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愈微信号不少,但是他常用号只有两个,而其中一个号上,也只有我一个好友。 应该在他置顶。 以前我找他都在那个他给我的专属微信上,后来他越来越忙,我也学会懂事,除非急事,不然找他也在他工作微信上。 这样他能节省时间,也不会错过一些工作上的消息。 可现在我看着他专门留给我的那个微信,一下子心里空了。 上一次跟他这个号发消息,还是半年之前。 半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跨越了很多我想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间。 我越看越想,越看越想,越想越后悔。 为什么我昨天晚上没跟他一起睡,没道歉,为什么要和他吵架,明知道自己根本就忍不下来。 没有薛愈抱我,我根本睡不着。 我好想他。 我好想他啊…… 想我哥,想我男朋友,想我老公,想薛愈。 思绪像野草疯长,瞬间长满我的土地,他们拔不下去,因为每一颗种子都叫薛愈。 ‘我想你了……’ 这四个字发送成功的时候,就如同枷锁被打破一样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实在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我现在身上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好想让他抱抱我。 或者说,好想被他抱。 视线逐渐模糊不清,脑袋嗡鸣。 我在想:他可不可以哄哄我。我现在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我怕他还生我的气。 这一晚我睡得不太平静,也可能我根本就没睡着,因为早上起来后我发现我困得睁不开眼。 虽然这是冬天的日常操作,可再怎么也不至于迷糊一整天。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钓一天鱼,自习的时候疯狂补抄下来的笔记。 我做了个努力的假象,实则套了一个空虚的我,好像满身热情都跟着薛愈走了。 原来不要早恋是真的,因为一旦深陷就没办法再拔出来,甚至会因为对方一句话而郁郁寡欢。 我就这么一下子挨到了运动会。 那晚的消息我哥并没有回复我。 这让我非常难以接受,以至于我好几天都没有笑,学校里知道我的这几天都避着我走,没人敢来找我不痛快。 “别郁闷了,你都快一个月没笑过了。” 李恩娅坐在我面前皱眉安慰,天寒地冻,到了要穿羽绒服的时节。 我看着窗外飘起来的雪花,心就跟这雪一样。 拔凉拔凉。 “放学后你想去哪?”她又问。 我摇摇头,这几天沐岚一直问我要不要去她那边住,还给我送过几次饭,我都婉拒了。 “放学后我当然是回家,明天不是运动会吗,你继续准备吧。” 我说。 初雪来得毫无征兆,而我只想逃避。 运动会的节目安排又重新筛了一遍,我就不跟着一起折腾了,选择安心当个观众。 薛愈说初雪下了就让我拍给他看,可是我现在毫无兴致。 因为我想和他一起看。 就算是拍,也应该是他给我拍。 ……我给他拍也行。 他给我个机会就好。 “别emo了,吃吃瓜不?” 我很麻木,什么瓜也不能让我提起兴致,但我还是没扫她的兴:“你说,我听。” 李恩娅笑了笑,翻翻手机跟我说:“秦诩嘉塌房了你知道吗?他早年霸凌别人的黑料被曝光,立得干净人设全没了。” 我一愣,接着问:“怎么回事?” 她大概跟我讲了一下,但我差不多全都没听进去,这突如其来的塌房很难让我不去想是为什么。 “这回他塌房,还爆出好几个小道消息,听说他跟江峭导演的关系也不一般,把粉丝气得直跳脚呢。” 我接过她手机大致看了一眼,好几个代言品牌方都因为秦诩嘉霸凌别人的事情而提出解约。 这一来,估计会损失得很惨重吧。 但娱乐圈就是如此,此一时彼一时。 “咎由自取罢了。”我只能这么说。 李恩娅摇摇头:“其实也有人说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去欺负别人,贴了一堆悲惨遭遇。我说这不是反向洗白吗?更锤他霸凌了。” 的确。 无论他到底遭遇过什么,现在爆出来,新闻上写的是秦诩嘉曾把人打到骨折,而不是别人把他羞辱得毫无尊严。 大家通常只同情弱者。 而网络时代,碎片信息输出太多,真假难辨,先入为主。 网友也只会咬死是秦诩嘉欺负别人的事实。 大家都是枪杆子。 我突然开始害怕。 如果当初没有顾辙那一段话,又亲自把我带出去,或许当场我就走不了了。 敢在那种场合放肆,跟主办方关系不好说出来也没人信。 江峭是看在顾辙的面子上才没叫人,不然现在的秦诩嘉就是当初的我。 而我可能比秦诩嘉还惨。 这么一想,我甚至无比庆幸当初没下重手。 这事或许跟我哥脱不了干系,江峭没出什么大事,多半是因为我哥给了他老师的面子。 他借机敲打,必然手上捏了对方不少把柄。 别的我不知道,但秦诩嘉的事情这么一曝,劣迹艺人肯定是逃不了。
第65章 一杯酒㈤ 今天放学很早,雪突然下得很大,就连明天的运动会都被待定了。 我还和他们说,秋季运动会放在冬天开也是绝无仅有。 刚出校门,走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是白皑皑一片。低头刷手机,我漫无目的地朝家的方向缓缓走。 薛愈的微博为什么一直不营业。 已经很久没有新鲜的自拍了,那我看什么啊? 上次他的红毯图成功出圈,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和热度,我总不能一直盯着那几张照片想他…… 怎么着也得来点新的吧? 他有几个圈内好友倒是发了照片,里面是几个人聚在一起吃饭,他也在。 我一下就酸到了。 这几盘菜一看就是家常做的,地点也不是哪家高级餐厅。 这就算了,我随便刷点推荐微博,又刷到薛愈之前的吻戏。 就算我知道是假的,可现在只有我吃不到薛愈。 只有我吃不到他…… “啊——” 我走着就忘记看路,一下子与对着走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我立马道歉,只是连自己都没发现哭腔有多沉闷。 被我撞到的人笑了,用在兜里捂得温热的手揉我头,再将我拽到怀里。 我的世界一下有了温度。 “宝贝。”他轻声叫我。 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的声音。 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就泣不成声。 我重新埋到他怀里,想了很多句话,结果能出口的就只有一句:“薛愈…我想你了……” 这句话包含我太多后悔跟思念,我想我应该立马紧紧抱住他,尽管这是在街上。 “乖宝,哭什么?”他把我搂在怀里,亲亲额角,又揉揉头发,轻声细语地哄,也难让我止住眼泪。 我哭得抽抽搭搭,对于他的问题我只有一个回答:想他。 “你怎么回来了?”我问他,一直被他抱着实在是给予我快要溢出的满足感。 他替我擦眼泪,笑得过于招人,引得路过的行人即便撑着伞遮风挡雪也要看看他。 我没撑伞,可他现在就是我的伞。 “来接我的心肝儿宝贝儿回家。” 我想吻他,在大雪里,在东北今年的第一场雪里,雪会在我们吐息间融化,被我们的爱意掩埋。 门被推开,又被他踹上,薛愈抱着我和我一边接吻一边往屋里走。 我们停在衣架旁边的时候褪去厚重的衣服,抵在墙上时压开头顶照明灯的开关。 我不疼,因为他的手始终放在我背上,替我挡着。 “宥宥哭得像个小委屈。” 他吮在我脖子上,很轻,只是暧昧轻柔地吻个遍,好像点火,一下一下惹人酥麻。 我哭着问他为什么不回我微信,他一次次跟我说对不起,把我不断流下来的泪珠子衔在唇间。 “我想你”这三个字今晚占据了我大半言辞,但是我说不腻,在不算多亮眼的灯光下躲在他怀里重复。 薛愈亲亲我的耳朵,低声问我要不要进去。 我呜呜咽咽,当机立断反应道:“我想去卧室。” 他把我抱到身上,我惯性依赖,稳稳把头靠在他颈窝里。 也不管别的,我就像个好不容易才找到壳缩进去的蜗牛。 薛愈似乎是才到这边没多久,他脸上的倦色还隐约残存。 “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我黏黏糊糊问他,瓮声瓮气,抱着他就不乐意撒手。 我想他都快想疯了。 他捧着我的脸,笑话我哭得像个花猫,然后又吻在我嘴角上:“有活动在这边。” 基本不可能,除非他硬安排一个。 我不信,追着他问:“我想听实话。” 他这才深吸一口气,然后笑着呼出来,眉间倦意淡了些。薛愈拉我的手,扣在一起,深情且心疼:“想你了,想回来陪我的宝贝。” 他说他想我。 这让我怎么不捧着他要亲要抱。 直到最后我们不知道怎么就进了浴室。 他一只手脱衣服,另一只手帮我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比如要他抱抱我。 “哥…哥哥……”我叫他好几次,声音软,哭腔递进般渐重,听他一声一声答应我说“在这呢”。 我贴过去想要更多。 他也不剩什么,浑身上下只剩怀里的我能替他遮遮光,这样让他亲我搂我的确是个不小的挑战。 他硬的速度超出我的想象。 “你抱抱我……” 薛愈没有不抱的道理。 如果有,那只能是他不爱我了。 可是薛愈一直在答应我。 “好,那宥宥不哭了好不好?” 不好。 我委屈了哪次是他仅凭三言两语就哄好的? 任他完全哄着我来,替我脱掉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我已经如同考拉抱树一样被他抱在身上。 四人寝带独立卫浴,这是校区翻新后最大的惊喜,也是最后的倔强。 其实我离校前已经洗过了。 可我想和他一起洗。 我说我想要,想缠着他在淋浴底下接吻。 我们在一片淅沥的水声中仅仅依靠彼此呼吸,不断收紧的臂膀都将彼此揉进心里,揉进骨血里。 他在我锁骨上留下个颜色很淡的小红果,淡到刚种上就要消失,可是我好喜欢。 我被他完全抱在怀里,腿被他抬起来一条,他的手指就在我身后不断试探。 “宝宝,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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