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通讯录里面的“男朋友”,闹了这么久,原来只是一场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从来就没有过这个人的存在。 慕柔婉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儿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她连忙上前摸了摸陆在霖的头,说:“没发烧啊,这是怎么了?” 陆在霖看了妈妈一眼,叹了口气:“妈,能不能帮我问问医生,有什么办法可以失忆,或者催眠也可以。” 慕柔婉气笑:“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陆在霖捂着脑袋,说:“我不想做人了。” 慕柔婉给他倒了碗汤,说:“做什么坏事了?天塌下来,有妈妈给你顶着。” 看着陆在霖懊悔的样子,慕柔婉像是不在意地提起:“当时你让妈妈来将你接走,你的小男朋友好像很难过,到现在你也没给人家回个电话吧,他该着急了。” 陆在霖最不想提起的就是这茬。 失忆后,错把死对头当成男朋友这件事,让他心里久久未能平静。 怪不得他的朋友们都在背后悄悄看戏。 还要给他发信息来调侃他。 B市就这么大,他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在B市混了。 社死。 还有就是恢复记忆之后的别扭,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齐屿,那些厌恶和不耐烦的过往是真实存在的,即使那是自己对齐屿的误解和偏见。 甜蜜和成见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让陆在霖的心绪很乱。 他需要时间去理清思绪。 所以在那天,陆在霖产生了逃避的想法,他趁着齐屿去和医生沟通的时候,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让妈妈来接走了他。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齐屿,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有受伤和难过。 像是心如死灰,又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他没办法阻止慕柔婉来接走陆在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在霖离开了他。 分开的这段时间里,齐屿偶尔会给他打一个电话,会给他发信息,像是不敢打扰他养病。 [伤口还痛吗?] [有好好吃药吗?] [好好休息,我很想你。] 陆在霖没有告诉他恢复记忆这件事,齐屿却好像已经知道了。 没有等陆在霖判他死刑,他却觉得恢复记忆的自己,肯定不会再愿意和他在一起了,所以更不敢频繁地给他发信息,从他发来的信息可以看见,字里行间的小心翼翼。 慕柔婉以他需要静养的理由婉拒了所有来看望他的朋友和同学。 苗之瑶给他注入的那一管禁药,虽然不致命,但是也让陆在霖很不好受。 这半个月里,他的信息素时常都会不稳定,医生建议最好是让他的Alpha陪伴在他的身边。 还有恢复记忆也需要留院观察,所以陆在霖在医院待了很久的时间,他没有根据医生的要求,将他的Alpha带在身份,反而是硬生生扛过了那段发情期。 慕柔婉直接给他请了一个月的假期,直到九月份开学才会回到学校。 在这期间,陆在霖通过简阳给他发的信息知道了这件事的后续。 最后是俞嘉勋他们几个将收集到的证据全部交给了警察,因为被害人是Omega,这件事也引起了高度重视,苗之瑶使用禁药,故意伤害Omega,并且作为主导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即使作为Omega也无法减轻她的罪行,被判入狱。而严星宇参与此事,作为从犯,试图侵犯Omega并录像,同样被判入狱。 陆家的律师团第一时间就跟进了这件事,这两个人估计要在监狱待大半辈子了。 因为慕柔婉不放心,她放下了所有工作,在医院照看了他一个月,导致陆在霖很少有玩手机的机会,就像跟外界失联了一样。 陆在霖翻看了日历,跟齐屿约定好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当时让齐屿给他一点时间,他需要时间去消化一下。 齐屿沉默了很久,没说什么。 陆在霖想跟他说,他不是想要分手的意思,只是一时间恢复记忆,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别扭而已。 但是这句话最终也没说出口,到现在他有点后悔,他应该跟齐屿说清楚才对,而不是这样晾着他,他好像无意中又伤害了齐屿一次。 陆在霖长叹一声。 造孽。 时隔一个月,陆在霖终于出院回家了。 他躺在床上犹豫了好久,要不要给齐屿打个电话。 分开了一个月,他很想齐屿,可是他那股别扭的劲还没过去。 以前讨厌,现在喜欢。 这中间根本没有过渡期,他失去的记忆忽然全部回来了,喜欢和不喜欢同一时间侵占了他的所有心绪,带着彷徨和郁闷的心情度过了一整月。 但,最后还是喜欢赢了。 他无法欺骗自己,他就是喜欢齐屿。 所以现在更多的是别扭和愧疚,他以前因为一念之差对齐屿做了许多伤害他的事情,总是对他带着有色眼镜,对他的冷漠和偏见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也难怪朋友们听说他和齐屿在一起之后都惊讶成这样。 陆在霖有些郁结,给齐屿发送的信息打了又删,删了又重新打,一直就没发送出去。 这是一种逃避心理。 陆在霖打算出门散散心,沿着小区的花园一直走,直到他看到在拐角处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他有些惊讶地停了下来。 齐屿在这里? 还未等他走向那辆车,齐屿就在后面把他搂在了怀里。 齐屿将他抱得很紧,身上散发着浓郁的信息素,隔着衣物都感觉到他身上的滚烫。 他身上的信息素并不友好,让陆在霖瞬间腿脚有些发软,脑袋晕乎乎的。 “抓住你了。” 陆在霖心里一颤。 齐屿抱着他,就像快要溺水时抱着的一根浮木。 让陆在霖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用力到让他觉得很疼。 可是齐屿这句话一说出来,让他愣了下,眼泪随即夺眶而出。 陆在霖带着哭腔说:“你抱得我很疼。” 下一秒,他就被打横抱起,放进了副驾驶,齐屿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陆在霖趁机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好烫。 齐屿:“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乞求,但更多的是强势和霸道,根本不容许他拒绝。 陆在霖:“齐屿,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齐屿没有回答他这句话,只是锁好了车门,看起来像是怕他会跑的样子。 然后…… 在马路上飞车。 陆在霖原本还有些不确定,现在是完全确定了,齐屿的易感期来了。 Alpha的易感期和平时不同,这个时候的他们没有理智可言,会躁动不安,会有暴力倾向,会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对别的Alpha会有敌意,对任何靠近自己的Alpha都会认为是挑衅,甚至会用信息素压制同类,就像是在战斗中的雄狮,对Omega也会更加渴望,希望得到Omega的抚慰,同时也会对Omega展现出极强的占有欲。 陆在霖看向齐屿,总觉得易感期的他也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好像跟平时他看到的样子有些不同。 他并不觉得齐屿会伤害他,把他放在副驾驶的力度很轻,像是怕会不小心磕碰到哪里弄疼了他。 一路上,齐屿都默不作声,连车灯都不开。 车厢里全是冷杉的味道,又冷又苦,陆在霖微微皱眉。 他悄悄地打量了齐屿一眼,看他面无表情地开着车,可信息素给他的感觉,在告诉他,齐屿现在的内心十分不安、害怕、挣扎,还有痛苦。 陆在霖抿了抿唇,他看着齐屿,放低了声线:“开慢点好不好,我害怕。”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车速慢了很多。 车子进入停车库,齐屿给他解安全带的时候,盯着他的脸,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吞咽口水的声音在静谧的车厢里特别明显。 可是他并没有亲下来,像是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齐屿对他那种小心翼翼的态度,就算再喜欢也会克制自己,对他温柔,以礼相待。 他们的距离拉得很近,呼吸交错在一起。 陆在霖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齐屿像是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样做。 陆在霖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心疼,用手抚上他的脸颊,轻声道:“为什么不亲我?” 齐屿搂着他的腰,趴在他的肩膀上,说:“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陆在霖轻轻拍着他的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不是跟你说,要你等我的吗?” 齐屿忽然将他提拉起来,抱坐在腿上。 陆在霖怔怔地看着他,就在他发愣的瞬间,齐屿吻上了他的唇。 齐屿的吻很热,他浑身滚烫,散发的信息素并不柔和,易感期的他情绪有些敏感,陆在霖只是微微推拒,他就觉得是在拒绝他的亲近。 齐屿委屈地在他耳边呢喃,“别推开我。” 陆在霖感觉到他后颈的腺体开始发热,齐屿的信息素一点一点牵引着他的信息素,车厢很小,四面八方的冷杉向他涌来,陆在霖无处可躲,只能任由缠绵,与他的信息素融合。 好热。 他的发情期被Alpha的易感期提前诱发了。 齐屿舔邸着他的唇瓣,舌尖撬开细白的牙齿,探了进去。双手圈在他的腰上,徘徊的掌心勾起了两人的情热。 他难以抑制地想要凑近齐屿,像是抱住他的解药,齐屿将他固定在怀里,嘴唇贴在他的耳边,声音带着期盼和迫不及待,还有几分不确定:“我可以标记你吗?” 陆在霖被高温烧得脑袋一片空白,他迷迷糊糊地亲了一下齐屿的侧脸,说:“当然可以,你是我的Alpha,也是我的男朋友。” 陆在霖的话让齐屿顿了一下,原本游离在他颈侧的吻,舔过他的耳廓,牙齿轻轻咬住他的耳垂,轻轻抚摸着他的腺体,齐屿温柔的嗓音响起:“已经好了吗?” “早就好了。” 齐屿抱着他换了个位置,长长的手臂箍着他的腰,陆在霖后颈的腺体那块软肉已经变成了染上了粉色,正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甜香,齐屿深深地在他的腺体位置嗅了一口,贪恋地轻轻吻着。 在犬牙咬破腺体的同时,陆在霖也接纳了齐屿的存在。 “唔。” 陆在霖语不成调地呜咽着,声音里掺杂着撒娇的哭腔。 他的双眼氤氲着水汽,Alpha的存在让他本能觉得不安,他慌乱地想要逃离,却让齐屿更加用力抱紧了他。 易感期的齐屿比他还要躁动不安,一点点的小情绪就会被放大数倍。 “别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Omega的害怕会激起Alpha的保护欲,Omega一旦表示出要逃离的信息,会让Alpha陷入疯狂的神色,他们会将Omega牢牢锁在自己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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