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长:…… 南星回小心翼翼瞟了眼纪风长的脸色。 纪风长无语:“想笑就笑,你憋笑的样子更像在嘲笑我。” “哈哈哈哈哈……”南星回笑开了。 他属实没有想到会是这个走向。 纪风长没好气弹了一下不悔的脑门,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能怀孕,我都怀疑你是只公猫,不解风情。” 不悔才不管纪风长什么心情,埋头舔水非常快乐。 猫饭吃完,水喝大半,不悔这一餐就差不多了。吃完饭它也没急着走,很有良心的顺势一躺,半只猫倒在南星回的拖鞋上,半露肚皮,施舍般的眼神:“人类,想摸就摸吧。” 南星回撸猫,边撸边“呜呜呜好可爱好舒服猫猫是这个世界给人类最好的馈赠我好爱猫猫啊”。 纪风长在旁边看得眼热。 臭猫凭什么可以被这么漂亮的手伺候按摩。 纪风长上下后槽牙碰了碰,要是南星回抬头看他一眼,一定能看到某人满脸的羡慕嫉妒恨。 可惜南星回撸猫撸得正开心,头也不抬。 洗干净之后白猫猫软乎乎香喷喷暖融融,真的超级好摸,谁懂啊(超大声)! “喵~” 南星回看了眼不悔的嘴巴,怀疑自己的眼神出了问题,抬头问纪风长:“刚才是不悔在叫?” 纪风长无语,怀疑南星回吸猫吸得失去了理智。 “不是,是外面。” 两人眼神交汇,又一同挪向院子外的道路上。 一只体型健硕的大胖橘出现在不远处,见到人不害怕,只慢慢悠悠对着不悔叫,然后本来躺着任撸的不悔秒站,跑了出去,南星回都没有反应过来手下的软乎乎已经没有了,细长的手指抓了两把空气。 两只猫汇合,大胖橘舔了不悔的嘴巴一口,两猫对视一眼,就一溜烟跑不见了猫影。 纪风长看到南星回无处安放的手,竟品出了点失落的意味,他弯下腰,大掌托住南星回快要戳到地上的指尖,往上拉了把:“行了,别看了,不悔都没影了。” 南星回委屈撇嘴:“那就是搞大不悔肚子的渣猫吗?” 南星回不说这个,纪风长都没想到这里,只以为不悔和小伙伴出去玩了。南星回提起,那两颗毛茸茸的猫铃铛就在他眼前重复播放,仿佛贴了一个嘲笑的buff。 这下纪风长比南星回还想要暴走,视线在院子里巡视,嘴上嚷嚷:“我的网兜呢?我要把那只大胖猫抓起来送去绝育,嘎蛋!” 纪风长的嘎蛋说得气势汹汹又阴森,南星回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蛋还在不在。 “纪,纪风长,你先别生气,说不定只是我们想多了,它们可能只是纯洁的好朋友关系。” 纪风长冷哼一声:“男女之间我都不太相信会有纯友谊,更别说是春天的公猫母猫之间了。兽性,可怕得很,它还会舔别人的嘴巴呢。” 这话说得,南星回根本无法反驳好不好。 南星回的委屈早就烟消云散,眼下只想消除纪风长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想法:“要不我们再观察一下?等不悔的崽崽生出来,如果有小胖橘的图案,我们就把小胖橘抓去绝育。” 纪风长沉默几秒,理智回笼部分:“行,听你的,先观察。不过我要纠正一点。” 南星回:“什么?” 纪风长冷漠:“那是大胖橘,才不是什么小胖橘。” 都用胖来形容了,根本就不是天真的小猫咪了。 南星回眨眼点头:“大胖橘。” 嘴上抱怨,行动上还是很坦诚,南星回和纪风长两个爸爸很敬业的把不悔的猫碗都端进厨房清洗好,沥干水分等着下一餐再用。 下午,两人没看电视,而是满屋子找闲置的东西,硬挺的大纸箱当猫窝,里面铺着纪风长不穿的厚毛衣。家里还有实木的立式挂衣架,很原始的样式,主体部分比纪风长的小臂还粗,像颗光秃秃的树。纪风长出门买了剑麻绳和水泥,准备把实木挂衣架改造成猫爬架。 水泥刚倒出来,还没加水,在旁边站着的南星回就直打喷嚏还咳嗽,吓得纪风长铲子一丢就去检查情况。好在隔离得早,南星回没大事,有点过敏的影子,但又很快好了。 这样子,纪风长还怎么放心让他留下来帮忙,直接大手一挥把人送出门去了李纷店里。 “你不是喜欢和纷姐还有方婶聊天吗?下午你就在她们店里玩,等我把猫爬架弄好了,卫生收拾好了,我就过来接你回家。记住,我没来接你就不要自己回来。” 南星回扁扁嘴,又开始委屈上了:“可是我想在家里帮你忙,我也是不悔的爸爸,我也想给它做玩具。实在不行我在房间里做不会让我过敏的小玩具也行。” 纪风长铁面无私:“不行,你在家里总难免进进出出的,万一中招过敏了呢?你听话,乖乖玩一下午。而且你在纷姐那里还可以看看新衣服做得怎么样,要是有不喜欢的地方也可以及时给纷姐提意见。” “好吧。”南星回还是屈服了。 他知道,纪风长是为他好,他不想让纪风长为难。 在店门外面,和纪风长商量的时候南星回还是伤伤心心的样子,被纪风长送进店里之后,李纷和方奶奶一热情招呼他,他就忘记了难过,开开心心抱着一个可以揣手的小猪玩偶坐在懒人豆袋沙发上。 纪风长把人安置好,不知道处于何种心态,他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像第一次送小朋友去上学的家长一般,侧身站在帘子外,听着里面动静,听到南星回特别捧场回话,听不出坏情绪时,他才快步走回了家。 路上,纪风长也在想,还是要给南星回备一个手机才好,不然不方便联系,没事还好,就怕有什么事找不到人。 裁缝店的活主要是李纷在干,方奶奶年纪大了,眼神不是很好,就只干一些琐碎的活。今天下午南星回在,她很开心,一边干活一边和南星回聊天说八卦。 一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纪风长把猫爬架做完晾好,再把自己和家里的卫生打整好,晚饭煮到锅里,天就暗下来了。 满屋子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纪风长穿上衣服,出门去接南星回。 别说,一下午没看到南星回,纪风长心里还空落落的,也不知道今天下午在外玩耍的小朋友过得开不开心。想着快点见到南星回,不知不觉的,纪风长的脚步就加快了些。 裁缝店已经亮起了灯,暖融融的灯光很温馨,打在门口蹲着的小蘑菇身上却显出些落寞。 纪风长定睛一看,不禁跑了两步,肃声问:“怎么在外面蹲着?不冷?” 终于等到要等的人,南星回噌一下站起来,结果因为蹲太久,眼前发晕,差点摔跤,好在纪风长及时出手,把人稳定住。 “又低血糖了?” 南星回眼前雾蒙蒙的,过了十多秒才看清楚纪风长的脸,用委屈巴巴的语气小声控诉道:“你怎么才来接我?我还以为你要我丢掉。” 纪风长心疼又好笑:“我没事儿丢掉你干什么?再说,我要丢掉你就丢家门口?几步路的事,你难道还怕找不回来?” 一听这话,南星回更不开心了:“你还想把我带去多远丢掉?” 纪风长嘿一声,揉了把小卷毛:“你这话,差点把我给绕进去了。不丢掉你,这辈子都不丢掉你。我今天下午在家做了猫爬架,打扫了卫生,还做了晚饭,所以才来晚了些。以后要是天黑了,你自己回家就是了。” 南星回哼他一声:“你下午说的,你不来接,我就不能回家。” 天幕黑垂,晚灯初上,那种不在自己家里的孤寂感就开始冒头。理智告诉南星回,纪风长不会说话不算话,可在环境和情绪的影响下,他难免会有些多愁伤感。 “这一波,我的错,我不应该来晚了,我也不应该说话前后矛盾。”纪风长态度很好的认错。 被人一哄,南星回的心踏实下来,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脸颊滚烫:“我也错了,我不该乱想你。” 纪风长拉住南星回的手腕:“说开了,就和好了。现在还晕吗?能走路吗?” 南星回摇头表示不晕,说了句等等,转身进店去给在里屋做饭的母女俩说了声,提着一个袋子出来,空着的那只手腕原路塞回纪风长的手心:“好了,我们回家吧。” 纪风长没点出南星回的小动作,笑着顺势把南星回的手腕握住,边走边问:“你手里提的什么?衣服做好了?” 南星回摇头:“不是,是纷姐给不悔做的小领结,好多个,好好看。” 纪风长声音带笑:“喜欢?我做主了,我们偷偷昧两个最好看的,不给不悔,你留着戴。” 南星回脑补了一下自己带不悔小领结的样子,嗯嗯摇头:“不行,像变态。而且纷姐也给我做了东西,回去戴给你看。” 南星回这么一说,倒勾起了南星回的好奇心:“给你做的什么?” “保密,晚上再给你看。” 纪风长哼笑一声:“行啊,长本事了,出去一下午就背着我有小秘密了。” 南星回胳膊拐了纪风长两下:“没有,你别乱说,不是小秘密,只是暂时保密。” 两人说着话就到家门口,不知看到了什么,同步顿住,南星回震惊,纪风长无语。
第17章 关闭的院门前,不悔贵妃躺在一只身材精瘦的狸花猫怀里,脑袋正被表情高冷的狸花舔舔,而中午南星回和纪风长见过的那只大胖橘此刻正站在不远处,一脸怨夫相,灰头土脸地看着不悔被狸花猫舔。 南星回感觉三观被震碎:“大胖橘这都能忍?” 纪风长哼笑一声:“一看它这个架势就是没打赢,忍不了也得忍。” 南星回组织语言:“我怎么觉得不悔这么渣呢?医生真的没说错,它私底下真的烟酒都来。” “动物界又没法律约束,自然不能强求它们一夫一妻。” 纪风长这话说得,也有点渣渣的味道,但南星回找不到话反驳。 “而且,我听老人说猫之所以一胎生出来的花色各不相同,是因为母猫可以同时怀上不同公猫的孩子。”纪风长补充道,给南星回强行修补的三观来了最后一击。 南星回张嘴,又合上。 缓了两秒,南星回才能正常说话:“生物界,太神奇了。” 纪风长喷出气声:“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酝酿这么久。”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我本来以为我就已经够神奇了,不悔竟然比我还要神奇。” “你神奇的点是什么?你也能怀孩子?”纪风长坏心眼道。 南星回差点就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的,仰头一看,对上的是一双带笑的眼睛。很明显,纪风长只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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