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哭包一枚。 慕淮伸手揽住了盛擎的腰,却又忍不住逗他,“盛擎,你怎么那么记仇?” “记仇怎么了?” “小气。” “有你小气吗?我一天才五块钱零花钱。”盛擎傲娇地将头撇开。 “那……”慕淮调皮地眨了眨眼,大方地问,“零花钱给你涨到十块,我们扯平,行么?” “不行。” “十五!” “……” “二十?” “……” “盛擎,你别得寸进尺,唔……” 话音未落,盛擎捏着慕淮的下巴,重重地吻下来,与他纠缠。 空气逐渐升温,浓烈的香草味碰上清新的栀子花香,信息素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子。 盛擎依依不舍地放开慕淮,与他额头想抵,呼吸变得沉重。 “你不是老说我裤子里藏夜宵?” “现在还要看吗?” “嗯?” 慕淮老脸一红,想死的心都有,“……” 童言无忌啊! 那时,他是真的还小! 老狗比啊啊啊! 两人眼神交织,目光都变得黏糊了,沉默了三分钟,慕淮找回了些许的理智,“盛擎,你收敛点。” “怎么?” “我怕扫黄打非,第一个把你抓走。” “……” “我、我是不会去保释你的。” “……” 慕淮一把推开了盛擎,拔腿就跑,跑得时候,还不小心撞了鞋柜,踉跄了一下。 落荒而逃。 盛擎看着慕淮跑路的背影,扬起了嘴角,提醒他,“慢点跑,小心点。” 慕淮头也不回,“要你管! 一路跑回了房间,慕淮倒在沙发里,开始懊恼地反省—— “我为什么要跑啊?” “失策了!” “他流氓,我应该比他更流氓。” 慕淮的脑容量告急,一时间接收了太多的信息,晕乎乎地,窝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他醒过来时,盛擎正好过来敲门,叫他去吃晚饭。 慕淮一听到盛擎的声音,赤着脚跑过去开门。 “怎么没穿鞋子。”盛擎皱了眉。 最近南方有冷空气来袭,温度骤降,地板很冷。 慕淮正要跑回去穿鞋子时,盛擎却把他横抱了起来,往里走。 他搂住盛擎的脖子,“你是不是还把我当小朋友?” 在陪他慢慢长大的这一段时间里,盛擎会抱着他背着他,体贴到无微不至。 把他人生中所有的遗憾,全部都补上了。 衣柜里藏着一堆礼物,堆成了小山丘,生日、儿童节、圣诞节……所有的节日,慕淮小朋友都会收到盛擎叔叔精心准备的礼物。 盛擎低头,在慕淮的嘴角亲了一下。 “当然是啊。” “无论大多,也是我陪着长大的童养媳。” “我家童养媳,娇贵得很。” 亲手呵护长大的小白菜,永远都要捧在手心里。 慕淮笑着将脸埋在盛擎的颈窝处,“盛叔叔,你的童养媳长大了。” “我知道。”盛擎揉了揉慕淮的后脑勺,压低声音问,“我是不是可以娶回家了?” “那……我考虑考虑。” “嗯?”盛擎一脸严肃,赶紧自我推销,“不用考虑了,我绝对是妻管严,我会很听话的。” 慕淮从盛擎的怀里跳下来,穿了拖鞋,推着盛擎往外走,“吃饭!吃饭!吃饭!” “好!” 两人吃完了晚饭后,窝在沙发里看九点钟的剧场,电视剧里的男女主在十分钟就亲了三次,他俩看得粉红色泡泡都冒了。 盛擎拿过遥控器,一把摁灭了电视,把慕淮抱在怀里,热烈地吻他。 寡了二十年的Alpha和Omega一碰就引起了电光火石般的感应,高浓度的信息素匹配度糊了他们的眼,满眼的深情里像是倒了一把火。 是慕淮先动的手。 没把握好力度,扯得盛擎的白衬衫纽扣掉落,滚到了茶几脚处。 盛擎用最后一丝理智握住了慕淮的手,“……你确定要么?” 慕淮笑得眼睛完成可爱的月牙形,“天黑了,要一起吃夜宵吗?盛叔叔~” 他语气微上扬,像一把钩子,钩得盛擎想不到天南地北。 “……要!” 盛擎闻得那一抹浓烈的栀子花香,眸底的暗寸寸地深下来。 千钧一发之时—— “叮咚——” “叮咚——” “叮咚——” 忙碌的慕淮和盛擎瞬间反应过来,像是被泼了一碰冷水,热乎乎的夜宵被浇凉了。 慕淮推了一把盛擎,“去开门。” 说完,他从盛擎的怀里溜走,跑去开窗通风,这一屋子的信息素,太暧昧了。 盛擎气到炸裂,他的小白菜飞了! 他气冲冲地跑去开门,门缝里出现了向骋风那张欠揍的脸。 向骋风见盛擎脸黑,随口来了一句,“你怎么看起来像是欲求不满啊?” 盛擎:“!!!” 我就是啊啊啊啊啊啊啊!!!!!!!!! ……
第64章 你藏藏掖掖的,很有问题! “借住?这是人话吗?没门!滚远点!” “哥!哥!大哥!!!!” 见盛擎要关门,向骋风赶紧伸腿卡住门缝,侧着一半的身子挡住,“盛擎,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不。” “我大哥果然是我大哥,够义气。” “别搞错,我会落井下石。” 向骋风一噎,瞬间emo了。 盛擎脸黑乎乎的,像糊了一层海底泥面膜,盯着悲惨的向骋风,“赶紧V我5000,我答应和你绝交。” 我要和我的小白菜,没羞没臊! 你滚吧! 真·求你了!_ “别说5000,我5毛都掏不出来。”向骋风开始诉说悲惨的故事,“我爸封了我所有的银行卡,我现在是1毛都拔不出来。” “你的工资呢?”盛擎问。 “捐了啊!”向骋风拍着胸口,“我的梦想是劫富济贫啊,所有的工资都捐给救助基金会了,钱是没了,但我还有一堆信用卡没还ToT。” “你爸为什么封你卡?你作奸犯科了吗?要遭这种酷刑。” “他嫌我年纪大,没媳妇,还不肯相亲。”向骋风双手一摊,“婚姻是坟墓,我一个人,不香吗?我是一个没脚的小鸟,天高任我飞啊!” “飞到无家可归了。”盛擎挑了挑眉,“你有三分姿色,去卖身吧。” “别别别!”向骋风被盛擎嫌弃地往外推,着急地说,“我年纪大了,不招富婆喜欢,富婆喜欢小奶狗,我是老残狗了!” “哥,你听我说,我这人从小就耳聋眼盲,我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的!就算发现了什么端倪,我这嘴是用针缝过的,一点风声都不会走漏!” “我一天黑,晚上7点准时睡觉,一觉睡到中午12点!我保证,我这种懂事的人,绝对不会有任何存在感的!” “收留我两天,我明天立马去变个媳妇出来!” 盛擎一动不动地盯着向骋风,差点被逗笑了,“你不是没脚的小鸟?去哪里变?” “让、让我嫂子给介绍一个嘛。”向骋风狗腿地说。 这一声“嫂子”,叫得盛擎心花怒放。 被拿捏了。 两人又僵持了五分钟,向骋风发现了端倪,大胆猜测,“盛擎,你很有问题啊,藏藏掖掖的,你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吗?在拖延时间吗?” “难不成,你把慕淮关屋子里,玩一些奇怪的play,要时间清理现场?” “没想到,你人模人样的,还玩的挺花的。” 盛擎踢了一脚向骋风,嫌弃至极,“再胡说八道,你今晚就在院子打地铺。” 是屋子里的信息素太浓,需要一定的时间通风。 向骋风成了鹌鹑,一秒闭嘴。 两人又干瞪眼了一会儿,盛擎让开了路,往里走。 屋内的信息素被窗口灌进来的冷风吹散,稀薄到几乎闻不到。 慕淮正好切了水果盘,叫向骋风拖着行李箱走进来,多看了两眼。 “流浪汉,找不到对象,被撵出家门了。”盛擎解释着。 向骋风努力地挽了一下尊严,“……是黄金单身汉。” 慕淮把水果盘放下,推到向骋风的跟前,“吃点水果。” 向骋风感动得热泪盈眶,“谢谢嫂子,嫂子真温柔,嫂子真体贴。” 慕淮被这一声声“嫂子”叫得耳根子泛起了一阵薄红。 盛擎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向骋风的后脑勺,“吃你的,话真多。” 向骋风瞪了一眼盛擎,幽怨地吃着水果。 寄人篱下,忍一忍。 慕淮看着两人的互动,觉得特别熟悉,曾经明媚的少年们长大了,一个成了总裁,一个成了医生。 无数个画面重叠,将慕淮拉回了那些年炙热无比的夏天。 那时,他们依旧是身穿蓝白校服的少年,浑身的青春气。 慕淮的记忆中,盛擎和向骋风属于蛇鼠一窝。 两人称兄道弟,一起迟到早退,插科打诨,有时候干脆就不到了。 这俩从小脑子就有点不太一样,抱团看武侠剧,看太多了,一个要劫富济贫,一个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向骋风和盛擎又有点不一样。 盛擎的成绩属于稳定的中下游,总能踩着60分过线。据说,考及格了,他就能拿到零花钱。 而向骋风成绩一直拔尖,他总能考前五,听说他有十位家教,每天逼着他悬梁刺股。 他们在一次烧烤的聚会中,谈论到对未来的设想,天马行空的。 向骋风喝了点啤酒,搂着盛擎的肩膀说,“我这人,就是武侠剧看太多了,从小盼着成为劫富济贫的江湖侠士。” 顾浅直接泼了一盆冷水,“少年,你的想法很刑,还劫富济贫,分分钟进局子,蹲个五年十年。” 向骋风给顾浅翻了一个大白眼,“我现在变了,我要成为医生,救死扶伤也带着一种侠义之士。” 慕淮看着向骋风微微扬起脸的模样,眉眼里是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自信又耀眼。 “嘶~” 慕淮痛得喊出声,被盛擎掐了一下手臂,他转头瞪着始作俑者。 盛擎沉着脸,满脸写着不高兴,小声地吐槽,“他长那么丑,你盯着他做什么?” 吃醋了。 慕淮低下头,嘴角微扬,笑着说,“小气鬼。” 顾浅开口问,“阿淮,你呢,以后要做什么?” 慕淮指了指漆黑的夜空,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想上天。” 顾浅的眼睛一亮,“飞机师吗?那制服的诱惑,真超帅的呀!” 慕淮抬了抬下巴,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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