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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法赫萨[公路]

时间:2023-09-23 05:00:08  状态:完结  作者:落九盏

“我没有,”宋屿安反驳,“这是原则问题,不能原谅、不能回头。”

刚被他认为是狗的人伸手,将他半干的头发一通乱揉,像安抚一只猫:“道理你都懂,只是做不到而已。”

宋屿安有些被吓到,以为傅凌清喝多了胡作非为,低头看看他面前的茶几,不过也才放了一个空罐而已。

将自己头顶的手掌拨开,他辩解:“做得到的。”

语气已经有些生硬,他察觉哪里不对劲,却依旧强装镇定。

“做得到的,”说过的话重复一遍当给自己打气,“我只是需要时间。”

傅凌清捏着易拉罐的手搭在沙发靠背,倏然间向他靠近。唇与唇相隔咫尺之时停下,呼出的热气撩拨宋屿安的嘴角,却不吻下去,也不说一句。

倒像是一个无声的邀约。

宋屿安被不断靠近的热气节节逼退,身子向后躺下去,肩膀抵上沙发靠背。

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发力点,全靠绷紧的腹部苦苦支撑。

直到再也靠不下去,他伸手推开压下来的人:“我前男友很喜欢嚼薄荷糖。下次换个味道。”

很委婉的拒绝,但对方是个聪明人,瞬间会了意,依旧伸手将他起了一半的身子按住,突然变得霸道:“这世界上不只有他一个人喜欢嚼薄荷糖,适合你的也未必非他不可。”

宋屿安投去疑惑的眼神。

“我的意思是,”傅凌清的眼睛里看不出半分喝多的神色,“如果你是因为前男友推开我,这对我很不公平;如果是因为我和他同样都嚼了薄荷糖,那就既荒唐、又不公平。”

傅凌清终于正色,继续以这样别扭的姿势,捏了他的下巴问:“为什么要躲?”

宋屿安按照先前的回答如法炮制:“我需要时间。”

“都是各自取乐的事情,要时间来做什么?一定要等完全忘记了才能接受其他人的吻吗?”

冰镇的啤酒和壁炉里烧得旺盛的火苗,二者的温度在傅凌清的眼底交织成冰火两重天,忽冷忽热的,人仿佛在天堂和地狱间奔波。

他听见傅凌清下一句说:“你需要多久,一两周、一两月,还是一两年?”

宋屿安语塞:“我…”

客厅灯被关掉,只有幽微闪烁的炉火,和兀自演着、早就被人遗忘的电影。

傅凌清的脸在昏暗的环境里更加深邃,他居高临下,说出的话像审判:“你说了分手,可还是放不下。所以和我上床会心虚,好像你背叛了你的爱人。是吗?”

“爱人”这个词,陷入爱情的时候说是温馨,分手后再说,是剜心。

按在身上的手劲松了,宋屿安面无表情直起身来:“他不是我的爱人。”

“明明你才是被背叛的那个。”傅凌清会拿捏分寸,没做过多纠缠,随着宋屿安一起坐正,又说,“这不是背叛,是告别过去。”

告别?

宋屿安不知道他该以何种姿态与过去告别。事发才不到一周,就要他云淡风轻和过去近六年告别,说得轻巧。

那是六年,不是六个月,更不是六天。是实实在在、朝夕相处过的两千多个日夜。

一个吻就能尘封吗?

他看着傅凌清的眼睛,仿佛在说,别开玩笑了。

傅凌清搭在沙发背的手臂落下来,啤酒罐被捏得久了,早没有先前那么冰,他五指往里轻收,稀稀拉拉掉下几滴水。

他直勾勾地盯过来,罐体凑到嘴边,宋屿安以为他要将剩下那多半罐一饮而尽。

傅凌清的唇没有对准拉环扣,反而吻上了湿哒哒的侧壁。他将罐子放下,嘴唇在不多的光源下,被照得泛着水光。

宋屿安呆呆地看着,猜不出他要做什么。

与他相对的人抬起手臂,扭转个方向,向着宋屿安而来。在他呆愣的间隙,将几秒前被嘴唇暖成一片水渍的位置,贴上他的双唇。

宋屿安眼里映着光的孔向外扩了一圈。

原以为早变成了常温的啤酒,贴过来依旧还是很冰。

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这是他上高中的时候,兄弟们拿来哄女孩子的手段,好老套。

笑意退去,眼眶却有点热。他不得不又开了一罐新的,吨吨灌下去几口,却依旧得不到任何缓和。

“如果你觉得我这个炮友还算合格的话,就吻我一次作为奖励,”傅凌清的一字一句像天雷,将他砸得晕头转向,“什么时间都可以。”


第10章 暴风雪夜

=

宋屿安骂自己没出息,竟被一个小自己几岁的阔少爷哄得找不到北。才单身了几天,竟仿佛已太久不曾泡在爱里。

他轻笑,却被手里瞬间变空的酒罐出卖:“以前的pao友也要傅少爷这么花言巧语地哄吗。”

傅凌清却不再答他的话,两人喝空的罐子被他一起扫进垃圾桶,而后凑过来咬上宋屿安的脖颈。

——邀他喝咖啡时的明示,终于走入了正题。

宋屿安的睡衣宽大,不知有心还是无意,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少系了两颗扣子,被傅凌清的手指一挑,无限春光尽收眼底。

宋屿安的胸口能看到比较明显的日晒痕迹,是夏天在马来西亚留下的。那时候和沈乔予去度假,对方日日涂满了防晒小心呵护,他马马虎虎,懒得折腾,后来因为沈乔予一句无心的——

“麦色皮肤好帅。”

于是彻底放弃了防晒。结果晒得不够均匀,快半年了也没缓回正常的样子。

**

事后宋屿安趴在床上,胳膊肘向后怼再次靠上来的人:“能不能让我歇会。”

他说话间,感觉自己的喉咙生了一团火,有一把生了锈的锯在火上烤,边烤边锯一根同样生了锈的钢条。

他屈起小腿敲敲傅凌清:“去,倒杯水来。”

傅凌清没动,在他的鬓角亲了一口:“这就不行了?”

其实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吻,顶多就是唇角从他的鬓边轻蹭了一下。宋屿安一下变得有些不自然:“你行,你站那让我上一次试试?比他妈的练一次腿还难遭。”

有人一边说话,一边乱蹭:“这么爽?”

宋屿安自己不敢动了,还得求着身上那位:“你他妈别再动了。”

“还喝水么?”傅凌清歪着脑袋看他,“求我。”

宋屿安从善如流:“别动了,求你。另外,从我身上下去。最后,请,帮我倒杯水。”

傅凌清没再和他扯皮,起身提着枪去客厅倒水。宋屿安抬眼看过去,那杆枪填满了子弹,回来还得再杀自己几百回合。

他歪头又看窗外肆虐的雪,来一趟冰岛为了散心,散着散着变成了纵欲。

宋屿安视线盯着簇成巴掌那么大的雪块一层一层往窗户上糊,看着看着就出了神。

单纯的炮友关系不该涌进暧昧的情绪,当某一处的情感变得不一样的时候,蝴蝶效应就会接踵而至。

来冰岛几天,心情没轻松上一点。刚来的时候是因为沈乔予,现在是因为傅凌清。前者让他心烦,后者让他意乱。

想想又觉得还好,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纵欲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散心,至少和眼前这个人做爱,比他自己在冰岛漫无目的地散几天心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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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略的部分辛苦善用围脖儿搜索~~ 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看官!


第11章 南北差异

=

第二天宋屿安自然醒睡过了午饭点,雪还没停。傅凌清揽着他继续睡,他也全随那人的便。

到了下午实在睡不着,终于爬起来,收拾了客厅的一摊狼藉,实在无事可做,前一晚的电影看到最后也无人问津,本可以当做从没看过再看一遍的,却偏偏手指打了结,怎么也不愿再打开。

于是另找了一部别的。

电影看完,睡了一天也没人犯困,于是莫名其妙又滚到床上。说好第二天有冰川徒步的行程不做,结果宋屿安耳根子软,耐不住傅凌清的软磨硬泡,稀里糊涂又让人进去。

再醒来时,已是第三日。窗外的暴风雪已经停了,天还没亮透。世界归于寂静,从落地窗望出去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雪积了有过膝那么厚,铲雪车已经在兢兢业业地开工,露出雪面下隐藏的柏油马路。

傅凌清又换了姿势,从背后揽在他的腰上,呼吸在他耳后,均匀安静。

宋屿安动了动,傅凌清没醒。他拨开身上的手,揉揉有些发酸的腰,下了床。

雪是停了,天还没来得及完全放晴。好在雪只下了一天,不会耽误太久的行程。

行程...

宋屿安拿起手机确认了一眼,已经28号了。尽管来时没有计划,国内也没人等他回去,可如果在31号没能踏上返程,就将成为他在国外跨的第一个年了。

他回头望了一眼还睡在床上的人,心里想——

和傅凌清一起跨的第一个年。

在民宿闷一天无所事事,宋屿安前一天下午打开了手机。断断续续又接到了几个沈乔予打来的电话,被他接连按掉之后终于不再坚持,改发了几条微信过来。

昨天晚饭后发来的消息,一直到午夜两点多他和傅凌清折腾够了才看到。

隔几分钟就一条,断断续续发了一晚上,头像边的数字变成了99+。

他没什么耐心一条一条看下去,无非都是问他在哪里、什么时间回去、能不能好好聊一聊。

宋屿安心烦,噼里啪啦地敲字回复: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第二句还没发出去,对面像守在手机前一样,立刻又把电话打了过来。

这样下去只会没完没了,撂下一句分手就逃之夭夭解决不了一点问题。回了国总还要见上一面,才能把这摊子理不清的烂账了结掉。

手机再次亮起,发出声音前被他先一步按掉。他打字,让了一步:「等我回去再说吧。」

对方不打了,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他没回,划了对话框,把那个一眼就看得出是和他一对的头像从置顶移除。打开设置想把情头换掉,才发现没合适的图。

他抬起手臂,借着暖黄的床头灯光,用原相机的前置摄像头拍了张自拍,一点图没修,直接上传更新了头像。

截取的时候发现傅凌清的肩头不小心入了镜。宋屿安本想截掉,琢磨了两秒,把边框又拉了回去。

还是挺明显的暗示。尤其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遐想空间足够。

什么心理作祟,是原本就想让傅凌清在自己的私人领地里占据一席之地,还是单纯针对沈乔予的报复心理,他也说不清。

换好头像又开始向下翻看遗漏的信息。和亲妈之间的聊天记录已经是多半年前的事情了,其他亲戚朋友没有一个注意到他好像已经没有丁点消息地消失了好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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