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树受不了我的痴汉相,避开视线:“……有病。” 我不管他:“我们留个照片吧?” 漂亮老婆,必须百世流芳! 纪树这回倒是没拒绝。 说到拍照我想起来,去年生日纪树送过我一架拍立得胶片机,用来拍纪树倒是很合适,只是可惜这会儿我正在纪树家里坐着呢。 ……那我为什么会在纪树家呢? 是因为纪树妈妈。 虽然他妈妈很爱搓麻将和搓我的脸,但除了这两样,她心里还是很记挂自己亲生儿子的,于是她把纪树托付给了我。 说实话,还不如找个保姆。 虽然我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但晚上好像还是纪树替我盖好被子。 ……至于我俩为什么会睡在一起呢? 其实是因为纪树家里客房里的另一张床不凑巧地坏了,我看着纪树满脸冷酷地说“坏了,扔了”,还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这么巧?” 直到从他身后探过头看到客房的一片空荡时,我沉默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这一辈子乐于助人行善积德…… 这,就是我的福报。 拖油瓶即将入住,主人看起来并不大开心。于是我拍着他的肩膀努力宽慰他:“宝贝,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啦,忍忍啦。” 纪树还是冷漠脸,转身上楼梯。 好家伙,好的不学学别人做酷哥是吧?酷哥gay在小说里可是要被判处b王和穷刑二十年起步的。 别的倒无所谓,只是不管怎么样,这个bking必须我来当,谁都别想抢。 扯远了。 拍立得不在身边,只能用用手机后置。刚对准纪树的脸,我忽然觉得这幕很熟悉。我给纪树拍过许多张照片,从只有我一个人记录他的成长,到他的每个动作都有许多人镜头的捕捉。 我正出神,纪树拽住我的衣袖,把我拽到他身边。 “自拍吧。”他说着抬起胳膊圈过我的肩膀,绕到我眼前,点了点屏幕上的切换键,将后置调成前置。 他在镜头里慢慢变成一个成熟男人。 我说:“我好像很久没有拍过你。” 纪树说:“你也知道。” “怎么了?”我贴过去,差点栽进纪树怀里,“是不是觉得我忽略你,不高兴了?” 纪树懒得答。 “遮遮掩掩的干吗?”屏幕里的我眼角在笑,“承认喜欢我有这么难吗?” 纪树也看着相机里的我:“是啊。” 我愣了一下。 纪树抬抬下巴,示意我拍照。 我在怔愣的余味中按下快门,只是随手拍了几张后,照片里纪树的眼神怎么就越来越不对劲了呢? 他的视线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我的脸,终点却都是我的嘴唇。 我也去瞥他的嘴巴,是好看的唇型,亲起来也真挺好亲的…… 但我还是守住了底线,抬手去捂他贴近的嘴唇,笑起来:“干什么?亲上瘾了?” 纪树说:“这是培养感情。” 声音贴着皮肤,嘴唇蹭着掌心。 我又想起那个不可言说的夜晚,忽然想要不好意思地收回手。 碰巧此刻付斯在群里发消息,跳出消息栏的字体不是红色,但却很醒目:有没有M,命令你现在出来陪我喝酒。 我:…… ---- 本文非常多本人xp 接下来也会有很多 不适的赶紧润快跑啊
第37章 也不能说塌,也不能说没塌 37 我说:我是S。 沈清妙:+1。 只有白雨洋像个人:你在哪儿? 群里报了个位置。 沈清妙:好像纪树家离得最近吧?给他带回去吧,别真给人拐走了。 付斯最近为情所困我们倒是都知道,付斯是个恋爱脑,我们也都知道。只是没想到见到他时才知道他这次发病这么严重,精神科主任见了他都要连夜跑路。 我陪他坐在后座,摘了帽子墨镜口罩,拍拍他肩膀,酝酿了一下叹口气道:“别这么母。” 付斯擦擦眼泪。无果,掉得太快,没擦完。 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掉这么多眼泪。 他不说话,我也不敢说废话了。纪树倒是坐前头开车,后视镜里的脸没有任何神色变化。 付斯的声音让我把眼神从纪树脸上收回来:“累了。” 我说:“没事,明天哥就带你去找最好的情种科医生治病。” 付斯又说:“你不懂。” 虽然他醉醺醺的,但我还是要说:“你能不能别说这么爹味的台词?” 付斯半眯着眼仰靠着瘫在车座里,说起话有种迷糊的大舌头味了:“你有特别喜欢一个人过吗?” 我承认,他把我问愣住了。 只是我还没说话,纪树却忽然出声:“有。” 我看了眼镜子里纪树的脸。 那瞬间车辆驶进地下隧道,橙色天地里我们在反射光线里各怀心事般地平静对视。那瞬间我下意识地在想些什么?反应过来后我自己都有些迷糊。 我竟然在想,他说的是谁? * 等付斯终于折腾完在我家沙发躺下时夜也深了,我穿着睡衣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面刷牙齿,余光瞥见纪树的漱口杯和我的放在一排,毛巾也和我的摆在一起,发了会呆,跟着伸出空余的手把两只杯子杯柄对准一个方向摆正了。 这会儿纪树正巧走进来了,我问他,付斯睡着啦?纪树点点头,抽出毛巾站到我旁边,抬手拍开水龙头,热水源源不断,浇热干毛巾。 我俩并排站在镜子前,镜子里身边的人比我高一点儿,我忍不住悄悄垫了垫脚,纪树注意到了,歪头看我:“怎么了?” “没有。”我把最后一口漱口水吐出来,“就是刚刚在想,我们这样像不像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 纪树没什么反应,只是“唔”了一声,低头把脸埋进手里捧着的毛巾里。 ——当然了,也只是错觉。 后半句我不会说出口,只是笑嘻嘻地又说:“也不对,咱俩确实在一起很多年了。” 纪树终于把脸从毛巾里抬起来,热气熏得他脸浮起一点红。他的眼睛好像也被熏得更深更沉。那种乌黑瞳人望着你的时候,你是几乎挪不开眼的:“那我们对在一起的认知不太一样。” 我说“哦”,“确实啊,你和林予路那才算真的在一起吧?” 在车上提到的人是谁,想想也不用多说。 纪树反问:“我们不是吗?” 我不答,也学他反问:“你说呢?” 我太了解他,这种情况下纪树通常会沉默。这次他也毫无意外地沉默了,只是我正要转身时,纪树却拽住了我的胳膊。 ……真出奇。 我抬头看他,看他眉宇间的那点儿不悦:“你想赖账?” 我也有点不高兴了:“谁想赖账啊,明明是你喜欢……” 然而此刻借着微弱的身高优势,纪树凑过来亲了亲我的额头,让我的话音戛然而止,“睡都睡了,现在赖账是不是太过分了?” “那能算睡……”我感觉我这等厚脸皮难得地热了一下子,伸手要去推他。就在我的手抵住纪树胸口,正要开口说话时,另一道声音闪电般砸了进来。 “……操了,你俩为什么会同居啊?不是,你俩在干嘛啊!” 付斯看起来完全清醒了,可能是被吓的,因为他的眼神里正流露出一种深深的震惊。 ……不是!你不是睡了吗?
第38章 没塌 38 去我爸妈家吃饭那天,我想了想付斯最近半死不活的样,最终还是把他也喊上。白雨洋和沈清妙听说后哪里肯掉队,于是纪树的慰问餐变成狐朋狗友大聚餐,我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我给我妈帮完忙,刚进房间就听见坐在我床边的付斯跟沈清妙嘻嘻哈哈:“我有没有跟你说啊?那天我喝多了做了个梦,梦见纪树和乔稚在一起了,吓死我了。” 沈清妙放下我书柜里的书,扭头看我。 我:哈哈,哈哈。 那天晚上,我和纪树在浴室这个那个被醉酒的付斯撞见后,我承认,我是慌了一瞬间的。并且和纪树进行了一个对视以后,我也看出他眼里的慌乱来。 他是不想让我们的共同朋友知道吧? 没关系,付斯喝了酒——我冷静了一下,走到付斯眼前伸手把他的眼睛合上,“不是,你在做梦。” 然后付斯就真信了,摇摇晃晃地回沙发里睡去了。 ……就这么简单。 白雨洋坐在地毯上玩他的游戏,看起来像是抽卡入了迷,头也不抬地接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不是梦?” ……确实。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真的有在尝试谈…… 我看了一眼纪树,坐在沙发里的纪树没有看我,镇定异常。 沈清妙冷笑一声,把视线转回我书架上:“他俩这样谈没谈有什么区别?” 付斯恍然大悟:“是哦——” “从我床上滚下去。”我推一推付斯,顺着话茬大言不惭地往下接,“那今晚你们都别走了,留下来听我和纪树的出柜发展史,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清妙:…… 白雨洋:……我还有游戏活动要肝。 付斯从我床上乖乖滚了下去,倒是没露出沈清妙那种无语神情,蹭到白雨洋身边盘起腿坐下,反而说:“要不你俩真在一起算了。” 这回换我:…… 纪树倒是忽而来了兴致,开了口,“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对乔稚很好啊。”不知道是不是受过情伤的男人看待人生会抽象很多,付斯居然拉起郎来,拍拍我的膝盖,“你俩比我们几个早认识个十几年吧?这么一想,这么多年纪树对你真挺好的。” 颇有点遇见个好人就嫁了吧的意思。 “现在什么都要权衡再三,等价交换,感情也是。有人喜欢你的钱,有人喜欢你的脸,有人喜欢你的人设,可是青梅竹马就不一样了……”纪树也不玩手机了,饶有兴趣地掀起眼皮,听付斯继续说。付斯则贱嗖嗖地笑着看我一眼:“这可是从小认识、了解你所有缺点后,还无条件地喜欢你二十几年的人啊——” ……好了好了,再说我就要怀疑你是我和纪树那个什么月色良会站子的皮下了啊。 白雨洋抽完卡,从地毯上爬起来,一边去握杯子一边笑:“你跟乔稚说这些干什么?他从小就不缺人对他好,活得可顺利了,能明白吗?” 什么意思? 我不要脸地反问:“那你知道为什么别人对我好吗?” 付斯一脸懵懂:“为什么?” 我说:“那还不是因为我值得呗。” 沈清妙翻了个白眼。 我倒是快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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