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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复合

时间:2023-09-17 14:00:08  状态:完结  作者:滚生生

  况戍勾唇:“马鹿的事情和郑洲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他有猎枪,也有房屋,有充分自保的能力,如果他真如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就根本不会把马鹿的尸体往防护网外搬。还好他一个人体力有限,不然当天把尸体成功搬出去的话,我们就没有机会逮住鲁丰城了。”

  “恩......”连日来的疲惫趁着松懈涌来,辛雪稚靠在窗边昏昏欲睡,“你做事总是周到的......”

  况戍没说话,待他合上眼睛之时,将他揽到怀里。救援车队匀速前行,分别将大家送至家门。

  别墅离城区有一段距离,况戍和辛雪稚最后一批到家,车子停下时,辛雪稚仍在沉睡。况戍抄过他的膝窝想将人抱起来,辛雪稚眼皮微动。

  “到了?”刚睡醒的嗓音十分慵懒,牵着丝丝缕缕的哑。

  “恩。”况戍继续抱他的动作,“来。”

  “我自己走吧。”辛雪稚揉了揉眼睛,试图快速清醒过来。

  况戍闻言收回动作,和救援队交代几句之后,就带着人下车回辛雪稚稍前一步,径直回到房间,等况戍推门跟进来时,就见他已经坐在书桌前。

  “不先休息一会儿吗?”

  “不了,趁着思维活跃,我先把公式计算出来。”

  “那也不急。”况戍说着,从后搂过他的腰,瞬息间,人已经被转移到床上。

  辛雪稚茫然:“况戍?”

  “先处理下你这张脸。”况戍的指腹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念在这次你还算机灵的份上,就不惩罚你涉险的事情了。”

  辛雪稚稍染怒意:“我又不是小孩,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能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能保护自己,不会鲁莽?”

  况戍沉静地看他片刻,说:“雪稚,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他的声音忽而哑了,“而是我曾见过你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我太害怕失去你。”

  辛雪稚手指微蜷,原来,况戍强横的源头来自此处,可是当年他若真的心疼病床上的自己,又怎么会说分手就分手,最后一走了之呢?

  三年前的事情已经成为两人间不可触碰的禁忌,一个隐瞒不告,一个担惊受怕,于是两人都找了个折中点,心照不宣地避开那个话题。

  辛雪稚呼吸发促,将耸动的情绪沉在心间。

  这时,况戍已拿了药箱过来,用棉签沾着碘酒帮他清理脸上的擦伤。辛雪稚垂眸片刻,倏而抬起眼皮,静静地看着况戍的脸。

  况戍稍一侧目就与他对视,那双澄亮的眼里闪动着单纯的信任,雪肤上条条擦痕发着红,与数道泥印互相交错,那么凌乱,又那么无辜。

  况戍胸腔涌着一团软流,将手上的动作放得极轻,沾掉微红的血渍,清洗完脸上的污秽,令那张脸重现光洁。

  “嘶——”辛雪稚眨眼忍痛,“好了吗?”

  况戍:“好了,还好伤口不深,不会留疤。”

  辛雪稚不在意什么留疤不留疤的,化学公式已经在他脑中飞快旋转,他回到书桌前埋头,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

  受况戍吩咐,厨师连日煮了大补的食材,想把前些日子失去的营养补足,他自己因为工作堆积,这些天早出晚归,在家吃不上几顿饭,主要都是为辛雪稚准备的,然而辛雪稚这几天为了研究废寝忘食,把况戍特意为他安排的假期变成了徒劳。

  “桌上的饭菜怎么都没动?”这天况戍结束工作回家,看着饭桌上原封未动的食物面露不悦。

  女佣赶紧上前回答:“先生,饭点的时候我们请了辛少爷好几次,他都说等会儿下来让我们别打扰他,我们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这么一等就到现在了......”

  况戍也不会为难她,只道:“行我知道了。”脱了外套,亲自将饭菜端上楼。

  进门时,辛雪稚正伏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对门边的动静丝毫未察,况戍走近些,轻声道:“雪稚,吃完再算。”

  辛雪稚头也不抬地说:“况戍,你回来啦。等我一会儿,今晚就要收尾了。”

  况戍站了片刻,抬腕看过时间,已近十点,他叹了口气,端着饭菜走到桌边,“张嘴。”

  “啊?”辛雪稚终于肯施舍过视线,看着送到嘴边的饭怔住。

  况戍:“你算吧,我不耽搁你时间,但这饭也必须现在吃。”

  辛雪稚觉得害羞,但计算处于关键时刻,要是停下会非常影响思维,只好张嘴含下一口,埋头咀嚼。

  有了第一次,后面就自然起来,辛雪稚甚至连眼神都不必偏移,身心都在纸上,由况戍喂完了这顿饭。

  湿巾擦嘴结束,况戍收拾好空掉的餐盘,开门示意女佣上来带走,自己折身回到屋中陪着辛雪稚。

  他深知辛雪稚研究时的状态,这几天他没怎么回家,失去监督的人肯定没有按时休息,今晚说什么也要勒令他十一点前入睡。

  况戍双手交叠搁在膝盖上,耐心地等待,确认着时间,月光也在静候。十点四十,如果那人拒绝,他有的是方法令他服从。

  秒针无声,抵达终点。

  况戍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袖口,从沙发上起身。

  “况戍!”却是辛雪稚先叫住他。

  “怎么?”一身从容在他焦急的呼喊中瓦解,况戍当即冲到桌前。

  辛雪稚脸色急得发白:“纸没了。”

  况戍当机立断:“我去书房给你拿。”

  “不、来不及,不能停。”辛雪稚仓惶不安,忽而,用力攥住况戍的手臂,“抱歉,借用一下。”

  说着,他一把撸起衬衫袖子,笔尖在况戍的手臂上飞出密密麻麻的公式。笔触很急,却不重,轻飘飘地摩擦在皮肤上,像被羽毛剐蹭,又痒又酸,心微微发胀。这时,况戍忘记了自己一切的打算,在这一刻甘愿沦为辛雪稚的演算本。

  辛雪稚专心扑在公式上,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尤其冰冷。两人在校园时,况戍经常利用课间到辛雪稚班上去,那时辛雪稚就总是这样一副表情扑在功课上,回忆犹新,再见如故。

  况戍看着眼前的一切开始出神,直到辛雪稚发出如释重负的一声:“好了。”

  况戍回到现实,他的整条左臂上已经写满了公式,等辛雪稚拍完照片后,才发散委屈:“这可有得洗。”

  “啊。”辛雪稚迟钝地反应过来,“抱歉。”

  况戍径直把他拉进浴室:“别说抱歉,帮我洗了就成。”

  水声哗啦往浴缸里流,况戍躺在浴缸里,含笑看着站在浴室中央手足无措的人。

  “过来,坐在这个小板凳上。”

  辛雪稚依言坐近,眼睛不敢乱看,打湿沐浴球在他的手上搓动,笔迹遇水化成一滩软掉的黑蚯蚓,露出况戍原本的肤色。

  “你这只机械手臂做工真的很精良,尚屿研发这款产品一定花了不少精力,但是为什么一直不见上市呢?”辛雪稚柔软的手指按压在纳米仿生皮肤上,睫毛上沾满了水汽。

  “据说是想投入军方使用,审核会慢些。”

  “军方?”辛雪稚的手指不断往上攀爬,“也对,常人根本用不着这样厉害的手臂,这已经能作为武器使用了,你前面几次——”

  忽而,他的手掌被况戍抓住。

  “我当完你的演算本,现在又要当你的研究对象吗?”况戍的嗓音被热气熏得很低,辛雪稚视线恍惚,宛如在跟着他的声音下坠。

  “如果想研究我的手臂,需要付一次额外费用。”

  辛雪稚愈发不清醒:“什么?”

  “陪我洗澡。”

  说着,况戍手臂发力,浴缸溅起水声,等辛雪稚反应过来时,已经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第52章 哥哥,你为什么离开我

  “一起洗吧。”

  况戍将辛雪稚控制在胸口,眸色深长,手指覆上苍白的脸颊,印上带有自己体温的水渍。

  辛雪稚方寸大乱,挣动着想要逃离浴缸,可四处要么是光滑的缸壁,要么是不能着力的温水,直到把自己折腾得浑身湿透,也没能爬出去一些。

  况戍的低笑声更是火上浇油,辛雪稚只觉得胸中有一团难耐的火焰胡碰乱撞,滚进气管里,呛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听他咳起来,况戍立刻收了笑,从浴缸里坐起,一脸正色地扶住辛雪稚,手掌摸向他的额头,高温令他一惊:“你发烧了。”

  辛雪稚还在咳嗽,咳得眼冒金星,视野模糊,完全提不起气来说话。

  况戍一拳砸向水中,咒骂了自己一句。他早该想到的,泰吾山连日疲惫,又高强度地脑力工作,早已超出辛雪稚的承受能力,之前为了改良计算生生吊着一口气,现在气散了,病来就如山倒。

  他连忙抱着人冲出浴室,换掉他一身湿衣,胡乱给自己套上衣服,用毯子包住辛雪稚上车的时候,他的头发都还是湿的。

  辛雪稚的身体最忌感冒,稍不留神,恐怕就会在死亡线上徘徊。况戍不可自控地发抖,险些要握不住方向盘。这时,副驾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高烧令他思绪混乱,他仿佛只凭本能感受到了况戍的恐惧,手指向那人挪去,轻轻缠上他的衣角。

  “况戍,别害怕......”

  绕在衣角的手指变成一根强力之绳,缚住了况戍的慌乱,将沉着归还至他的身体。他不再颤抖,冷静地启动汽车,对着副驾驶的方向道:“宝贝,我带你去医院。”

  辛雪稚再次昏睡,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提心吊胆了半个小时,两人终于在单人病房安顿下来,辛雪稚此次就医及时,并未造成大面积发炎感染,心脏得以逃过一劫。

  他躺在病床上,脸偏向况戍这边,紧阖的眼皮下只有睫毛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药水通过留置针送入体内,况戍碰了碰他的手,一片冰凉,合掌托在手中,试图给他传送一些温度。

  床上的人睡得深沉,床边的人守着一动不动,直到深夜,况戍都没有合眼,他的眼眶爬上血丝,盯着床单的一角,不知在想什么,流露出令人动容的悲伤。

  掌中的手忽而动了一下,况戍立即抬眼看向辛雪稚:“雪稚?”

  没有回应,人并没有醒来,想必只是一些梦中的惊悸,辛雪稚的睡眠素来深长,很少有被梦惊动的时刻,况戍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想要探个究竟。

  辛雪稚手上的抖动越发频繁,不似好梦,他蹙起眉毛,嘴唇启合着微弱的气息。况戍俯首,耳朵贴在他的唇边,听清了他的呓语。

  “哥哥......”

  一声许久不见的称呼飘入耳中,况戍身形一震。

  “哥哥......为什么......要离开我......”

  况戍惊颤地瞥过视线,可目光刚碰到辛雪稚的脸颊就慌乱地跳开,他往后退开几步,在病房中静立片刻,绕过病床离开了此处。

  辛雪稚隔日清醒,烧已退了大半,医生允许他回家休养,只需每日来医院打点滴即可。况戍本想抱他,但他看着那人没换的衣服和泛着血丝的眼睛,不忍心再让他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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