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所谓别墅,而是几百平乃至上千平的大平层。我也发现了,我哥似乎很喜欢买平层。 今晚只有杨风清喝了酒,他好像还有些醉了,嘴里直喊着“若若”。 薛愈无语,撑着杨风清说道:“师姐,麻烦你送宥宥上去,我开车送老杨回家。” 我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心里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温言点头,欣然答应我哥的请求。 我看着靠在我哥身上醉的迷迷糊糊,一直喊柳云若名字的人,突然有了个坏心思。 我趁他俩没走,小声对温姐说道:“姐,我给你表演个魔法。” 她不明白,但还是很温柔的让我继续,并没有打断或者拒绝我。 我清了清嗓子,故意急切地喊道:“杨总!愈哥新戏行程档期撞了!” 我哥猛得一颤。 刚才还站不稳的人突然立住了,他整理了根本不存在的西装和领带,眼神锐利中带着点迷离,表情严肃。 “什么情况?” 我憋着没笑,尽力忽视已经看呆了的温言。 “剧组要求愈哥明天进组,不然进度赶不上。但是愈哥明天得去参加发布会,主角不能不到场。” 他斟酌了一下,条理清晰,连含糊都没有:“马上跟制片联系,看看能不能进行调动,或者稍微错后。” 他动作幅度很大,我哥差点没扶住他。 我是真忍不住想笑,结果还没笑出来,就憋回去了。 我听杨风清骂我:“这种事情还能发生?你们都在干什么?摸鱼吗!这要是调动不了的代言拍摄呢?违约……唔——” 但他没能骂完,因为我哥捂住了他的嘴,强行把他带走了。 《论一个经纪人的职业素养》 温言看他俩离开,疑惑不是一星半点。 “羊哥真的醉了吗?” 谁知道呢。 内娱没有哪家艺人的粉丝敢骂杨风清。 敢骂杨风清的只有他自己的事业粉。 做他的艺人必须得红,必须得好看,不然就会被自己的经纪人吊打。 我不常来这边,几年里也就到访过寥寥几次。 温言住在我哥楼上,两个人总能抬头不见低头见,我知道他们这栋楼里还有不少厉害的人物。 在这里看到谁都不奇怪,但如果看到些腌臜东西就非常令人讶异了。 往电梯那走的时候我俩前面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只能看到背影,看不到正脸。 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是高奢品牌的东西,有点风骚,但能混进来,不至于是假货。 可他们轻佻的言语让我很不舒服。 大概是不知道后面还有人,对话大胆又露骨。 “E&C的人实在是太会玩了,竟然和华世谈合作。你猜秦诩嘉跟薛愈走得这么近,睡没睡到他?” 男的问女的。 “秦诩嘉?那只小狐狸精。”女的不屑地笑出声:“我猜睡不到,他那么喜欢叫哥哥,薛愈得烦死他!” 这触及到了我的盲区。 叫哥哥……薛愈为什么会烦? “欸?为什么?” “我也只是听说,他们讲薛愈从来不让人在床上叫他哥哥。” ……? 如果现在给我一面镜子,我就能看到我最丑陋的样子。 说不上是生气还是什么,也可能是吃醋。 很多人都说我有时候和薛愈的声音有点像,我以前不觉得,但现在觉得了。 温言觉得很尴尬,她没想到能有人在我面前说这些,当机立断用手机叫了保安。 “宥宥,你别听他们瞎说……”她苍白地劝解。 我想笑一下都笑不出来,嘴角就像挂了俩杠铃一样。 “没事。” 我除了说没事,还能说什么呢。 人如果不能压抑自己的情绪真的很可怕,比如现在,我酸起来后就笑不出来。 温言把我送到家门口,看我不对劲想陪陪我。 可我现在最需要的人并不在这,不在我身边,我见谁都如同看朽木。 后来想起薛愈与她关系极好,我就连对她也笑不起来,送她离开时也没法静心。 “好吧,那你等会儿你哥,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温言最后留下一句话就被我仓惶地关在门外头。 这里太大了…… 我不想开灯,对面江景跟霓虹灯足够掀起微弱的光来照亮。 可我却感觉越来越感觉孤独,靠在门上滑坐下来,决定就在门口等薛愈。 不知道为什么,我可能有点儿魔怔了。我就是很嫉妒、很吃醋、很生气。 他们明明没有比我在薛愈心里重要,也没有我爱他,更得不到薛愈的爱,但却可以比我先得到薛愈。 我并不知道在我之前有多少个,只知道不多,可不多是几个? 不多…… 不也是有的意思吗? 他有带过人来到这里吗?这里有套吗?他和别人在家里做过吗? 会叫别人宝贝吗?会同样因为他们哭而心疼吗?也会抱他们吗? 他为什么不喜欢别人在床上叫他哥哥。 是因为我吗?那他喜欢我叫他吗? 和我睡过后他把我当成他的什么?会有一天也嫌我烦吗? 他要是真的有一天烦我了,我是不是就没有家了。 会在我之后,还有别人吗? 可他说过他好爱我……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好多问题。 我索性蜷缩起来。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薛愈,想得要疯了! 想抱他,想和他睡觉,想听他叫我名字。 本来窗外那是一片很漂亮的霓虹灯,甚至身在高楼俯瞰,能尽收眼底的一排排车尾灯。 可我有了眼泪,再看这些就会觉得害怕。 它们像是一双双会发光的眼睛一样,盯着我,像质问,像对峙,像要生剥了我。 我恶狠狠的回瞪那些不存在的眼睛,回瞪那些我臆想中,那些我之前从不想正面面对的批判、嘲讽的声音。 “啊——我就是爱他怎么了!谁规定我不可以爱他!” 我尖叫大喊。 说欢迎回家的机械女声在我背后响起。 我转过身,毫不犹豫扑进他怀里,把他带了个踉跄。 “宥…宥宥?” 薛愈怀里还有江风吹过的凉意。 他觉出我的不寻常,一手搂我一手关门。 我要问清楚,我想要清楚,从他碰过我后我们注定就不可能只是普通的兄弟。娱乐圈乱象环生,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已经不想追究了。 这么多人觊觎他,我实在没办法接受他再碰别人,或者有任何一个人替代我。
第33章 白月光㈡ 他问我怎么不开灯,又问我怎么不进去里面等。我缠着他,只想跟在他身边哪儿都不想去。 他让我缠着,还搂紧我,贴着我耳朵问我怎么了。 我说不出来,我有点不想提,还不到时候。 只让他当做我烦心,因为想起了学校里的人和事。他宽慰我几句,虽然很不相信,但也只能相信。 薛愈把我往怀里带了带,轻轻亲我眉骨问:“饿不饿?刚才看你没动几口,想吃什么?给你单独开小灶。” 我摇摇头。 那会儿在餐厅我吃不下是因为不饿,现在吃不下是因为真的吃不下。 真皮沙发有多贵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没有他腿上舒服。 这栋房子的客厅里也有一扇很大很漂亮的落地窗,看夜景很美。 纱帘半遮半掩,朦朦胧胧地遮上。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没有烟灰,却散乱地放着几颗水果糖。 他拿了一颗衔在唇齿之间,我瞥了一眼就移不开。 那颗是荔枝味的,糖色发白,会很甜,在他嘴里不像糖,倒是像颗珍珠。 我也很想吃。 “甜吗?”我问他。 我哥一愣,含在嘴里才告诉我甜。 “我也想吃。” 他想去拿,结果糖没拿到,反倒被我抱了个结实。 我亲他,学他和我接吻时撬开牙关,我把他嘴里的那颗荔枝糖勾了过来,含到我自己嘴里,压在舌头下面。 “太甜了。” 我浅尝辄止。 强忍着不舍坐回去,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却没有半分好受。 他没说话,只是又去拿了一颗糖,我看着他吃,又凑上去想勾出来,结果糖没找到,反被他按着亲了好久。 他笑:“就吃你哥嘴里的是吧?” 我依旧嘴硬:“没有,我就是想尝尝。” 薛愈没有反驳我,他跟我接吻,把我嘴里那块糖带走了,义正言辞说教:“别吃太多甜的。” 我低头,却被他挑着下巴亲了好几下,每一个吻都甜到了骨子里:“宥宥想要亲可以直说。” 我红了脸。 他拍拍大腿,朝我勾了勾手指。 “……” 美色杀人。 恃美行凶。 我跨坐在他身上,能和他贴的很紧,这个位置做什么都很方便,但我什么也没做。 薛愈抱着我,我搂上他的腰,嫌不够,往他怀里钻。 他低声细语的和我说话:“好宝,跟哥哥讲讲,怎么了?” 我没问他别的,我只是问他:“她真的是我妈吗?” 我哥沉默了,可他不仅沉默,也还点了头。 “好。” 我依旧沉闷,却去亲他。 从喉结开始,亲到唇角。 我突然好想在他身上留下一个痕迹,一个足够暧昧的痕迹,要留三天才可以让我高兴。 但我不能,那太自私了,这三天他要面对成千上万的镜头…… 要在聚光灯下。 我的手在被他攥着之后就没再凉过,现在也一样,还带着他的体温。 我伸手轻轻碰他的下巴,勾勒轮廓,从下看到上,微张着嘴没想好从哪儿亲。 他看向我,我动作刹时顿住,被他眼睛里的危险的情迷心乱吓了一跳。 “怎么不继续了?” 他挑眉问我。 我不敢看他,怕我先忍不住:“什么继不继续?” 薛愈笑着把我按回怀里抱着,要不是我碰到那硬的那块儿,我真以为他已经坐怀不乱了。 抱我也没好好抱多久。 “宥宥。”他突然叫我。 我下意识的反应是抬头:“嗯——” 他吻下来,我跑都没处跑,只能仰着头竭力接受。 好甜。 薛愈捧着我的头接吻,半点不给我退让的余地,浑身上下从头酥麻到了脚趾。 我勉强扶着他的肩膀才没让自己软得太厉害,还能坐住。 他还想继续,换做往常我也就继续了,但今天我不想做到最后一步。虽然我也硬的难受,可我后面也还疼着。 我让他解开我的衣服,露出胸脯,由着他亵玩我的身体,我也乐意在他掌心撩拨下小声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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