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折中一下,”他下颌微点,示意般地指刚刚方燃知才写完的记录,“罚只只跟陆霁行做三天。” 方燃知惊讶瞪目:“?” 被陆霁行震撼心神,大声质问道:“所以我还赔一天?!” “只只,一家人,不用分那么清楚吧,”太不要脸了,陆霁行心里也知道,撕破面具似的轻笑承认道,“成熟的资本家,从不在利益上吃亏,并只会反向赚取利益。” 原来这就是黑心的资本家。 方燃知几乎想两眼一黑,或者离家出走。 不理陆霁行了。 自醒来手机便叮叮咣咣地响着微博提示音,当时满脑子都是拿捏先生,方燃知没看手机。 现在为了转移注意力,手机是最好的利器。 然后他便看到陆霁行给黑粉传话让其静等法院传票的微博。 心中顿时涨暖。 除此之外,还有“陆霁行已婚”的热搜,讨论度很高。 了解清楚来龙去脉后—— “先生,你百度百科上的资料,什么时候更新的啊?”方燃知惊道。 陆霁行说:“前不久。” 方燃知瞳仁微缩。 幸好没有人将他前脚公布完结婚,后脚陆霁行就更新已婚的事联系在一起。 不然微博得炸。 员工与老板的关系,身份差距过大,无人敢想。 也无人进行串联。 但万一呢?! 抓到新把柄了,方燃知立马发起责难,强行生硬着面色,装出趾高气昂的模样,道:“陆霁行,我说了不让你公布结婚。被骂几句没关系,但如果别人知道你的伴侣是娱乐圈里的明星,再因此影响陆氏的股价,我不就成罪人了吗?但你不仅没听话,还偷偷摸摸地搞小动作......我要记新的工作要点。” 怪不得那么严肃,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刚到手的利益要飞走了,陆霁行蹙眉。 即刻反向制裁道:“你有老公能炫耀,我有老婆就不行?凭什么?我不高兴,很生气,我也要记新的工作要点。” “......”方燃知闭嘴了。 但他又不服,静默片刻,瓮声瓮气地和人吵架。 万恶的资本家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方燃知说一句,陆霁行回击一句。 逻辑链完美,逻辑性强悍。 来回争执大半小时,方燃知吵不过,惨遭败北,最后还被陆霁行盖棺定论:“和我吵架四十五分钟四十八秒,零头抹除。按正常时间算,如果三分钟签订一份两千万的合同,四十五分钟就能签十五份,价值三个亿。” “嗯?”尾音轻颤,方燃知不懂什么意思,瞳孔却先一步察觉不祥,微微震动。 陆霁行补全剩下的话:“宝宝,你不让我工作,给公司损失了三个亿。” 方燃知震声:“我没有。” 伶仃的手腕突然被陆霁行捉住,方燃知身形不稳,被抱到桌子上坐好。 强势的气息猛然凑近,陆霁行不依不饶,克制着、温柔地啄在方燃知的唇角,低声说话时犹如恶魔:“回家糙废你。” * 下午没回家之前,方燃知心中惶惶。 觉得肯定是自己说太多了。 怎么就管不住嘴呢? 这下好了,直播镜头前捅了结婚证,总裁办里惹了陆霁行。 但等一切步入正轨,陆霁行重新工作,方燃知从休息间的玻璃书柜里拿出本高级数独。 没多时因为注意力集中,那点惶然便消失不见了。 眼睛里面全是数独。 总裁办里偶尔会响起指节捻文件翻页的轻微动静,很安静舒适的氛围。 在文件底部签下名字,陆霁行抬眸看坐在对面的方燃知,神情专注,眉头微锁,微低的秀颈弧度优美。 如果要细看合同,三分钟怎么可能签好一份,也就只有方燃知会信。 陆霁行莞尔,低声:“这么好骗。” 元旦需要留出时间过,不仅没加班,甚至还提前下班了。 五点没到,陆霁行就载着方燃知回家。 中午在纸上列出需要的东西清单,陆霁行让张程去准备,买完送往紫荆。 客厅茶几便放着这堆东西。 张程买的非常齐全。 还有零食。 不在方燃知列入的食材清单里,肯定是陆霁行让买的。 立马拿出一枚红色的酒心巧克力,方燃知剥开,浓郁的朗姆酒味道瞬时布满整个味蕾,他眼睛微亮。 还没嚼完就又捏起一颗,剥开却是递到陆霁行的嘴边,邀请品尝道:“先生,这个好吃。” 就着伸过来的葱白指尖,陆霁行没伸手,只微微俯身,启唇将巧克力含住。 咽后评价道:“甜。” 方燃知笑:“是很甜。” 宽大的塑料袋发出声响,有些聒噪,陆霁行把晚上要用的食材一一拿出来,说:“需要做什么,我在旁边帮你打下手。” “好,”方燃知又拿一颗黄色的酒心巧克力,剥开吃掉,边嚼边说,“先包饺子吧。” 陆霁行点头道:“好。” 准备开忙前,方燃知扬手说道:“巧克力还吃吗?” 陆霁行:“不吃了。甜。” 方燃知不怀好意地说:“我今天晚上要做甜年糕,放好多砂糖,看你吃不吃。” 陆霁行柔声道:“老婆做的当然要吃。” 方燃知满意,眼眸弯起来。 八点钟用晚饭。 白色的软糯年糕并没有放很多砂糖,成条地在玻璃盘中摆成可爱的小火柴人的形状。 比起正常的甜度,年糕的甜很适中,合陆霁行的口味。 “不是说要放很多糖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陆霁行故意说:“不甜。” 方燃知佯装忘记地道:“是吗?等我下次,放一大把糖,让你齁得慌。” 陆霁行说道:“不信。” 方燃知回应:“你等着。” “只只的小雪人”仍然待在冰箱的最底层,吃完饭方燃知去看它,还是雪白的可爱模样。 因为冰箱底层温度低,小雪人表面附了一层颗粒的晶霜,像冰纱外衣。 方燃知都已经开始期待下大雪的时候了。 到时候他也要给先生堆一个大雪人。 ...... 洗干净碗,二人上楼洗漱。 刚洗完,擦干身体,方燃知连睡衣都没穿好,陆霁行便透过镜面灼灼地直视着他。 目的似乎明确,但下午玩数独太忘我,方燃知一下子忘了什么事,头皮微麻,开口些微结巴地说道:“干、干什么?” 陆霁行薄唇吐出一个字。 “你。” 顷刻间,澡白洗了,方燃知紧紧抓住睡裤,想往卧室冲。但根本没能跑出去,腰身便被一条有力的胳膊强势拦截,翻过身去按向墙壁。 “先生——”方燃知叫道。 两只手腕被医只大手拧握在手中,别向身后,方燃知动弹不得,仓惶地侧首后瞧。 陆霁行贴着方燃知耳朵,音色中有明显的愉悦,平缓地轻声说道:“没还债,跑什么?” 想起来了。 总裁办里的“争吵”终究还是带回了家。 方燃知吵输了,还有工作要点要还。 晴天霹雳,又被拿捏了! “先生......” “别装可怜,下午在办公室不是跟我吵得很起劲吗?”陆霁行亲他的唇,堵住想往外溢的讨好声音,实事求地说道,“你们这些演员啊,都最会演戏了。” 方燃知想辩解,说他没有。 但被亲得说不出话。 几分钟过去,细致又霸道的亲吻落在方燃知的额、眉,鼻尖及下巴。 “只只宝宝,你怎么会认为我能做到两天不碰你,你在我旁边什么都不做,只是站着,都是在钩引我......”陆霁行单手绕过方燃知的脖颈,拇指摩挲那两片软唇,很好奇地低声说道,“还两个月、两年——现在胆子倒是大得不行。” 眸底浮了水光,方燃知想生气,猛地张嘴咬陆霁行拨弄他唇瓣的拇指:“你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过分。” 陆霁行轻笑,披上人皮装好人:“哪儿有。我犯错,你记的工作要点,我又不是没做到。” 方燃知闷声,哽咽:“然后我还赔进去了一天。” “那谁让你也犯了错,”陆霁行不管不顾,看见方燃知掉眼泪就有瘾,“互相牵制。” 行,互相牵制,方燃知全神贯注,打算重新揪陆霁行的错。 非常巧,立马就来了。 窄腰被整个掐祝,方燃知额头抵着玉室中被热汽氤氲的潮失的雕花墙砖,紧咬夏唇承瘦猛烈地状击,没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陆霁行呼吸紊乱粗众,故意问道:“只只,你说——现在你是不是在被苟日?” 什么乱七八糟......方燃知握紧拳头,浑绅突然更加躁热启来。 奇怪地像被夏了药。 没人回答,陆霁行也分毫不急,“施暴”中继续:“嗯?” “......”方燃知闭眼,连忙断续地说,“是......是。” “是什么?” “我......”方燃知说,实在道不出口,最后背鼎得瘦不了,为保命才情急道,“我......在被方燃知的狗......日。” 方燃知的狗——陆霁行满意道:“只只乖。” — 凌晨,重新洗漱完毕,方燃知无论如何也不睡觉,身残志坚地保持理智。 说要去书房,有事做。 被闹得没办法,陆霁行只好抱他去。 紧接方燃知扒拉出陆霁行记工作要点的黑色笔记本,掀开新纸张写记录: 陆霁行骂老婆是狗......的,还要让我说出来,不要脸,陆霁行两个星期不准和方燃知做暧!! 怎么还不死心,陆霁行抿唇陷入沉思。 而方燃知这次根本不等他继续找事,写完就赶紧先发制人地说道:“白天的债......我们都说清了,互相抵消后也还、清了,现在是新的......我没有犯错,所以你懂吧。记住,两个星期......整。你说你能做到的,我相信你。” 还真是,今晚的债是陆霁行绕了九曲十八弯争取到的,把只只的那两天抵消没,还赚一天。 但现在陆霁行手上,没有新的工作要点能跟小爱人抵消。 陆霁行:“......” 这张嘴怎么就那么欠呢? 难道陆启嘴贱是遗传? 方燃知太困,写完字、说完话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全然不顾陆霁行的死活。 回到卧室,手机铃声不知响了多久。 锲而不舍地跟催命一样。 把方燃知塞进被子,吻了眉心,手机铃声自动挂断又再次不间断地震动。 第四通电话打进来,陆霁行终于舍得分过去一个堪称施舍的眼神。 不是别的属地。 仍然是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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