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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木和黎楠早就被我教会了，我以为宋观不会，没想到他玩得挺好。 赢了会轻啜一口菊花茶，三元一个的玻璃杯被他喝出了高脚杯般的优雅，我有心模仿过，却学不到他的精髓。 贵气的人就算接地气也是赏心悦目的，而穷人模仿富人只会丑态百出。 他有心让我赢，一张一张地送我，最后都被我让给黎楠了。 黎楠因为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喝着偏暖的红茶，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 太阳落下，余晖映红了脸。 李嘉木推倒麻将一股脑将它码回箱子，清脆的麻将碰击声奏响了晚餐的前奏。 卤猪耳朵、卤香肠上点缀着些许的香菜，还有清淡的小米粥，流着橙黄汁水的咸鸭蛋，以及清炒的木耳被一样样端上茶几。 四人窝在茶几地毯上，过近的距离让我和宋观的膝盖亲密接触。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他很享受这种平淡的生活。 夜晚接近十点。 李嘉木收到阿姨催他回家的电话，扭头看我一眼，眼神有些怪异。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就换好鞋走了。 黎楠回房间休息，宋观看着晚间新闻，手在桌下有意无意抚摸我的手背。 洗漱完我主动去帮宋观抚弄那处被他拒绝了，他咬着未燃的香烟独自陷入沉思，手指拨弄着花瓶里的黄菊花瓣，他望着花瓣的眼神又冷又无情。 睡得模糊之际，我仿佛听到宋观在我耳边轻声低语。 “乐乐，我很羡慕你......” 因为意识褪去，他后面的话一字没有进入我的脑袋。
第30章 宋观（5） 4. 十月算深秋吗？我不知道，早起秋风吹得两手臂发麻。 过几天就是重阳，黎楠大早就把我叫醒打扫房间，宋观洗漱后出门了。 临近十点多，轻轻而有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宋观手里提着好几个精致的礼品袋，分量不轻。 “宋哥，你买东西干什么啊？” “打扰了几天......” 话还没说完，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我趿着拖鞋去开门，几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外和我打招呼说来安装窗帘。 黎楠拿着饭勺从厨房探头看我们，我往里退了几步。几个装修师傅套着鞋套进屋，看起来很讲究。 米色亚麻窗帘与家里色调一致偏暖，遮光性一般，被风吹拂时飘动着有些朦胧感，一看就是黎楠喜欢的款式。 师傅一走，黎楠就忍不住好奇往阳台凑，看着垂地的窗帘欲言又止。 “这是我妈公司装修多出来的窗帘，有些占位置。” “多出来的啊......” “黎哥要是不喜欢，随时都可以拆。” “哥，我喜欢！” 我第一次听黎楠被叫“黎哥”有点想笑，黎楠扭头看我，他知道我一向爱占小便宜，纠正我多次无果后只能容忍，这会也只能点头了。 后来又陆陆续续有人送货上门，三层吊篮花盆、一个小型花架、一个竹制躺椅，一样样黎楠喜欢的东西填进阳台，黎楠中午对着小花架高兴地有点不知所措，我突然意识到以后离开这里开书店还不如开花店让黎楠高兴，心里有了新的计划。 不过，宋观心思过于细腻，细腻的让我有些害怕，害怕他知道我的打算。 ...... 说着重阳节，它就来了。 按照以往习惯我们带着野营帐篷去登山插菊，只是今年多了一个同行的人。 黎楠背着我偷偷给宋观买了一个大帐篷，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 登山的人很多，我们插菊搭完野营帐篷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阴沉沉的天，总觉得它会忽然降下大雨。 果不其然，下午三点多轰隆隆的雷声过后下起了大雨，我的帐篷支架“嘎嘣”一声断了，雨水顺着折下的一角涌进帐内把空调被全打湿了。 “乐乐，来我这吧，帐篷等雨停了再收。” 宋观听到声响拉下拉链叫我，我狼狈地钻出漏雨的帐篷，再三确认黎楠帐篷支架没事后才往宋观帐篷里跑，几捧彩菊和香水味压下了新帐蓬的异味。 宋观拉上里面的防水层，透明塑料很快就被雨水淋得模糊。 “先换我的衣服吧。” 听雨滴有节奏地拍打帐篷，我背对着宋观脱了淋湿的衣服，接过他递给我的黑色毛衣穿上，等了半天没有后续，我有些疑惑。 “宋哥，裤子呢？” “没带。” 他掀开被子让我进去，赤裸下身接触光滑的被子很舒服，我没忍住蹭两下腿。 “乐乐，你怎么这么白。” “......像我妈。” 我是听我奶奶说的，她说我长得像我妈。
第31章 宋观（6） 48. 傍晚黎楠醒了，脸色有些惨白。 “乐乐，我做梦了。” “哥？” 他坐在帐篷里有些无措，低头的瞬间眼泪滑落脸颊。 “我梦见爸爸了，还梦见那个小男孩，他对我笑。” 当年那个满身淤青的小男孩给我和黎楠都留下了心理阴影，明明好几年都没梦到过了，怎么最近又开始了。 一阵冷意从脚底上涌，我抱住黎楠轻拍他的后背安抚他，心里有些无力。 …… 被雨水淋湿的休闲裤黏着腿很不舒服，进了宋观的帐篷，我就把裤子脱了。 等半天看他没有那方面的念头，我转身把湿透的内裤也脱了，趁他不注意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乐乐？” “嗯？” “你的？” 他将内裤从书上拿起来问我，我才注意到那是书，不是黄皮纸袋，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宋哥，我不知道那是书......” “没事。” …… 说是没事。 我紧抓身下的床垫忍受他的冲撞，两膝都快被他顶到肩膀了，屁股被迫高高翘起迎接他的进入。 那本泛黄的英文书被他垫在我的小腹和两膝之间，每受撞击那里就会发出磨纸的声音，我咬着嘴唇仰首望着篷顶，眼里浮起一层雾气。 宋观按着我的脚踝越撞越快，在我抽搐着又无法动弹时伸展我的双腿，置于他腰两侧。 胸前那本皱皱巴巴的书已经没了最初的模样。 他一改方才激烈的状态向后仰，我被迫扶着他的手坐在他的性器上，感受他的手在我的臀肉上抚摸揉捏，最后停在我的腰窝处来回打转。 嗡—— 我的手机在枕下疯狂震动，勾起了宋观的好奇，他从枕下摸出我的手机。 屏幕上的“予哥”很是显眼，我不想接。我去抢手机时被宋观重重顶了一下，红着脸颊去看宋观，发现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兴味，面露与他的性格完全不符的较为轻浮的笑。 “乐乐，你那怎么那么黑？” 程予的声音骤然响起，吓得我猛地绷紧身体，宋观故意甚至可以说是刻意的发出一声闷哼，他扔了手机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双手压着我的手腕不许我去捞手机，一边有意去撞我的敏感之处，连续不断地冲撞那处。 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撩拨，紧咬的唇齿被迫张开发出呻吟，盖住了程予不断问我在哪的声音。 我颤抖着挣扎着又被他压回床垫上一股一股地射湿了床垫，宋观才压着我红肿的臀肉来回碾磨，声音沙哑但轻柔。 “程予，乐乐在我这。” 程予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再开口，近乎质问的语气软化了许多。 “……宋观，别把乐乐操坏了。” 我感觉到宋观在笑，就是不知道他是在笑我的挣扎，还是在笑程予的语气变化，他笑得胸腔震动了我的后背，但是我没有听到他笑的声音，或许因为太轻被渐大的雨声压住了，但总给我一种邪恶的感觉。 他真是难懂，比程予更让人觉得难懂。
第32章 回国 49. 国庆一过，高三生又开始忙碌了。 为了让各个班级里的尖子生冲刺国内顶尖大学，学校开始提取尖子生重新组建新班，走读生必须更改为住校生，其中就包含了宋观。 程予日常与我通话，却绝口不提他在国外在忙些什么，国家机密似的。 我和宋观的啪啪时间逐渐挪到了周末，有时候是我去找他，有时候是他来我家找我，关系倒是比以前亲近许多，我的钱包也鼓了许多。 这种关系很快就被黎楠和李嘉木发现了，或许更早之前就被他们发现了，只是今天忍不住爆发了。 “你是不是在和宋观交往？” 李嘉木在我家门口拦住我，他指着我颈间的痕迹，语气有些急切。 我的脑袋短暂关机又很快重启，为什么宋观会突然在我颈间留下吻痕？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我只能在“我们只是炮友”与“我们正在交往”之间进行抉择，最终选择用“我们正在交往”来回答李嘉木的问题。 李嘉木脸色阴沉得难看，在我之前进屋了，但是在见到黎楠之前收起了不悦的表情，但是他的伪装戏演得太烂，黎楠时不时看他一眼，眼神有些迷茫不解。 …… 李嘉木前脚走，程予后脚就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他要回来了。 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扭头发现本该睡觉的黎楠此刻正睁着眼睛看我。 “哥，你怎么还没睡？” “……乐乐，你是不是在和宋观交往啊？” 我应付李嘉木就是为了防止他告诉黎楠，没想到黎楠还是知道了，相比“我们是炮友关系”，还是“我们在交往”更适合用来敷衍黎楠，我只能点头了。 黎楠忽然捂嘴笑了，笑得很甜蜜。 “乐乐，宋观人好，祝你幸福。” 面对这样的祝福，我的笑容有些凝滞。 宋观人好吗？我忍不住冷笑。 周日返校，总听到有人在念叨我的名字。 晚自习第一节课下课有人舞到我面前嘲笑我，很久没有这么新鲜的感觉了。 “宋观程予要出国读书了，大腿没抱紧啊，唐乐。” 我装作很难过的样子，以此来满足他们借此发泄羡慕嫉妒恨的欲望，防止因为太过高兴被他们揍。 …… 程予在十二月初回国了。 他强势占据了我所有的课下时间。 但是与北风呼啸带来的严寒相比，程予变了许多，变得比以前更有温度了。 十二月中旬冷空气突然侵袭，冻得我们措手不及。 学校将取消的跑步又重新拎了回来，每天第三节课脚板冻得冰凉还要下楼去跑步，冷风灌入喉咙里钻心痛，呼吸成了一种折磨。 室内不敢开窗通风各种异味交织，直接把程予惹怒了。 “啪”的一声推开了窗户，冷空气与热气相互推挤，冷空气还是略胜一筹，冻得我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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