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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四个实习生都投入了新部门的忙碌工作，忙里偷闲地在群里交流一二，进行各种吐槽。 新上任的行长助理在知道自己有个实习生需要培养后，第二天一早就来交代任务了。本来只是想让他先从一些简单的工作入手，没想到新来的实习助理能力非常强，工作效率非常高，只需要指点一二，就能良好完成交代给他的任务，大半天里就把助理工作梳理得有条不紊。这位新来的行长助理，正好落得一身轻松，按照上头的安排搬到了别的办公室，舒舒服服地开始过自己为期一月的“假期”。 叶河清刚开始其实心情很烦，他是一个希望把分配给自己的工作做得比较好的人，至少不要因为自己而影响到别人，但是助理的工作很多很杂，他又不熟悉，心情就比较焦躁，完全顾不上旁边还坐着个行长大人。不过，在接手做了一点之后，就发现难度并不是很大，凭借之前学生工作的丰富经验和上课认真学到的知识就能完成，顶多在银行工作的细节问题上要询问一下那位助理。那种之前的认真积累的东西在未来能派上用场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等把琐事做顺了之后，叶河清就开始渐渐发现这份助理工作带给自己的好处，它能接触到整个银行的核心业务还有运营模式，那种身处其中并握着一环枢纽的奇妙感，是单纯靠自己学习无法体会到的。 买一杯生椰拿铁放在桌上，又是活力满满的一天。 现在还有一些比较难的工作，需要几天的时间去学习怎么做，如果把这些都学会，能成长很多很多。现在突然感觉生活有了奔头，而不是每天困得要死要活。 体验各种工作，最后找到自己喜欢并擅长的事情，叶河清想，这大概就是实习的意义吧。 几日过去了，纪海晏既没提那天晚上的事情，也没有强求叶河清的回应，只是陆续交代他办一些事情，打印和整理文件、做开会记录甚至是买咖啡等之类的小事情。 叶河清松了一口气，将心态摆正过来，两人间交流虽然公事公办，但也逐渐变得日常起来，起草文件和安排行程时要是遇到问题，叶河清也敢直接问出口了。 有这么一个称心如意的助理，纪海晏渐渐受用起来。他之前只是略有猜测，没想到叶河清的工作能力这么强，很多事情不用说就能做好，问什么都回答得很清楚，身体间的契合感渐渐上升到了精神的契合度上。原本只是想将人拉到自己身边，顺便再给他提供一些帮助，但现在接触过来，纪海晏觉得，就算抛开之前所有的事情，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才，他也是很愿意为其提供机会的。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纪海晏突然有了一项需要去外地谈的业务，时间紧但事情不多，就只打算带叶河清一个人。 叶河清虽然心里有点紧张，但还是麻利地安排了行程，订好了机票和酒店，傍晚就能出发，晚上到酒店刚好休息，第二天晚上去谈业务。 在机场过完安检，距离登机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阳光透过机场大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叶河清刚刚处理完一些要紧的事情，有点累，正好向后靠在椅背上休息放松，盯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发呆。 这呆发着发着，视线就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了纪海晏身上。这段时间两个人见面都是在聊工作，少有旖旎之情。细细思来，才发现自己在接触之中陷得更深了。叶河清真的特别喜欢那种做事沉稳又游刃有余的人，情绪稳定并能掌控一切。这一点他在之前就深有体会，而这种特质在工作中更是展露无遗，一些让叶河清焦头烂额到崩溃的困难事情，纪海晏总能轻而易举地解决。 可能是他的打量太过肆无忌惮，纪海晏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对着电脑继续工作。 偷看被发现了…… 才不在乎你，少自作多情。 叶河清别扭地转过去，继续盯着落地窗，殊不知自己的耳尖蓦然红了。 ---- 新副本，出差，期待一个酒后……
第34章 喝酒 下飞机就已经九点多了，叶河清叫了辆车前往酒店。因为只有两个人出差，也没必要搞什么特殊，所以只订了一个标间。 “很晚了，您不休息吗？”叶河清把要用的东西拿出来摆到台面上，回头问道。 “东西放那吧，你先去洗澡，我再看一下资料。”纪海晏在桌前对着平板看资料，似乎事情有点棘手，脸上没什么表情，头都不回，顺口答道。 洗澡…… 为什么他可以把这个词说的这么自然？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想入非非？ “那我先去洗澡了。”叶河清也不矫情，撑着桌子冷静了一下，带上衣服就进去了。 浴室里逐渐出现了淅淅沥沥的水声，隔着门，不是很清楚。听着这个声音看资料，纪海晏逐渐就开始走神，原本简单的三行字要看五遍才能明白。他低头捏了捏鼻梁骨，想着自己是不是累了。 断续的水声彻底停了，卫生间里窸窸窣窣地响了一会儿，随后门就开了，水灵灵的人从一团朦胧的雾气里走出来，脸蛋干干净净，水珠还挂在发梢。叶河清裹着浴袍，去翻抽屉里的吹风机：“我洗好了，您…早点睡。” 纪海晏闻言转头，看着他顿了两秒，又转了回去，合上了电脑，站起身。 “我去洗了，你先睡吧，记得定明天八点的闹钟。” 磨砂玻璃门开了又合，氤氲的雾气被关在了里面。 卫生间里萦绕着一股香气，不单单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有某人身上独特的味道，纪海晏怔了怔神，感觉自己有点燥热，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从上到下。 一颗。 两颗。 …… 最后一颗。 还是有点热。 纪海晏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眉心皱了起来，脱掉剩下的衣服，把开关转到了冷的那一边，酣畅淋漓地洗了一个冷水澡。 此时，在卫生间外面，叶河清已经窝进了床上，开始睡前乐滋滋地批阅朋友圈。纪大行长不太习惯别人处处关注着他生活上的事情，说让自己先休息，接下来的事情应该都不用自己管了。 叶河清正刷得津津有味，手机页面顶端突然跳出了原行长助理的消息，他忙点进去看。 助理：行程太匆忙，忘了跟你说。纪行长有他自己的习惯，酒局上基本都不碰酒。不过你也不用操心很多，听他的就好。 叶河清回复道：嗯嗯好的。 这意思是纪海晏胃不好，不能碰酒，需要自己帮他把酒挡下来喝了的意思吗？感觉好像助理帮忙喝酒也是常事。叶河清觉得自己的酒量还不错，喝一点也不会怎么样，他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明天应酬时纪海晏眼神示意自己把酒喝掉，而自己也默契地举起酒杯潇洒喝掉，最终一笔业务就此谈下的美好场景。虽然他不喜欢酒桌文化，但是如果能帮到纪海晏，他也不是不能跟着喝酒的。 他刚回完消息，还沉浸在想象当中时，卫生间的门就打开了，涌出一股冷飕飕的风。那股“冷风”整理完东西，摁灭了屋顶的大灯后，就往床边走来。 “还没睡？”纪海晏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低哑，俊美的眉眼在昏黄的床头灯下显得更为性感。 声音这么哑，肯定不是因为刚刚十几分钟没说话吧，叶河清在心里胡思乱想，嘴上却乖乖巧巧：“刚刚在回消息，马上就睡了。” “早点睡，明天还要去现场考察一下。”纪海晏也坐到了床上。 “好的，晚安。”叶河清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只露了一颗头在外面，脸像团子一样被压得有点变形，不过很可爱，睡觉的样子也很养眼。 “嗯。”纪海晏在检查过手机信息后也躺了下去，拧灭床头灯，闭上了眼睛。过了几分钟，他又睁开眼睛，偏头看了看那片黑暗，张口无声地回了一句“晚安”。 万籁俱寂，只余心跳的声音。 翌日，纪海晏带着叶河清去企业里考察，跟公司的领导交流了一番。这是一项对公业务，也就是针对“单位”的业务，围绕对公存款账户，开展各类存款支票贷款等业务。这家公司的运营和财务状况都有比较大的变动，但涉及金额数量巨大，所以具体的业务合作情况还需要再细谈。 一圈看下来，纪海晏大致心里有数了，晚上这场谈判有些许的难度，但不是没有成功的把握。 应酬安排在了一家还挺豪华的酒店，是私密的vip包厢。 几人刚刚坐下，等着菜上来，这类酒局通常是先吃一会儿，等到吃得差不多，开始喝酒的时候，才是谈业务的好时间。饭吃到一半，纪海晏手机上突然来了个重要电话，他示意了一下出去接完很快就回来，对方也表示同意。于是，纪海晏接通电话，匆匆推门而出。 “年轻人，喝两口？”旁边不远一个看着像秘书的人，给他倒了一满杯的酒，笑容满面地放在叶河清面前。 “我们行长还在外面打电话……”叶河清没遇到过这种场景，有些犹疑。 “没事，我们先喝两口，不然干吃饭也没什么意思。”对方笑容依然不减。 “麻烦了。”叶河清慌忙站起来，谦谨地接过杯子，和对方碰了碰杯，看对方一饮而尽，他也跟着一饮而尽。 等纪海晏打完电话，推门进来，桌上一圈人已经喝了几轮了，他坐下时闻到了叶河清身上的淡淡酒味。对方想要通过小助理来进行谈判优势的潜在建立，借此扰乱纪海晏的阵脚，从而更好地达到自己的目的。纪海晏替叶河清挡下了酒，沉声拒绝了喝酒，端着酒杯的经理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不过对面也是生意人，交际手段活络，场面尴尬了几秒钟又恢复自如，坐在中间的财务总监委婉地表示，希望能将合作模式改得更有利于他们，不然他们就要将基本账户改到另外的银行，还暗示了一下别的银行给予他们的福利，看起来信誓旦旦纪海晏会被拿捏。但纪海晏指出了他们运营方面存在的问题，还有手续的复杂度和相关收益的精细对比。对方公司之所以选择谈判而不是直接改账户，正是因为他们自己也算过得失，知道这样获利更大。经过一番焦灼的拉锯战，最终双方继续确立了合作关系，纪海晏在利益上稍微让步了一点，表达了合作的诚意，同时也阻止了对方公司狮子大开口的行为。 期间，纪海晏还分出一丝心神去关注旁边的叶助，幸好叶河清看起来非常清醒，眼神清明，动作自如，并没有被酒精影响很多，还能自己夹菜吃，故他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谈判结束，对方公司安排了一辆车送他们回酒店。在车上的时候，纪海晏察觉到身边人的话突然少了很多，整个人安静到有点闷闷的，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本清透的眼睛里已经泛上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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