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个歪脖子树——陆信心里闷闷的。 他说白了就是个懦夫,连给予的一点好他就觉得是伤害,连靠近棉花糖里时候,都要考虑一下自己不会把它弄化了。 爱情变得寸步难行,面目全非才好看吗? “那万一是树把我扔了呢?”沈崇巍声音低沉快速吐出这句话。 “轮不到那棵树的,你放心。” “那也轮不那个人离开那个树。” 奇葩的比喻说了一路了,陆信定了定步子,前头的路似乎没有尽头,但他觉得在这里走一辈子也没有关系。刚刚弥留在唇上吻的感觉还在心里重演。 “我们换个关系吧,陆信。” “换什么?” “不是搭伙过日子了,我要你真的做我的爱人。” 不是Sex partners,而是lover。 陆信手指死死地抓紧沈崇巍的手说:“嗯,好。你说的。” 树不能离了人,人也不能离了树。 说好了的。 “这么久了,你总会提何霄,我每次就愈发忍不住你提他的时候的怒气。跟你一样,我觉得这样很小气,但依旧说服不了自己不生气。” “那我们半斤八两。” “所以立个规矩。” “什么规矩?” “你提前任,就必须亲我一次。我提前任,我亲你一次。” 陆信“噗嗤”一笑,眼前那人也没那么高不可攀,幼稚到家了,越活越回去。 “都是你得到便宜,我呢?” “那就这样,谁提前任,那就谁做被动一方。” “你保证说话算话?”陆信思考片刻,觉得着实不可信,每天脑子倒出来,应该都是黄色废料。这个衣冠禽兽怎么可能说到做到。 “行啊,这个是你说的。” 两人走着走着回到了公园停车场,陆信看了一下微信消息,明天要开会,开完会应该就要开始制作了。 陆信靠在车门旁边,沈崇巍从他旁边绕过去,陆信熄掉手机屏幕,抓着他肘关节时候的衣服说:“等会。” 话音刚落,就是陆信有些粗鲁的吻,有点着急带着害羞地横冲直撞,沈崇巍掐着他的腰,一下子被带进去了。晕头转向,他怎么之前没觉得陆信这么会吻,舌头尖挠他的心痒痒。 手悄悄探进到里头的肌肤里,陆信被冻到,打了个冷颤,但依旧没有停在来亲吻,陆信占据主动权,沈崇巍卷着他的舌头,两个人嘴里有刚刚出来店里吃的薄荷糖去掉火锅味的清凉。 吻起来很舒服。 沈崇巍靠在陆信的肩膀上,陆信也在喘着气,沈崇巍看了眼四周,掐了一把陆信的葡萄,舔了舔嘴唇说:“记一账。回家,等着。”
第二十三章 回到家里,沈崇巍快速地把空调调高,制暖。没给陆信一点儿余地反应,擎着陆信手臂就给他带到地板上。地板上铺了毛毯,是沈崇巍自己的习惯,这样冬天里暖和。而且陆信习惯不好,不爱穿鞋,现在冬天他不穿鞋也没关系了。 陆信逃脱了一下他的手,干脆地脱下外套,脱到最后只剩下一件打底衣服,算得上肩膀宽,腰细,匀称让沈崇巍喜欢的身体贴近他。 他帮助沈崇巍一件件脱下来,沈崇巍吻了一口陆信说:“谢谢,亲爱的。” 陆信到家里就自然起来,舒服的环住沈崇巍的腰:“地毯很暖和。” 爱使人克服孤独和分离感,但爱承认人自身的价值,保持自身的尊严。 陆信在沈崇巍这里永远拥有自己的尊严,拥有他无限的认可和夸赞。是他在何霄那里从来没有得来的。 原来这才是爱。 他紧紧搂住沈崇巍,手也不断地上下摩擦,沈崇巍舒服地滚动了一下喉咙,开始他细细绵绵地亲吻。陆信觉得自己一点点脱离躯壳,灵魂在逃脱,变得轻巧,飘入云端。 两人耳畔清晰在暖黄灯下一吸一呼,清晰地热度扑打在脸上,好似出炉的杯子蛋糕,从烤箱里跑出来的松软香甜。 · 他看到了沈崇巍鼻尖上细汗,以及他们身上缠绕同种味道,底下的黏腻让他们好像是一体。沈崇巍吻了陆信的额头,加快冲刺,陆信再也忍不住呼出来声音,闷闷地但轻柔。 甜柔蜂蜜一般,一声声拨弄着沈崇巍的心弦。 沈崇巍轻轻地自己说了句:“妖精。” 陆信没有仔细听见,就再次被沈崇巍弄得缴枪了。 陆信肩膀上下耸动,身体在颤抖,沈崇巍捧着他的脸说:“陆信,吻我。” 陆信立马开始与他接吻。 不够,怎么都不够。 他们停不下来。 太喜欢了。 这个晚上他们似乎变得疯狂,成了脱去人性的野兽。但他们永远记得一件事——我爱你。 他们把我爱你藏在每次彼此呼吸中。 “沈崇巍,我爱你。”陆信已经没有清醒意识,再也没有吐露不出来后,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湿漉漉地从水里捞出来。 “陆信,我也爱你。” “别跑了,不要放开我。” 他们喜欢拥抱彼此,似乎要把身体黏在一起。 他们再次接了个吻。 陆信在吻里睡着了。 · 陆信醒来的时候,外头不过刚刚亮起,沈崇巍睡在他身边,放松的眉眼,让他没舍得喊他。他把闹钟关掉,以免吵到沈崇巍。这时候电话响起来,是一串没有名字的电话号码。 陆信看见后,心里猛地被抓紧,走到了客厅外的阳台。 这串电话号码。他背住了几年了。 何霄为什么给他打电话? 在他已经快忘记他,已经开始新的感情时候,又出现。 在前头失恋时,心脏的酸痛感如同浪潮一样,侵蚀他。心脏不断地发疼,指尖也忍不住在颤抖。 “何霄,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要见你一面,可以吗?”
第二十四章 陆信小心翼翼地拉开门把手,害怕把沈崇巍被吵醒。不想被沈崇巍知道他出去找见何霄了,他将自己从那难熬的失恋冬天里拉了出来。他不想沈崇巍难过,让他开心点。 既然如此,他也应该踏出去这个壳子。 他干脆今天断个干干净净,看看何霄能弄个什么幺蛾子。 他出门时候,难道你门上挂着的围巾,是沈崇巍昨天给他围上的,思考了三秒,给自己围上了。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 冬天早上还没有迎来太阳的高升,寒风凌冽我,他哈出来的热气都被风带走了。何霄来了小区门口,让陆信上了车。 陆信瞧见第一眼就有些惊讶,分手大概也有两个月了,但与之前的何霄仿佛云泥之别。浑身上下全是颓废,胡子拉碴,头发也没有搭理。陆信看着他,心里生出来愉快。 他就是要看这个人过得不好,心里爽快。 他又不是圣母,他就是看到对方惨。 他不禁笑了起来:“久等了。” 何霄一看见他,就拉住他的手,一脸祈求,陆信嫌恶地把手甩开,已经没有什么好脾气:“要么说事,要么滚。” 陆信骨子里有着不屈,只是跟何霄这几年里都在摩擦着这些棱角,只是为了维系着一碰就散架的恋爱关系。不断放低自己说的好听点叫卑微,难听点就是贱。 何霄诧异看着陆信:“怎么,这么久不见,脾气这么差了。” “何霄,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是你提的分手,少在我这里给我指手画脚。” “我想过了,我还是觉得你比他好。你能回来我的身边吗?” 陆信摇了摇后槽牙,深呼吸了一口气,忍着没有拿拳头打碎他的牙齿。 “就是说这些事情?” “是,也不只是……” “说。” 大冬天的,要是沈崇巍知道他为了前任在这里吹风,估计又要生闷气了。 “我被那个人骗了,他跟我好。是为了偷我电脑里的设计图。我的设计都被倒卖了,我被扣上抄袭的帽子。我现在丢了工作了。陆信你不能不帮我对不对?能不能把以前我送你的相机还给我,我现在没钱了,拿去卖掉还能换点。” “你现在都能住这么高档的小区,这些应该不在乎了吧。” 陆信攥紧了拳头,他到底之前那几年真的是瞎了眼睛,真的看不清人了吗? 渡了一层滤镜真实害死人。 爱我?爱钱? 还回去,就拿去变卖? 如同商品利益关系的爱情,真让他可以笑掉大牙。 他拍了拍何霄的肩膀说:“我全部扔掉了,一台都不剩。” 何霄眼睛充满了愤怒,揪住陆信的衣服:“你ta 妈的都扔了,那个可是我一个月工买的,你说扔就扔?那就还给我钱。” 陆信没想到他会面临到这个局面,相机当然没有扔掉,放在了压箱底的地方。现在应该是可以扔掉了。 半个月的工资。是啊,以前的何霄多大方,半个月的工资都不舍得花,就为了给他买台相机,也愿意拿钱给他买相机设备,当礼物一样送给他。他欢天喜地拿这些相机拍他们之间亲密无间的照片。 尽管何霄不喜欢拍合照,但还是会拍。 所以以前都是梦境吗?所有一起都是想象,真够可笑的。 他推开何霄问:“要多少?” 何霄没想到陆信这么干脆:“五万。” 陆信立马拿出来了支付宝,手指翻动给何霄打了钱。 只有两万。 “我一笔笔都记过了,你送我的东西,吃的,用的,再多也不会超过两万。别在联系我了,我嫌恶心。” 何霄拿了钱,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看见了他耳朵上的牙印,心里明了:“我说怎么这么大方,离了我,立马找到了一个。语气也硬了不少,怎么样。被包养了?那个人很喜欢你这丑不拉几的脸吗?审美真够差劲的,脑子有病才要你吧。” 何霄踩着陆信的雷区发言,昔日里他明白的一切陆信讨厌的东西,都意依依挑明,一刀刀地划在陆信的心上。 陆信忍无可忍,他本来不好战,怒火一直窜起来。但他这几年忍过来了,分手了也要忍受吗?一把揪住何霄的衣服,就是一个拳头,一拳接着一拳。诋毁他不可以,沈崇巍更是不可以。陆信打下去的一拳,立马被何霄抓住,也挥去了拳头,陆信没来得急躲,脸上挂彩了。但何霄也没有好到那里去,脸上已经带着肿和伤口。 他被何霄推到地上,冬天想地面冻冷的不像话,他立马爬起来。像地面吐了一口口水,拿起身上的石头砸过去说:“何霄,祝你和你的相好永久连心,不离不弃。” 何霄被砸到一下膝盖,踹了一脚陆信,生气地开着车走了。 留下车尾气给他,陆信闻到了,皱了皱眉毛。但过一阵他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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