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坐在面前的蔺伽年已经倾身过来,吻住他的唇。 邹印的话被堵在喉咙里。 蔺伽年轻轻舔了一下邹印的唇,漫不经心地弯了弯唇,声音微微沙哑:“果然,男朋友嘴里的是最甜的。” 邹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蔺伽年的手已经握住邹印的脖颈,将他往前带,毫不犹豫地更深吻了下去。 邹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不自觉地张了嘴,任由蔺伽年的舌尖慢慢地滑进来,探进来,触碰到他的舌尖,唇齿交缠。 奶酪的味道,酸甜且浓郁。 两人动作大了点,蛋糕差一点就要从床单上滑下去,幸好蔺伽年手疾眼快,徒手接住了蛋糕,但是……蛋糕整个翻在了他的掌心。 蔺伽年重新把蛋糕放回底座上,挪开来些。 邹印:“……还能吃吗?” 蔺伽年:“落地三秒都能吃,现在还没掉地上,怎么就不能吃了?” 邹印看了一眼蔺伽年的手,“你的手,比地上干净?” “难道不干净吗?”蔺伽年看了一眼满是蛋糕奶酪的手,“我刚洗了手才拆的蛋糕盒子。” 沉默了几秒,邹印盯着蔺伽年满是奶酪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视线移开了。 蔺伽年却觉得可惜,舔了一口手指上的奶酪,“还挺好吃的。” 邹印:“……” 他想把蔺伽年拽起来,“去洗手吧,别舔了。” 蔺伽年把手伸到邹印面前,“你尝一口?” 邹印:“……我没这个恶趣味。” 蔺伽年满是无辜的漆黑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见邹印不尝,他反手就是一抹,把蛋糕抹在了邹印的脸上,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再一抹,直接抹到了脖子上。 邹印:“……你吗我刚洗了澡!” 蔺伽年:“那就再洗一次。” 邹印甚至来不及反抗,就被蔺伽年推到在床上。他的唇落在邹印的脖颈上,柔软至极,暧昧至极,几乎是瞬间,邹印就僵硬住了。 蔺伽年亲完邹印脖子上的奶油,就去亲他的喉结。 邹印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他也不知道,蔺伽年从哪里学来的吻技,可能是吻戏拍得多,比较擅长吧。 邹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沉,他深呼吸,刚想踹开蔺伽年,就感觉蔺伽年在他的锁骨咬了一口。 邹印吃痛一口,把蔺伽年踹开,“……你是狗吗?” 蔺伽年看着邹印锁骨上的牙印,怀疑自己确实有点狗,因为他看着那个牙印很有满足感。 邹印:“因为你,我要再去洗一次澡了。” 蔺伽年的目光往邹印身下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确实要再去洗一次澡。” 邹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感觉“砰”地一声,有一股热气从底下一下子窜了上来,窜到了头顶,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脸红脖子红,为了掩饰,就气急败坏地想踹一脚过去:“滚。” 下一刻,邹印的脚踝被蔺伽年单手握住。 安静了一瞬,蔺伽年握着邹印脚踝的手力气稍微加大,“别再乱动了,哥哥。”微微一顿,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不然可能不止是洗一次澡那么简单了。” 邹印试图再踹一次。 很不幸,他不仅没踹成功,而且被蔺伽年单手握着脚踝往前一拽,整个人都被拽到了蔺伽年面前。 几秒钟的对视后。 邹印闭上了眼。 同时,蔺伽年微微倾身,吻上他的唇。 辗转轻吻,很容易让人迷失,以至于邹印没有发觉,蔺伽年另一只不安分的手去了哪里,等到邹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他的脸爆红,“你……” “……” 声音像是被吞掉,再没有了下文。 一盏顶灯悬挂在头上,窗外夏夜的树影在摇晃,屋子里静悄悄的,却又有暧昧在无限延伸,直到无尽。 不知过了多久。 邹印再一次洗完澡出来。 蔺伽年拿着衣服刚准备进去洗澡。 邹印看到蔺伽年,立刻二话不说,拎着他的衣领,打开门,努力控制住烧红的耳朵,“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蔺伽年:“用完就扔,哥哥,这不太好吧……” “砰!” 门被当面关上。 “……” 蔺伽年挑了挑眉。 邹印关上门,平复了好久,才让自己的脸没有那么红。他揉了揉脸蛋,回到床边,结果看到那个放在桌边的奶酪蛋糕。 邹印:“……” 完了,他不干净了。 但邹印没有把这个奶酪蛋糕扔掉,而是在桌前坐下,拿起叉子,慢慢地一口又一口的,把蛋糕吃完了。 哪怕有些撑。 但一口也没有剩。 吃完以后,邹印把蛋糕和蛋糕盒子都收拾好,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邹印走过去,看到是蔺伽年打来的微信语音电话。 愣了一下,邹印绷住脸,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边还挺安静的。 邹印道:“干嘛。” 蔺伽年道:“到窗边来。” 邹印依言走到窗边,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他看了一圈,只看到了无尽的夜色和灯火,“怎么了?看什么?” 蔺伽年却道:“没让你看东西,只是想让你吹吹风,凉快点。” 邹印:“……挂了。” 蔺伽年喊住邹印,语气变得无辜起来:“诶,不用这么小气吧,我什么都没做。”顿了顿,“而且,明明是你先出口让我,帮你的。” 邹印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头脑再一次炸开烟花。 他红了脸,口不择言:“我是被逼的!” 蔺伽年觉得好笑,在电话那边低低地笑了起来。 “……” 邹印现在不太想听蔺伽年的声音,因为这会让他想到,刚才的一幕又一幕,让他想到,自己的呼吸,和蔺伽年一下又一下地吻着他,从眼睛到鼻梁,从唇到喉结,暧昧到了极点,另一只手却在帮着他。 邹印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叫我到窗边?” 安静了一会儿,蔺伽年道:“再等一等。” 邹印怔了一下。 耳边传来蔺伽年倒数的声音。 “十、九、八……三、二、一!” 话音落下的瞬间,盛大的烟花在远处的天空绽放起来,“砰”地上升,又在夜空中绚烂地散落,耀眼无比。 邹印怔怔地看着。 一簇又一簇的烟花升空,绽放,落下,消失。 邹印觉得耳边有些嗡嗡的,视线也逐渐开始变得模糊。 虽然有嗡嗡的声音,可他的耳朵,还是很清晰听见了,来自蔺伽年的声音。 “还想再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电话里,蔺伽年说,“六年前没有机会亲口跟你说,现在终于有机会跟你说了。” “……” 没有听见回应,蔺伽年道:“邹印?” 邹印的声音有些颤,“嗯?” 蔺伽年淡淡道:“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像今天一样,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安静了很久。 邹印没有让眼泪掉下来,而是咽了回去。 因为蔺伽年说,今天是生日,不能哭。 邹印紧紧握着手机。 过了很久,他也笑了,轻轻回答道:“好。” 蔺伽年问:“那你现在开心吗?” 邹印的唇角仍弯着:“嗯,开心。” 蔺伽年问:“那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邹印愣了一下:“什么?” “今晚……”蔺伽年试探着问道:“我想跟你一起睡。” 邹印的唇角瞬间拉直:“……” 蔺伽年持续试探:“可以吗?” 几秒钟的寂静后。 邹印凶巴巴道:“呱(滚)!”
第45章 痴呆 第二天要拍两场戏。 这两场戏拍完,蔺伽年和邹印就可以杀青了,《陈锋》这部电影的拍摄也算是正式告一段落。 这两场戏分别是弟弟陈锋和哥哥陈锋的第一次见面,和最后一次见面。 杀青前的最后两场戏,所有人的感觉都不太一样。 在等开拍的时候,蔺伽年问邹印:“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邹印故意道:“我不记得了。” 蔺伽年想了一会儿,“小时候是在乌镇的树上,长大以后是在天台上。”顿了顿,忽然笑起来,“怎么都是在比较高的地方见面的,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两个以后都会走得很远很高啊?” 邹印没想到蔺伽年能厚脸皮到这种情况。 但是他听着,不知道为什么,也想笑,弯了弯唇,“那最好是,借你吉言了。” 蔺伽年道:“那必须的。” 哥哥陈锋和弟弟陈锋第一次见面,是在烧烤店外面。弟弟陈锋因为失恋,被女朋友甩了,坐在那儿喝闷酒,因为他长得漂亮,所以几个小流氓过来骚扰他,被烧烤店打工的哥哥陈锋赶走了。 哥哥陈锋对弟弟是一见钟情,弟弟陈锋还没有动心。 这是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也是注定的悲剧的开端。 邹印拍戏的时候,看着手里的江小白,突然就担心,这里面的酒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换成白开水,如果没有换…… 邹印仰头喝了一口。 辣味瞬间呛了上来。 邹印咳了一下,这在剧本里没有,但是费户没有喊“cut”,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猛灌几口以后,感觉人已经有点被呛懵了。 接下来就是小流氓过来骚扰,和蔺伽年“英雄救美”。 这两场戏都是晚上拍的。 街灯闪闪烁烁,摇摇晃晃,邹印有点儿不清醒,听见酒瓶碎裂的声音,很大声,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看见蔺伽年徒手挡一个小流氓砸过来的空酒瓶,结果酒瓶砸在他手上,碎了,碎片扎进了蔺伽年的手上。 费户喊了“cut”。 邹印立刻上去看蔺伽年的手。 豆大的血滴开始渗出来了,碎片扎在手上。剧组里的医务人员立刻上前来,要用镊子去把碎片取出来,再包扎。 那个闯了祸的流氓小演员慌极了,“对不起,对不起蔺老师,我没控制住,我不知道这个东西这么容易碎……” 蔺伽年:“没事,小伤而已。” “疼吗?”邹印问。 蔺伽年随意摇头,却像是闻见了邹印身上的酒香,“喝的是真酒?” 邹印点了点头。 蔺伽年没有说话,半晌,才耍脾气似的坐下来,道:“我昨晚跟舅舅说了换白开水,你喝不了酒,他还是给了你真的酒。” 医务人员给蔺伽年涂了药,包扎了虎口,说等拍戏结束,再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费户也过来查看了一下伤口。 看完以后,费户拍了拍邹印的肩,“吃要真吃,喝要真喝,只有喝真的酒,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你才能拍得好,记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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