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会,车厢里弥漫着铃兰花和冷杉的香甜,铃兰花的甜味将冷杉的苦味融合,散发出一种清甜的味道。 在很久之后,陆在霖只能瘫软在齐屿的怀里,任由Alpha为他穿上衣服,然后抱着他离开了车库。 电梯不断地上乘,陆在霖勾着齐屿的脖子,白皙的手臂上可以看到好几个暧昧的痕迹。 直到被放在床上的时候,陆在霖还有些不清醒。 发情期还没结束,齐屿俯身亲吻着他的薄唇,仅仅一个轻轻的吻,理智一点点崩塌,欲壑难填。 房间里充斥着冷杉和铃兰花的甜香,齐屿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席卷而来,让陆在霖忍不住轻轻颤抖。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也分不清是第几次醒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洒落在他的被子上,午后的阳光有些炙热,陆在霖抬起酸软无力的手遮挡着那刺眼的阳光。 昏昏沉沉的脑袋有些刺痛,他只是微微动了动,就察觉到身体的异样。 陆在霖捂着嘴,那些闷哼声全数呑进嘴里。 他小心地往后一点一点退开,快要成功的时候,齐屿将他搂回了怀里。 “嗯……”陆在霖惊呼了一声,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身后的腺体有些刺痛,这几天的点点滴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面。 房间里的甜香久久没有散开,他身上浸满了齐屿信息素的味道。 他在齐屿身上闻到的冷杉味道,甜中带着苦涩。 下一秒,齐屿覆在他的身上,咬着他的脖子,说:“别躲我,我快受不了了。” 易感期的齐屿没有往日那般温柔,异常凶狠,陆在霖的嘴唇有些红肿,他黏黏糊糊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向他的Alpha撒娇求饶。 “我才没有。” 齐屿认真专注地看着他情动的脸,说:“没有什么?” 陆在霖想到他又这样,躺在齐屿的怀里撒娇,还向他各种求饶,被逼着说各种动人的情话,觉得有些丢脸。 齐屿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一遍遍在他情动的时候,让他作出无数个承诺。 发情期的每一天,他都在齐屿的怀里短暂地清醒,又迷糊地睡过去。 他甚至不知道齐屿的易感期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在半睡半醒的时候,他恍然对上了齐屿湿润的眼眶,眼泪从他脸颊滑落掉落在他的颈间。 好烫,仿佛要将他灼伤。 齐屿难过的声音响起:“别不要我,你不喜欢的,我都会改。” 陆在霖轻轻拂去他的眼泪,呢喃道:“不用改的,恢复记忆后的小陆还是喜欢齐屿的。”
第51章 易感期的Alpha格外粘人, 没有安全感的齐屿更甚。 在这几天里,陆在霖每次都是在齐屿怀里醒来的。 外面的天色还暗着,陆在霖稍微动了一下, 齐屿把他抱得更紧了,习惯性地轻拍他的肩膀,温柔地呢喃着:“睡吧。” 陆在霖不敢乱动, 只能摸索着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是凌晨三点。 齐屿炙热的鼻息洒落在他的颈侧, 浅浅的呼吸声传入耳。 陆在霖再次阖上了双眼, 万千思绪涌上心头。 他和齐屿分开了一个月的时间,回来之后什么都没来得及解释清楚,他就被易感期的齐屿抓住,将他带回了公寓,一连几天他和齐屿都在公寓度过,他的发情期和齐屿的易感期,他们两人就像彼此之间的药, 沉沦了好几天。 整个房子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缠绵的信息素。 易感期的齐屿比往日还要凶狠几分。 房间里的信息素带着躁动和不安,箍住他腰的手臂很紧,似乎没有松开的打算。 陆在霖蜷缩在齐屿的怀里, 有些睡不着, 过了好一会, 齐屿也醒了。 不知道齐屿是不是察觉到他没有睡,易感期的Alpha无休止地向他的Omega索要信息素的爱抚, 想要从他身上得到安抚和爱意, 渴望得到Omega的救赎。 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向他席卷而来,带着占有和强势的冷杉味道覆盖了他全身, 把他原本平静下去的发情期又一点一点地带动起来,陆在霖止不住发出甜腻的哼声,湿润的吻落在他的颈侧。 齐屿在吻他腺体上的伤口,陆在霖微微颤抖,双手无力地向后推了下,反而被握住了小手臂。 还未消肿的伤口处又添了新的,酥酥痒痒的,反而让陆在霖有几分沉醉。 他在适应另一个人的体温。 易感期的齐屿难得留有一丝理智,没有给他终身标记。 只是他每每都会路过那里,想要告诉陆在霖,他渴望的心思。 - “谢谢医生,您慢走。” “这几天让他好好休息吧,别再折腾了。大病初愈,还是静养为主。” 齐屿将医生送走了,再次回到床边坐下,他的易感期终于结束了。 他是被怀里滚烫的热度给惊醒的,他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光,才发现陆在霖浑身通红,像是发起了高烧,齐屿连忙给私人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 看着陷入昏睡的陆在霖,齐屿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陆在霖恢复记忆这件事,在那天画室他冲出去抱陆在霖起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那时陆在霖看着他的眼神,是齐屿在他失忆前看到过的陌生和震惊。 当时他的心跳就像忽然骤停,屏住了呼吸,在看到他微红的眼眶时,齐屿明白,他想起来了。 在那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他感觉到了什么叫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 他曾无数次想过,若是陆在霖恢复记忆,会是怎么样的想法。 可是当时的情况很糟糕,陆在霖的腺体还在流血,齐屿还是忍住心痛将他抱起来送去了医院。 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不久后,陆夫人出现在医院将陆在霖带走了。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跟陆在霖说上几句话。 陆在霖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就这么离开了他的身边。 齐屿当时想的是,一切都结束了。 他还是会每天坚持给陆在霖打电话,每天给他发信息。 想知道他是否一切安好,伤势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陆在霖回复信息的次数很少,最后一次回复他的时候说了句:给我一点时间。 齐屿知道,陆在霖不要他了。 易感期的这几天,也许是他拥有陆在霖最后的一段幸福的时光。 他沿着床边坐下,用温水给他擦着身体降温。 然后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看着他。 陆在霖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都黑了,房间里只剩一盏昏暗的小夜灯。 “齐屿……” “我在。”齐屿立刻就应了声,陆在霖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才看见了坐在床边的他。 喉咙沙哑干痛,陆在霖小声地说了句:“我想喝水。” 齐屿给他倒了杯温水,扶他坐了起来,看着他喝完后,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杯。 陆在霖摇了摇头,水里面加了点蜂蜜,甜滋滋的,他的嗓子都感觉好了很多。 只是他现在感觉浑身酸痛就像是被卡车碾压过,有着不少破皮的伤口,摩擦到皮肤感觉很疼。 他看着不说话的齐屿,委屈道:“你是属狗的吗?” 齐屿耸拉着脑袋,没有说话,还真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陆在霖无奈地说:“吃完想不认账啊?” 在齐屿还没来得及说话前又说了句:“还是说,你想跟我分手了?” “我怎么可能会想要分手。”齐屿急促的声音响起,想要握他的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陆在霖见状,故意说:“你现在连碰我的欲-望都没有了吗?” 齐屿着急地想要解释:“我……没有……不是。” “对不起。” 齐屿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重复说了句:“对不起。” 陆在霖回握着他的手,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灯光很暗,可陆在霖还是看到了从齐屿眼角滑落的那颗晶莹剔透的泪水,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陆在霖惊了下,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坐在齐屿面前,动作的拉扯让他倒吸一口气:“好疼。” 齐屿手无足措地看着他,因为他身上的小伤口太多了,齐屿不敢碰他,怕弄疼了他。 “为什么不抱我?” 陆在霖扁嘴,看着齐屿的目光充满了委屈。 齐屿颤抖着朝他伸手,问:“我可以吗?” 陆在霖向前扑到他的怀里,哼声:“爽都爽完了,你现在才问,是不是太迟了?” “对不起,我的易感期没办法冷静下来,控制不住想要去找你,还将你弄成这样。”齐屿抱着他,就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 陆在霖感觉浑身上下可能都没有一处是好的,打哪哪都疼,大腿和后劲的腺体,还有胸口简直就是重灾区。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他现在只想安抚一下他的Alpha。 陆在霖在齐屿的怀里抬头看向他,亲了一口他的下巴,说:“是我该说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 “住院一个月,我妈在医院陪了我一个月,你都不知道,我每天有多无聊,又不能玩手机,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我……” 齐屿闻言把他抱紧了,“没关系的,等多久都没关系。” 陆在霖心里一颤,低垂着眼眸,轻声说:“我那时想给你打电话,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接着就看见你了。” “如果不知道要说什么可以什么都不用说,只要你稍微给我一点提示,我就会主动朝你走来。”齐屿的声音暗哑,身上散发着苦涩的冷杉味道。 “不是这样的。” “齐屿。” 沉默了好一会,陆在霖忽然开口:“我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了很多有关我们的事情。” 陆在霖感觉到齐屿掉落在他肩膀上的眼泪,他顿了顿,将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声音里带着一些哽咽,“对不起,是我让你受了很多苦,是我让你觉得委屈和难过。” 在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掉下眼泪,搂着齐屿的脖子哭了起来。 齐屿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抚:“没有吃苦,也不觉得委屈和难过,喜欢你这件事让我觉得很幸福。” 陆在霖:“我很喜欢你,齐屿,即使恢复记忆,我还是喜欢你。” 齐屿吻去他的泪水,声音暗哑地说着:“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陆在霖抿唇,小声说着:“我们没有分手,你不要总觉得我恢复记忆就会和你分开。你不能记得我以前对你做过的坏事,你要记得我的好。” 齐屿:“你以前可爱,现在也可爱,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的你,我都喜欢。” 陆在霖脸颊一阵臊红,他知道齐屿不是不在乎那些事情,而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被他伤害可能已经变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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