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靳屿见余扬没回复,以为他已经睡下。原本今天是要去接他的,没想到一场会开了那么久。 结果隔天中午去便利店找余扬时,收银员才告知他男生不久前辞职了。 贺靳屿眼皮一跳,拎着午餐的右手紧了紧。 余扬在骗他。 冗长的暧昧期里,余扬始终是被牵制的那方,高兴了还是生气了都特别好猜,贺靳屿几乎能想象到他未来参加工作时会因为性格惹上麻烦,也会招至不少欣赏、喜欢他的人。 谈恋爱。 贺靳屿反复咀嚼这三个字的意味。他向来话少,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确确实实是臭着脸坐在车里准备把小骗子抓包。 非常不爽。 周琦觉得余扬叼烟的样子特别神奇:“哟,怎么啦?”昨天不还高高兴兴说接人去了么。 青春期小孩的脾气真是难以捉摸。难得余扬下班没有急着走,慢吞吞在后厨收垃圾。贺靳屿今天大概也不会去便利店接他,这么想着,人就越气馁。 结果刚走出来就同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打了照面。 高大的alpha上前:“下班了?”扫了一眼酒吧招牌。 “余扬?” 周琦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一圈。 “是你朋友?他在外面站了好久——进来喝一杯?” 贺靳屿像提溜小鸡似的把人扯到身旁:“不用了。”难闻的烟草味窜进鼻腔,惹得他十分不快,“他以后不会来了。” 余扬甩开他:“你他妈说什么?!” 贺靳屿拉开车门把人塞进去的动作一气呵成,空气里弥漫着alpha的恐吓因子,饶是见识颇多的周琦也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任由对方就这么“绑”走了自家员工。 车子里的两个人都不说话,余扬死死攥着衣摆,剧烈起伏的胸膛说明他正在气头上。 贺靳屿也没好到哪儿去,但还是强压着怒火问:“从便利店辞职为什么不告诉我?” 余扬望着窗外,两腿虚张声势地敞开,丝毫不为贺靳屿的恼意让步:“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凭什么告诉你?” “凭我们在一起了。” 颇有领地意识的小狼一下就哑了火。 “你还假装自己没有辞职来骗我。” 狼崽子眼底火气四溅,不服气地继续同他唇枪舌战:“对,是,我骗你了,我就骗你了怎么了?你不也骗我!” 贺靳屿皱眉:“我骗你什么了?” 余扬想到就来气:“靠,什么都骗了!”一时越想越火光,低骂了句脏话。 傻逼。 余扬被停车惯性勒在安全带上,差点没背过气儿去。 周遭突然爆发的信息素味呛人的很,空气带刺似的扎进五脏六腑,叫余扬颈后那块小地方突突跳动。余扬贴着车座往窗户边躲,贺靳屿直接下了车把门打开,三两下揪出人往路边某个小旅馆带。小旅店破旧到连前台都没有电脑,老婆婆看他们两个大男人揪扯在一起,了然道:“大床钟点房,三楼。” “要标间。” “标间都定完...” 贺靳屿不耐烦地把卡拍在台面:“标,间。” 老婆婆奇怪地看他一眼,还是给开了标间,房费刷走三倍。 这儿旧的连电梯都没有,贺靳屿受不了余扬在狭小且没有冷气的楼道里跟他抵抗,直接把人半拖半抱到房间。 说是标间,大小只够放一张床,卫生间挤在门边,余扬跟压在自己身上的贺靳屿打架,对方抓住他的脚踝就要重新压下来,结果被余扬一巴掌扇到脸上,alpha本就臭到不行的脸更黑了,活像个阎王爷。常年打球跑步的男生力气不小,左脸立刻浮现五个红肿的指痕,余扬愣在贺靳屿身下不敢动弹,心里满是悔恨。 “我...我...”余扬支吾想道歉,看着贺靳屿死神般的表情又开不了口,“你先把我放开!” 贺靳屿伸手掀开余扬上衣,后者差点惊的一脚踹过去,立马被捏着下巴恐吓道:“你再乱动一下试试。” 余扬不敢动了,乳头被揪住的时候颤颤巍巍闷哼两声,觉得特别没面子。他难耐羞愤地要去够贺靳屿攥住自己的手:“你他妈、你他妈别动我——” 空间狭窄,呼吸声浓重。 贺靳屿开始脱衣服,余扬从床上弹起来拉紧他的衣襟:“你,你就不怕有摄像头偷拍吗?!” 贺靳屿目光冷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敢去以前差点把你上了的人那打工,还怕房间里有摄像头?” 散开的衬衣拂在余扬小腹,痒得令人害怕。 “你怎么知道的?!”随后脑海里浮现出周琦在门口打量他们的模样,悔的咬牙切齿,“你套周琦话?” 贺靳屿拍拍他的脸:“他自己说的。”
第67章 === 越要跑,贺靳屿压在他身上的缝隙越紧密。 余扬不愿意好好说话,贺靳屿也懒得听,只想给人收拾服气了。 不是骗他吗? 这么多年想坑害他的人多了去了,那么多这总那总,哪个不是顶级老狐狸?这点儿脾气根本不够看的,猫挠都比那巴掌疼。 贺靳屿粗暴地把他摁在床上,粗暴地用手指进入他湿润的后穴,未言只字,却令余扬屈辱的不行,alpha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提醒他,自己属于一个被触碰就会发情的族群,属于曾最不齿、会开口调笑几句的性别。 面部闷在床单里带来轻微窒息感,余扬莫名其妙回想起自己初中同狐朋狗友厮混时常开的嘴炮,什么比起alpha,omega才是用下半身思考啦...甚至差点对一个醉酒的omega做出不好的事。 为首的胖男生推搡他上前打头阵,余扬不记得那个omega的长相了,但依旧无法忘怀那一瞬间的厌恶和反胃,以及麻痹的大脑里不断传递出的逃跑信号。 与丁毅报完警后两人才发现浑身还在颤抖。 要是那一刻他没有反抗,是不是就会跟那群人变得一样? 贺靳屿的进入猛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呜...呜呜唔!” 贺靳屿骑在他的屁股上,性器全部挤进湿漉漉的穴里,粗大的龟头抵在敏感处,马眼贴着凸起,极尽戏弄地吸着这处软肉。 贺靳屿不得不承认余扬的特别。 不是没有过学生爱慕过他。他国外大学修习期间深受赏识,经常会陪同教授一块参加各地高校的志愿活动,也就是回到高中母校那一回,被一个小屁孩缠上了。 高中生给他告白,说我好喜欢你。自己当时应该在调配化学课的试剂,没当真,取下手套就离开了。谁想那晚竟有人偷偷摸进房间,坐在他身上欲行不轨。 ... 贺靳屿不再回想他糜烂的过往,抽出被穴肉伺候的晶亮的肉棒,又发狠地顶进去,大手掐着余扬的后颈往身下送,湿润的耻毛扎在日渐omega化的光洁私处,刺疼地余扬下意识想躲,结果就是被揪着钉在alpha那根粗长油亮的肉棍上,不断偏头汲取更多空气才不至于缺氧晕过去。 天黑了。 床头破旧的小灯昏暗亮着半点黄光。 余扬不喜欢这种氛围,觉得色调泛着冷。 肌肤相贴,两具肉体都敷着汗,呼吸间余扬几次错觉就要热晕过去。贺靳屿拉起他挤进浴室,水流从二人头顶冲刷淌下,夹进穴内的避孕套在身体主人感受到凉意后受到挤压,浓稠白精顺着廉价的粉色套口流到大腿根,混着水一路爬下他的脚踝。 余扬除了被操到不行了才叫两声,整个过程竟然很有骨气地不吭一声,要跟贺靳屿刚到底。 贺靳屿心头躁郁,掐着余扬下巴逼他直视自己。 “你是谁的狗,看清楚。” 生命力再倔强也经不住贺靳屿这么弄的。 贺靳屿不喜欢狭小的空间,怒气稍稍平息后就扛着清理完毕的余扬离开了这个地方。 余扬浑身都疼,两条腿都伸不直,一句话都不肯跟贺靳屿说,眼睛盯着窗外,脖子麻了,也不愿意转回来半点。 贺靳屿不知道他在怄什么气,以为余扬是介怀小旅馆不安全。 开口:“你不用担心,小旅馆所处那座楼很旧,电力供给常常不足,前台连电脑都没有,不会有摄像头偷拍的。” 余扬依旧没回头。 “你在生什么气?” 嘶——贺靳屿皱着眉毛抓住男生的手,迫使他转头看自己。 “我在跟你说话。”贺靳屿嗓音低低的,不容忽视。 余扬抿着唇,凶狠地:“我不想跟你讲话!” 贺靳屿看了他一会,松开他握成拳的左手:“那就不讲了。” 从周琦那拿的烟不知什么时候落进贺靳屿手中,四方的烟盒被那只宽大修长的手摆弄着。 余扬到了目的地就不客气地甩门走了,贺靳屿目送他一瘸一拐的背影进了大门才踩下油门离开。 夜深了。 贺靳屿没回淞湖岸,兜转去了公司。 合同没看几份,就恼怒地扶着额头把笔一扔。 真是捱不住心里这股邪火。 余扬后半夜才睡着,被闹铃吵醒后忙不溜拖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收拾行李——今天要回老家的。 楼下停着熟悉的黑色轿车,刘师傅摇下车窗挥挥手,把后备箱打开了。 “刘师傅?”没看见贺靳屿,余扬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您怎么来了?” “今天回老家是吧?这么早不好打车嘞。”热情洋溢的老大爷招呼他上车,见余扬往副驾坐,摆手,“哎,你坐后边去,前面都是员工秘书坐的。” 刘师傅两三次在后视镜同余扬对视,笑眯眯道:“老盯着我看,觉得我不像个司机是吧?” 余扬不好意思地错开视线:“就感觉您挺...跟贺...靳屿身边其他人挺不一样的。” 刘师傅目视前方:“嗨,贺总小时候就是我开车。” “您原来也是司机?” “是呀,贺总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我就在贺家工作了!”刘师傅滔滔不绝,“那会贺总还是贺少爷,哈哈。没想到时间这么快呀,一转眼我也六十几喽。” 余扬问:“您是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回老家的?” “贺总告诉我的。” 余扬脱口而出:“他怎么知道我今早走?”他明明只说过自己是今天回老家,并没有说过是什么时候走。 刘师傅别有深意地从后视镜看他一眼:“贺总想知道总能知道的。”打开话匣子后便絮叨起来,“从小到大,看着少爷身边来来走走这么多人,少爷的脾性我多少清楚。少爷呀,就是上进,努力,打小又聪明......” “就是没什么能真正留在身边的人。” 余扬轻声问:“为什么?” 许久没声音,余扬还以为刘师傅没听见。 刘师傅爽朗地哈哈一笑:“年轻人的事,我也不晓得了!” 大清早的高铁站已经挤满了人和车,唯独刘师傅的车旁空空如也,旁人生怕剐蹭到它,都贴着路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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