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不着老提他,但你不高兴就可以提,”谢楚星说出来,于热的情绪也跟着缓和了下来,温柔地看着他,“不然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哄你。” “我也想跟你一起站在舞台上,可你因为他拒绝了我,我就不能不高兴吗?不能吃醋吗?”谢楚星说,“但我不想你因此不开心,也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小气,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可笑的是,这段时间谢楚星不务正业,把其他乐队成员晾在一边,就想着帮于热抚平伤疤。 借由学打鼓想帮于热找回丢失的热爱,又小心翼翼地什么都不敢问。 可就算真有伤疤,又岂是他能抚平的。 想到这里,谢楚星有点委屈地推了于热一把。 他没用多大的力,但水中人的平衡感下降,轻轻一推,于热便滑倒了,还呛了一口。 谢楚星见状伸手去捞他,于热坐起来,在谢楚星额头亲了一下说:“傻瓜,我为什么去Fever打鼓,不就是为了你,你刚才没听他说?你知道他在酒吧里看到我们亲吻,差点要杀了我。” “可你也说了,”谢楚星别过脸去,“没有加入别的乐队的打算。” “那个时候确实没有。”于热说。 谢楚星又转过头来,愣怔住:“那你现在……” 话说到一半,他的唇舌被堵住了。 带着温热潮湿的气息,于热亲了过来。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都自然而然了,汤水有些烫人,却也柔软细腻。 不需要其他工具,他们就这样在汤水里负距离接触,做了又做,做到尽兴,做到没有体力再来一次。 双双虚力地靠在池子边上,才想起来彼此都还没有吃晚饭。 谢楚星先披着浴巾出水,打电话叫了送餐服务,又回来问于热:“我抱你去洗澡?” 于热:“你敢。” 谢楚星不敢,他以为这一次于热要把上次他占的便宜讨回来,他也愿意,却没想于热不仅没那个意思,还有点哄着他的献身姿态。 谢楚星不敢再挑衅他。 洗过澡,吃过东西,谢楚星把他买的鼓棒拿了出来。 于热:“你送我的?” “你之前那个鼓棒裂了,”谢楚星临时改了主意,“我想找人帮你修补一下,你先用这副,修好了就还你。” “不用修了。”于热说。 “哦……”谢楚星早料到了,送鼓棒是个很蠢的选择,他无比扫兴地把礼物收回去。 然而于热捏着盒子的一角不松手:“那副鼓棒我就不用了,也该换了,以后我用你送的这副。” 谢楚星大喜过望地握住于热的手:“真的?” “有必要骗你么?”于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还有,我不再打鼓不完全是因为他,我也没有放弃打鼓,但是让我重拾热情,却是因为你。” 谢楚星单膝跪在床上,心跟被泡在糖水里似的被于热的甜言蜜语揉搓得不成样子,低头抱着人又心满意足地亲了亲,要求道:“别说了,你再说,我会忍不住想要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于热当然没意见。 他从没想过作为承受的一方,可以从这件事中获得巨大的欢愉。 但彼此得有个约定。 “商量个事,”于热说,“以后你想做就做,但不能跟别人,我也不跟别人做,行吗?”
第23章 呵呵 谢楚星停了下来,犹如被浇了一盆凉水,燃起的热情骤然冷却。 怎么听于热这个意思,是要把他俩的关系发展成…… 好像他们做的这个事情很廉价。 或者于热认为这事在他心中很廉价。 无论他怎么想的,都不该这么说话吧。 如果说做之前的阴阳怪气有调情的成分,那么此刻,谢楚星是真的生气了。 吻停下来,人也站了起来。 “想跟我做炮.友啊?”谢楚星故作轻薄地笑了一下,“考虑一下。” 然后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想起没拿烟和火,又转身去拿,再次走到门边,却已经有点不想走了。 “你去哪?”于热问。 这么一问,写楚星又觉得非出去不可了,用换鞋的时间说了三个字:“去抽烟。” 然而只顾着换鞋却忘了穿外套,走到外面,站到冷风中才猛然发现,身上穿的是浴袍! 谢楚星硬着头皮走到湖边,点了一根烟,手都是抖的。 灯光照得湖面都泛起斑斓,远处山峦重叠,美是真的美。 冷也是真他妈冷。 谢楚星裹紧浴袍,低着头大口吸烟,暗暗祈祷别被粉丝或认识的人撞见。 这个时间点,四周静悄悄的。 忽然一阵浅浅的脚步声传来,接着自己的肩头多了件衣服。 这个触感,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转过头去,看到了一张面部表情抽痛的脸。 谢楚星觉得于热这人真是爱逞强装逼。 做.爱喜欢静默,嘴唇都咬出了牙印,就是不喊不叫,疼也不开口,会催他不赶紧做就换他来,却从不会让他慢点。 上次做完,于热忍着火辣辣的疼,硬是在于好面前表现得像个没事人,晚上还照常去了酒吧。 搞得谢楚星差点怀疑自己的能力,也有点不敢相信,真的不疼么。 现在看来是疼的。 所以从房间到这里,他是怎么走过来的? 谢楚星今天穿的是一个短款薄外套,除了好看没什么用处,于热出门时就没拿。 把自己的长外套给了谢楚星,他就穿着毛衣站在他旁边,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疼的,全身打了个哆嗦。 谢楚星立刻投来探寻的目光。 “给我抽一口。”于热趁机说。 谢楚星不理他。 于热又去给谢楚星系扣子:“是我,说错话了吗?” “你当然说错了!”谢楚星怒道。 于热:“那你要是跟别人做了又来找我,我可不要。” 谢楚星:“…………” 他差点就心软了,以为于热是来跟他认错的,要是于热道歉,他就不生气了。 看来,呵呵。 谢楚星腿冻得没有知觉,手还能动,抬肘给了于热一下说:“滚,别碰我。” 于热从后面抱住他,谢楚星顿时觉得不冷了。 衣服哪有人暖和啊。 “是我说错话了,也想错了,”这下于热完完全全是认错的态度,“我以为你……可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愿意……” 谢楚星望着湖面,倒映出高悬的月亮,和两个人紧密地贴着分不开的影子。 他终究还是在这样旖旎的夜色和难得一闻的柔软中又带了些乞求的声调中败下阵来。 转过身去,跟于热额头相抵,用夹着烟的手抚了抚他的眉毛:“这是最后一次,我容许你这么误会我,咱们都这样了,你还不明白我吗?要是还有下次,那我可真伤心了。” 于热拿两个梨涡来讨好他:“没有下次了。” 天寒地冻地又亲了一会儿,谢楚星想起一件事。 按照沈明晚对他的指点,他把人上了,是要负责的。 那么。 要怎么说? 谢楚星没干过这种事,一时也组织不出什么好的措辞来:“那……” 于热把话头截了过去:“那就是说,你愿意跟我好?” 谢楚星:“……” 愿意两个字卡在嘴边,谢楚星有点郁闷,怎么被抢先了啊。 “你看,不愿意啊,所以我那么问哪有错。” “我还没回答,”谢楚星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那给你时间考虑一下,”于热掏出一枚钥匙放到谢楚星手上,“我有礼物要给你。” “这是……”谢楚星拿起钥匙看了看,“摩托车钥匙?” “圣诞节礼物。”于热说,“本来想明天早上给你的。” “那你现在给我是……” “让你高兴一下,”于热说,“你不是喜欢骑我的摩托吗?它跟我的摩托是一个系列的,但更高级一点,就停在家楼下,明天回去就能看到。” 所以圣诞节礼物,是一台车? 谢楚星何止是高兴,简直是乐开了花。 不过玩笑着说了几句想多骑几天,就被记在了心上。 原来白天于热是在忙活这件事。 相比之下,那副鼓棒倒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胸口袭来一阵暖热,谢楚星牵起于热的手,与他掌心相贴:“情侣系列啊。” 于热:“所以愿意了?” 谢楚星捏了捏他的手指:“还需要问吗?” 两个人一个疼一个冻麻了,走路都不是很方便。 互相搀扶着回了房间,又是一阵没有休止的亲吻。 相拥而眠后,冬日暖阳升起,是个艳阳天。 谢楚星睁开眼,肆无忌惮地摸着怀里的人,又有些情动。 于热感受到什么:你怎么又……” 又这么支棱。 过了没有节制的一夜,再来是真的吃不消了。 “不管它,”谢楚星说,“让我看看你。” 睡了一觉,于热的皮肤尤其好,亦很耐看,属于不用涂抹胭脂水粉就能直接上镜的神级颜值。 当个酒吧老板真是可惜了。 看着看着就亲了上去,谢楚星在细密的亲吻中回忆昨晚的细节。 他答应了于热跟他好,于热答应他给他打鼓了吗? 好像是答应了,但又不太确定。 “你昨天晚上说那个时候没有加入乐队的打算,”谢楚星问,“那现在呢?” “现在,”于热在被子里摸了一把,“你还挺得住吗?” “你先回答我,”谢楚星说,“然后我自己解决。” 于热坏笑。 谢楚星有些心急:“又不是逼你,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但至少你跟我说明白,怎么还要我猜?” 于热坐起来,碰了一下谢楚星的膝盖,仍旧是不说话,只是笑。 谢楚星被折磨得发疯,想下床,又被推了回去。 “躺好,”于热说,“一会儿可别喊。” 谢楚星闭上眼睛,当真是没喊,却在经久的余韵里粗喘着动不了。 见于热要下床,他勾住他的手说:“我也……” 于热紧抿着唇,对他轻挑了一下,然后喉结滚了滚。 “别,保护好嗓子,我的主唱大人。”
第24章 好听 谢楚星:“你叫我什么?” 于热本来想去漱口,第一次做这种事嗓子还真有点不适应。 也没想太多,想做就做了。 谢楚星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挑起他的热情,一瞬间的冲动也是无法解释的。 但似乎,谢楚星的重点不在这个上面。 谢楚星勾着他的手不放,又问了一遍:“你叫我什么?” 不让走,于热就重新躺回来,亲了亲主唱大人因为大口呼吸而干涩的嘴唇,一字一顿道:“我的,主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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