住他,将他半扶半搂出浴室。 出了浴室安行玥渐渐好转,给了官山禾一个眼神杀。 “嘿,你难道不应该噙着泪感谢我吗?”官山禾跟其后面鸣不平。 安行玥只想快些洗脱嫌疑出岛回律师事务所,他还有好多正事要做。 两个人找到厨房正准备找些吃的,范诚气喘吁吁跑回来告诉他们——言文杰死了。 “怎么可能?”官山禾手里的勺当即滑落,发出刺耳响声,扎得官山禾心痛。 “不会的......” 村长、医生和村里重要成员都赶过去,最后证实言文杰死于悬梁自尽,就吊在他的窗前,面向床头。 有人亲眼目睹言文杰死都盯着床头相框里的方妤,官山禾想不明白。 后来在村民们口中得知,原来方妤有个双胞胎妹妹,在方妤结婚半年后被淹死,连尸骨都被鱼吃了。 这个妹妹平时不怎么和大家打招呼也不爱出门,村民只知道她们是双胞胎出生长得一模一样,一个比较外向,一个比较内向。 眼下方妤已经哭晕过去,医生就在她旁边。 官山禾谢过村民又跑上言文杰家的二楼,此刻这里只有官山禾一人,阴森森的,他再次细看相框里的方妤,想到出来时安行玥让他好好检查镜子。 又到衣帽间把两面穿衣镜从上到下,拆开了里里外外检查一遍。 果然,最后在方妤这边穿衣镜的夹层里发现一封信和一张字条,是言文杰写的。 这安行玥还真有两下,官山禾拿着东西当即跑回村长家,把躺床上的安行玥叫起来。 安行玥并不像官山禾那么激动,只让他等村长和范诚回来再谈。 村长和范诚忙完回来已经天黑,官山禾当着村长拿出言文杰留下的书信,有三页开头分别写着情书两个字,指名是给方妤的,内容简短一时琢磨不透。 第一页:玫瑰不是月季,我想剪掉玫瑰的头。 第二页:黑夜被我杀死了,地上洒满水晶,每一颗水晶镶嵌的都是你。 第三页:晨阳与白月偷喝了酒,原来我一直睁眼做了一场梦。 纸条上写的是:村长还有每一位村民们,是我的自私给你们增添了麻烦,是我提前给安律师下了迷|药,趁他昏迷脱了他的衣裤并穿上扮作他,再用木梯翻入我自己家的墙院,一切如你们所见,目的是让大家知道我要和方妤离婚。 本想安律师可以自己洗脱嫌疑,我也可以和方妤离婚成功,她也能有机会再寻一个相爱的人,得到她想要的,仅此而已。 安律师对不起,我连累了你。 活着对我来说已经失去意义,我想,天堂上总有个在等我的人,不能让她等失望了。 官山禾念着就来气:“言文杰你真是头猪!” 安行玥站在一旁并没有因为洗脱嫌疑而兴奋,他冷声问:“范诚,你为什么要说假话?” 被安行玥这一问,村长和范诚顿时一怔。 范诚大嗓门结巴:“我....我说什么谎?” 安行玥说:“即便你现在不承认,我们很快也会拿出证据,到时候,敢问村长是不是也用火刑伺候?” 村长一滞,一脚踹范诚膝盖后,范诚顺势跪地上,粗汉子哭起来得不到一点怜悯。 村长还没开口,范诚就老实交代:“哥,是罗丰,那次你让我去断翼岛的丛林里检查,我就逮住他在对言文杰做那个事,我吓得不轻弄出动静,被罗丰发现后他拦住我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他就杀我灭口,昨天那事也是他逼我这么说的。” 安行玥跟着问:“所以你指点我和他摆出的姿势,就是你目睹罗丰玷污言文杰的现场?” 范诚埋头点了点。 官山禾上去就扇范诚脑袋瓜,“我就说我记忆里没见过安行、安律师对言文杰做过什么,果然是你们串通好来骗人的,我那天不救安律师,他就被你们害死了!” 官山禾话音突然一哽,颔首间声线低沉:“而言文杰.....我没救得了他。” 村长立马转身想给安行玥解释,安行玥只说:“真道歉的话就让我和他出岛,回到我们原来的地方。” 村长:“.......” “怎么?不行?”官山禾立刻问,他已经想起那艘该死的船。 “不是,”村长说:“你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不需要问我。” “你们不是有船吗?直接送我们出岛总可以吧。”官山禾忍不住打断村长。 “你们怎么来怎么回去,找我也没用啊。”村长语气坚定。 官山禾不信:“您是村长怎么会没用?” 安行玥问村长:“根据岛上规矩罗丰会得到什么惩罚?” 村长神色坦然,喟叹:“他对言文杰做出那些事就是犯了一禁,相应惩罚——火刑。” 安行玥步步紧逼:“范诚了?” 村长颔首沉默,片刻,“他知情不报,协同罗丰......不,就算你是无辜的,但其他人的事还待核实。” “你想做的是买通绝大部分村民,范诚就可以逃过惩罚,对吧?” 安行玥知道村长不会承认,轻笑一声,“是谁安排我和他到这个岛上?” 村长地位被质疑,恼怒不已:“这个问题该问你们自己!” 安行玥不管他摆脸色接着又问:“什么是爱灵测试?”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不起来的愚兔只想日更! 喜欢非正常恋综请收藏谢谢! 第5章 断翼岛 村长很不耐烦,边说边赶人:“我说你有完没完,救你一命还想反咬一口,走走走!” 两个人被轰出门外撞进夜幕,门砰地一声紧闭,里面传来村长训斥声。 “怕死的永远是配角,你个没出息的东西!逮不住罗丰你也别活了......” 这话明显是村长骂给他们听的,官山禾见安行玥把信和纸条都塞进西服里兜。 问他:“你是不是早知道言文杰会死?” 安行玥不置可否,转身朝前走。 “你们做律师的都这么冷血,你事先告诉我一声他就不会死!”官山禾追上他。 “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人真的能决定?”安行玥看过来的双眼,除去绝色,更多的是彻骨的冷漠。 “你救不了他。” 这话让官山禾想起在沙滩上对言文杰说过的话,他失信了,言文杰到底还是死了。 有一瞬在安行玥清冷的声线里,仿佛给官山禾划开一道时光的缝隙,让他目睹十年前的那个晚上。 痛苦从脚心沿着小腿,一路往上纠缠着官山禾,他试图拼尽全力去摆脱。 顷刻间,官山禾没有控制住,拽起安行玥的衣领将他抵在旁边椰树杆上。 眼露凶光:“如果我没听你的,如果我等他回家问清楚,如果我不守着发烧的你,他至少还有机会,你太薄情寡义!” 官山禾愤怒的气息让安行玥鼻尖发热,被迫仰视他,“你知道他说天堂上有人等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他为什么临死都要看着相框里的方妤?——你不知道。” 官山禾动作一顿,眼眸半垂,忽地抬眉手上用力,盯着安行玥要他老实交代。 安行玥抬臂握住他手腕脉络上,那个位置很危险,从而轻易甩开官山禾镇定地整理起衣领。 他抛给官山禾一句话转身朝前走。 “不是个子高就能义薄云天。” 安行玥的背影双肩匀称,细腿修长,西装革履的黑影融不进暮色,传来的音色也冰冷锥心,他似乎不是人类。 “他需要的是方妤,相框里的方妤,他至死不渝的爱人。” “找借口还这么冠冕堂皇。” 官山禾原地站立:“我再也不会做三只手,别以为身为律师就很了不起,我也不会和你一起找出路,有本事看谁先找到。” 安行玥浓密的睫毛忽闪,没有再说什么,官山禾对着他无视人的背影发现自己内心正在悄悄黑化,手里捡起地上石块朝安行玥扔了过去。 石块砸中他的细腰,疼得他嗷嗷直叫,再想捡起石块砸回来,却一次也砸不中,官山禾随手一扔,想他哪痛就砸中哪。 最后安行玥不得不承认错误跪地求饶,还哭求官山禾带他回住处。 想到这官山禾心里瞬间解恨,开怀大笑。 然而,那些不着调的都是他的幻象,现实往往很骨感,安行玥头也没回,反手接住了石块! 是的,他真的空手接住石块。 下一瞬,石头飞到官山禾身上,石头飞过来的速度超出官山禾预期,好巧不巧偏头没躲过被打中脖子,疼得官山禾抿唇紧闭,硬朗的五官严重变形。 最终,黑沉沉的路上只听到两双有节奏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回到村里给他们安排的住处。 这里靠海岸,海浪时不时拍打着岩石,合着巨大的芭蕉叶发出狂躁的夜曲。 一座两间相连的平房就在眼前,两人各自走到门前,深色木门安装有指纹解锁,只听接连滴答两声,各自门被打开。 不经意两人偏头对视,像两只斗气的夜蝉,总能出其不意让对方聒噪不安。 官山禾推门进屋,带门声吓坏树上栖息的夜鸟,安行玥望着惊慌展翅的飞鸟,指尖已换了解锁密码。 进屋后,可能都发现这种平房只有一墙之隔,几乎没有隔音效果,两个人似乎为了不让对方猜出自己的行为,很快彼此都听不到对方半点响动。 海浪毫无打扰的歉意,一波接一波,在夜里就显得过分张扬,张扬到海阔天空,漂洋过海。 来到岛外的世界,关于接档的真人秀《非正常恋综》出现了满屏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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