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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见？」楼舒城挑眉，几乎想象得到那边乔千莲是什么表情。 「没……」乔千莲一听他这话，顿时怂了，他哪敢和楼舒城对着干，他要是真说有，估计楼舒城能更残忍地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他。 「嗯。」 「啪」地把电话挂掉，楼舒城心情才算好了点，转头看着对面打开房门的音乐房里，正皱着眉在史密斯的指点下拉小提琴的拾玉成。 今天的天气不算好，一整天都是阴沉沉的，这会刚过中午，太阳终于舍得出来露个脸。 温和的阳光并不刺眼，打在拾玉成脸上让他看起来更温润，配得上人如玉这个词。 想着有段时间没听过拾玉成唱戏，楼舒城大手一挥，直接中断了课程，让明珠把拾玉成第一次留下来的戏服拿过来。 「楼将军……」虽然屋里只有他和楼舒城两个人，但是对于楼舒城盯着自己不放的视线，他的脸瞬间红了。 「嗯。」楼舒城看着他羞红了脸，手指颤抖地扣上盘扣，一点一点地上妆，原本清俊的脸庞被重色的油彩覆盖，一双眼眸一眨，就仿佛在勾引人得视线。 嘴里唱着婉转的词，一颦一笑都看着坐在桌子后面的楼舒城。 这出戏不需要一个霸王来配合，他是虞姬，楼舒城自然是那霸王。 地上层层叠叠地扔着漂亮的戏服和墨绿色的军装，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被逼到极点，拾玉成坚守着的东西也扔了，嘴里胡乱地「官人」、「相公」叫着，眼眸也是被欺负了的红晕，水光盈盈，让人看了，忍不住更用力地欺负他。 一个月后，白马垅发来大捷的电报，北平虽然赚了点钱，到底底子不够，被掏空了，买来的武器没有办法再支撑下去，在战争中节节败退。 白马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打铁趁热地又收了两个省份。 看着电报上的消息，楼舒城的眉头终于送了，让名下的报社报道出去，就没管了。 当天晚上还开了瓶红酒喝了一杯庆祝。 拾玉成对于这种甜甜的带着葡萄味的酒很喜欢，喝了两杯，饭还没吃完，脸上就用上了红晕双眼迷离。 楼舒城看着他难得炽热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扔下饭碗，抱着人就上了楼。 喝醉了的拾玉成比平时热情，也放得开。 最后，楼舒城搂着他光溜溜的身体，轻轻在他眼角亲了一下，就是不知道明天醒来，想起今晚的事这人会不会害羞的不肯见人。 一夜好眠，第二天，整个中内都在传北方战事大捷的消息，有喜有忧的。 喜的是中内实力强大，说不定和列强也有得一比，不用随时担心中内会被攻占了；忧的是这是华夏人自己的内部战争，如果那些不安分的国家趁机攻打进来，可就麻烦了。 北方已经是强弩之末，不管是南方还是西北政府，都对这块肥肉虎视眈眈的，其他国家能看不出来吗？ 更何况，他们有更先进的武器和兵力。 楼舒城自然想得到这些，让人偷偷做送了一批研究室新研发出来的武器过去，同时发了电报，让白马垅趁机把北平攻打下来。 华夏人自己攻打下来还可以说是自己的，要是被其他国家占领了，几百年来作为华夏首都的城市，几乎让华夏人没脸见人。 楼舒城想了想，又派人以小队的形式去扰乱南方和西北派过去的军队，至于想要从中内路过的想法。 楼舒城一口否决了，想得倒是美，种树的时候袖手旁观，果子快熟了想伸手来摘，只要他们敢，他就能把那只伸过来的手剁了。 不过，想着在北平的楼天明，楼舒城又忍不住皱眉，这也是个大麻烦。 放手手中的权利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还是要想知道妥善的办法才行，还有楼宇华，人在北平，私底下的小动作一直没停过。 旁边的房里，拾玉成把自己蜷缩起来，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昨晚太丢人，他怎么会做那种事。 想着，脸上烫得不正常。
第40章 世无双 「将军，南方似乎准备和西北合作，从西北过境一起北上。」赵宪明看着一脸不自在的拾玉成，脸上有几分尴尬。 因为消息比较急，他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这会楼舒城看得目光，跟看死人一样。 「他没那么蠢。」 楼舒城在大衣底下轻轻摸着拾玉成光滑的皮肤，惹得拾玉成瞪了他一样，却又不敢动作，只能红着脸忍着。 「可是……」赵宪明看着拾玉成脸越来越红，心里一愣，顿时明白了什么，迅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没事，南方不会从西北过去的。」 除非不担心西北趁机把自己的军队一把干掉，然后再去攻打北方。 「让人收好海面，严格检查过往的轮船。」 「是。」抬头看见楼舒城危险的表情，收到命令，赵宪明就差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了。 被打断那事的楼将军简直太可怕了。 「别……」拾玉成不安地看了眼大开的门，双手撑在楼舒城肩上，赵宪明跑出去之后，忍不住腰一软，直接趴在他身上了。 「戏班子的班主想让你回去？」楼舒城想着今天早上听到的消息，微眯着眼睛，想着那个班主是不是仗着拾玉成在他这里，心开始大了。 「……嗯。」拾玉成搂着他的脖子，低低应了声，这事根本瞒不过楼舒城，他现在才问，应该是忙过头了，没顾得上。 「那就回去唱一场。」亲了亲拾玉成满是汗珠的额头，看着他满是潮红的脸，楼舒城轻轻笑了一声，稍纵即逝，唯一的观众也没顾得上看。 「……好。」拾玉成定定地看着他，然后笑了，反正他也反抗不了楼舒城，自然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太假。别笑。」 「楼将军……」抚上他紧皱的眉头，拾玉成笑得更开心了：「不笑，难不成要我哭吗？」 傍晚的时候，拾玉成就到了戏院，看着熟悉的地方，有些恍惚。 上次他回来唱戏，方艾兴和楼舒城都来了，这次他们都没来，心里有些失落，不只是为谁。 这次唱的是《贵妃醉酒》，很经典的一出戏，但拾玉成心里总有些不安，有些乱。 戏唱到一半，果然出事了，一个陌生的面孔直接亮枪把人带走了。 拾玉成微微挣了一下，立刻被甩了一巴掌，然后就沉默了。 即使在床上尽量配合对方，仍然被折腾个半死。 迷迷糊糊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有些委屈，然后又觉得自己太过于矫情，以前都无所谓，怎么这会又觉得委屈了？ 果然，是被楼舒城惯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拾玉成才睁开眼睛，眨了眨，捂着没有知觉的腰撑起身子，茫然地看了一圈，才想起来昨晚的事。 微微叹气，然后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撂大洋，自嘲地笑着，看来他还是值几个钱的。 艰难地走进浴室把自己收拾干净，把钱揣兜里，出了旅馆就叫了辆黄包车回戏班子。 班主坐在大堂门口抽着烟，眼神时不时往门口看一眼，然后看着那些正在劈腿的小徒弟。 拾玉成进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往自己的屋子走，里面还算干净，应该时常有人打扫。 关了门，躺在床上，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外面吵吵闹闹的，听得人心烦。 正犹豫是接着睡还是去寻些吃的，就被门口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 「嘭！」 楼舒城收回脚，脸色阴沉地看着躺在床上被吓到的人，然后看着拾玉成脸色在没有血色的脸又白了一些，嘴唇都在哆嗦。 「楼将军……」强撑着坐起来，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人，拾玉成心里有些慌，但还是勉强扯出一个笑：「这么晚了，有事吗？」 楼舒城没说话，看着他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忍不住发抖的身体，即使有被子盖着，也挡不住。 一把捏住拾玉成的脸，另一只手放开腰后的佩刀，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刺啦」一声，连同里衣一起报废在楼舒城手里。 拾玉成还来不及心疼衣服，就被他阴沉得似乎能滴出水的眼神吓到了，一动不敢动。 在看到拾玉成身上一大片一大片的紫青痕迹和咬痕，楼舒城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暴虐的冲动，想要杀人，甚至控制不住地死死捏紧拾玉成的脸。 在看到拾玉成因为疼痛而流下来的眼泪时，一愣，放开了他，对于自己刚刚的情绪有些不解。 「楼将军请回吧。」拾玉成低着头，没有去看楼舒城，只是感觉到冷了，才伸手把破碎的衣服拢了拢，发现没用，拿起旁边的被子裹在身上。 「这就是你不愿意有人跟着的原因？」想要会戏班子的时候，拾玉成愣是不肯有人跟着，即使是暗处也不行，楼舒城想着没有人敢动他，也就随他去了，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拾玉成没说话，一副沉默是金的态度，却让楼舒城觉得自己没说错。 轻轻勾起嘴角，楼舒城摘下手上的白手套扔了，旁边的赵宪明见他伸出来的手，立刻又拿了一副新的出来。 戴好手套，楼舒城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地时候，看着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看着这边的李蔚然，直接把人扛在肩上进了房间。 李蔚然的房间就在拾玉成的隔壁，这种四合院式的房子隔音效果特别不好，有时候这边动静大一些，对面都能听到。 所以拾玉成被迫听了一夜的墙角，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听到那边猛然加大的声音，拾玉成拿被子捂住头，从外面看，只能看到被子一抖一抖的，隐隐地，还有抽泣的声音，但是被隔壁更大的动静掩盖了，没有任何人听见。 第二天，拾玉成穿戴整齐地打开房门，看着刚出来的太阳温和地笑了笑。 柔和温暖的阳光从房顶洒下来，照在身上暖暖的，让他原本就俊秀的脸庞更是添了几分耀眼的漂亮。 漂亮的少年，吸引着看到的每一个人，仿佛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像拾玉成这样，和阳光融为一体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走回原定的生活轨迹，再有几年，身体不够讨人喜欢的时候，就不再唱戏了，守着破烂的身体度过余生。 这样，才是他应该有的生活，不该肖想那些不该有的东西。 拾玉成想着，心情又轻松了许多，或许，今天可以去见一见方艾兴，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心里有些挂念。
第41章 陌上 李蔚然扶着腰，送楼舒城出门的时候，拾玉成隔着练习的人远远地看到了，嘴里的声音一顿，又收拾好心情，接着练嗓子。 有段时间没唱戏了，得好好地捡回来，不然拿什么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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