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小兔子一样。 如果没有汪洋,我还是更喜欢郭小聂这一款的,但人就是个单纯的小直男,可不能动邪乎心思。 他坐动车走,那天,我专门请了假去送他了,他也挺舍不得我,抱着我不撒手,他威胁我,叫我别忘了他,不然回来揍我。 看看,多可爱的一个男孩子。 送他上了动车后,刚出火车站,就碰上了我最不想见到那只乱吠的狗。 齐耀也看见了我,飞快地朝我奔了过来,我当然是假装没看见,但还是被他拦个正着。 他咧着嘴笑,“黎炀,你跑什么?” “妈逼,不想看见你。”我冲他竖了一个中指。 他冷冷笑了,“我也不想见你,一见你,就想到那副贱样,好好一个男的,就这么喜欢被人操。” 我的脸刷的白了,呛声道:“妈的,你还有完没完,我被人操,关你屁事。” “你要不要脸,就这么承认了。”齐耀的脸色也不太好了,伸出手来想抓我的胳膊,被我躲开了。 “我就不要脸了,脸是什么,又不能当饭吃。”我退了一步,他又逼了上来,笑得挺贱,他靠我靠的很近,他问我:“那我可不可以操你?” “你他妈的!”我一拳挥过去,被他躲开了,然后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红头发的男人朝我们这边招了招手。 “那我走了,黎炀。”齐耀出其不意地掐了一下我的脸,“黎炀,别犯贱了。” “滚你妈的!有多远滚多远!”我吼他,他只是“哈哈”笑了两声,朝那个红头发的跑了过去。 “神经病。”我抹了一把脸,特嫌弃。
第09章 我在阿梁的家里又骗吃骗喝了一天,嫂子快要生了,所以撂下了工作,天天在家里没事干倒腾好吃好喝的,我就捡现成的,一礼拜,有三四天在阿梁家里度过,每回都呆到九十点回。 嫂子挺喜欢我的,她也总闲着没事儿,无聊的要命,所以巴不得我天天去她家里闹腾。 有回,突然问我有没有女朋友。 当时我跟阿梁默契地对视了几秒,能有女朋友么?当然是没有! “小炀啊,你十八了吧,虚岁的话也有十九多了吧。”嫂子挺高兴的。 “嫂子哎~我才十八呢,你不是想要给我介绍对象了吧?”我笑嘻嘻地打马虎眼,嫂子哎呀呀地挥了一下手,豪爽地说道:“你小子都被你看穿了,你嫂子我手头上有好些姑娘呢,你要想找对象,跟嫂子知会一声,马上给你安排!” 我忙推脱,“哎呦妈呀,嫂子您可别吓我,我才刚到爱玩儿的年纪呢,您就捣鼓着给我相亲了,我可不能被女票给束缚了,我还要展翅高飞呢!” 嫂子被我逗笑了,咯咯直笑,还使劲儿地拍打着阿梁的肩膀,阿梁无奈地看了一眼,然后特别宠溺地揉了揉嫂子的脑袋,可把我酸得够呛,一瞧见他俩在我眼前秀恩爱,我就特想汪洋。 要是汪洋在我身边,我也要秀恩爱,我要牵着他的手在那黑兮兮的巷子里亲嘴儿。 阿梁知道我的性向,自然不会帮衬着嫂子说话,只是笑着往我这边靠,“青儿,小炀才十八,您这急吼吼地做什么,再说了,现在都流行自由恋爱,谁还相亲啊。” “我跟你不就是相亲的!”嫂子瞪了他一眼,又笑眯眯地转向我,“嫂子不急,等小炀在长大一点再说,放心啊,嫂子手里头有好多好姑娘给你留着呢。” 我嗤嗤地笑,感到十分的温暖,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对你有这么一份心思,就该偷着乐了。 打从找对象的那件事过后,阿梁找了我一次,这回他支支吾吾总算是把话挑明白了,我也没打算瞒,很大方地承认了我是同性恋,喜欢男人。 阿梁还是抱了我一下,他说:“别怕,没关系的,同性恋又不犯法。” 我鼻子一酸,这叫什么事儿呀,拍了一下他的背说:“这我能不知道,打从我会打手枪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喜欢带把儿的,早就不怕了,喜欢男的又怎么了,我又没杀人放火的,是不是?” “是是是,不就喜欢带把的,横竖都是个人。”阿梁被自己的话逗笑了,捂住嘴嘿嘿笑了起来。 “放心,我就同性恋,不搞人兽恋,也不搞人妖恋。” “那就成。”阿梁呼了我脑袋一把,“你嫂子那儿,我会去说,不给你介绍姑娘,给你留意着带把儿的。” 多善良,多淳朴的一人。我都舍不得离开了。 蔡师傅他似乎变得急躁起来,他有时候把我留到了很晚很晚,只为了多教我一道菜,有时候我看见他在一本很旧的笔记本上飞快地写些什么,我想去看一眼,被他呵斥了一顿。 我就调侃他是不是在写武林秘籍呢?这么神秘? 他也不转头回来看我,像个小孩儿似的拿手捂住本子,笔头刷刷地写。 管他呢,蔡师傅有时候就爱假正经,其实就是个爱玩儿的老头儿。 又是被折磨的一天,蔡师傅都咳成那样儿了,还抓住我不放,硬是把一道酱油焖豆腐教给了我,让我练手了三次才放过我,还帮我把五份酱油焖豆腐打包了,说当夜宵吃。 我说要不咱爷两开瓶酒,一起吃完得了。 蔡师傅边咳边挥手,“我挺累的,得先回去睡觉了。” “那行,师傅您注意点身体,我都见您咳了好几天了。”我瞅了他一眼,挺担心的。 蔡师傅欣慰地笑了,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后脑勺,“小炀啊,好好学,师傅我就靠着你了。” “那是一定的!”我笃定的回到,“师傅,等你老了,我一定养你,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老头儿这下全笑开了,眼角的皱纹一条一条地挤了出来,是真乐了,爽朗地笑了几声。 我挺喜欢这老头的,他对我是真好。 送走蔡师傅后,我留下来锁门,顺便揣上那五块酱油焖豆腐,等我从后院里窜出来,还想着今晚可以好好吃一顿,哼着小曲儿走在巷子里,刚蹿出个脑袋,就被人猛地推了回去。 我心里正惊着,想着这是劫财还是劫色呢?还想着该如何自保,是喊救命还是豁出命跟人拼命呢? 一声挺狠的打招呼声把我彻底给搞懵了。 “我说你个小崽子,居然瞒着我退学了?” “卧槽!汪洋!”我吓得魂都要飞了,汪洋给我的牙印太深根蒂固了,冷不丁冒了出来,后腰就一阵酸疼。 汪洋咧了一口森白森白的牙,看上去特渗人,风衣的领子竖得老高,把半张脸都遮住了,两只手通红,冰的。 我几乎是被他硬拽着走,他两条腿比我长还比我有劲儿,走路都带风,就跟小跑似的,我就像只小鸡仔可怜兮兮地被拖拽着跟在他身后。 汪洋那张臭脸,我一瞧,就知道这是生气了,还气得不轻,他出国之前嘱咐我要好好念书的。 打从我认识汪洋起,我就知道这家伙脾气差到爆,尤其是我跟他独处的时候,他把在外面受的闷气全都撒在我身上,然后特别暴力,每回都拿两排铮亮的牙齿在我身上咬下一串串印记。 我就是这么被他吓大的,我谁都不怕,就唯独怕他,怕得要命。 他拉着我回了我的家,一进门,就撕扯我的衣服,还扒我裤子,我急得直吼:“我手里还有豆腐呢!别给我挤坏了!” “噗嗤——”汪洋靠在我的肩上笑了。 突然一阵疼痛袭来,我疼得扬起了脸,又被咬了,我总觉得他小时候被狗咬过,可能有狂犬病。 最后,我顶着肩膀一个用牙印标记的圈,惨兮兮地开了一瓶啤酒,两个人坐在客厅里把那五块酱油焖豆腐给消灭光了。 看来他没有吃饭就赶过来了,估计是饿惨了,光豆腐他就吃了四块,还吃光了我刚新鲜炒的花生米。 吃饱了,就该思淫欲了,但是汪洋明显不在这个状态,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什么时候退的学?”他坐在沙发里,我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 “职三没多久,就退了。”坦白从宽。 “那就是说我走之前,你就退学了?”汪洋一双毒辣辣的眼睛看得我浑身难受。 我没出息地点了点头,“我不爱读书。” “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要是我妈不说,你他妈是不是一辈子都瞒着我?”汪洋挺生气的,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可不是么。”我小声嘟囔,“这又不是大事。” “这还不是大事,退学,你他妈都不给我知会一声,你把我当什么啊?” 我低头不说话了,我还想问你把我当什么呢,但没敢问,怕他又逮着我咬。 汪洋也不说话了,就听到他在那儿喘大气,我挺心疼的,慢慢挪过去,拿脚尖踢了踢他的脚尖,“这事儿都翻篇这么久了,你还生什么气!” “妈的!你个没良心的小崽子!”汪洋一把捞过我,然后疯狂地吻住我的嘴唇。 其实,我不太懂汪洋为什么说我没良心,也不懂汪洋为什么会对我退学的事情这么生气,也不懂他到底把我们的关系定位成哪一种? 但是我却懂汪洋是真的挂念我,他看到我一瞬间,眼眶都红了,虽然黑灯瞎火看不清楚,但是我那两只5.2的眼睛还是清清楚楚地瞄见了,他眼睛红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勾引我来着呢。
第10章 汪洋是真累了,躺在床里就睡了,也没说要来一发,搂着我睡得挺香,我却挺难受的,好不容易一大活人在我身边了,不干点什么,简直浪费这良辰美景啊! 但是我还是忍住了这种罪恶的想法,人千辛万苦从国外漂洋过海回来,我竟然还有那种龌蹉的想法,简直是罪大恶极。 做不得,做不得啊! 所以我只是摸摸,摸摸他胸前有点儿鼓鼓的肌肉,还有肚皮上几块腹肌,解解馋。 汪洋抿抿嘴,拂开我的手,将我搂进怀里,多么温暖,自从蔡美伦坐牢后,我就没有享受过多少的安全感,我是有负罪感的,对于蔡美伦,还有王国栋,因为我经常诅咒他们,像条毒蛇毫不留情地吐出毒液,不留一丝情面。 但最后真的被毒蛇咬中了,我在巨大的欣喜中生出隐隐的负罪感,害怕的要命,我怕蔡美伦也会在心底诅咒我,而我终究也会像蔡美伦他们一样万劫不复。 但显然没有,蔡美伦一点儿也不怪我,甚至还嘲讽我的恶劣想法,所以说有其母必有其子。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汪洋很早就醒了,眼睛睁得很大,一直看着我,我是被他吓醒的,吓得我尿都憋了回去。 “卧槽!神经病啊!”我笑着拿脑门敲了一下他的额头。 他“嗷”了一声,咬了咬牙,笑得跟傻逼似的,有什么好乐的。 “你回过家了吗?”我洗漱好了,他还赖在床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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