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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莫三嗪

时间:2023-09-21 06:00:05  状态:完结  作者:蓝鲸不流泪

  莫语低声说:“下午我要跟咨询师通话。”

  楚洋抬手弹了一下莫语的额头:“就这点儿事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晚饭前再回来,够了吗?”

  “不用,就一个小时。”莫语说,“不是不让你在家,是……”

  “不用解释,真的。”楚洋认真地说,“无论是咨询需要安静私密的环境,还是单纯不想让我听见,都没关系。再亲密的人也要保留自己的独处空间,你需要,我也一样需要,只是可能这个阶段你需要的多一些。”

  “为什么你总能找到替我说话的角度?”

  楚洋亲了莫语一下,说:“这就是答案。”

  莫语直接红了脸。

  真可爱。楚洋一个没忍住,又亲了上去。莫语迎合着,顺从着,脑内烟花接连炸开,他第一次被亲到高潮。

  “你……好会啊……”莫语眼睛里都蒙上了水雾,看上去有些无助,却意外地勾人。

  “吃醋了?”楚洋问。

  莫语摇头:“没有,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很幸运。”

  “心态真好。”

  吃过午饭,看时间差不多,莫语就回了房间。视频接通,打过招呼后,Amy说:“你好像换了屋内的陈设?”

  莫语:“我换了住处。这一周发生了许多事,简单来说,我在试着进入一段关系。”

  Amy:“这是好事,我该恭喜你,是上次你说的那位Yang吗?”

  莫语:“是的。我们聊了许多,关于我的童年,我的父母,关于Z,和我之前那些年的经历,甚至是我藏在手表后面的秘密。”

  “你有什么感受?”Amy问。

  莫语:“跟他在一起我很舒服,但……我也很害怕。”

  Amy:“是害怕他像Z一样,会伤害你?”

  莫语摇头:“不,我是怕我太过依赖他。事实上,在最开始我只说跟他Date一段时间,但现在我们已经同居,而且我不想跟他分开,我甚至想提前结束Date,直接进入稳定正式的关系。”

  Amy说:“Myron,你在与Yang的相处中感受最多的是什么?可以给我一些简单的词吗?”

  莫语回答:“是……尊重,舒适,坦诚,还有爱。”

  Amy和蔼地笑了笑,说:“我很惊喜,你说的第一个词是‘尊重’。我可以冒昧地问一句他的职业是什么吗?”

  “他是一家企业的管理者。”

  “他是在家办公吗?”

  “不。他只是因为生病在家休息一周,下周就会重新回去上班。”

  Amy说:“那么对于你所害怕的事情,我想等下周他恢复正常工作之后,你会有不一样的想法。或许当你也重新工作时,你会彻底忘记这个感受。Myron,你刚才提到的那四个词中并没有依赖,你的感受都是非常正向的,这让人惊喜。至于你所害怕和期望的,那是一段正常恋情最开始时候的状态。恕我直言,你与Z的那一段恋情是不正常的,你过往并没有经历过正向的亲密关系,这种陌生感使你不安惶恐。”

  莫语:“是我在国内时间太长,英语水平下降了吗?我好像不太明白你说的。”

  “你在开玩笑,Myron,我很少见到这样的你。”Amy笑了笑,说,“我想,你现在正在经历你真正意义上的初恋。”

  ……

  结束这一次通话之后,莫语觉得有些疲惫,他揉了揉额头,照例拿出本子开始记录分析。

  What's done is done.

  这是昨晚陷入自我否定时他写下的那句话。覆水难收,手腕上的疤痕消不下去,过往的经历也是木已成舟,无法改变。但是……

  思索良久,莫语拿起笔,在下一行写了一个单词———

  Reborn.

  重获新生。


第19章

  楚洋回来时,莫语正缩在沙发上睡着,这几天太折腾了,就算是正常人都会累的。莫语睡得很浅,楚洋的手刚碰到他的头发,他就醒了过来。

  “怎么不去床上睡?”楚洋低声问。

  “唔……原本没打算睡的……”莫语哼哼唧唧地说,“你回来得太慢了。”

  “是我错了。”楚洋微笑着说,“我路上看到了个东西,想着你会喜欢,就去买了来。”

  “什么?”

  楚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莫语。莫语认识那个牌子,通过盒子的大小也猜出了里面的东西。楚洋说:“一点心意,希望我男朋友不要嫌弃。”

  “为什么乱花钱?”

  “我也是有私心的,阿语,你的过去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了,我就算再心疼,也不可能穿越回去做出任何改变。但是我想做个标记,从现在开始,有人疼你了。”楚洋拉过莫语的手,“你愿意戴上吗?”

  “那得先让我看看好不好看。”莫语拿过盒子,打开。

  一块男士手表,藏蓝色表盘配同色表带,简洁大方,确实是莫语喜欢的样式。

  楚洋问:“喜欢吗?”

  “为什么选这个颜色?”莫语已经把表拿了出来。

  楚洋:“在医院见你那天,你的领带就是藏蓝色的,我想选个有意义的颜色。”

  莫语把手伸到了楚洋面前,楚洋会心一笑,把手表戴在了莫语的左手腕上:“阿语,以后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了。”

  “嗯。”莫语用力地点头。

  楚洋接着说:“你什么时候戴都可以,就算拿这块表硌死我我也愿意。”

  “我才不舍得。”莫语把头埋在楚洋的脖子旁,用力地吸气。

  “吸猫呢?”

  “喜欢你的味道……让我抱一会儿。”

  “好。”

  没过一会儿,楚洋的肩头就洇湿了。莫语没有出声,甚至连抽泣都没有,只是安静地流泪。楚洋想了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只要两个人此刻抱在一起,就足够了。

  许久之后,莫语的呼吸逐渐平稳,楚洋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发现莫语已经睡着了。哭着睡着,还真像个小孩子。楚洋放缓动作,把莫语抱回了卧室。后面的大半天,莫语几乎都在半梦半醒之间度过,到了时间被楚洋拽起来吃饭,迷迷糊糊地吃了药就又睡了过去。也是到吃药时,楚洋才发现,莫语已经把药挪到了楼下卧室。

  每天都更进一步,每天都有新的惊喜,莫语在用他的方式,一点点努力地向楚洋靠近。

  莫语喜欢清晨,因为他往往在清晨时最平静,即便是病得最重的时候,清晨起来也总有一种感觉,似乎今天会比前一天更好些。现在他喜欢清晨的原因又多了一个———醒来就能看到想见的人。

  睁开眼时,两个人同向侧卧着,楚洋的手从身后搭过来,正好覆在莫语的胃部。温度透过皮肤传到体内,不仅暖了胃,也暖了心。莫语翻了个身,面对楚洋,还在睡梦中的楚洋无意识地把莫语往自己怀里搂了一下,紧接着就安抚性地拍了两下。

  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莫语吻了一下楚洋的鼻尖,静静地看了他片刻,起身洗漱。

  七点,楚洋走出了卧室。

  “你怎么也起这么早?”莫语问。

  楚洋抓了一把头发,打着哈欠说:“岁数大了,觉少。”

  “嗯?”莫语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男朋友奔四了。”楚洋玩笑道。

  “知道,是个老家伙了。”莫语顺着话说,“那么老家伙今早想吃什么?”

  “想把小男友吃掉。”楚洋凑上前去亲了一下莫语的唇,“早上好。”

  “嗯……早上好……”莫语耳尖发红,低声应道。

  楚洋揽住莫语的腰:“实话是今天上午保洁阿姨会来,我原本也睡不了懒觉。你要是觉得不习惯咱们可以出去约个会,等阿姨打扫完再回来。”

  “那……我们去哪里?”莫语问。

  “小男友想去哪里都可以。”

  “去森林公园?”

  “可以。”

  吃过早饭,两个人跟保洁阿姨交代好注意事项后就离开家,开车去了森林公园。上一次两个人是并肩而行,这一次,则变成了牵手。走了快一个小时,莫语停了下来。

  “怎么了?”楚洋问。

  莫语说:“你在这里跟我表白的。”

  “想再复习一次?”

  “想得寸进尺。”莫语亲上了楚洋的唇,一触即开。

  楚洋无奈说道:“宝贝儿,考虑一下国情好不好!”

  “没人看见。”莫语把手搭在栏杆上,长出了一口气,“Yang,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也喜欢我,谢谢你的主动,谢谢你这么勇敢。”

  楚洋笑了笑,说:“你在写诗吗?”

  “我是认真的。”莫语转头看着楚洋,眼里闪着光,“博士毕业之后我的状态并不好。虽然后几年我也一直都在临床,但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以前是在临床时盼着回学校,在学校时又想去临床,可是毕业之后,我没有盼头了。其实有一度我已经处于非常稳定的阶段,甚至可以说是从双向之中走了出来,但毕业之后半年左右我又复发了。我没有办法继续在临床工作,只能给以前的导师打打下手。晏阑跟我说他要办婚礼时,是我非常难受的一段时间,我甚至都想过不参加他的婚礼,但现在我很庆幸当时去了。”

  “等等!”楚洋打断道,“你接下来的话……我怎么觉得……是我想的那样吗?”

  莫语眼带笑意,说:“一点点吧。我确实从那时就注意到你了,但也仅止于‘注意到’,那个时候我自顾不暇,根本不敢想什么过分的事情。”

  “可是你连加没加我微信都不记得。”楚洋回忆起他们在医院时候的对话。

  莫语:“确实忘了。我在国外用不到微信,而且加好友的时候我应该是在发作状态,记不清了。”

  楚洋仔细回忆了一会儿,摇头道:“我没觉得你那个时候有异常,还挺好相处的。”

  “好相处的是轻躁时候的我。”莫语笑了笑,“我当时真的没有想要做什么,但是如果我没去晏阑的婚礼,也就不会跟你认识,你那天晚上在医院也就不会认出我。”

  楚洋:“那你谢我干什么?你应该谢谢你自己才对。”

  “不是的。”莫语说,“如果你不向我迈出第一步,我是绝对不会主动的。”

  楚洋想了想,说:“所以是你先心动,我先行动?这样也不错,总之我们没有错过。”

  “嗯,还好没有错过。”莫语握住了楚洋的手。

  楚洋:“你那个时候表现还挺正常的,最起码在我看来没什么问题,晏阑是怎么发现的?”

  莫语解释说:“晏阑和苏行提前一周到了那边,他们家那庄园在远郊区,离我家开车要俩小时,准备婚礼那段时间我只能住在他家。有一天花粉爆表,苏行难受得没起来床,你也知道,晏阑最怕的就是苏行哮喘发作,当时他慌得不行,不小心把水洒在了我手上,我摘下手表擦手时,手腕上那个疤被他看见了。而且晏阑知道我原本的性格,我轻躁的时候确实比以前high得多,我明白瞒不住他们,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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