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南星回笑盈盈的嘴角一下缩回去,心里愧疚感拉满:“纪风长,我真没良心。” 纪风长看一句话把人说恼了,赶紧哄:“多大点事,怎么就扯上昧良心了?来,过来,我给你上药。” 话题转到上药上面,南星回就乖乖掀开被子,爬到纪风长的腿边坐下。 南星回本来就没穿衣服,还是爬过来的,S/M既视感拉满,纪风长可耻的鸡动了。 他咳了声,有些不自在:“小回,你知道小狗和主人吗?” 南星回想也没想:“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家养的小狗都有主人。” 说的话似是而非,脸上却一派单纯,纪风长看出来了,两人根本就没聊到一个话题上。但这种时候,再深入聊多少有点不合适,还是擦药为先。 “纪风长,你想养小狗了吗?”南星回鸭子坐,坐在纪风长身边,顶着一张单纯脸问。 纪风长喉结动了动:“不养小狗。” 南星回眼睛亮了些:“不养就好,小狗长大了颜值会下降。” 纪风长无奈摇头。 这分明就是只颜狗。 纪风长收敛了别样的心思,拧开药膏,给南星回上药,先是后背,脖颈,然后是胸前。 擦着擦着,纪风长的手指头就跑到了小粉粒上面去了。 “这怎么也肿了?倒像是二次发育了似的。” 面对纪风长的调侃,南星回两手遮胸:“我是男的!” 纪风长舔了下嘴唇,似笑非笑继续擦:“我又没说你不是男的。” 只是过敏的位置太引人遐想罢了。 最后擦药的位置就是衣摆边沿那一圈,包括可怜的小南星回。 纪风长坏得很,不让南星回自己上药,偏生他擦的时候还要故意打趣:“哟,大了。” 南星回啊一声,忍无可忍拧上坏男人的耳朵:“不许乱说!这种大都是虚假的,过敏好了就会恢复原状。” 纪风长声音带笑:“听你的意思,还有点遗憾?” 南星回:“可不是。不过我想了下,反正我也用不上,大的小的无所谓。” 纪风长眼神揶揄,把南星回看得面红心跳,一巴掌糊过去遮住男人的眼睛。 “纪风长,你的眼神好多戏。” 被捂住了眼睛,纪风长也不恼,顺着问:“什么戏?” 南星回小声嘟囔:“还能是什么戏,色/色的戏。” 纪风长笑了一声,嗓音愉悦:“好了,不逗你玩,我去洗手。” 把药膏放好,纪风长去厕所洗了个手,害怕自己身上还粘着南星回的过敏源,他干脆把衣服一脱又洗了个澡,浑身洗干净了,这才回到床上搂着南星回。 “现在还痒吗?” 南星回感受了一下:“不怎么痒了,这个药无敌。” 纪风长吐了口气,可心底感觉还是有块石头压着。在长乐巷的时候,南星回有个大小毛病还可以去找刘医生治,小诊所不需要身份证挂号,可是像今天这种情况,来外面玩,根本不知道哪个诊所的医生是有真本事的,怪让人提心吊胆的。而且也不可能次次是过敏,买药擦一擦就好。 但他能看出南星回对过去的抵触,也不好问身份证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能做的就是注意点,尽量让南星回少生病少出问题。 想了个大概,纪风长抱着南星回,脑袋蹭蹭:“小回,我会努力照顾好你的。” 南星回歪头,想要看情绪低落的老男人:“怎么突然说这个?” 纪风长实话实说:“不想让你难受,过敏,受伤,通通不要。” 南星回心里一暖:“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应该是我们互相照顾,都好好的。” 这天晚上,兴致勃勃的两人最终到底是什么都没做。守着南星回身上过敏的痕迹都消散之后,两人就抱着睡了。 第二天一早,南星回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懵:“这是哪里?” 纪风长先醒,一直看他睡觉,听见他这么问,好笑道:“我老家,你忘了?” 南星回揉揉眼睛,缓了几秒,记忆回笼:“睡迷糊了,我都忘了,还以为在家呢。” “那你再眯会儿?我去煮个面,当早饭。” 纪风长浅尝辄止啵了南星回嘴唇一下,穿上拖鞋去厨房做饭了。 醒都醒了,南星回也不困了,而且纪风长不在床上,没人搂着他,他也不想睡懒觉了。伸了会儿懒腰,南星回自己起床了。 余光瞟到地上的那件校服,他指尖小心翼翼巴校服提了起来,一鼓作气丢进洗衣机里,然后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找了一圈,把那些还想看纪风长穿或者他想穿的都一股脑丢进了洗衣机。 洗漱完,南星回啪嗒啪嗒走去厨房,纪风长先是惊讶了一下:“今天不赖床了?” 南星回面皮一烫:“我也不是天天都赖床的好不好。” 纪风长笑笑,没说话。是不天天赖床,但十天有八天早上都不想起,非要在床上墨迹一下才起。 “我听到洗衣机的动静,你在洗衣服?”纪风长问。 南星回昂了一声:“选了点你衣柜里的衣服洗了。我怀疑昨天过敏多半是因为穿了那件校服。” “都是些旧衣服,洗了也不会穿,你碰了会过敏,我想着干脆一口气丢了。” 南星回没说心里的小九九,只是说:“都是好的,丢了多可惜,放在衣柜里,当个居家服也是好的。” “行吧,你怎么开心怎么来。拿筷子,面好了。” 南星回嘿嘿一笑拿了两双筷子,准备享受早餐。 吃完早饭,南星回就央着纪风长带他出去转转,这会儿还早,太阳还没出来,天气还算凉爽,南星回就想去看看纪风长上学的地方。 纪风长自然没有异议,把洗衣机里的衣服都取出来晾好,就领着人出门了。 两人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算得上是学区房,纪风长就没开车,两人步行去的。 小学,初中,高中,都是连在一块的。但因为学校管得严,上课期间外人不许进入,两人只能在外面看看校门。 就这样,南星回也知足了。 看完学校,纪风长也找不到什么好玩的地方,太阳也出来了,南星回就主动提出回家去。回家途中,路过了一家饭店,纪风长云淡风轻说了句:“我妈以前在这里当过一段时间的服务员,那个老板还不错。” 南星回抿着嘴,观察纪风长的表情,小心谨慎的样子让纪风长笑了:“你这是什么表情?我现在是真的释怀了。” 南星回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释怀了就好。” 不然要是因为他要出来转转的提议让纪风长触景生情,那他不是成了揭人伤疤的大坏蛋吗。 见纪风长是真的没那么在意了,南星回就问:“那这家的饭菜好吃吗?” 纪风长回忆了下:“没吃过,不过开了这么多年,味道应该还不错。哪天我们来试试?” 南星回直点脑袋:“好呀。” 两人说话的功夫,一个人走了过去,又转回来,探着个脑袋使劲看:“纪风长!你还好意思回来!” 纪风长定睛一看,眉头一挑:“舅妈?” 真是缘分啊,又遇上了。路上人来人往都是人,李素芬既然主动打招呼了,纪风长也不好摆脸色。 李素芬先是心里一惊,想起她上次离开前纪风长的威胁,纪风长难道是专门回来找她家麻烦的? 仔细看了看,又觉得不太像。 李素芬提着菜,狐疑的问:“你回来干什么?” 纪风长绷着张脸:“回来看看我妈。” 李素芬张嘴想说,你妈不是都死了吗,还回来看什么,转念一想,多半是回来看墓碑的。 “哦,”李素芬干巴巴应了声,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我记得你妈的房子是你买的,你现在回来,是想卖房子?” “不卖房子,不劳舅妈你操心。” 显然,李素芬是不想放过这个话题,她继续说:“你不卖房子,但你店在那边,你以后肯定还是定居在那边了吧?这边你不经常回来,房子放着也生灰,要不你把你家房子钥匙给我,我时不时帮你去照看一下?打扫下卫生,有点人气也是好的。” 纪风长无语,他就说,怎么李素芬今天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原来是想图他家的房子。 纪风长皮笑肉不笑,直接撕破李素芬伪装的假象:“舅妈,你看上我家房子了?但是不好意思,我不会让你占这个便宜。” 李素芬的表情变了变,一下子刻薄起来:“你说的什么话?我帮你看看房子,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占你便宜了?我李素芬也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 “嗯,对,你不是贪小便宜的人,你是贪大便宜的人,”南星回直接点破,“你可从来看不上小东西,只看得上房子和店这种大便宜。” 南星回一开口,直接把火力吸引了过去,李素芬叉着腰就要去揪人,吓得南星回直往纪风长身后躲。 见捉不到人,李素芬就改变策略:“你个卖屁股的小贱蹄子!就会离间我和我外甥的关系!你一个好手好脚的男人,不去找女人结婚生孩子,就撺掇着我外甥养你!不知羞耻!” 李素芬骂了一气,故意提高了音量,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注意力。她就不相信了,这种情况下,她的好外甥还会和这个小男生拉拉扯扯。 男人,最爱面子了,为了面子,相好的又算得上什么。 南星回委屈:“纪风长,她骂我,骂得好难听。” 纪风长当即怒火攻心,他冷眼看着李素芬:“舅妈,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得好。我知道,我舅舅和表弟去嫖娼被抓进去了你心里不舒服,但你不能找着我出气吧?我妈都被你气死了,我家现在就我一个独苗苗,你还想把我也弄死?也对,你看上我家的两套房和店面不是一天两天了。” 眼见周围人的关注点都放在自己身上,李素芬抚着胸口:“你胡说!你舅和你表弟没有那啥!你妈也不是我气死的!” 纪风长啧啧一声:“是真是假,舅妈你心里还没数吗?要不我把证据拿出来,让在场的群众帮忙评评理?上次你到我家店里说的那番话,可是被摄像头拍下来了的。对了,舅妈你那顿饭钱还没给我呢。” 听到纪风长说店里有监控,还要她给那天的饭钱,李素芬气势瞬间弱了,她提着买的菜就想走:“你胡说八道,什么饭钱,我没有吃过你家的饭。懒得和你纠缠,我要回去给我孙子做午饭了。” 李素芬厚着一张脸皮拨开人群,快步往家跑,像是身后有什么恶鬼在追一般。 见这画面,在场吃瓜的群众心里大概就有数了,多半这个高壮男人说的是实话,不然那个妇人也不能落荒而逃。 其中不乏有认识李素芬的,当即记了下来,拿出手机准备给认识的人分享这个大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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