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心一看压在身上的男人,不禁惊叫出声,随即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放肆!你滚开!来人,快来人!” 男人无视她的挣扎,扬手也给了她一巴掌,随即开始撕扯着她的衣服,俯下身便要亲她。 墨兰听到赵宁心的尖叫,顾不得找衣服,慌忙跑了进来,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呆住,刑部侍郎曹军竟压在赵宁心身上…… 赵宁心被曹军压制在身下,衣服也被扯开,又急又气,“你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把他拉开!” 墨兰回过了神,急忙上前去拉人,谁知曹军力气大得惊人,墨兰也被他拉倒在床上。墨兰无法,只能用身体护住赵宁心,大声呼喊道:“来人,快来人!” 门外的内侍、侍女听到呼喊,急匆匆跑了进来,好不容易才将曹军拉了起来。 赵宁心衣衫不整,鬓发散乱,脸上还有个醒目的巴掌印,屈辱地大声吼道:“把他拖出去,打,往死里打!” “是,公主。”内侍们拖着曹军便走了出去。 现在正值冬日,曹军只穿了一件中衣,还被一盆冰水当头泼下,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了几分,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周围很是陌生,身边还站着几个内侍。一阵寒风吹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要起身,才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谁给你们的胆子,胆敢绑本官!” 身旁的侍从拿出帕子,把他的嘴堵上,随即抄起棍子便打了起来。 ‘砰砰砰’,棍子一下接一下,打得曹军满地打滚,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墨兰犹豫片刻,出声说道:“公主,曹军到底是朝廷命官,若当真打死了,怕是不好与皇上交代。” 看着镜子中的巴掌印,赵宁心是恨毒了曹军,道:“他敢轻薄本宫,本就罪该万死!怎么,你想替他求情?” 墨兰闻言连忙辩解道:“奴婢不敢。只是此事不易宣扬,就算要他死,也该有个理由不是。奴婢觉得还是得通过皇上,这样公主既能出气,这事也不会宣扬出去。” 赵宁心思量了思量,道:“让他们歇了吧,去请皇后和驸马过来,切莫惊动他人。” “是,奴婢这就去。”墨兰让门外的人住了手,随即转身出了院子。 墨兰出去,青竹进来侍候,赵宁心抬头看向她,道:“把今日在院子里值守的人统统给本宫抓来,本宫要问问他们怎么守的院子。” “是,奴婢这就去。” 很快,青竹便将人带了进来,他们明白自己即将迎来什么,害怕地跪倒在地,道:“公主,奴婢错了,求公主饶奴婢一命。” 赵宁心冷眼看着面前的两人,道:“说,人是怎么进来的?还是说是你们胆大包天,故意放人进来陷害本宫。” “不是,公主,您就算给奴婢们十个胆子,奴婢们也不敢放人进来。” “那就是你们躲懒了,才让他混了进来。” “没有,公主,奴婢们只是听到呼喊,说有人落水了,才走开了那么一会儿。没曾想竟有人胆敢擅闯公主的院子……” “没用的狗东西。”赵清宁拿起桌上的茶杯便砸了过去,道:“把她们拉出去重打五十。” “是,公主。” 茶杯砸在地上,碎片崩在身上,她们顾不得疼痛,慌忙求饶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门口进来四名内侍,不顾她们的呼喊,将两人架了出去。 当于慧娴进院子时,一眼便看到了院子里衣衫不整的曹军,一阵惊讶过后,脚步不停地走进赵宁心的卧房。 赵宁心一见着她,顿觉一阵委屈,眼眶红了起来,道:“皇嫂,你要为我做主啊!” 于慧娴有些受宠若惊,赵宁心已然许久不曾与她亲近,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说来给嫂嫂听听,嫂嫂给你做主。” 赵宁心哭着将之前的事说了一遍,“皇嫂,若此事传出去,我还怎么活?” “真是岂有此理!”于慧娴猛地拍在桌子上,气愤地说道:“如此胆大包天,该杀!你放心,嫂嫂定为你做主!” 正说话间,驸马杨焕也走了进来,见于慧娴也在,忙行礼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驸马,皇上将安宁交给你,是要你好生照顾安宁,你竟让安宁受此等委屈,该当何罪!” 于慧娴一上来就兴师问罪,听得杨焕摸不着头脑,慌忙跪倒在地,道:“娘娘息怒,微臣不知发生何事,还请娘娘明示。” 刚才杨焕进院时,虽然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人,却并未看清是谁,以为是做错事的内侍,正在接受惩罚。 “你竟还问发生了何事,你没看到院子里跪着的曹军?他竟敢轻薄安宁,简直是罪大恶极!” “曹大人?”曹军和杨焕是至交好友,乍一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自然是不信,下意识地说道:“怎么可能,曹大人与微臣向来交好,怎会做出此等事,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赵宁心不敢置信地看着杨焕,没想到自己被人轻薄,他竟为那登徒子说话,顿时伤心不已,“杨焕,你这话是何意?难道是说本宫在拿自己的清白冤枉他?” 杨焕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找补道:“公主误会了,我怎会如此想,只是怕公主中了别人的奸计……” “住口!”听杨焕还在为曹军说话,赵宁心愤怒不已,再次打断杨焕的话,转头看向于慧娴,道:“皇嫂,我要进宫,我要去见皇兄,让皇兄为我做主。” 于慧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道:“好,嫂嫂陪你进宫。不过在此之前,还需先送走宾客,免得惹人生疑。” 赵宁心闻言心中感动,与于慧娴亲近了不少,道:“皇嫂,我的脸被打成这样,还如何出门见人?” “那嫂嫂代你去送客,便说你方才吹了风,身体有些不适。” “多谢皇嫂,幸好有皇嫂在,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赵宁心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对,杨焕连忙上前,道:“公主……” “驸马也赶紧去送客吧。”于慧娴拦住了杨焕,淡淡地说道:“驸马切记,此事不能外传,若再有旁人知晓,被问罪的便不只是曹军。” 杨焕心中一紧,明白于慧娴这是在警告他,不能将此事告知任何人,道:“娘娘放心,微臣明白该怎么做。” “那还愣着作甚?”杨焕方才的所作所为实在招人厌烦,于慧娴更加不待见。 “是,微臣告退。” 于慧娴又安慰了赵宁心一番,这才整了整衣衫走出卧房。 曹军跪在院子里,被冻得瑟瑟发抖,正处在意识模糊的状态。若再继续待下去,不用进宫,他就得冻死在这儿。 于慧娴仅是冷眼瞧了瞧,没有理会的打算,胆敢轻薄公主,他的下场已经定了。 于慧娴送走了宾客,这才押着曹军,和赵宁心一起进了宫。 赵连章正靠在软塌上看着奏折,手边放着一碗药,处理完手中的奏折,他端起药碗喝了下去,随手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茶漱了漱口。 德辉从外面走了进来,行礼道:“启禀皇上,皇后和公主在殿外求见。” 赵连章一怔,抬头看向外面的天色,这时辰还早,怎么这会儿就回宫了。 “让她们进来。” 赵宁心得了信儿,率先跑了进来,扑到赵连章身上就哭了起来,道:“皇兄要为安宁做主啊!” 赵连章一阵发蒙,眉头微微蹙起,道:“发生了何事?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宴么,怎么这会儿进宫了?” “安宁……安宁实在难以启齿,呜呜……” 于慧娴紧跟着走了进来,进宫后她就让人送赵韩青回宫了,这种事实在不易让一个四岁的孩子知道。 来到殿中,于慧娴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见于慧娴进来,赵连章缓了神色,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问道:“皇后可知发生了何事?” 于慧娴来到赵连章身边坐下,道:“皇上有所不知,安宁这次可是受了大委屈……” 于慧娴将公主府发生的事仔细地说了一遍,“驸马也是,分明是安宁受了委屈,他竟为曹军开脱,真是越想越生气。” “什么,竟发生这等事?” 赵连章一听自己心爱的皇妹被人欺负了去,顿时怒火中烧,道:“来人。” 德辉听到宣召,赶忙走了进来,道:“奴才在。” “把外面那个狗东西送去诏狱,告诉徐坤,什么都不用问,只需用刑,只要不死便成。” 德辉听得一怔,随即应声道:“是,奴才遵命。” 赵宁心闻言顿觉心里舒坦了些许,渐渐地停下了哭泣,道:“多谢皇兄为安宁做主。” 赵连章伸手为赵宁心擦了擦眼泪,道:“胆敢轻薄朕的宝贝皇妹,朕看他是活腻了,你放心,朕不会善罢甘休。” 赵宁心心中感动,转头看向于慧娴,道:“皇兄,这次多亏了皇嫂,不然安宁都不值该如何办了。” 于慧娴温柔地笑笑,道:“安宁是皇上的亲妹妹,也就是本宫的亲妹妹,本宫自然要护着,安宁说这话就客气了。” 见两人关系亲近了不少,赵连章很是欣慰,拉起两人的手,道:“咱们可是一家人,自然不用说两家话,以后可要多亲近。” “是,皇兄。” “皇上说的是。”于慧娴顿了顿,接着说道:“皇上,这次驸马太不像话,您得好好敲打敲打。” “放心,朕心中有数。” 赵宁心又在皇宫呆了许久,才回了公主府。 赵连章招来影卫,吩咐道:“去仔细查查。” “是,皇上。”
第88章 沧县, 院试的结果早在一个月前便已出了,司华遥不出所料地得了头名,王子俊第二名, 蒋冲第三名。 蒋冲虽遗憾自己没能考得头名,却也为司华遥高兴, 也对王子俊刮目相看, 三人的关系也因此更进一步。 这天, 司华遥正在书房练字,春海突然推门走了进来,禀告道:“少主, 京中传来消息,刑部侍郎曹军被拿下狱,侍郎府也被抄了。” 司华遥的动作一顿, 抬头看了过去,道:“咱们的人做的?” “不是, 没有少主的命令, 他们不会擅自行动。” 经过三个月的努力,他们已经掌握了曹军贪赃枉法的证据, 只是司华遥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也没想好以什么样的方式呈上去, 所以就拖了下来。 “那是什么人?” “是皇上, 罪名是欺君罔上。” “欺君罔上?”司华遥不禁一阵惊讶, 贪赃枉法或许还能有条生路,欺君罔上那就是直接判了死罪,说不准还得连累家人, “只有曹军被抓?” “侍郎府已被抄没,曹家所有人皆被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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