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声抬起蓝昼的下巴, 树影斑驳里,傅声俯身同他接吻。 “咔哒”皮带解开。 蓝昼先去洗澡,然后再是傅声。 等傅声的期间, 蓝昼坐在床边翻酒店的杂志,酒店客房服务送来一杯长岛冰茶, 蓝昼放在桌上。 傅声洗完出来就见蓝昼背对着他,穿着白色的丝绸睡裙坐在沙发上吃水果, 清寂的月色落在他身上, 像是从月亮里走出的人。 见他出来, 蓝昼用手捏住一颗玲珑剔透的荔枝,举到他身前。 “要吗?” 傅声弯腰张嘴。 “刚认识你那会儿, 我晚上起来无聊,在看东西,叫了荔枝,刚巧电视里的人也在吃荔枝,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蓝昼伸出舌尖舔了舔指尖残留的荔枝水液,撩起眼睛静静地看着傅声。 “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时候我可以和你一起吃。” 傅声垂眸,黑色的眼睛注视着蓝昼。 蓝昼重新拿起一颗荔枝,站起身贴近傅声,“要一起吗?”他问。 荔枝被半含进嘴里,蓝昼凑近傅声,接着是一个荔枝味的吻。 唇齿推渡,清甜诱人,傅声揽住蓝昼的腰,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毕,傅声把蓝昼散在侧脸的头发撩到耳后,问:“怎么有淡淡的酒味?喝酒了?” 蓝昼瞥了眼桌子上只剩下半杯的酒,傅声也跟着视线看了过去。 “长岛冰茶,怎么想起喝这个了?” 长岛冰茶是酒吧有名的烈酒,非常容易喝醉,酒劲很大,有一杯赐予安眠,醉的不醒人事的功效。 当然,它也有另一个代名词。 蓝昼拉着傅声往床边走,随口道:“因为今晚要被你睡啊。” 长岛冰茶---又名失身酒。 傅声笑着跟蓝昼走。 蓝昼走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摸出五六只正方形锡箔包装,每个颜色都不同。蓝昼坐在床上,把他们推到傅声的所站的位置。 “喏,你想用哪个?” 傅声站在床边,弯腰拿起两只翻看。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有啊,这个是樱花味,你手里的是薄荷和草莓,还有两只是橙子。”蓝昼仰起头,问:“你喜欢哪一个?” 傅声笑出声,把东西放回床上,说:“都可以,你喜欢哪一个就用哪一个吧。” “你倒是宠着我。”蓝昼笑着抬手,随后房间落灯。 蓝昼远比傅声想的,还要想他百倍。 至少这个人昨晚是这样告诉他的,要抱紧一点,亲吻要多一点,问有没有想他,有多想。傅声说很想。 “我也很想你。” 月光淋洗,蓝昼又在喊傅声的名字。 傅声、傅声。 一声一声喊的缱绻缠绵。 傅声抹去蓝昼眼角的泪,微微叹息。 “蓝昼,你要把我的心都喊碎了。” 娇贵的猫咪在傅声怀里发抖,发出低声的猫叫。 猫太闹腾,傅声顺了好几次毛都停不下来,猫脚在床单上缓缓移动,蹭着傅声。傅声握住那只脚,轻轻在上面点了点。 猫哆嗦了下。 猫身上的水太多,傅声抱起猫走进浴室,把他放进浴缸。猫乖顺的靠在他怀里,任沐浴液洗过全身。 从浴室出来后蓝昼让傅声去包里拿一个透明色的小玻璃瓶。 傅声拿给他,又开了瓶水。 蓝昼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傅声看了眼手机。 “四点。” “我们几点开始的。”蓝昼换了套新的睡衣盖着被子靠在床头,低头看着手里的药瓶。 傅声弯腰捡起地上用过的东西,想了想说:“大概十一点吧。” 蓝昼抿了抿唇,在心里算时间。 五个小时,体内的酒精根本没有代谢,蓝昼把玻璃瓶放在一旁。 傅声把东西扔进垃圾桶,回过头看桌子上的水没动,不动声色地问:“哪里不舒服了?怎么在吃药。” 蓝昼缓缓移动着泛疼的身体,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下红肿的地方,也就没有注意到傅声眼眸深沉的目光,他道:“过敏药。” 傅声把地上清理干净,洗过手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拿两支不同的东西。 房间只开了床头一盏暗灯,蓝昼累的闭上了眼睛,陷在枕头里呼吸平稳,傅声轻轻掀开被子,蓝昼本能向他靠近。 傅声打开一支外包装是白色的乳膏,随后温热的手指带着冰凉的液体涂抹蓝昼,蓝昼瞬间绷紧了身体。 “你干什么?!”蓝昼眉头蹙起,带着被人打扰的不悦。 “你充血了,这个是修护的。”说完傅声动了动手指,“放松,宝宝。” 蓝昼闻言放松下紧绷的身体,任傅声去了。 蓝昼头抵在傅声胸膛,问:“好了吗?” “还要一会儿,困了就先睡,我动作轻一点。”傅声说。 蓝昼最近睡眠不好,又不想吃褪黑素,就喝杯长岛冰茶助眠,和傅声闹了半宿,谁知道神经依然敏感,有一点动静都睡不着。 只得半梦半醒,看傅声在干什么。不同于刚刚傅声给他抹的东西,傅声又打开这支带着淡淡的香气,像是雪后的玫瑰,带着风雪的冷冽和芬芳,浸润在他的皮肤。 傅声像是在给他做护肤。 乳液揉开化在雪白平滑的肚子,如同散落在雪地上的红玫瑰花瓣。 “你在给我涂什么.....”蓝昼睡意朦胧。 傅声垂着眼眸,手掌带着乳液推过蓝昼的侧腰,说:“身体乳。” 蓝昼:“你怎么还有这种癖好?” “你喜欢闻香的吗?”蓝昼享受着傅声的涂抹,心想还好不是甜腻的玫瑰味,否则他一定一脚把傅声从床上踹下去。 “不是我有这种癖好,是妈妈带给你的。” “妈妈?你妈妈?” “嗯。” 蓝昼没说话。 “你妈妈知道我?”蓝昼莫名紧张,牙齿咬了下内唇。 “嗯,我提前回来她问问了。” “那你……是怎么介绍我的……” 傅声淡淡道:“男朋友。” 蓝昼心脏仿佛漏停一拍,在暗色的灯光里,他眼睫轻颤。 “你……疯了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蓝昼睁开眼睛,入眼便是傅声完美的下颌线。 傅声手上动作没停,把身体乳涂在蓝昼肩头,语气不变:“不说男朋友,难道说我过年不回家,回来陪炮友吗。” 蓝昼:“……” “随你。” 过了一会儿,蓝昼轻呼—— “不许涂那里!”蓝昼推开傅声的手,连呼吸都急了起来。 傅声微愣,过了几秒才慢慢反应过来。 蓝昼后知后觉自己语气有些差,不自在地解释:“那里破了,你涂这个我很疼。” 傅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蓝昼微微充血的两点。 他喉结滑动,闭上眼睛平复着心绪,再睁眼,傅声抽了张纸,帮蓝昼把身体乳擦去,薄唇微抿,轻声道歉:“我没有注意,对不起。” 蓝昼喘着气,他那里本来就敏感,稍微动一动,蓝昼就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苏醒,酥麻如电,傅声应该也清楚..... 蓝昼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傅声。 “你涂好了吗?”蓝昼过了一会儿问。 “嗯,好了。”傅声把东西合上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困了。”蓝昼说。 傅声关上灯,帮蓝昼整理好睡裙,把人搂进怀里。 “好,我们睡觉。” 蓝昼难得睡了个好觉,从日出到日落,当海风带着潮湿的咸味穿过静谧的树林,吹起白色的影纱,掠过蓝昼露在外面的皮肤,蓝昼缓缓睁开了眼睛。 夕阳带着余晖铺洒在天边,在天边烧起火红色的晚霞,深蓝色的云层漂浮在海上同黄昏形成渐变,浪漫又温柔。 “傅声....” 蓝昼喊坐在阳台上看书的人。 傅声抬起眼睛,从薄薄的镜片后看过来。他放下书,说:“睡醒了,懒猫。” 蓝昼侧躺着,胳膊全都露在外面,他点点头,“睡得好舒服。” 傅声笑了笑。 “你在看什么?”蓝昼问。 傅声举了举书,“这个吗?” “《红书》”傅声说。 蓝昼看着那本红的夺目的书,翻了个身子。 傅声把书放到桌子上,走进房间给蓝昼倒了杯热水。 “喝点水吧,嗓子太哑了。” 蓝昼从床上坐起来,接过水杯。 不只是嗓子,蓝昼感觉整个身体都是干的,昨晚放肆的叫了将近快五个小时,身上的汗是傅声的还是他的,最后他已经分不清了,感觉身体处处都是水,像是在房间下了一场雨,把他和傅声一起淋湿了。 咕嘟咕嘟,蓝昼把空杯子递给傅声,说:“我还要。” 傅声又倒了一杯给蓝昼,蓝昼在床上找到蓝色的皮筋,把头发胡乱扎起来。 喝完第二杯水,蓝昼下床进了卫生间。 流水哗哗,蓝昼关掉水流,来到洗手台,洗脸刷牙涂东西,把头发扎起,然后拉开行李箱。 红色的印花背心露出白嫩的小肚子,牛仔短裙收束腰线,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蓝昼伸出手随意把头发绑起,细碎的蓝发散在脸两侧,明艳又动人。 “这是要当辣妹吗?” 傅声倚在桌子边,笑着看蓝昼。 “算是?”蓝昼跨过地上的行李箱走到傅声面前。 傅声伸手搂住蓝昼的腰。 “会涂口红吗?” 傅声手里多出一支口红,傅声垂眼轻笑。 蓝昼微微仰起下巴,傅声打开盖子,旋转两下。 一抹红色在蓝昼唇上晕染,覆盖本来的淡粉,傅声的动作很轻,从内到位,一笔一笔像是在打磨一副精致的作品。 “好了。”傅声把口红旋转好,合上盖子。 蓝昼上下唇片轻碰,相互晕染,再抬眸,腰上多了一双手,带着他旋转,蓝昼和傅声交换位置,他被抵在桌子上,傅声的吻落了下来。 腰上触感太好,怀里的人又满身都是淡淡的玫瑰香,甚至连唇上都是香的,傅声掠夺着蓝昼的呼吸,如同在掠夺一朵漂亮的玫瑰。 一吻结束,蓝昼挑起傅声的下巴,“你把我的口红吃完了。” “那就再涂。”傅声漫不经心道。 蓝昼低低笑了起来。 “傅少爷真奢侈。”说完蓝昼轻踢了下傅声的腿,“帅哥终于舍得脱你的黑西装了?” 傅声松开蓝昼,后退一步,“哪有什么舍得舍不得,只不过场合所需罢了。” 傅声伸出手,“走吧,等你一天了,再不出去,就出不去了。” - 蓝昼和傅声在餐厅吃了晚饭,然后去了海滩。 夜晚海风习习,高大的椰子树在夜风里簌簌作响,天边的落日还未落尽,沙滩上亮起灯塔,有人扛着冲浪板从海里出来,海水打湿了他的全身,小麦色的皮肤在黯淡的黄昏中闪着细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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