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堵住,无论输赢,其实换个角度一看,双方都没有吃亏。 “每天录一首歌发过来,年关我回M洲,时间不一,年后回来配药。” “好,那便提前祝傅先生新年快乐。” “同乐。” * 谢淮希先向季明烟说明情况,晚点回去陪她,正好季林钧夫妻俩也赶回来了,他们叙旧,谢淮希也不便打扰。 和贺州里约好在试镜的地方见面,一相遇便被二老拉着说了好些话,差点忘了将带的补品送上。 贺叔叔看着那包装精致的人参酒,直搂着谢淮希大笑:“我看人的眼光果然没错,小州,你可要好好善待这小伙子。” 来之前便问过贺州里二老的喜好,现在也算是投其所好,相聊甚欢。 “知道了爸,你都念了多少遍了,”贺州里抬腕看了眼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小时,但早到是基本素养,“时间不早了,我先带淮希过去准备,待会儿有人来带你们去看。” 贺阿姨手里提着绝版文学作品,笑着去拉谢淮希的手,“淮希,你们先过去,我们待会儿就到,加油,阿姨很期待哦。” “谢谢阿姨,谢谢叔叔,我先走了。” “嗯嗯,去吧去吧。”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后面两人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贺阿姨露出姨母笑:“你看这两人多般配啊。” “般哪儿配了?一个三十多岁老男人,那小崽儿还不到二十呢,老牛吃嫩草也不能这么吃。” 相差十多岁,要真在一起了,指不定有什么人在背后戳贺家的脊梁骨呢。 “你懂什么啊,三十多岁才知道怎么照顾人,再说了,你不也比我大了八岁吗?现在倒这么说了,那我不得不评价一句,若他们真成了,你们父子俩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我……我和小州能一样吗?我这么有魅力。” 贺阿姨戴上墨镜,踩着高跟鞋往前走,也不管后面的老男人自恋。 * 电梯里。 贺州里知道谢淮希不喜欢别人太过热情,便和他解释:“他们很喜欢《劲风》,拉着全家老小一起看,刚出生的侄儿都没放过,所以见到你可能有点激动了。” 谢淮希:“没关系,我也很喜欢叔叔阿姨。” “你不觉得厌烦就行。” 贺州里从兜里磨出一支烟,都放在嘴里了又想起场合不对,加上身边还是个小年轻,便收了回去。 “贺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他把烟往里摁了一下,才问:“说说什么误会。” “我不厌烦热闹,只是不想吧那些时间拿去配那些无聊的人。” 换言之,他真的不讨厌贺州里带来的两位活宝。 “叮”电梯门一开,谢淮希笑着往外走,回头望了一眼未动的贺州里,说,“走吧,贺哥。” “嗯。” 当年来至臻面试的人不说上千,至少都有五百来号人,偏偏贺州里就从一层层选拔中看中了谢淮希,他在交头接耳的人群中显得十分安静,那一双漂亮的茶色瞳孔里传递出干净温柔的气息,他朝贺州里望过来时,微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所以在那一刻,贺州里就确定了他要谢淮希,且只带他一个,多了聒噪又麻烦,且手下的艺人为了资源还会争得头破血流。 签下谢淮希后,他从未参加过私下的聚会,很少主动和同剧组的演员有多余的交际,所以贺州里推测他喜欢安静一点的场面。 没想到…… 倒是个看的开的。 贺州里在圈内做经纪人做了快十年了,带火过不少艺人,但这么保护一个人,谢淮希是头一份。 * 试镜的地方来了不少人,一眼望去大概有四五十人,他拿着号码牌本打算坐着等一等的,但很快有工作人员把他认出来了。 “谢老师,那边有休息室,进去休息一会儿吧。” 《谋》是开放式招收演员,有能者居之,所以有很多陌生面孔,大多都二十出头。 “十分感谢,不过不用了,在家里休息久了,该活动活动筋骨的,不然骨头都要睡软了。” 现场等待面试的四五十人,别看这些人年纪小,个个都是人精。 在圈内做事要谨慎,若他今天真去了,免不得被人说是搞特殊,但若无理由留下,便会被传“假惺惺”。 他现在的咖位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卡在中间,很是难办,所以还不如找个理由留在这里,把能够招惹人精的矛盾点扼杀在摇篮里。 “好的,若您想休息随时叫我。” “嗯。” 谢淮希安静地看着剧本,但周围人的视线或多或少地都落在他身上。 “那个,谢老师,我可以和你合一张影吗?我很喜欢你。” 眼前的小姑娘长得珠圆玉润,单纯可爱,应该是为了剧里某个角色增重了。 谢淮希正要有下一步动作时,发现前面的许多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瞬息之间,他便成为了众矢之的。
第二十四章 能入眼 “谢老师,我也想和你合影。” “我也想……” 虽然谢淮希不算大火,但有热度蹭,怎么可能放过? 一下子合影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二十几个。 谢淮希混圈两年了,又怎会不知这些人内心的小九九。 当然不排除有真正喜欢他的人在里面。 “当然可以。” 谢淮希用自拍杆架上手机,让所有人一起拍了一张合照,等过几天就发在微博上,想要的自行认领一下就行。 私照传出去,遇上有心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传得出来,但合照不一样,合照是大家一起拍的,传不出绯闻一类的妄言。 做完这一切后,就开始埋头看剧本,两耳不闻窗外事。 半个小时不到,就开始试镜。 或许是导演要求比较高,好几个进去的时候充满希望,出来的时候一脸委屈,也不知受了什么天大的气。 而且进去的人去的很快,平均一个人用了十分钟不到。 贺州里安排好两位看戏的人过后,便赶来找谢淮希,看他安安静静看剧本,无人打扰,才放下心去。 他之前给谢淮希找了一间休息室,用来防备心术不正的人,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不必如此麻烦,这小孩儿的确成熟了不少。 谢淮希在第二十五号,原本以为会等很久,但没想到一会儿就到他了。 “贺哥,我先进去了。” “别紧张。” “嗯。” 推开重力门,里面放了一张长桌,坐了好几个人。 导演,制片人,编剧,应该都在这里面。 但更出乎谢淮希意料的是……傅冕钊居然也在这里。 谢淮希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轻轻关上门,大方走到中间,深鞠一躬后,准备做自我介绍一番。 坐最中间的导演大概四十岁,带着黑色鸭舌帽,胡子留得长,颇有男性魅力,他抬眼看向中间的谢淮希,点了点头,嗓音粗糙又躁动,“个人资料我们会看,问几个问题然后开始试镜。” 谢淮希:“好。” “哪个角色。” “孟灵修。” “那我提醒你一下小伙子,我对这个角色格外挑剔,而且我脾气不好,被我吓到了就出去哭。” 一听这这浑厚粗糙的嗓音,便让人知道他不是个好相处的,而且十分挑剔。 “我要的不只是美,还有不俗的气质,小聂,你去和他搭。” “审讯背叛者那段。” 《谋》中有一片段是孟灵修发现一手养大的暗卫背叛自己,随后被他当场处理的片段。 谋逆者,死不足惜。 谢淮希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等导演说“action”时,便瞬间收敛了温柔的气质。 整个人半趴在太师椅上,支着头,手里轻抚花瓶里的秋菊,烈焰似火。 昭苑跪在他脚边,全身颤抖,不敢求饶,求饶只会死得更惨,或者生不如死。 “本官捡到你的时候,你与恶狗争食,浑身是伤,现在养大了,”孟灵修狠狠踹在他胸口,眼神一变,多情魅惑,危险迷人,嗓音温柔又狠毒,“翅膀硬了?” 看着毫无反抗贵在地上的人,孟灵修继续侍弄娇艳的花朵,然后将脚边的刀,踢到昭苑手边,“自己选一个死法。” “孟灵修,你就这么相信我会自杀?”下一秒,昭苑暴起,将刀尖对准那纤细的脖颈,另一只手死死扣住他的双手,整个人以俯视的姿态低头打量这个惊心动魄的美人。 “敢直呼我名讳?”孟灵修整个人被困在太师椅内,却依旧没有丝毫的狼狈,他望着这个养了五年也养不熟的狗崽子,尾音上扬,“嗯?” 孟灵修突然下腹用力,打的昭苑措手不及,趁机挣脱,看似轻轻松松地便从背后掐住了昭苑的命脉,“将死之人,方才那一下,算你的回光返照吗?” 昭苑清晰地感觉到掐住自己后颈的手,是那么冰冷,宛若抵在他命脉的寒冰,令人感到阵阵恶寒。 他知道的,孟灵修这个人,天煞孤星,无情无义,蛇蝎美人。 对待背叛自己的人绝不手软。 如遖颩噤盜今孟灵修只是给他一把刀,让他自杀,算是格外开恩。 “大祭司,我今日必死无疑,但死前,不妨我告诉你一件事。” “在拓跋疆的计划里,你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么高贵的大祭司居然对他动了凡心。” 孟灵修掌控昭苑生死的手在收紧,这么轻轻一下,他便能让这个叛徒死去。 但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孟灵修冷笑一声,嗓音低魅,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你又怎知—— 他不是我的棋子呢?” 话毕,手腕一动,将人丢了出去。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慢条斯理地接过暗卫递过来的金丝手帕,闲庭野鹤般擦着手,风轻云淡地吩咐,“吊着一口气,拖下去,喂狗。” “怎么被我捡回来的,就怎么死。” 被养了五年的白眼狼背叛,这位年轻的大祭司就这么眼睛都不眨地将人处死,还是用的那样残忍的手段。 而他本人在下令时,却如同在做吃饭喝水这样再正常不过的日常小事。 孟灵修落座主位,身子微侧,指骨捻着花,斜视摄像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卡,”导演反应过来时,众人才从刚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谁TM能笑得这么诡异?! 这笑谁看了不得来一场噩梦缠绕? 导演揉了揉眉心,严肃地抬头,问,“你这身手,练过?” “练过一些小伎俩,”说完,谢淮希赶紧将搭戏的小聂扶起来,“抱歉,没伤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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