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情商低嘴又笨,但是我有脑子啊。 “所以是低糖低脂的啊,听说薛愈每天都在健身,这点小糖应该没问题的吧?” 薛愈拿了奶茶,却没把我一起拽过去。 “奶茶留下,人可以出去了,不然糖分太高会直接超标。” “……” 呜。 薛愈怎么天天都在撩他弟。 但是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还要虚心求教。 我搭上他的胳膊,很真诚的求他: “哥哥,教我吻戏吧。”
第9章 心头朱砂㈣ 薛愈不太能理解。 “你学吻戏……干什么?” 我察觉出了他话里隐隐的怒意。 “是借位吻戏,不是真的吻。”我跟他解释道,又跟他说了事情原委。 校里要举办运动会了,一年就这么一次。 其实跟我们高三应该没有太大关系的,但是教导主任认为学习任务很重,学生身心也应该有放松。 所以这次高三全体参与后勤、表演、拉拉队。 我知道这件事,所以我一早就报了后勤,结果昨晚上表演组的人突然找我说要我定角色。 我愣了,他们说表演组实在缺男人,迫不得已把我移过去。 他们给了我两个选择剧目。 一个是《亮剑》,一个是《新编版罗密欧与朱丽叶》。 我肯定毫不犹豫选择《亮剑》,因为后者太麻烦了,我也不想那么出风头。 结果我回晚了,等我给人家答复的时候《亮剑》已经满员了。 表演组的人告诉我,只剩罗密欧和二营长的意大利炮等着我演。 “我,我不想演二营长的意大利炮。”我委屈了,越说声音越小。 薛愈很认真地在听我说话,在我讲完后意味深长对我说:“作为一名演员,从来不是去挑角色,而是角色在挑你。” “……?”我很疑惑。 “宝贝儿,我觉得意大利炮其实也不错。贵在特殊与奉献。你如果参演的话,会是一次很特殊的表演经历。” 人言吗。 “这回学校肯定会全程录像,媒体平台宣传肯定不会少。到时候我一上台,谁都知道了薛愈的弟弟演了个意大利炮!” 我说的很正经,也不知道怎么居然没笑出来。 薛愈没忍住,把头侧过去笑。 “怕什么?你哥没演人前,树的角色我都演过。” 那我听明白了,他是宁可我去演个炮,也不乐意我演个需要和女演员有肢体接触的正常人。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薛愈想反驳一句。结果对上他的眼睛后,我一句话都不敢说。 只有看了薛愈的眼睛才能体会到,或许霸总小说里的扇形统计图式眼神并不全是瞎扯。 就像一个好演员,真的可以让观众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很多复杂的情绪变化。 当然,这些情绪变化不会同时挤在一起,同时挤在一起只有霸总本人能做到。 情绪会有一个转变的过程。 我很想质问他是不是认真的,可薛愈眼神里那种纵容又带着警告的约束让我清醒:我要是再撩他火我就死定了。 薛愈也站起来了,我们中间有段距离,他瞄了一眼,就往前走了两步拉进。 “怕我?”薛愈问我。 我把脖子露出来示弱,由着他用手带有力度的抚摸揉捏,也不敢大声说话:“我什么时候没怕过你?” 薛愈又靠近点,我不由自主,下意识往后一退。 如果他搂我的肩,我会不由自主往前一步。 但他用手捏我后脖颈,求生欲让我往后退。 “宝贝儿,我不是教过你不能对哥哥说谎吗?你要是真怕我,哪能闹成这样。” 他说话没有平时声音大,低低的用气声传过来的一样,听起来不像生气,但其实比生气还让我胆颤。 薛愈压过来,步步紧逼,我只能步步后退。 “我——” 被他逼到了沙发角。 腰间环上来一双手,捆着我不让我往后倒。 薛愈说:“先不论《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选角问题,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会有吻戏。一群小孩儿,你们学校哪能让你们这么闹。” 我不敢抬头,只能小声辩解:“那……那不是高三演吗!我们又不是小孩儿。” 他笑了笑:“高三演员演给高一高二的看,你们这是什么逻辑啊?” 薛愈离我越来越近,直到快要贴在我脸上,我全靠他搂着才没摔坐下去。 “能给哥哥解释一下吗,刚过完十七岁生日没多久的薛宥小朋友。” 我们近到可以感受彼此的呼吸,可以闻到对方头上洗发水的味道,可以用脸颊感受他唇上的柔软与温度。 我解释不清,我根本没有理智。 薛愈低吟一样的嗓音让我越来越迷糊。 他最后侧着头挡住我所有的光,用第三个人想听都必须得凑进来的声音说: “宥宥记住位置了吗?这就叫借位吻。” 我死了。 失血过多而死的。 薛愈揉我头发:“去演小王子吧,但不能和公主离得太近了,知道吗?” 我问他:“多近算近?” “像和哥哥这么近就不行。” 他说完后我就已经有了决定——我要去演意大利炮。 铮铮铁骨男儿,不保家卫国纠结什么儿女私情。 不,我就是纠结儿女私情,就是不想看美人伤心。只要薛大漂亮还在一天,我就不可能在别人面前说情话! 台词也不行! 我还沉浸在薛愈说的话里,完全没注意门被推开了。 薛愈依旧抱着我,如果不是那个人先出了声,我大概也不会顺理成章亲到我哥。 “他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 声音有点熟悉,是个年轻男人。 我被莫名其妙的人和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吓了一跳,身体做出的反应就是要转头去看他,完全没顾上薛愈离我有多近。 薛愈好像是故意的,故意保持这样一个姿势,我如果不转头我们看起来就像在接吻,可我如果一转头…… “唔——” 我们就真的是在接吻。 “!” 纵使淡定如薛愈,也还是被惊到了。 碰到他嘴唇那一刻我恍惚了一下,就是这么恍惚的一下才让我贴他贴的更紧。 薛愈没把我推开,而是他自己挡在我身前,挡住了我的脸。 “别乱动。”他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我一动都不敢动。 他显然认识来的人,所以说的话也是单刀直入,戳人心窝:“即便没有他,我也不会选择你。” 尽管我知道他只是迫于形势才这么讲,但我还是被他这句话撩到满脸绯红。 我希望他有我就更不会要别人。 “我不明白,我究竟哪里不好?是长得不合你意,还是对你没有利用价值?” 他们的对话我听不太懂…… 只是薛愈一直抱着我,让我别害怕。 “我不喜欢不干不净的人,也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你选择过江峭,倒不如择一而终。” 我,我知道他是谁了。 那大概就是杨风清口中的主角,我以为的竞争对手——秦诩嘉。 这真的是个在外人眼里看会很暧昧的姿势。 我哥搂着我,把我整个人嵌在怀里。他的风衣收到衣柜里了,而我身上还穿着他给我的那件。 如果从秦诩嘉那个角度看,何等亲密。 就像是薛愈把他的衣服裹在我身上,两人温言软语地调情,接吻。 秦诩嘉显然气急败坏:“好…好……好!薛愈你如果真这么玩儿,那也别怪我不给面子。” 我看了眼我哥的脸,不见他有半分动容,反倒更加无畏:“你随意。我言尽于此,你如果想闹,我不介意接招。” 啪—— 门又被狠狠关上。 我浑身一颤,寻思着这些人都干什么,来就来走就走呗,非得弄出这么大动静。 怪吓人的。 我哥抱着我,依旧没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把我搂得更紧了。 到此为止,散会。
第10章 心头朱砂㈤ 我吻了他,这让我很难为情。羞耻与心动交织使我一整天都是安静的,并且涨红着一张脸。 薛愈被我亲了,他什么事都没有,还问我想吃什么。 “他怎么了?脸红了一天。”杨风清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脑门,他觉得我大概是发烧了。 我想如果真的是发烧那就好了,至少我不会像现在一样尴尬,也不用连贴都不敢贴一下薛。 我哥瞥我一眼,似笑非笑:“可能是热的吧。” 他说着,用手挠了挠我下巴,这给我一种好像被当做小狗一样逗弄的感觉,我仓惶地转头。 “不,不是热的,我没事。”我结巴道。 怕杨风清问起来,也怕薛愈再取笑我。 但是杨风清没问,他好像心情很好,拿了衣服就准备离开。 “搞不懂你们兄弟两个,我走了啊,你们也早点回去。” 我看着他反常的表现虽然疑惑但没有询问,低低应了声后就继续装鹌鹑。 其实早上那会儿杨风清还没现在看起来有精神,中途又因为秦诩嘉和我哥的事骂了我哥。 不难想秦诩嘉为什么能进来,肯定是我哥发话了。但杨风清作为我哥的经纪人,不可能会希望他们两个再有接触。 今天真是个很成全人的日子,秦诩嘉进来的时候刚好撞见我缠着薛愈教我吻戏。 烂桃花不折自断。 工作室的人都陆陆续续走了,说起来他们还都不认识我,所以今天大概每个人的议论对象都会很统一吧。 辗转于薛愈跟杨风清之间而不翻车,看来我要成华世无双的传说。 我恍惚了整天,脑子里没有别的,只有吻薛愈时的感觉。 好软,好像还有点甜,好想再亲一口…… 虽然他的初吻不是我的,但我的初吻是他的就够了。 “宥宥,你再这样下去可就要熟了。”薛愈突然开口,笑意很明显,直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眼神飘忽不定地看向他,支支吾吾道:“什……什么熟了,我…我没事。” 我也很想淡定理智一点。 可他对我笑了啊! 他还用手托我下巴,叫我宝贝,讲那些更让我想钻地缝里继续脸红的往事。 “宝贝儿,我要是说你小时候经常搂着我脖子亲我,会不会让你好受点儿?” “……” 谢谢,我对这段往事表示毫无印象。 不过听着的确像是我能干出来的事。 我晃晃头,没什么别的含义,就当自己听不懂。薛愈没说话,但拿了风衣穿上,回来的时候跟我说要带我去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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