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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

时间:2023-09-17 13:00:16  状态:完结  作者:不见仙踪

  他凸着乌红的眼睛瞪着陆霁行, 鼻梁似乎跟着一起被拳头砸断了,酸痛感死命地传来,让他眼泪横流。

  “啊啊啊啊啊啊杀人了, 杀人了——”汪秋凡口齿漏风地大喊大叫, “谁救救我啊——救命救命,救命啊......别打了,不要打了我给你钱,求你......啊——!”

  陆霁行按着他的脑袋, 狠狠地往地面砸去,汪秋凡顺时一阵头晕眼花,短暂失了声。

  有血从汪秋凡的额角缓缓渗出,温热地染湿了他的鬓发。

  眼尾余光扫到那抹绝望的红色时, 汪秋凡瞳孔骤颤,大张着嘴, 不敢剧烈呼吸。

  他觉得他要死了。

  他要被这个他完全没见过的男人给打死了。

  怎么会有人在法治社会里干这种......

  他怎么敢在大街上明目张胆地犯|罪。

  这个年轻的男人面色冷得骇目,把汪秋凡掼到地上,只是揪着他的领子,没有刻意压制,汪秋凡便爬都爬不起来。

  他姿势扭曲地躺倒,满脸血污,周围已经围来了很多人。

  汪秋凡在令他想死的痛感中想,他肯定得救了,肯定会有人打报警电话。

  好多人都在议论,在说话。

  但是......

  但是为什么他们在说这些?

  “听说是那小伙子的公文包掉了,就返回来找。里面装着二十万块钱呢,谁知道被躺在地上那个男的捡去了,那小伙子让他还,他不还,这才打他呢......”有位大妈唏嘘着说道,“二十万又不是二十块,他捡到钱了,别人不来找也就算了,可人家都回来找了,他不仅不还,还骂那个小伙子有病呢,不打他打谁。”

  “啊?怎么还有这种人?真的假的?阿姨你听谁说的?”

  大妈正色道:“就刚才有另外一个小伙子,说打人的是他老板,他们要去办事,所以取二十万现金,但包不小心掉了,里面还有取现金的发票呢......”

  她磕着瓜子,把瓜子皮装进口袋里,回头想找方才跟他说这些的小伙子,但周围人太多,没找到,只好转回身继续说:“既然这二十万有主,那个人拿到不还就是偷,必须得治!”

  “可他都快把人打死了......”

  汪秋凡眩晕的大脑懵然得厉害,什么二十万,什么不还,什么该打......这说的是他吗?

  怎么还没人报警?

  “放心吧,打不死,就流了点鼻血,”大妈自信地说,“你没听打人那小伙子已经让他员工报警了嘛,说明他会交给警察处理的,不会一直打他。何况是那个不还钱的人先翻脸动手的,人家正当防卫,现在这种情况顶多算互殴。”

  双耳模糊地听到这个,汪秋凡瞠着双目,怀疑自我、不敢置信,对他施予暴力的男人还敢主动报警?

  他报得赢吗?

  而且他什么时候动手了?!

  这场单方面的暴力不知持续了多久,汪秋凡觉得自己的眼睛肿胀,疼得厉害,不多时便觉出视物模糊,眼前蒙着层血雾。

  张程站在人群外围,雷打不动地当旁观者。

  来之前陆霁行见了这个破烂小区的管理人,说要投资这里的建设开发,如果这里风气良好就可以拟定合同等事宜。

  天上掉馅饼,管理人听完眼睛直冒绿光,一再保证这里的居民都是人美心善和蔼可亲,可十分钟后他就听到,马路边发生了恶劣的抢钱跟殴打事件,吓得直接带了七八个保安往这边跑。

  走近一看,打人的还是那个想要投资这里的陆总。

  管理人两眼瞬黑,觉得投资要黄,为了保住这岌岌可危的信任,他忙让保安维持秩序,劝告离近拍照、拍视频的居民不准在网上博眼球,必须全部删除。

  以防万一,张程也已经提前通知了公司公关部,将他们此时的地址发送,如果一会儿看到有此小区的IP在网络上发送某些视频的,要及时进行删除、管控。

  做这一切之前,陆霁行便说了,不要给这件事热度,不能被方燃知看见。

  哪怕是不小心看见也不行。

  他面面俱到。

  确实全都做到了。

  所以他一心解决汪秋凡,连头都没抬。

  到警察赶来的时候,陆霁行才停止用拳头砸汪秋凡的脸,缠绕右手的领带血迹斑斑,他垂首解开扔进了垃圾桶。

  右手泛白染红的指骨除了汪秋凡的血,还有他自己的血。

  汪秋凡的脸肿得吓人,但都不是致命伤,就是鼻梁显得有点歪,门牙又缺了一颗半,张嘴喘气儿的时候,画面非常滑稽。

  他要死不活地躺在地上,肿胀的眼睛愤恨,又觉得恐怖地瞪向陆霁行。这个把他打到半死的男人,此时却站在路边悠闲地点了一支烟。

  多么绅士,斯文,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

  烟点着了,他却不抽,只是任它燃。

  白雾直直地上飘,证明现下无风,陆霁行右手夹着烟,姿势懒散地垂眸,看那点火红色的星苗将烟缓缓燃烬。

  就像有些人的命。

  早晚要死。

  陆霁行眼睛乜斜,不含任何情绪地看向汪秋凡。

  汪秋凡被这一眼盯得身体疯狂哆嗦,怎么都停不下来。

  他们明明没见过,不认识。

  为什么......他的眼神却是想杀了自己,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他要找他哥,汪秋凡想,让他哥把这个男人抓进去。

  这个男人无缘无故在大庭广众下打人,寻衅滋事,性质极其恶劣,只要跟他哥说一声,这个男人肯定会被以寻衅滋事罪的最高量刑判。

  他别想逃脱责任!

  但是一切的事情走向都出乎汪秋凡的预料。

  那个据说装有20万现金的公文包就丢在汪秋凡身边,是他捡的,他不还。

  捡了巨额款项后,他辱骂金钱拥有者陆霁行,并对其动手。

  旁边前来进行围观的,几乎人人都是人证。

  小区的管理者同样是人证之一,他到警橘做笔录,既尴尬又客观地说汪秋凡平常品性确实不太好,而陆霁行来他们小区是为了看地皮,想要投资,不可能无故生事。

  一桩桩一句句的陈述,每一桩每一句都对汪秋凡极其不利。

  汪秋凡在警橘急得大叫,跺脚怒声说:“他说谎!根本就不是我!是他无缘无故突然冲上来打人的......我、我要给汪局长打电话!我要给汪局长打电话!”

  他门牙漏风,一开一合间露出两个黑洞,配上乌青红肿的猪脸,别提多搞笑。

  在一旁做笔录的小警员,嘴角控制不住上扬弧度,他知道这实属不该,所以害怕被抓包,只好将脑袋低到胸口,肩膀时不时地微耸。

  “操,我手机呢!”汪秋凡因为疼痛出了满身的冷汗,双手摸遍全身都没找到手机,脑门儿上浮了层晶亮。

  肯定是刚刚被打的时候,手机从裤兜里滑出来了,汪秋凡抬脚就走,要去找自己的手机。

  一条穿着制服的手臂直直地挡在他面前,开口说话的人面色不虞:“当这里是你家呢?”

  “你知道我是谁吗?”汪秋凡怒道,“我刚才说的你们不信是吧?那就调监控!”

  “那里没有监控。”

  汪秋凡又红又肿的脸,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泛起了一点难看的白色。

  他意识到,好像这次他真的有理也说不清了。

  旁边没有监控,他既没有人证,公文包也确实是他先捡的。

  玛德,他是不是被人搞了。

  傍晚六点半的时候,汪春平穿着便服,过来领他弟弟。

  众人见汪秋凡竟然有这层关系,纷纷惊讶,想说些好话,表达不是故意把他弟弟带进来的。

  但随后,他们又见汪春平连看都没看汪秋凡一眼,直奔陆霁行而去,对他很是和蔼。

  最后汪春平代替弟弟”不还钱还打人”的事,开口向陆霁行道歉。

  表达完歉意,他话锋一转又说陆霁行也把汪秋凡打成了这副模样,双方都有责任,所以希望他们互不追究,就此和解。

  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汪春平道:“陆先生,你看这本身也不是大事,只是小冲突而已,对吧。”

  “嗡——”

  手中的手机震动,陆霁行垂眸看屏幕,随意道:“嗯,我原谅他。”

  他说这话时竟然都不抬眼瞧汪春平,显得非常狂妄自大。

  可汪春平什么都没说,还兀自笑了,并真诚地表达了感谢。

  离开前,陆霁行眼睛掠过汪秋凡,眼神是死一般的寂沉。

  好像只有杀了他,才能重新荡起涟漪。

  两个小时的恢复,汪秋凡早已停止发抖的身体,竟然再次不受控地抖起来,犹如筛糠。

  他突然有一股特别诡异的直觉,好像从今天起,他往后的所有日子都会生不如死。

  ......

  出来打开雷克萨斯的车门上去,坐进后座,陆霁行给方燃知回消息。

  刚才是他发来的微信。

  只只问:【先生,你回到家了吗?】

  陆霁行回复:【还没有。】

  陆霁行:【怎么了宝宝?】

  剧组片场,方燃知已经结束了今天的高光场面戏份,然后拍完就独自坐在一个地方发呆。

  半小时过去了连动都没动。

  仿佛身体变成了木偶,需要被提起线才能活。

  从迎着缓缓沉入西方的金乌余晖,到方才天边只剩下一条浅淡的晚霞红边,傍晚的凉风猛地袭来,方燃知被吹得眼睛痛,这才如梦初醒。

  在化妆间里,卓轻邈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附骨之疽似的钻进方燃知的骨髓,痛得他差点直不起身。

  只想赶紧蜷缩起来,缩成一团,谁也不要见了。

  可他是个人,他没有壳,没有办法真正地躲藏,而且他还有工作要完成。

  “......燃燃,你骗我的吧?”

  当时卓轻邈直勾勾地盯着方燃知银链上的戒指,试图将这枚戒指的款式和陆霁行手上的那枚划分开来,可无论怎么否认,它们就是同一款对戒。

  但他不相信,因此非得自取其辱地继续询问答案。

  “卓前辈,还请你不要这么叫我,很不好听。”方燃知的唇色发白,说道,“我为什么要骗你?我跟你又没有关系,骗你或者不骗,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他明明被卓轻邈的言论吓到了,忍不住害怕,连强行镇定的嗓音都在细细地发颤,可他仍然挺直纤薄的脊背,倔强地看着卓轻邈。

  反驳他,攻击他。

  就像六年前一样,被扒光衣服,被拍视频,他仍倔强得不知低头,差点被更深入地欺负。

  “燃燃......”卓轻邈伸手想碰他。

  方燃知立马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那只手:“离我远点。”

  卓轻邈的右手顿在半空,腕间那道浅色的胎记突然变得显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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