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确保万无一失,您要让对方在您身上建立百分百的信任,不管出现了什么误会,即便是在剧情强制催化的情况下,也舍不得将您杀害。】 【宿主,不用太过忧心,这种事其实是不难的。】 【我们上次之所以会失败,完全是因为预判错了凶手人选,这次重生等同于开卷考试。】 【宿主,您要相信自己,这对您来说易如反掌。】 029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让他不免联想到自己刚到系统局的那些搬砖岁月,那些个老黄历总也撕不干净。 谢吟池该听的都听进去了,他的系统给出的解题思路几近于完美,连他自己都觉得只要这样按部就班,或许真的可以避免三日后的死亡。 一时间,信心又从四面八方来。 谢吟池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但他忽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眼前黑了三五秒。 他有些狼狈的按着太阳穴,问道:“你说只有碰到危险的时候,姜原那边才会开启时间重置来规避风险,那你知道他那里具体是遇见什么麻烦了吗?” 以029的权限,暂时还无法越级探知对方系统的消息,但是对方对自己这边的进度是了如指掌的。 这就是顶级系统和次顶级系统之间的差距。 029将以上信息如实告知谢吟池,不出意外的得到了谢吟池一箩筐的嫌弃。 “看样子,你的进阶之路也任重道远。” 谢吟池掀开窗帘稍微整理一下,脑袋一探出去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全宿舍起床最迟的那一个。 现在也不过才八点半。 周六,岑近徽和贺昀祯起得早可以理解,他们俩今天好像是因为系里有一个活动需要参加。 但温峤又是为什么。 但凡周末或者没有早课的时候,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温峤最迟也得睡到中午十一点。 谢吟池记的很清楚,周六这天,温峤一直睡到中午才被自己叫起来吃午饭的。 温峤正坐在他的桌子前,仔细的擦拭着他的那颗水晶球摆件,底座和球体表面连接处的胶印很难去除,喷上酒精*又让玻璃球体在手中打滑。 谢吟池坐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那颗圆滚滚的东西从温峤手中滑落,砰的一声砸在了地板砖上,摔的四分五裂,里面的塑料小玩偶也蹦出了两米开外。 谢吟池没忍住惊呼出声,惹得床下三人都抬头看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今天要睡懒觉。” 贺昀祯起身朝谢吟池的走过来,床栏杆只到贺昀祯胸口的位置,他微微抬头,嘴角噙着一抹从容的笑意,攀上木制楼梯的扶手,“早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一旁的温峤去阳台将扫帚簸箕拿了进来,将玻璃碎片扫走,抛开时间和寝室内人员变动不谈,跟谢吟池记忆中的画面一样,他刻意的避开了那几个躺在玻璃渣中的塑料玩偶。 下一步,就该弯腰捡了。 然后,温峤的手会被划破。 可这件事应该发生在周二,也就是三天之后的晚上。 “怎么不说话,睡懵了?” 贺昀祯试图将他的注意扯回来,但他却始终躲避着贺昀祯的视线,依旧直勾勾的盯着正在收拾地面的温峤。 直至温峤放下手里的扫帚,弯腰蹲下的同时,谢吟池出声制止道:“温峤,别捡!” 温峤的手已经伸了出去,但听到谢吟池的话,要捡东西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瞥向床上的人。 谢吟池松了口气,“你是不是傻,就这么捡玻璃渣里面的东西,会扎破手指头......我抽屉里有一次性手套,你戴上再捡。” 等到温峤这边的事情处理完,谢吟池的心里建设大约也完成了。 按照现有的时间倒推计算,因为上上周在楼道里的交谈让谢吟池大失所望,所以在过去的一周里,谢吟池对贺昀祯的态度可谓是相当冷淡。 他尽量让自己的微笑发自内心,垂眼对上贺昀祯等待的视线,声音却因为潜意识里的恐惧而不自觉地变了个调,“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贺昀祯哪里会真的跟他计较这些,勾了勾唇表示没关系。 谢吟池接着邀请道:“今天是周六,我跟教练约了上午的时间,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第74章 虽然周六,但贺昀祯和岑近徽今天上午都有正经事要干,他在洞悉前提的情况下,还提出这样的要求,只能证明他是故意的。 谢吟池对贺昀祯的邀请并不是向先前那样出于礼貌和人情世故的简单客套,这次他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多占用贺昀祯的一些时间。 毕竟只有三天。 过去一个多月里,他做攻略重心都放在了岑近徽的身上,到了贺昀祯这里就只剩下这宝贵的三天,抛开睡觉吃饭的时间,也就不剩多少了。 所以,他得抓紧,按照029说得那样...... 谢吟池的主动邀请,对贺昀祯来说存粹就是天上掉馅饼。 很新奇,也很可疑。 大早上的一反常态,让人摸不着头脑。 谢吟池不觉得贺昀祯会拒绝自己。 这难道不应该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吗? 他那么喜欢自己,这会儿怎么又不说话了。 大概是太高兴了,都忘记回答了吧。 “去吗?”谢吟池在床上盘腿坐着,身体微微前倾,凑到贺昀祯身边,“如果去的话,一会儿等我洗漱完咱们就走,顺便一起吃个早餐。” “你们系里那个活动讲座一听就就很没有意思,去了也是在那里干坐着,还不如跟我一起去健身房锻炼锻炼......增强体质。” 虽然发自内心的认为,这间寝室里真正需要增强体质的就只有他和温峤两个人,至于岑近徽和贺昀祯...... 不能再强了。 也没有这个必要。 谢吟池见贺昀祯抿着唇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一时间又捉摸不清他的想法,犹豫分秒,悄悄用膝盖蹭了蹭贺昀祯按在栏杆边上的手。 暗示不言而喻。 久不曝露于阳光下的肌肤白嫩的像初夏玉兰的花瓣,膝盖那处宛如内里的花芯透着金尊玉贵的皎粉。 酥酥麻麻的像触电般,在贺昀祯的身上勾起一点热意。 岑近徽从楼梯正中间的镜子里将他们两个人纳入视线,谢吟池的主动靠近和一脸期待的表情都被他抓个正着。 “他去不了。”岑近徽不介意提醒一下在温柔乡摇摆不定的贺昀祯,“程教授的讲座如果不是本人签到,会扣三分的学分,缺一节就等同于直接挂科。” 谢吟池啊了一声,随即用床上的抱枕压住自己的腿,纳闷的跟面前的人确认道:“这么严格?” 贺昀祯还沉浸在谢吟池主动的暧昧氛围里,被某些有心人打搅也只能就此作罢,他捏了捏谢吟池的抱枕,软绵绵的触感令他心情稍微愉悦了些许,“程教授的课挂科率高,补考的成功率却很低,所以一般没人会逃他的课。” 一门课而已,挂了就挂了呗。 谢吟池记得他们学校四年共计挂科超过六门才会延期毕业,就挂一门,有什么可在意的? 再说了......他不是说,像他们这样的人不需要太努力吗?怎么也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一科都舍不得挂。 他挂的只是一门不影响毕业的课,我丢的可是...... 谢吟池知道自己又这样的想法很强人所难又过于以自我为中心,但这一切还不是要怪贺昀祯夜里太心狠手辣吗? 还信誓旦旦的说喜欢我? 男人的嘴还能相信吗? 贺昀祯要是不去,那岂不是又要蹉跎一上午的时间。 谢吟池有些沮丧的垂下眼睛,还有点不死心的追问道:“真的不陪我去吗......” “谢吟池,你讲讲道理。”岑近徽又冷不丁道,“你要是实在不想一个人去,为什么不叫温峤一起?他今天不是没事干?” 谢吟池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憋死自己。 他搞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岑近徽这么热心的替贺昀祯解围,甚至还帮他想出了一个“等价替换”的方案。 别太能耐了。 刚把脏拖把送到洗手间洗干净才出来的温峤,将岑近徽的话听进耳朵里,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径直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细细品鉴起来。 沉默就是温峤无声的拒绝,谢吟池懂。 “他又不喜欢运动,上次我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他都没有答应我。”谢吟池委屈巴巴的揪着抱枕的小耳朵,“问他也白问......” 茶杯里的开水还在袅袅的冒着热气,温峤周而复始的将烟吹散,“你都没问。” 搞什么...... “今天放假,你为什么这么早就起床了......你上午是要去画室吗?” “不去。”温峤往茶杯里加了点矿泉水,如释重负般喝了一大口被降温的开水,“我昨天一点钟就睡了,这个点起床也算是早睡早起了。” 谢吟池猜测他可能是换了另一种新的安眠药,尚且能发挥点作用,能睡着总归是好事,也算是有进步了。 “那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温峤打了个哈气,在另外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勉为其难的说了声行。 这不是谢吟池想要的结果,他哀怨的瞥了一眼贺昀祯,那股子欲说还休的劲儿跟所谓的直男是半点也不沾边了。 连029看了都不得不感叹在生命的重压之下,人类没有什么是难以取舍的。 贺昀祯将那只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抱枕从谢吟池怀里解救出来,安慰道:“一会儿你们先去,等活动结束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也行吧,聊胜于无了。 岑近徽和贺昀祯离开寝室之后,谢吟池和温峤也准备出门了。 临走之前,温峤坐在旁边看谢吟池收拾他的健身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你能看在我今天陪你去健身的份上,也帮我一个小忙行吗。” 谢吟池将包的拉链拉好,回头道:“我说呢!原来你是别有用心啊!” “你要帮你干什么?说说看。”他低头穿鞋。 温峤从不开口麻烦他什么,陡然提起需要帮助,只要不是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但凡是谢吟池能帮的,就不会拒绝。 但温峤的需求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打量谢吟池的目光也像飞鸟掠过湖面,即便留下点滴痕迹也会在分秒中覆灭。 刚刚灌下的温开水窘迫的情绪再度加热,在他的腹腔中咕嘟咕嘟的冒着泡,热气蒸红了他的脸,那一头张扬的金发也压不住脸上的霞绯。 “你能不能,当我的模特。” “啊?”谢吟池正在低头绑鞋带,抬头幅度有限,只能看到温峤搭在膝上的手指微微蜷缩起。 模特,干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三五个小时,碰到龟毛又墨迹的画家可能一天的时间都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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