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以身试法,“秦远,你看我这。” 秦远倚在餐桌旁像看刚出院的傻子一般,看着梁砚舟冲着自己伸出一根手指,他妈的还是中指,眯了眯眼,在心里默念这大傻子是加林之夜最大的财主,这才忍下将人按住打一顿的冲动。 而梁砚舟还不知道,是金钱挽救了他的小命,一心想要拉一下半条腿踏进歧路的好友,拯救秦远下半辈子的幸福,认真的举着那根手指,问道,“你看这是什么?” “中指。” 秦远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哎,不是… …你再看… … ”梁砚舟弯了弯手指,这么明显,他不信秦远猜不到,“这个是什么?” “弯了的手指。” 秦远一瞬间明白了梁砚舟整这么一出弱智儿童欢乐多是为什么,说完这句话,就抿着唇顿了一下,接着低头将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干净,起身进了半封闭式的厨房,有接了一整杯。 梁砚舟看秦远的样子,就知道这暗示是成功了,见人转身就走,即便他没学过心理学,也知道秦远这是在逃避这个问题。 说实话,认识秦远这么久,他都没见过这人还有这么娘们唧唧的一面,在沙发上坐不住,认命的跟在秦远身后,靠在门边上给人当老妈子,“你说,你是不是对人家小孩存了这样那样的心思?” 秦远将饮水机龙头关掉,不知道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骗梁砚舟,“没有,只是朋友,没有别的心思。” “还没有别的心思?”这话就算拿去骗三岁小孩或许能信,但梁砚舟是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住,朋友这两个,是他渣完别人最常用的借口,他要是能信秦远的鬼话,那母猪都能上树。 “你哄着人住家里,把床给人睡,一天三顿的供着,还操心人上课是不是迟到了,在学校是不是早恋了,你还恬不知耻的说对人家没别的心思?你禽兽就算了,但你不能禽兽完不认账啊,那才是渣上加渣。” 梁砚舟话说的难听,但说出去也收不回来了,秦远倒也看不出来生气,只是用一种说不上来的目光审视着他,总感觉身上毛毛的,梁砚舟抱着胳膊搓了搓,底气不是很足的道,“你干嘛?我告诉你,你写这么盯着我,我不是白柠,我也不是弯的,你再看我咱俩也没有可能。” “啧,你直的?” 秦远嗤笑一声,端着杯子将梁砚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个遍。 “18K纯金笔直。” 似乎为了彰显自己直男属性,梁砚舟连门框都不倚了,立正站好,一米八七的个子可以说是直,但总带着那么些懒懒散散。 “行,你直,那你身边的妹子呢?” 秦远朝着梁砚舟的手机点了点下巴。 梁砚舟这个人,仗着一张脸和一个姓在H市获得一夜情最佳人选称号,传闻梁二少爷器大活好,但不排除散播谣言的人是被收买的可能性,唯一错不了的是梁砚舟身边的姑娘从来没重复过,至少秦远没见到过那个妹子能在他身边带上一个星期,但也没少过,梁少没有空窗期是大家公认的常识。 但截止到现在,已经有近十天,梁砚舟身边别说女人了,就连母蚊子似乎都没有一只,这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梁砚舟似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张了张嘴,努力辩解道,“怎么,还不让人有贤者时间了?” “行,贤者时间,那我换个问题,你和程澈什么关系?” 秦远弯腰在水龙头下将杯子冲干净放回柜子。 “什么什么关系?他给我做饭,我给他提供一个能安心学习的地方,互相利用的关系。” “哦?互相利用,然后你不去泡妹子,程澈来我这打工你陪着,如果我没看错,他身上的衣服都是你给买的吧?大学门口,跑车接送,是包养还是利用?二爷你不想明白啊?” 秦远接着手湿,随意的划拉了下头发,侧过头看梁砚舟。 “哎,真是利用,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以为我是你?说你和白柠的事儿呢,别闹。” 梁砚舟被秦远说的心烦,低头叼了根烟,试图把话题差过去。 “不让我问你,你也别问我,我的去接白柠放学了,是在我这待着还是去找程澈随你。” 秦远将梁砚舟递过来的烟推到一边,站在门口换好外套就要往外走。 梁砚舟被秦远一说,现在不是很想看见程澈那张脸,让他自己待在秦远这又很没意思,干脆捏着车钥匙跟着人一起出门,“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接白柠。” 秦远没拒绝,大大方方的应下来,“行,正好天冷,我那小电瓶车载人也不暖和。” 莫名当了回司机的梁砚舟也认了命,拉开主驾驶坐了进去,骂了声,“艹,秦远,你他妈能不能别过的那么艰苦?” “给媳妇攒财力才是正事。” 今天梁砚舟没开他那辆骚包的大红色定制跑车,而是开了辆对他来说已经很低调,但全球仅那么几辆的迈巴赫S,秦远毫不见外的把副驾驶的作为调得舒服些。 “不是,你哪来的媳妇?”趁着等红灯的时候,梁砚舟侧过头来问道。 “你是不是傻,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那你和白柠… …”梁砚舟想问秦远找媳妇那白柠怎么办,但话还没说完,就被秦远给打断了。 “闭嘴,再提我就把你存我那的酒都倒了。” 不出意料,梁砚舟乖乖闭了嘴,安心当他的豪车司机。 放学的时间,十中附近的路况堪称糟糕,就连隔壁公司的空地停的都是等着接学生的车。 梁砚舟的车顶着那么大个惹不起的标,再加上四个1 的车牌,就这么顺顺利利在其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最后停在校门口最显眼的位置上。 “啧,养孩子真费劲,这得多早来能占到好车位?不得不说电瓶车有时候还是方便。” 梁砚舟窗户摇下来一半,胳膊倚在上面抖烟灰,万分感慨得道,其实他想说秦远现在简直是给人当爹,人爸妈该做的活都让秦远给做了,要是让白柠给秦远当媳妇好像也不亏,但为了自己存在秦远酒库里的那几瓶酒,愣是忍住没开口。 下课铃像是解放的号角,紧接着穿着校服的勇士便纷纷从紧闭的大门里冲锋而出,梁砚舟透过墨镜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一个两个长得差不多的小孩,想在里面找出白柠,奈何他从来没见到过人,只能凭感觉,正要转头去问秦远白柠有什么特征时,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的男孩闯进了视线,梁砚舟一下乐了,探了半个头道窗外,挺不正经的吹了个口哨。 “白柠!这!你砚舟哥哥和秦远哥哥来接你了!” 白柠看上去比小姑娘还要白嫩上些,不好好穿的校服,彰显着不好惹的性子,但这都不是梁砚舟一眼就认出人的原因,他靠的是那条打了石膏的腿,和石膏上那么大个秦远的名字。 像是改了戳似的,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梁砚舟心里想着,就这秦远还不承认,章都盖了。 白柠没见过梁砚舟,自然也没见过梁砚舟的车,但人说了秦远,白柠有些迟疑,但还是唬着一张不好惹的脸,往前凑了凑,但脸上分明写着防人两个字。 “嘿,小孩还挺不好骗,我不是人**,我是被你秦远哥哥叫来给你当司机的,上车吧,今晚去加林之夜吃饭。” 梁砚舟往座椅后靠了靠,露出坐在副驾的秦远。 “上车吧,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不会把你卖去山沟沟。” 秦远点头,算是认同了梁砚舟的说法,白柠这才拉开车门,跳了上去,半晌,憋出来了一句,“谢谢哥哥。” 梁砚舟一听就乐了,只觉得这小孩确实乖,却不知道秦远为了这么句哥哥得把人按床上威逼利诱的哄上两个点。 秦远的脸黑的不像话,缓了一会儿,咬着牙道,“不是对谁都要这么礼貌,尤其对梁二少这个人。” 白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要在加林之夜吃火锅,没法像之前那样用保温饭盒往外带,也就把人都叫过来一起吃了。 萧辰在后厨忙活,看秦远来了探出头来招呼,“远哥,二少,来端菜。” “哎,来了。”秦远一根烟刚叼上,还没来得及点,闻声将烟别在耳后拉着梁砚舟进去帮忙。 白柠却在卡座上摆起了阵势,英语数学摆了一桌子,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改着今天的错题。 梁砚舟就不是干活的料,菜端了两盘,摔碎了三个碟子,就这么被人从厨房撵了出来。 他倒是也不尴尬,凑到白柠身后看那些分开能认识,组合在一起跟天书一样的题目。
第56章 牵着 梁砚舟看着白柠就这么相面一般盯着题目盯了十分钟,也没写下一个字,终于站不住了,伸出手指在卷子上点了点,“不是,你给题目算命呢?动笔呀。” 白柠倒是想动笔,但这类题型他还没做到过,一时间找不到从哪下手,被梁砚舟这么以一激,勉勉强强在卷子上落下一笔——两条直线相交处标上了个点H。 梁砚舟又看着白柠和那个H点面面相觑了五分钟,接着一拍桌子,梁砚舟以为白柠悟了,结果是大言不惭的道,“这道题我不会,先放一放。” 这下连梁砚舟都跟着着急了,“不是?你看看你这放弃几道了?” 一整张的卷子,几乎空了一大半,没空的也是寥寥几笔,完全不像是一个卷子应该有的样子。 白柠倒是无所谓,耸了耸肩,换下一题,“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再说我又不是不做了,一会儿我找秦远教我。” “你说谁?秦远?”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梁砚舟对秦远那糟糕的数学成绩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如数家珍,“他能教你什么?你别跟他学的成绩反而倒退... ...” 而白柠完全没有听他说完的心思,看秦远从厨房端了食材出来,拎着卷子就迎了上去,“秦远,我有道题不会。” 秦远左手端着黄喉和毛肚,右手是青菜和金针菇,嘴里还叼着双筷子,借着白柠的手侧着头看卷子,“你等等,我看一下。” 梁砚舟眯着眼睛看这边,他就不信秦远有辅导高三生的能耐。 秦远对梁二少的攀比心一无所知,扬了扬下巴,道,“翻个面,我看看图形。” 白柠举着手臂,把卷子折了一折,方便秦远看,“他这个要证明空间里OH和P平面平行,应该是高二的知识,但我还没复习到。” “你等我一下。”秦远走到吧台旁边,将手里的东西找了个地方放下,简单的捏着围裙行擦了两下手上的水,接过卷子在空中比划了两下。 “证明平面和线平行,只要证明平面上存在一条直线和线平行就行,你试着把MN连接起来,证明一下试试。” “哦... ...”白柠似懂非懂的应了下来,转身回卡座在草稿纸上验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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